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赫死了…


    淹死在了玉鏡湖中…


    死在了他自己設的局裏…


    他在繁樓上縱身一躍後,所有人急忙的趕到了湖邊,將他撈起來的時候,他已然死透!


    救起意外落水之人難…


    救起跳水求死之人更難…


    當他的屍體和鋸子都被打撈上來後,楊震看著他那慘白而又死不瞑目的臉…


    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擁堵和煩躁…


    這時張忠和走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笑道:“楊賢侄,今日之事。當是令得本官刮目相看啊…”


    “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本事,觀察細致入微,分析縝密,判斷推理能力更是可圈可點!”


    楊震一臉苦笑,趕緊作揖道:“縣令大人過獎了!晚輩也隻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醒來後細思極恐,才會想到這麽多…”


    楊震可不敢在縣令麵前托大,因為他知道,對方這句賢侄,是衝著自己的便宜嶽父的麵子的。否則他別說對自己和顏悅色,估計都不會過來參與此事…


    張忠和歎息:“可惜啊,這錢赫寧願自斷性命,也不肯說出幕後主使之人…這錢家倒是可以再查一查。”


    楊震也是感慨:“是啊,看來這幕後之人不簡單啊…”


    ……


    一陣交談後,縣令張忠和帶著捕快、仵作,以及錢赫的屍體,離開了現場。


    最難過的,莫過於繁樓的劉掌櫃,他左躲右躲,最終還是躲不過有人在繁樓墜樓而亡的命運…


    楊震心中思緒萬千,望著碧波蕩漾的玉鏡湖,沿著湖岸邊走去…


    楊震看見前方有一艘小小的烏篷船劃水而過。艄公將烏篷船停在了玉鏡湖的一處岸邊。裏麵走出了一個身形微胖的老翁…


    老翁帶著鬥笠,舉著魚竿,開始釣起了魚…


    楊震朝著小船的方向,緩緩走了過去。走著走著,剛停沒多久的秋雨,又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濕潤了岸邊的柳樹。


    微風細雨,綠柳玉湖,小船釣翁…如此寧靜美好的畫麵,卻沒能讓楊震的心平靜下來…


    想著這操蛋的命運,讓自己陰差陽錯來的到了這裏,一出現就有人要殺自己,而如今連背後主謀之人是誰都不知道…


    唉…


    楊震有感而發:


    輕風撫柳,驚落兩三雨。


    銀線飄搖,劃破玉鏡湖。


    魚兒躍鏡騰起,


    笑看湖岸百家。


    老叟停泊玉湖旁,


    垂釣無魚也欣然。


    此景本應情,


    何苦心不靜,


    人彷徨…


    浮萍柔水亦茫然。


    人生如戲,


    縱有生旦淨末醜,


    何時可登堂?


    人生如夢,


    若有千般萬難事,


    夢迴煙雨中?


    ……


    “哈哈哈!!!好一個人生如戲,好一個人生如夢啊...”


    這時,一個爽朗的老者聲音,拉迴了楊震早已到往九霄雲外的思緒。


    隨著聲音望去,隻見烏篷船上的釣翁,已經轉過身來笑意盎然的打量著自己。


    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身形微胖,頭發梳得十分整齊。花白的長須隨風擺動。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著一股威嚴和正氣。


    楊震作揖道:“有感而發,倒是讓老人家見笑了…”


    “哎!!!”老者笑著擺了擺手:“寫的很好,怎麽會見笑呢?隻是這其中有一句,我覺得,頗為不妥!”


    楊震一愣:“哪一句?”


    老者捋了捋胡須笑道:“就是那句,垂釣無魚也欣然。老夫就是專門來釣魚的,如果一條也釣不到,那可是一點也不欣然啊,哈哈哈…”


    楊震也笑了,想不到這老者,還挺有意思的:“那要不…在下改改???”


    老者搖頭:“不改了,這一改,意境就差了…”


    “隻是…”老者又打量了楊震一眼:“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郎,相貌堂堂,看你衣著也不是貧苦人家。何故如此的感慨???”


    楊震苦笑:“晚輩這幾天經曆了一些事,實在是頗為煩心,才會如此感慨!”


    老者點了點頭,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依舊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魚竿,瞬間覺得索然無味。


    於是放下魚竿,笑著對楊震努了努嘴:“那邊有個小茶棚,要不年輕人你請老頭子我喝杯茶水,我就不計較你嚇跑我的魚了,如何?”


    楊震哭笑不得,這老頭…


    不過楊震還是禮貌的說道:“甚好,老人家請!”楊震做出了邀請的動作,艄公一撐杆,將船靠在了岸邊上。伸手扶老者上了岸。


    這時靠近楊震才發現,鬥笠之下,這個艄公竟然是中年男子。


    隻見他而大概三十歲左右,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穿著一身黑色的便服。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給人一種器宇軒昂,威風凜凜的感覺。


    在無意中瞥到老者手中的玉扳指…


    楊震心中了然:這兩人,不簡單!!!


    三人來到簡陋的小茶棚,尋得一張幹淨的桌子坐下。楊震跟店家要了一壺清茶和一碟花生米。


    給老者倒茶的時候開口道:“小子楊震,還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唿?”


    老者捋了捋胡須:“老夫姓秦,這位是我的侄兒姓袁。”


    他指著旁邊的中年男子說道。


    楊震作揖:“秦老,袁兄!”


    中年男子也迴禮:“幸會,楊兄弟。”


    三人就在這玉鏡湖旁,小茶棚裏,喝著淡薄的茶水,就著花生米,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姓袁的中年男子偶爾會說上一兩句,但是大部分時候是楊震和姓秦的老者兩人在說話。


    老者明顯是個見識頗廣,知識淵博的人。很多事情都能說的上一二。


    而楊震,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擁有的知識儲備和前瞻性,自然比起古人有著先天優勢。


    一番交談下來,姓秦的老頭對楊震有些驚訝,楊震的很多說法都給他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連連點頭。


    秦老問道:“楊公子,你剛才說你是一介白身???”


    楊震點頭:“慚愧,確實是。”


    “不應該啊?”秦老頭一臉疑惑:“以你的學識和眼界,考個功名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啊!”


    楊震失笑道:“隻能說,我與仕途無緣吧!算了,我也看開了,以後就好好守著父輩留下的家業,努力經營,做個富家翁吧!”


    秦老頭眉毛一挑,露出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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