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行動派。


    「好呀。」


    南焉:「……」


    看著父子倆商量得很快,三兩句的功夫,就把這件事情定下了。


    察覺到她的目光,宴景禹掀著眼皮看過來,他笑了聲,「也帶你去。」


    南焉:「……」


    她並沒有想去的意思。


    吃過早餐後,一家三口上了車。


    南焉沒坐副駕駛,而是陪十一坐在後麵,聽著他脆生生背古詩的聲音,不自覺地彎起唇,他背完後,還會真心實意的誇讚他幾句。


    等到了幼兒園,宴景禹沒有下車,是南焉送十一進去的。


    門口的老師也是第一次看見南焉,見他牽著十一的手,還愣了下。


    「十一,早上好。」老師笑眯眯的打招唿。


    「老師早上好。」十一禮貌的頷首,大大方方的介紹,「老師,這是我媽咪。」


    「原來是十一媽咪啊,你好,我是他的班主任,姓梁。」


    「梁老師,辛苦您照顧十一了。」


    「哪裏的話,十一平時就很乖,也很聰明,會的東西也很多,在學校裏很會照顧同學,樂於助人。」梁老師笑眯眯的誇讚著。


    「多謝。」


    南焉在門口和老師寒暄了幾句,便和十一笑著揮手說了再見,然後迴到車上。


    「冷不冷?」宴景禹看著她問。


    南焉早上穿得有點單薄,裏麵是一件襯衫,外麵是一件暖黃色的風衣,襯得她整個人都溫柔許多,少了平日那份冷清勁。


    今天雖然出太陽了,但風還是有點大的。


    「也還好,不是很冷。」南焉吸了吸鼻子,說。


    宴景禹顯然是不信的,眸色沉沉,麵色也不太好看。


    明明起來的時候還提醒她多穿點的,就是沒聽進去。


    但最後也隻能嘆息一聲,「等會買完東西迴去一趟,你換件衣服,我說了,山上的風會更大,冷,你現在不能著涼感冒。焉焉,別任性,聽話。」


    他最後那句話聲音啞啞的,帶著幾分輕哄的意味。


    南焉輕佻了下眉峰,還別說,挺受用的,至少身心都挺愉悅的。


    便難得軟聲迴了句,「嗯,知道了。」


    之前和南焉一塊去過元息墓園掃墓,所以宴景禹知道要買哪些東西,去年在她昏迷過後,他就獨自去過三四次。


    那時候的他,迷信的認為,隻要自己帶著誠心誠意的去了,老太太生前把南焉當眼珠子似的疼,肯定會保佑她平安無事,早日醒來的。


    所以這一年裏,他不僅去過元息墓園,還去過自家老城,也就是他奶奶埋葬的地方。


    周邊大大小小的寺廟都被他跑過。


    乞求用這種迷信的方式,來填滿自己內心的空缺和悵然所失的感覺。


    要買什麽東西,他一清二楚。


    南焉不知道要買什麽,剛開始有些茫然,就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買。


    最後到了花店。


    宴景禹要了幾束雛菊,又買了兩束顏色不一的康乃馨,特意讓店員包得很精緻漂亮。


    南焉抱著這幾束花,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麽要買那麽多?」


    不是隻有養母嗎?


    宴景禹目光沉沉,笑了下,沒說話,拉著她上了車。


    他先開車迴了一趟莊園。


    讓南焉上去換衣服,還很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然後非要看著她挑衣服,看著她換衣服。


    南焉:「……」


    她抱著從衣櫃裏選出來的衣服,扭頭看向一側一動不動的男人,擰著眉頭,「不是,至於嗎?我換個衣服,你也要盯著看?」


    「沒事,你換吧,我不上手。」


    南焉:「……」


    不是,你有病吧。


    他看著她那隱忍又惱火的表情,輕笑了聲,揶揄道,「又不是沒見過,還害羞不成?」


    南焉惱羞成怒的把衣服砸過去,「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煩不煩人。」


    宴景禹穩穩接住她的衣服,失笑一聲,想起今天還有正事,走過去把衣服重新塞迴她手裏,低聲說,「好,我不看,你換吧,我在外麵等你,記得穿多點,山上冷,再拿個圍巾和帽子。」


    「還沒入冬呢。」


    「但山上已經和冬天沒什麽區別了。」


    南焉撇嘴,推開他,「行,我知道了,趕緊出去。」


    ————


    十多分鍾後,兩人重新坐上車,前往元息墓園。


    這次南焉裹得真的很嚴實,外麵是一件黑色的中長款棉衣,挺抗風的。


    在這個季節穿著也算不上多誇張,還挺保暖的。


    如果不加上脖子上的圍巾和腦袋上的針織帽的話。


    南焉本來不想戴的,但強不過宴景禹的固執。


    被他裹得嚴嚴實實時,她幽怨的瞪著他說,「你怎麽不給我直接裹一床被子算了呢?」


    宴景禹思忖片刻,點了下頭,一本正經道,「也行。」


    說完,轉身就準備去拿被子。


    南焉見他要動真格的,連忙伸手拉住了他,「你少做這些多此一舉的事情,趕緊走,別再耽誤時間了,」


    宴景禹這才輕笑了一聲,拉著她的手出了門。


    一路上,南焉都沒有睡覺,就這樣靜靜看著窗外的景色,心情卻尤為的沉重。


    不知為何,距離越近,心裏那股沉悶勁酒越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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