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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個戒指落入了太子的手中,娉婷心頭浮現出一抹絕望。。しwxs


    若非是被鳳幻雪扶著,娉婷都已經無法站立了。


    鳳千尋瞥了一眼太子手中的戒指,笑道:“公主如此緊張這枚戒指,莫非,這戒指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或者說,那害人不淺的藥粉,就藏在這戒指之中?”


    “鳳千尋,你不要信口的雌黃血口噴人!”娉婷的眼睛都變得血紅血紅的,若非是鳳千尋,衛嬤嬤怎麽敢再一次搜身。


    若非是鳳千尋攔著,她怎麽可能奪不迴那個戒指。


    此刻,將戒指搜出來的衛嬤嬤倒是沒有得到娉婷的怨恨,阻攔娉婷的鳳千尋卻是被娉婷恨得死了千百遍了。


    所幸兩人積怨已深,鳳千尋也不在乎娉婷心頭到底是如何怨恨自己的了,唇角微微勾了勾,看了看正在摩挲著那枚戒指的太子,笑道:“以太子殿下的聰明睿智,自然能解開戒指之上隱藏的秘密,到時候,公主殿下就無話可說了吧?”


    娉婷梗著脖子,冷哼了一聲,道:“本公主沒有做過的事情,說什麽都不會承認的,那不過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我格外珍愛,所以方才被衛嬤嬤拿走,我才會有些激動,鳳千尋,就憑著一枚戒指就想要將髒水往本公主身上潑,你可真真是個有本事的。”


    娉婷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太子,然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道:“侮辱本公主,就代表侮辱皇室體麵,鳳千尋,你膽子不小啊。”


    娉婷這話,既是在向鳳千尋施壓,也是在警告太子,不要不把她的事情當一迴事。


    鳳千尋冷冷一笑,道:“若任由公主殿下欺世盜名,那才真的是在侮辱皇室體麵,古語有雲,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公主犯了事,就為了皇室替體麵而得到寬恕,那百姓們又當如何尊重皇室呢?太子殿下在上,定然是不會容忍有辱皇室體麵的事情發生的。”


    鳳幻雪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在她看來,娉婷當初不遺餘力的指證鳳千尋,那是因著她以為自己陷害鳳千尋的計謀能夠成功。


    可是鳳千尋如今不惜一切代價的將話說的這麽滿,她是憑什麽?


    還不等鳳幻雪想明白,太子的眸光就深沉的落到了鳳千尋的臉上,盯著她那一張分明和鳳幻雪長得一模一樣可看上去卻要出色許多的臉,認真道:“千尋說的很對,本太子是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皇室體麵的,就算是娉婷你,也不行!”


    最後那一句話,如同驚雷一樣的炸響在娉婷心中,娉婷渾身都是一抖,隨即顫抖著嘴唇,帶著一抹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道:“太子皇兄此話怎講?”


    太子卻不理會娉婷,將手中的戒指輕輕的放在了旁邊的桌上,道:“來人,宣太醫。”


    娉婷腳下一陣踉蹌,後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臉上呈現出一抹灰敗之色。


    鳳幻雪大驚失色,娉婷如今的情緒也實在是太外揚了,這樣的表現,就算是事情最後有轉機,也會被娉婷自己硬生生的給敗掉了。


    平日裏的娉婷不至於如此浮躁,怎麽今兒個這樣關鍵的時刻,她竟然浮躁至此。


    鳳幻雪想不明白,卻不能看著娉婷就這樣下去,忙奔到娉婷身邊,親自給娉婷斟了一杯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交給了娉婷,用隻有彼此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公主,沉住氣,你如今這樣浮躁,別人還沒有贏你,你首先就輸了。”


    娉婷臉色頹然的歎息道:“我已經輸了,隻有在氣勢上壓倒她們,才有一線生機。”


    鳳幻雪微微搖了搖頭,看了看站在一邊臉色同樣蒼白的綠柳,恨聲道:“誰辦事不利,自然就由誰來承擔責任,你是公主,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為了一個宮女的疏忽而賠上自己的一切。”


    鳳幻雪和娉婷兩個人都清楚,若這次武知畫的事情還算在娉婷頭上,那即便是她是公主,也無法再像前幾次那樣輕鬆了。


    更何況,娉婷原本就還在禁足時期,今兒個能出來,也是借了太子生辰的光。


    綠柳站的位置距離兩個人還有些遠,可看著兩人說話的表情,以及那兩個人看著自己的目光,綠柳就知道這一次,自己是難辭其咎了。


    就算自己不主動的認下這件事,娉婷也會逼著自己認。


    還不如,尋個合適的機會認了,也好為自己的家人掙得一筆喪葬銀子。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娉婷淩厲的眸光看過來的時候,綠柳就已經做出了妥協。


    主仆倆也在一起很長的時間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如何言說,彼此就能了解彼此的心意。


    見到綠柳肯妥協,娉婷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還是鳳幻雪說得對,若一定要有人為武知畫的事情付出代價,那一定就是綠柳了。


    壓在心頭沉甸甸的大石頭搬開了,娉婷的心情一瞬間就好了起來。


    以至於太醫來的時候,娉婷臉上已經恢複了完美的笑容了。


    “歐陽太醫,方才你說,知畫郡主之所以會突然發狂,乃是藥物刺激所致,若給你機會辨別,你可能識別是何種藥物導致?”太子不愧是太子,也沒有著急的讓歐陽太醫辨認,而是先問清楚了再說。


    歐陽太醫拱手道:“迴太子殿下,眼下沒有看到藥物,微臣也沒有十分把握,若見到同種藥物,便能十分肯定是還是不是了。”


    鄭管家請歐陽太醫過來的路上就將這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歐陽太醫,歐陽太醫自然也知道太子的心意,更知道應當如何應對。


    “好!”太子拍了拍大腿,揚聲道:“那你來看看這戒指裏的藥粉是否和知畫郡主身上的那些藥粉一樣。”


    太子一邊說,一邊直接將戒指捏碎了,露出裏麵的藥粉。


    鳳千尋驚訝的看了太子一眼,怪不得方才沒有看見太子如何研究這戒指,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歐陽太醫快速上前,一邊走一邊從懷裏摸出一包銀針,等到了之後,便抽出一根銀針蘸了些許粉末,凝神靜氣的看了看,半晌,才退迴了自己的位置,對著太子拱手道:“啟稟太子殿下,這裏麵的粉末正是讓知畫郡主發狂自殘的藥粉。”


    這個答案,太子原本是猜到了的,可果真從歐陽太醫的口中聽到,卻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臉色難看的讓歐陽太醫退下了,還不等他開口發難,娉婷就憤怒的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撲到綠柳的身邊,劈頭給了她一巴掌,恨聲唾罵道:“賤婢!你還有什麽話說?”


    娉婷會推綠柳出來當替罪羊,鳳千尋一點都不意外,就如同在相國寺的時候,周姨娘一個人頂下了所有的罪一樣。


    果然,綠柳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叩頭道:“奴婢有罪,求公主責罰。”


    娉婷的手指都在顫抖,厲聲道:“責罰?本公主才沒有資格責罰你,在這裏,隻有太子殿下才有資格責罰你!”


    娉婷說完,目光哀婉的看著太子,泣聲道:“太子皇兄,這個賤婢做下了這樣的事情,娉婷也沒臉求太子皇兄寬恕,隻求太子皇兄給她一個痛快。”


    娉婷的話讓鳳千尋大驚失色,原本以為娉婷綠柳推出來認罪,好歹也是會保住她的性命的。


    可如今看來,娉婷竟然想要讓綠柳死。


    不過也是,隻有死人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密。


    娉婷的心思,大家都知道,昭陽冷笑道:“皇妹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自個兒害了人,就推自己的宮女出來頂罪,虧得你的宮女對你如此忠心耿耿,竟然落得這般下場,嘖嘖,真真是可憐得緊啊,也不知道在她死後,她的家人會不會也步了她的後塵。”


    綠柳低垂著頭,可娉婷還是看見綠柳的臉色變了變,心頭突突一跳,忙道:“娉婷倒是從來不知道,皇姐還練得一手挑撥離間的好本事,不過,禍不及家人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是明白的,綠柳就算犯了錯,可她宮外的家人並沒有參與,自然也不會受到牽連,不止如此,本公主還會念在綠柳在本公主身邊伺候這麽多年的份兒上,給她的家人一筆豐厚的喪葬費,以保證她的家人衣食無憂。”


    昭陽冷笑道:“一個有罪之人死後,她的家人也能得到如此待遇,也算得上的死得其所了,隻是,不知道知畫郡主,會不會如同娉婷公主這般仁心,方才還未下台的時候,咱們可都是看得清楚的,知畫郡主的那張臉,以後怕是要毀了。”


    鳳千尋瞧著火候差不多了,也跟在一旁唉聲歎氣的道:“一個女子,最為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想我知畫妹妹傾國傾城,最後卻落得毀容的下場,也不知道還能有幾分理智存在,要是我,一定會將毀了我的人挫骨揚灰,今生今世,就隻剩下報仇這一件事情了。”


    綠柳的頭垂得更低了,以至於娉婷都看不清楚綠柳的表情,更加無法揣測綠柳的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看著昭陽和鳳千尋一唱一和的模樣,娉婷就恨不得將這兩個人碎屍萬段。


    偏生,她們就像是幸運女神的私生女一樣特別的被眷顧,一次又一次的陷害都能讓她們逃出生天。


    包括這一次,娉婷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綠柳信誓旦旦的放在夏雨衣袖裏麵的戒指會到了自己的衣袖裏麵。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去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首要任務是坐實了綠柳一手導演了這一場戲的名聲。


    緩緩踱步到綠柳的麵前,躬身道:“綠柳,你就招了吧,念在咱們主仆一場的情分上,本公主會求太子殿下賜你一個全屍,並且護著你的家人不被別人傷害。”


    綠柳淚流滿麵的叩頭道:“多謝公主開恩。”


    綠柳說完,膝行到太子麵前哽咽道:“太子殿下,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求太子殿下賜死!”


    鳳千尋寒聲道:“綠柳,你就這樣想死嗎?你不過是一個奴婢,前後一共就見過知畫兩次,你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害郡主。”


    “是,奴婢是沒有理由去陷害知畫郡主,奴婢也沒有想過要害知畫郡主。”綠柳豁出去了一樣的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鳳千尋,寒聲道:“奴婢想要害的人,始終都隻是你!”


    “為什麽?”麵對綠柳怨毒的眸光,鳳千尋顯得十分的平靜。


    在綠柳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時候,鳳千尋就知道,這一劫,娉婷算是逃過去了。


    隻可惜了綠柳這麽個愚忠的奴婢了。


    綠柳的眼神幾欲噬人一樣的盯著鳳千尋,咬牙切齒的道:“都是因為你,皇後娘娘才會被軟禁了起來,公主擔心皇後娘娘,整日裏食不下咽,殫精竭慮的想著如何才能將皇後娘娘救出來,奴婢心疼公主,想要為公主報仇,可奴婢如今出宮的機會少了,能見到你的機會也更加的少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見麵了,自然是不會放過的,至於知畫郡主,是奴婢對不起她,從始至終,她都隻是一個受害者。”


    說到這裏,綠柳猛然笑了起來,一張姣好的臉也變得格外猙獰,獰笑道:“若不是你,知畫郡主的臉也不會被毀,所以,知畫郡主若要複仇,第一個應該找上的人就是你,一定是你!鳳千尋,你就是一個禍害,你為什麽要迴來?你在你的鄉下呆著好好的不好嗎?為什麽要迴來打破京城所有的平靜?鳳千尋,我用盡我所有的力量詛咒你不得好死!”


    “啪!”綠柳話音一落,一個巴掌印就甩在了綠柳的臉上,卻是娉婷。


    娉婷顫抖著聲音道:“綠柳,你可知道,你糊塗啊,鳳千尋是未來靖王妃,也就是本公主的二皇嫂,你如此做,是在陷本公主於不義你知道嗎?”


    娉婷臉上的一抹愧疚之色,可眼睛裏卻是一抹深切的讚同。


    綠柳最後喊出來的那些話,何嚐又不是她自己的心裏話。


    若非鳳千尋迴來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一切都怪鳳千尋!


    綠柳嗬嗬笑道,眼淚順著就流了下來,淚眼朦朧的看著娉婷,對著娉婷叩了個頭,悲哀道:“奴婢不糊塗,奴婢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奴婢隻心疼公主,公主如此善良大度,就算皇後娘娘被逼成了那樣也都還要為她著想,可惜別人卻從來都不給您留活路,奴婢隻恨,此次的計謀沒有成功,奴婢不怕死,奴婢隻怕,奴婢死了之後,沒有人再會如同奴婢這般對公主了。”


    這幾句話,說的倒是情真意切,加上強烈的求生渴望在裏麵,聽得到是有幾分讓人動容。


    娉婷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就掉落了下來,哀切的看著太子,道:“求太子皇兄網開一麵。”


    太子不理會娉婷,隻看著綠柳,冷聲道:“既然事情是你做的,那戒指怎麽會出現在娉婷的身上?”


    綠柳渾身一震,隨即淒婉的笑道:“奴婢以為,公主出身高貴,不會有人敢搜公主的身,所以才將戒指獻給了公主。”


    “你不過是個奴婢,哪裏有這麽貴重的戒指了?”鳳千尋的聲音顯得十分的平靜。


    綠柳臉色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公主是皇後娘娘最為心疼的女兒,有什麽好東西不舍得給公主?有時候也會賞賜一些小玩意兒給奴婢,這戒指,就是皇後娘娘賞賜給奴婢的。”


    不得不說,這個綠柳十分的聰明。


    知道不管怎麽樣,鳳千尋都是不可能去找皇後對質的,也就將一切都推給了皇後。


    娉婷為綠柳這番應答感到滿意的同時也為綠柳感到欣慰,暗暗點了點頭,知道這次的事情就這樣揭了過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太子屈膝道:“太子皇兄容稟,這次的事情雖然說和娉婷無關,可娉婷難辭其咎,太子皇兄可否看在綠柳這丫頭對娉婷還算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饒了她的性命。”


    太子眸光陡然沉了沉,綠柳是在為娉婷頂罪,他自然一清二楚。


    可若是任由綠柳活著,到時候難保鳳千尋等人不會有別的法子將綠柳的嘴撬開。


    若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娉婷隻會更加的聲名狼藉,還不如,就此斷了鳳千尋幾個人的念頭,也好保全了皇室顏麵。


    如此想著,太子的臉色就嚴肅了起來,搖頭道:“綠柳此舉,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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