兩人迴家之後,陸家的人也問了問藺灝三人的事。


    喬葉也是隱瞞了蕭七的身份,隻說了藺灝兩人是侯府少爺。


    陸家人都激動不已。


    見他們很上頭,喬葉看著老太太道:“奶,雖然我們認識這三位貴公子,但縣城那兩個野的卻得罪了他們。”


    陸老太正為孫子和孫媳婦,結識那樣身份的貴人高興。


    聽到這話一下愣住了,“那兩個野的怎麽了?”


    喬葉將在山上的事,挑著重點說了說。


    比如陸洲嵐勾引三人沒成功,還被人家發現奚落打擊了一番。


    外加陸洲嵐兄妹拿鬱婉芝生病找借口,想要殺她養在山裏的大蟒。


    陸家人等人聽完後,本來的激動換成了氣憤。


    陸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這個不知羞恥的,真是丟人。”


    “還那麽恨毒,連你養著的蛇都不放過。”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又擔心的問:“得罪了三位貴人,會不會牽連你們?”


    喬葉搖搖頭,“牽連倒是不會,三位貴人還是比較明事理的。”


    “就是以後這種事,怕時常都會發生。”


    “這次不連累,下次也可能連累我們。”


    她又道:“我看陸洲嵐野心很大,卯足了心思想嫁到貴族家去。”


    “要是出了什麽事,不止連累我們,還會連累我們家姑娘們的名聲。”


    這個是讓老太太等人,以後將縣城五房分出去做的鋪墊。


    鋪墊的多了,就會讓陸家人潛意識裏有一個認知。


    縣城五房都是禍害,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連累老家的人了。


    所以將來差不多時候,不用她提,陸家人就會想著將渣公公一家分出去。


    果然這些話,讓陸家的人沒忍住罵了一通縣城五房的人。


    老太太更是拍板,“最近抓緊時間,趕快將五郎過繼給老三吧。”


    “五郎可是要繼續讀書考試的,不能被那兩個不要臉的野種連累了。”


    她對鬱婉芝母女的厭惡,又更上一層樓。


    喬葉等的就是這話,“好,我們聽奶奶的。”


    “對了,奶奶過幾天可以去縣城一趟。”


    “我那後婆婆不是裝病快要死了嘛。”


    “你就帶著幾個伯母過去,說看看她什麽時候走,好準備後事。”


    “也好幫我公公重新再相看一個繼室。”


    “她聯合鬱家人來膈應你們,你們也能反膈應迴去。”


    隻要鬱婉芝不想其他人代替她進門,病自然就好了。


    然後她裝病的事也就敗露了。


    以老太太幾人的戰鬥力,肯定能鬧得人盡皆知。


    名聲是一把雙刃劍,以前鬱婉芝營造的名聲有多好,以後就反噬的有多慘。


    而且被過繼出去,當然需要渣公公和後婆婆名聲越差越好。


    老太太和陸大嫂幾人,對鬱婉芝一直都憋著口氣。


    這個主意讓她們眼睛一亮,“好,過幾天咱們就去探病。”


    另一邊,縣城。


    陸洲嵐迴去之後,就對鬱婉芝哭訴了一番。


    重點說了喬葉不但打了她哥,還破壞了她在那三個貴公子麵前的形象。


    讓原本憐惜她的三人,一下改變了態度。


    還說了說廉遠傑對那個蕭公子,又慫又畏懼。


    被罵滾都不敢放一個屁,真帶著他們滾了。


    可見那個蕭公子的身份,絕對比侯府小公子的還高。


    隻可惜她沒成功,否則要是能嫁給蕭公子,他們一家都能過上高人一等的日子。


    陸洲瑾也記著白天的事,跟著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讓鬱婉芝氣得倒仰。


    她女兒嫁給貴族公子的事,竟就這麽被死丫頭破壞了。


    那死丫頭竟然還咒她死。


    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她麵上露出絲狠戾,“這個死丫頭,絕對不能留在陸家了。”


    自從死丫頭嫁到陸家,他們這一房就清淨過。


    陸洲嵐不由得問:“娘,那要怎麽趕她走?之前喬家都沒有帶走她。”


    鬱婉芝眯眯眼,“喬家帶不走,那就讓陸家人直接趕她走好了。”


    陸洲瑾兄妹都不解的看向她,“陸家人現在將她當個祖宗一樣供著,怎麽會趕她走?”


    現在陸家都是死丫頭當家做主呢。


    鬱婉芝意味深長地說:“要是她失去了清白呢?那個小賤種和陸家人還能容得下她?”


    她早就有了這種想法,隻是一直還沒有去做。


    現在都是死丫頭逼她的。


    對一雙兒女,她也從來不掩飾這些。


    這樣以後才不會吃虧。


    她的兒女性子都不需要單純,而要有心機手段,才能過上好日子。


    果然,兩人聽了之後不但沒有反對,還很支持。


    要是死丫頭沒了清白,不信陸韶那個小賤種能忍。


    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沒法忍的。


    陸家人迫於名聲,也隻能將死丫頭趕走。


    陸洲瑾想了想問:“那死丫頭力氣大,一個能打好幾個人,要怎麽讓她失了清白呢?”


    鬱婉芝早就想好了,“你那個遠房表叔,不是在春風樓做打手嘛。”


    “讓他找幾個人一起,去將死丫頭的清白毀了。”


    “他們這樣地方出來的人,有的是手段對付死丫頭。”


    她意味深長地笑笑,“她力氣再大,如果被迷暈了,還不是任人宰割的。”


    “隻要事情能成,就給他三十兩銀子。”


    錢太少了,她那個表弟肯定不會幹。


    不過隻要死丫頭被趕出陸家,老家的作坊和方子都是他們的,三十兩銀子花的值。


    陸洲瑾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在青樓當打手的遠房表叔。


    雖然不屑於和對方來往,但這種事還真得對方那種下九流的人才能做成。


    他道:“好,我明天就去請表叔喝酒。”


    鬱婉芝卻道,“不,不能你去。”


    “你不能讓人看到,和那樣低賤身份的人混在一起。”


    “更不能讓人拿住你這樣的把柄。”


    “你明天去將你五舅找出來喝酒,等喝得差不多,就讓他去找那人。”


    老五喝了點酒之後,膽子會變大很多,性子也會很衝動。


    而且和她那個表弟一直有來往。


    去辦這種事,最合適。


    做最壞的打算,以後就算那小賤種或者別人發現。


    也是老五喝了酒,實在是為侄子侄女不平,所以才忍不住去找人毀死丫頭清白的。


    反正他兒子絕對不能沾這種事。


    陸洲瑾這才反應過來,“還是娘想的周到。”


    他也是被喬葉收拾得氣昏了頭,才會衝動的自己上。


    這種事他確實不能沾。


    第二天,陸洲瑾去了一趟鬱家。


    將鬱老五叫了出來,並找了一家沒什麽人的酒館。


    坐到角落一邊喝酒,一邊說起了他被打,以及妹妹被破壞的好事。


    鬱老五幾杯酒下肚,聽說這些事滿臉的怒色,就開始罵。


    還問陸洲瑾,要不要他出麵去收拾那死丫頭。


    陸洲瑾自然就開始引導,讓對方想到了還有一個在青樓當打手的表弟。


    還暗示怎麽毀喬葉清白,他們家也願意拿銀子。


    鬱老五一喝酒就上頭,被引導暗示慫恿之後。


    直接起身拍板包在他身上,就要去找表弟辦這事。


    陸洲瑾笑眯眯的將人送出酒館。


    隻是他沒有發現,隔了幾桌喝酒的兩人,這會也結賬走了。


    並悄悄的跟在鬱老五身後。


    陸韶今天進城,先是去秦老先生那邊坐了一會。


    又將墨菊送去了紀家。


    接著去了縣令府,給廉家挖了一個坑。


    等從縣令府出來後,就看到一個乞丐在對麵的巷子裏,對他使眼色。


    陸韶像是抄近路,走進了那條巷子。


    等從巷子出來時,眼底淬著一層冰寒。


    他沒有耽擱,直接駕著牛車迴了家。


    剛好遇到,要去找老喬家人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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