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盛白律所。


    第40章 誅心


    下午明廷是有一場訴訟的。


    知道南焉來了,他馬不停蹄地趕迴來。


    在看到辦公室沙發上坐著的人時,他稍稍整理了下衣服,走進去,「怎麽過來不先說一聲?」


    南焉聞聲看過去。


    明廷坐在她的右側的單人沙發上,瞧著她沒什麽血色的臉,皺眉,「你臉色怎麽差成這樣?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


    「還沒事,鬼的氣色都要比你紅潤點。」他哼了聲,「都懷孕的人了,多注意點自己的身體。」


    南焉一愣,「你特意留下我那個孕檢單做什麽?」


    明廷笑了笑,桃花眼裏映著星光熠熠,尾音上揚,帶著一絲深意,「你猜。」


    「還我吧。」南焉不想去猜他的心思,直接道。


    「嘖,真無情。」


    他咂了咂嘴,還是起身去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那張單子給她,「宴景禹知道嗎?」


    南焉收單子的手一頓,紅唇輕抿著,沒有說話。


    明廷猜到了,「你想瞞著他偷偷把孩子生下來?」


    「這是我的隱私,你別問了。」南焉沒有多說的意思,岔開話題,「攝影展那天的事,還是謝謝你。」


    「說謝謝多客套啊,我晚飯還沒著落,也沒人請我吃飯,要不你請了?」


    南焉啞然,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頓可以宰她的機會。


    「要不是看你這律所那麽奢華大氣,我真的要以為你這律所要倒閉,窮到揭不開鍋了。」


    麵對她的調侃,明廷故作苦相,「這可都是我的門麵,當然得擺好看點,實打實的窮。」


    她知道他在耍油嘴,就光他現在這一身的行頭,都起碼超過兩三百萬了。


    也懶得和他計較,朝他攤開手,「行,吃飯沒問題,但你先把我另一樣東西給我。」


    孕檢單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平安符墜子。


    明廷看著她的掌心,語氣裏透著疑惑,「東西,什麽東西?」


    南焉睨著他,端倪他的反應,隨後道,「一條紅繩平安符,下麵還有個穗子,那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


    「平安符?」明廷皺眉。


    這玩意他見都沒見過。


    他看著她問,「宴景禹送你的?」


    「我奶奶送我的。」


    明廷恍然,「你說的這個東西,我沒拿,也沒見過,應該是掉家裏了,我迴去幫你找找。」


    南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解釋,「那天迴去,你包不小心掉地上了,東西都散落出來了。」


    南焉聽明白了,想必那孕檢單,也是那個時候看見的。


    「那你迴去找找吧,這東西真的對我很重要。」


    「行,晚上迴去就找……」看她一臉急切的樣子,明廷又話鋒一轉,「算了,我現在迴去幫你找找看吧,這飯,留著下次吃吧。」


    他一般下庭後,沒什麽事,都會直接下班。


    要不是知道她在律所,他都不會迴律所的。


    南焉迴到家,已經晚上九點過了。


    整棟洋樓黑漆漆的,不見一絲光亮,冷清而又寂靜。


    宴景禹還沒迴來。


    她有些疲憊,上了樓,路過拐角處時,她忽然發現另一邊盡頭處的門是半開著的。


    那裏是宴景禹的書房,通常情況下都緊閉著的。


    她步伐猶疑了半分鍾,還是走了過去。


    裏麵亮著一盞檯燈,光線比較昏暗。


    她皺眉,輕喊,「宴景禹,你在嗎?」


    裏麵沒有任何迴應。


    「宴景禹?」她走進去又喊了聲。


    偌大的書房裝修單一簡約,空氣中瀰漫著宴景禹平日身上那股子淡淡鬆木香。


    除了有個酒櫃外,其餘好幾個書櫃中擺放的都是各種金融類和不太常見的書籍。


    桌麵上擺放著的都是他公司的各類文件資料。


    看上去稍微有些淩亂,和書房裏其他整齊的擺設顯得格格不入。


    視線梭巡間,她意外撇到了發現兩份文件下壓著一個玉墜子似的的東西。


    出於本能的好奇,她撩開那些文件,將玉墜子拿起來。


    質地很純,清亮通透。


    很漂亮。


    最上端還刻了一排字。


    願君相思,旁邊還有一個縮寫字母——s。


    南焉神情一怔。


    「砰!」


    都來不及多想,書房的門被暴力推開,太過突然,南焉身體一顫,手一抖,那枚墜子『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當即摔成了兩半。


    南焉睜大瞳孔,看向門口。


    隻是門口的人已經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撿起玉墜子。


    她心裏一緊,望著男人手中的墜子,紅唇翕動,「對……對不起,我……」


    「誰讓你進來的?」男人站起身,陰駭的眸底凝著幽暗的光澤,冷冰冰的語氣夾裹著迫人的氣場。


    「我看書房的門沒有關,以為你在……」


    「那又是誰讓你動這個東西的?」宴景禹再次厲聲打斷她的話。


    南焉抿唇,沒法辯駁。


    對上男人潑天的盛怒,她隻能說一句『抱歉』。


    「抱歉?抱歉有什麽用?這東西能復原嗎?」


    南焉垂首,攥緊拳頭,這事她確實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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