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梅的話,倒是讓村民們動搖了。


    畢竟她可是陸韶一母同胞的姐姐,總不會故意說謊吧。


    喬葉也不直接辯解。


    而是對著大家指了指陸洲瑾和陸韶。


    “我後娘說,看一個人的打扮和氣色,就知道過的好不好了。”


    “大家看看,我後娘說的對不對。”


    這話讓大家齊齊看向了兩人。


    先看了看鬱婉芝身後,她兒子的穿著打扮,和縣城裏那些少爺也沒多少差別了。


    頭上戴著玉冠,腰上還係著一塊看著就不便宜的玉佩。


    當初鬱婉芝被小叔子夫妻趕出夫家,帶著兩個兒子迴娘家。


    大家都聽說她沒能帶什麽銀錢和東西迴去。


    所以她小叔子一家一直被人罵狠心。


    現在她兒子這樣的穿著打扮,肯定就是陸秀才供的。


    而再看陸韶,他穿的長袍,袖口和領口等位置,都泛白磨邊了。


    身上更是沒有任何玉佩等,看著就貴的飾品。


    除了長得比繼兄更俊外,其他沒一點比得上的。


    這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鬱婉芝的兒子,才是陸清榮親生的呢。


    這還真是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啊!


    說再多,都沒有這般直觀的對比來得強烈。


    他們就說,怎麽這個鬱寡婦那麽好心,對前麵留下的一雙兒女那麽好。


    原來都是裝的。


    陸清榮也拎不清,陸韶可是他親兒子,他卻對繼子比親兒子好。


    親兒子攆迴村裏,繼子卻帶在身邊花大價錢養著,真是糊塗啊!


    陸家跟來的族老,看向陸清榮的眼神也帶著不讚同。


    他們對血脈是很看重的。


    有婦人沒忍住撇嘴道:“難怪要送繼子下鄉,不然怎麽將她兒女養得這麽好。”


    “難怪人家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


    鬱婉芝沒想到說這麽多,被喬葉一下就打了迴去。


    聽到這些曆來瞧不起的村婦諷刺她,氣得胸口疼。


    更是委屈的悄悄拉了下陸清榮的袖子。


    陸清榮感受著大家投來的異樣目光,發現愛妻的委屈。


    也是氣得不行。


    這會要不是地方不對,他非得好好教訓下這孽子和死丫頭不可。


    他沉著臉道:“我將五郎送迴村,隻是因為他頂撞忤逆我。”


    “和其他人無關,你們別聽喬葉胡說八道。”


    雖然他確實因為愛屋及烏,更疼愛繼子,可卻不能承認。


    陸韶歎了口氣,“爹,曾經那件事牽扯到繼妹的名聲,您非要我說出來嗎?”


    “我到底為什麽會被送迴村,母親和繼妹想必最清楚。”


    曾經他年少,他被養的有些單純,一心都在念書上,更不懂後宅陰私。


    加上被全家孤立,像是個外人一樣,性子就越來越沉默。


    也沒人告訴他,應該怎麽做和反擊。


    更沒有將人心想的那麽壞,才會猝不及防之下被陷害。


    後來經曆了那多黑暗,為了報仇不斷往上爬,見過更多的陰私狠辣。


    這才什麽都懂了。


    現在小媳婦主動挑破了這些事,他自然也不能拖她的後腿。


    名聲什麽的,渣爹後娘比他其實更在意。


    死過一次,他更沒有什麽好怕的。


    陸韶這話一出,鬱婉芝的臉色又變了變。


    這關係到她女兒的名聲,怎麽解釋都不對。


    要說女兒摔下假山,不是陸韶造成的,那不就意味著他丈夫錯怪冤枉了兒子。


    她和女兒更是害繼子被罰。


    要說女兒是因為陸韶才摔的,可也沒證據,當時女兒也自己說了不關陸韶的事。


    最怕的是,陸韶要借機胡亂敗壞女兒的名聲。


    否則他也不會故意這樣說,她感覺他話裏盡是威脅。


    她那樣優秀的女兒,以後可是要嫁入一等人家的,不能有任何不好的名聲。


    她一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實在是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陸韶,他心機變得那麽深了。


    還當眾反駁暗諷,又威脅,著實可惡。


    更是後悔將喬葉這個死丫頭和陸韶湊一對。


    而陸洲瑾被人像是脫光了衣服一樣的看著,氣怒又尷尬。


    更是急的不行。


    陸韶和這傻子不斷地對他娘潑髒水,這不是壞他娘的名聲嘛。


    可以他的立場,又不好直接插嘴。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氣氛很尷尬。


    陸清榮氣得不行,他更是不好解釋那事。


    說是為了繼女,將兒子丟到鄉下,還說他頂撞忤逆自己。


    要之前說這話,也沒什麽。


    可那死丫頭剛說了那麽多,他偏愛繼子繼女勝過親子的話。


    他要這樣解釋,讓別人怎麽看?


    不就是印證了死丫頭的話。


    早知道就不讓家裏的其他人,留在村裏了。


    這會要是他娘和嫂嫂們在,哪裏還容得死丫頭放肆囂張。


    他是讀書人,又是當公公的。


    實在是不好和兒媳婦,當眾鬥嘴口角爭是非,太有辱斯文。


    他沉著臉開口:“讓五郎迴村,也是想鍛煉他的心性,並替我在娘身邊盡孝。”


    “誰知道卻被無知村婦,胡亂編排詆毀。”


    他又強調,“我問心無愧。”


    他隻能這麽說了,反正不可能承認。


    陸梅立即開口幫忙,“我爹當初也是為了五郎好,這才將他送到鄉下的。”


    “五郎身體不太好,去考童生兩次都病倒沒有考完。”


    “我爹送他迴鄉下,也是想讓他和其他堂哥堂弟們一起多動動。”


    “看他現在的身體,不就好了很多。”


    說完又看向陸韶,眼中帶著哀求道:“五郎,你別聽其他人慫恿挑唆,誤會了爹娘。”


    “你快和爹娘道歉。”


    隻要她一這樣求弟弟,他都會如了她的願。


    她看喬葉非常不順眼,這才成親第一天,就將她弟弟帶壞了。


    以後要進了陸家的大門,他弟弟被籠絡了去怎麽辦?


    等這事結束後,她得和弟弟說說,可別將這傻子當正經媳婦。


    要不是因為河神的事,她有點怵。


    不然都想讓弟弟,將人直接休迴娘家。


    陸韶早就知道親姐是什麽樣,倒是沒有再感覺傷心難受。


    用一種複雜失望的眼神看向陸梅。


    他說:“沒有誰慫恿挑唆我。”


    “我更問心無愧。”


    又無奈的重重歎了口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這會沒法解釋,說多了就是怨恨父母,說父母的不是,那就是不孝。


    還不如讓大家自己去想。


    看到陸韶無奈又失望難過的表情,大家確實又忍不住多想了。


    喬葉被陸梅徹底惡心到了。


    用著親弟弟給的貼補,受著弟弟的關心愛護,還要反咬一口。


    這不就是吃血饅頭嘛。


    她伸手抓住陸韶的胳膊,“相公,沒關係的。”


    又安慰道:“他們在縣城是一家人,咱們在鄉下也是一家人。”


    陸韶的心波動了下,他看向喬葉點點頭,“嗯,我還有娘子呢。”


    喬葉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後。


    轉而看向陸梅,不客氣的說:“這位大姐,人在做天在看。”


    “你既然忘了這一身穿金戴銀是怎麽來的,那以後可就別再來吸我相公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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