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男人的手裏。


    她唿吸一滯,瞳孔不自覺顫抖擴張,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克製了許久,才沒讓自己衝過去。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她強裝鎮定,走過去,揣著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眼睛往他手裏那張單子上瞥。


    腦海裏已經將能用的理由都快速過了一遍。


    好像沒有一個能解釋她肚子裏的孩子為什麽還存在。


    她已經能想像到他滔天的怒火,可又該如何平息呢?


    「剛剛。」男人的聲音微啞,泛著壓迫感。


    「你要出差?」


    話音剛落,南焉才看清他手裏拿著的單子,是她工作室後麵一段時間的拍攝行程表。


    可能是泡過澡的緣故,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倒完包裏的東西後,她又把那張孕檢報告單塞進另一個包裏藏起來了。


    剩下的那張,是今天莉娜給她列印出來的行程單。


    提到嗓子眼的心在這一刻安然落下,嘴角牽起抹淺笑,「嗯,過兩天y市有場時尚節,要忙一段時間。」


    她後麵是真的忙,除了商務拍攝,還有攝影展。


    攝影展的策劃已經成形了,墟無裏那邊已經進入宣傳階段了,後麵就剩落實了。


    日子也定下了,就在這個月底的最後一天。


    也就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這場攝影展,她寄予厚望,外界的關注也不少。


    展子所有的作品都是她精心挑選過的,尤其是壓軸的那幅作品。


    是她奶奶的背影,情緒很飽滿。


    墟無裏的館長在見到那張照片時,都被牽進這滄桑的情緒裏,說忽然想自己奶奶了。


    「怎麽了?」看著他臉上不明的情緒,南焉拿過他手裏的單子,問。


    「我下個星期要去趟國外。」


    「去多久?」


    「半個月。」


    「嗯。」南焉輕輕應了聲,很淡。


    宴景禹眯了眯眼眸,看著她今天過於保守的睡裙,伸手攬過她的腰肢,「沒有不捨得?」


    兩人都要出差,這就代表著差不多會有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是見不到的。


    南焉抬頭看他,「出差嘛,無可厚非。」


    她是真的不想,但不能說得太直白。


    會傷到男人要強的自尊心。


    他從鼻子裏發出一句低低的悶哼聲,她果真是沒良心得很。


    「時間到了。」他勾著她的下頜,吻了下去,呢喃不清地說了句。


    南焉愣了下,眼底的迷離醒悟了一半,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麽。


    還未迴神,腰間忽然被狗掐了下,又聽他不悅道,「接吻,認真點,不準走神。」


    下瞬,一隻帶有薄繭的手已經撩起裙擺,探索了進來,隻在上邊停留了幾秒,直驅而下。


    那另一半的迷離在這刻徹底煙消雲散了,她心底警鈴大作。


    一整天,她都被醫生那句『難孕』奪去了心神。


    徹底忘了,上迴『流產』的期限已經過了。


    說明那個藉口已經不管用了。


    所以宴景禹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合著他一直在數著日子,就為了爽歪歪。


    真不是個東西!


    南焉在心裏怒罵了一句,也順勢抓住他的手,「……別。」


    「又怎麽?」宴景禹皺著眉,散著不悅的戾氣,「時間過了,也不給?」


    不等南焉說話,他態度堅決,「我強要!」


    音落,唇上的吻就如狂風暴雨般落下,那隻手輕輕鬆鬆掙脫了她的桎梏,強行探了進去。


    南焉心一緊,咬牙,男人的手忽然停下來了。


    他摸到了紙綿狀的東西了。


    大概就是名叫姨媽巾的所有物了。


    氣氛在這一刻突破了曖昧,殘留下尷尬。


    南焉覺得,她今天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的。


    其實也是這兩天白帶分泌物比較多,總是弄髒褲子,她幹脆墊了個護墊。


    本來離預約產檢還有個幾天的,等她出完差迴來再去也不遲,今天突然去,也是因為這個而擔心。


    倒也算是趕巧了。


    「來了?」


    男人眼底結起了冰,對她這親戚來得不合時宜感到相當不滿。


    南焉的嘴被他親得有些紅腫,水潤潤的,顯得十分飽滿誘人。


    她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點點頭,「嗯,今天下午剛來。」


    空氣再次凝固了起來,宴景禹沒了動作。


    南焉那顆心還沒徹底穩下來,生怕這狗男人發瘋,想來一場血風肉雨。


    好一會,他手忽然動了動。


    南焉睜大瞳孔,倒吸一口氣,哼了聲。


    嬌媚綿軟的尾音拉長,再次將屋內的曖昧升華了。


    他的手向上一動,捏動豐盈,眸子裏染上一片不能深究的柔和,暗啞的嗓音穿過她的耳膜,牽起她心底片刻的悸動。


    「幫我,它要你,隻要你。」


    吻隨即落下,天旋地轉間,南焉融入了這一池盎然春色中。


    第32章 滑稽


    翌日早上八點,是宴景禹送她去的機場。


    昨晚沒睡好,以至於她睡眠不足,上了車就開始睡。


    宴景禹倒是神清氣爽,容光煥發的。


    車子到機場時,是宴景禹把她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醒來,依舊有些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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