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我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她們,把我換了房間,也找醫生看過了。」言輕緩緩抬頭,「可是……焉焉,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真的不行了。」


    「我每天都在做噩夢,夢見我媽,夢見以前的種種……」


    沒有撕心裂肺,就這樣的隱忍式的哽咽就足夠撕痛南焉的心。


    和她一樣,言輕的童年並不完整,更不完美。


    可偏偏就養成一副樂天派疾惡如仇的性子。


    她的笑,她的溫暖,也曾照射進過她晦暗的人生裏。


    「我知道,我知道……」南焉無法平復此時的心情,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輕輕,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我一定會把你從這個噩夢裏拉出來的,一定……一定……」


    後麵的聲音漸漸被哭聲淹沒。


    兩人隔著一扇玻璃,在觸手可及,卻又顯得遙不可及的距離下,哭到不能自已。


    雙雙被絕望的密網壓得喘不過氣來。


    ————


    從警局出來,南焉臉上的淚痕還未幹。


    天陰沉沉的,似乎還要下雨。


    她給明廷發了條微信,簡單說明了下言輕被打的情況。


    剛坐上計程車,明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餵。」


    剛哭過的原因,她聲音沙啞,還帶著明顯的哽咽。


    明廷聽出來了,皺眉,「你哭了?」


    「你準備一下訴訟材料,言輕的驗傷報告,我晚點讓人給你送過去。」南焉答非所問,語氣裏卻滿是堅定。


    她要告那兩個打了言輕的女人。


    明天說,「也快到吃飯的點了,你過來。」


    「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晚點聯繫。」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司機問她目的地,她抿著唇,指甲陷入掌心之中。


    已入窮巷,她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


    就連最後那條能打官司的路,也徹底被堵死了。


    好一會,她才說,「去遠山臨別墅。」


    車子抵達遠山臨別墅時,天空已經飄起了淅瀝小雨。


    她沒打傘,付了車錢,將包包舉在頭頂,快步走過院落的鵝卵石小路,立在門口,熟練的輸入密碼。


    「滴滴——」


    密碼錯誤。


    南焉愣了,試探著又輸了一次密碼,但依舊顯示錯誤。


    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大腦當機了幾秒,緩緩浮出一個真相。


    他把大門的密碼換了。


    七點過後,雨越下越大。


    宴景禹驅車進院子時,一眼就梭巡到了蹲在門口角落出的嬌小身影。


    他蹙眉,將車停好走過去。


    南焉在這裏足足等了五個小時,褲腿和衣服已經被打濕了。


    在看到站在麵前的男人時,她迅速起身,但蹲坐得太長時間了,腿已經沒什麽知覺了,在起來的那刻,便失去重心,直直地倒在了他胸膛上。


    宴景禹沒有伸手扶她,而是冷冷的凝著她,「你又來做什麽?」


    「晏總,我求你,幫幫言輕。」


    她仰起頭,那張漂亮斐然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極盡嫵媚的狐狸眼泛紅。


    破碎而又嬌弱。


    輕軟的聲線裏透著卑微的乞求。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選的路了,也隻有這條路,才能讓言輕盡快從那個噩夢裏醒來。


    她除了放低姿態去求宴景禹,別無他法。


    宴景禹輕嗤一聲,越過她,輸入密碼,走進屋內。


    南焉一時拿不定他的想法,但已經沒有退路了,還是咬牙跟進去了。


    客廳的燈沒開,隻有玄關處亮著微弱的感應燈。


    男人覆在黑暗中,神色不明,讓人看不清情緒。


    他輕滾著喉結,「過來。」


    低沉清冽的嗓音劃過,猶如冬夜的寒風,灌入她耳郭中。


    南焉邁開步子,走向他。


    心跳也隨著距離的縮短,愈發加劇。


    那雙晦暗幽深的眸子裏氤氳著渾濁和欲望。


    這是一個開端信號。


    一瞬間,她就明白自己該怎麽做了。


    自尊心和骨氣早已被絕望捏得粉碎。


    她踮起腳尖,緩緩吻上他的唇,細長的手指輕撫在他的胸膛上。


    豐盈溫軟的觸感,瞬間將他的思緒撕扯開,他眸光一沉,用力掐緊了她的腰肢,似是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更是強勢地捲入她口腔,吸吮著她的所有。


    屋內冷清的氣氛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曖昧氣息替代。


    宴景禹的手從衣角處探進去,用力揉捏。


    「嗯……」


    南焉忍不住輕喃出聲,被他推著往後,倒在了沙發上。


    男人的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錯亂的唿吸聲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邊,沙啞的嗓音透著蠱惑,「說你想我。」


    好一會,南焉才得到一絲喘息,配合的低語,「我想你。」


    音落,唇再次被堵上,那吻,比以往更炙熱,更霸道,更強勢。


    第24章 搬迴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段時間沒做了,男人要個沒夠。


    沙發不夠,浴室和床上又各來了一遍。


    南焉筋疲力盡,隻覺得手已經不是手了。


    是個機器。


    宴景禹靠坐在床頭,睨著趴在身上的女人,一口煙霧從涼唇間緩緩吐出,「你那個……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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