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艱難,人情冷淡,學藝未精,生活艱辛。不由得想起祖師當年妖魔作亂的年代,道士出山降妖伏魔是何等的威風,當然也有很多很多的錢。現在看看自己,饑不果腹,每天白開水過日,加點糖就當生活甜蜜蜜了。頓時悲從心中起,令人詩意大發,作詩一首。


    遙想祖師當年,修行初問道,垢頭糙麵。青衣褲衩,舉手間,妖魅花開富貴。舊事新憶,淒涼應泣我,實在太特麽慘。生活如戲,活著各憑演技。好詩,好詩~~~~這位兄台,有話好好說,請把你要點關閉的鼠標移開一下。


    道教除了現在在編的幾個流派外,民間的法教流派其實是多不勝數的。小道我的師承,其實就是民間的。但凡傳承了有點年頭的,誰還沒那麽點牛逼吹吹。今天小道我要吹的牛逼……啊要說的故事,乃是書接上文。


    事情要從我家太爺說起,我家太爺練武出身,為人非常愛幹淨。每天寅時接近卯時的時候就會起來,梳洗打扮。是的,你沒看錯,梳洗打扮。倒不是洗麵奶那些東西,老太爺會把頭發梳個大背頭,然後抹上發膠,蹭光又亮。這才會心滿意足的到院子裏打一通拳。待到天已經明亮,就會拉著我去村頭買饅頭吃,然後老人協會看人打麻將。自我懂事起,老太爺就天天如此,但是他隻看,從不玩麻將。我覺得歸根結底,是因為解放後,我們家窮了,玩不起牌。就跟我從小就喜歡往遊戲廳跑,看人玩遊戲。不是不想玩,是買不起遊戲幣。


    中午的時候,太爺就會喝點黃酒,如果我在邊上,就會給我整幾口。看著我微醉的樣子咿咿呀呀的,是老太爺最開心的時候。偶爾也給我煙抽。年紀小,倒不是真抽,就是吸到嘴巴裏,然後吐出來。老太爺平時很嚴肅,可能練武的人就這樣,不喜言笑,全家誰都很怕老太爺。老太爺卻是很敬畏他大哥,我大太爺。老太爺跟大太爺其實慈眉善目的,一看是很和藹的。但是時間久了,就會莫名的敬畏。可能這是本身的氣質決定的,自帶震懾光環。我從小就很羨慕有這樣的光環。也刻意的培養了很久。但是沒用,自身的氣質除了逗比,就是猥瑣。哈哈哈。沒辦法,這種猥瑣天生的。誰讓我屬耗子的,要是屬龍的話~!哼哼!估計也是條***哈哈哈。


    這天天好,啊婆,也就是爸爸的媽媽,在院子裏洗衣服。許是那天的衣物多了一些,晾衣服的時候,把晾衣架給壓斷了。早些年的時候,溫州的晾衣架都是毛竹做的。太爺當時正在院子裏的竹椅上曬太陽,看到晾衣架壞了,便示意讓爺爺上後山砍些毛竹來重新做個晾衣架。奶奶解釋道,爺爺下地幹活閃了腰,上山沒什麽問題,但是要抗幾個大毛竹下來估計腰頂不住。


    太爺一聽,眉頭一皺,說道,當著不著,不著密密著。原意是指這火,該點著的時候點不著,不該起火,老點著。這裏的意思是指這腰閃的不是時候,關鍵時刻掉鏈子。說完,起身拿了把砍竹刀就上了後山。


    這眼看著太陽下山,天已經漆黑一片,老太爺還沒迴來,這下家裏可就亂了。要是放在平時,著急擔心會有,但是絕對不會像這麽著急。怎麽的呢,因為近段時間,人人都在說,後山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大貓,也就是老虎,好幾個人已經被吃了。家裏人擔心老太爺出什麽意外,這才焦急。


    家裏焦急的通知了街坊鄰裏親戚,準備上山找老太爺的時候。許是動靜挺大,大太爺驚動到了,便過來問出了什麽事情。家人把事情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跟大太爺說了一下。


    大太爺聽完點點頭,說道:“後山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有了大貓,我啊弟武功那麽好,應該是沒關係。這樣,你們先迴去,這大晚上的不要折騰了。我估計是天黑,我啊弟看不清路,迷了道了,我上山找找去。”


    都知道我大太爺是道士,這明眼人聽出了話裏的意思,也就客氣的說道,嗯,有事情再喊我們啊,說罷,都各自散去了。


    不負眾望,第二天一早,大太爺就跟老太爺扛著幾根大毛竹下了山。到了院子,除了竹子,還帶下隻狐狸的屍體。當天就給扒了皮,剁了肉,喝了狐狸肉湯。


    後來某個夏天的夜晚,老太爺說著鬼打牆的故事,說著,說著,就把當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太爺上山時還是大中午,仔細的物色了幾根大毛竹後,砍了紮成捆,就往山下走。說來也怪,平時下山很輕鬆,那天沒走幾步就感覺腿吃力的要命,不一會,就腰酸背痛起來,不得已,隻好站在那邊休息一會。正準備繼續前行的時候,自己身子猛的被人拽了一把。


    刹那間一陣眩暈,耳邊聽到大太爺的聲音,啊弟,不要動,慢慢的睜開眼睛。


    老太爺心想著,我這不是睜著眼的嗎?雖是怪異,因為是大哥說的,堅信不疑的重新做了睜開眼的動作。一般人,睜開眼,是隨著眼皮的緩慢睜開,由黑暗變光明。老太爺當時重新做了一個睜開眼的動作,卻發現,隨著眼皮的睜開,光明像是地平線一樣被黑暗給替代。待到完全睜開,發現自己依舊身在竹林原地,身上哪有什麽毛竹,空無一物。


    大太爺憑空喊了一句,就是砍幾個毛竹而已,井水不犯河水,給個機會,讓我們過山好嗎?


    話音剛落,隻聽得耳邊虎虎生風,那風割在臉麵上如利刃劃過,甚是生疼。


    大太爺見狀,臨近找了幾塊石頭,擺放了一下,拉著老太爺就往裏麵坐。說來也是奇怪,雖然聽得樹葉沙沙作響,風聲狂嘯。在這石頭擺放的範圍裏,卻是一點風也沒有。


    到了第二天,大太爺拉著老太爺東找找,西找找,找到一顆鬆樹下麵,用砍竹刀挖了挖,居然挖出一窩狐狸來。


    一隻大狐狸應當是母親,腹部趴著幾隻像似剛剛出生,還未睜眼,正在吮吸著***此時,母狐狸不知是因為虛弱,還是怎麽迴事,隻是抬著頭惡狠狠的看著大太爺,絲絲的咧著嘴叫著,卻沒有其他的動作。


    大太爺說了句怪不得,就一刀砍死了母狐狸。用繩子係好,掛在了毛竹上,正欲跟老太爺下山,停住想了想,又迴頭將那幾隻小狐狸全部砍死,埋上了土。帶著老太爺就下了山。


    我聽完這個故事,疑點有以下幾個,第一,按照老太爺所說的,老太爺一直認為天還沒黑,但是實際上早已經是夜裏,那麽消失的時間哪裏去了?誰幹的?大太爺憑空喊話的對象是誰?那風是怎麽來的?大太爺擺的石頭是什麽?為什麽到了石頭塊的範圍內,就沒有了風聲呢?老太爺為啥要找那狐狸?又為什麽把小狐狸砸死呢?這麽多的疑點,讓我不禁懷疑,這不是事實的真相。不要問我為什麽知道這麽多疑點,我是作者,故事是我瞎編的,我肯定知道……


    話說這狐型貪狼被我大太爺放走後,一陣精風可就上了山了。正風塵仆仆的往三官殿吧嗒吧嗒的飛著呢,耳聽得後邊一陣唿喊,小老弟等等,小老弟等等!


    聽得有人喊自己,趕忙的停下了腳步迴頭觀望,一看原來是竹賢洞府的胡大哥。這胡大哥真身是一隻三尾狐精,據說已經修煉了五百多年,不知怎麽的,隻有三根尾巴。按照常理,百年一根尾巴,九百年九根尾巴,待修到千年,去精化仙,就可成了正果。雖然都在同一座山上修煉,但是平時裏也極少走動。隻是知道,各自的存在。今天看到這胡大哥喊自己,不免覺得有些詫異。


    胡大哥見到狐型貪狼停了下來,連忙幾步變作一步上前身來,一頓握手,啊,小老弟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最近忙啥呢。


    狐型貪狼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洞府被人蓋了屋子的事情,這都好麵子,眼睛一轉,就開始吹起了牛逼。嗬嗬,沒啥,沒啥,昨日有幸得到一大羅金仙指點,入了正編,給分了套房子,讓我好好修行。這不,趕著去新房子看看。說罷指了指自己腦門的若隱若現的朱砂印。


    這胡大哥看看狐型貪狼的腦門,果真有著淡淡的朱砂印微微發光,是又羨慕又嫉妒,臉上還是堆著笑,嘴巴上說著好,哎喲,這麽大的機緣,恭喜恭喜,新房子在哪兒啊?多大平呀,裝修了沒的?


    狐型貪狼擺擺手,謙虛道,哪裏,哪裏,就是半山腰的那三官殿,哎呀,廟小,破的很,毛坯房,哪有什麽裝修。隻能靠著自己好好修行,造福百姓,百姓才會給咱立個金身,不指望多好的裝修,隻盼那香火供果不斷,別餓了肚子就行,說完嘿嘿的笑著。


    胡大哥看這狐型貪狼這賤笑的樣子,恨不得撲上去猛咬幾口,但礙於忌憚狐型貪狼的朱砂印,沒有動手,畢竟是正編了,不能胡來。城管不是兵來不是將,你敢打一個巴掌試試?一個意思。隻能賠笑說道:“唉,入了正編好啊,入了正編好,修行能不能得正果放一邊,起碼不用餓肚子了呀,光宗耀祖喲,小老弟。好好加油啊,可別入了正編還不能得道啊,啊哈哈……”


    狐型貪狼一聽,這不擠兌人嘛?心生不悅,卻也是賠笑道:“哈哈,老哥也要多努力啊,爭取早日入編啊!”


    倆妖精麵上笑著,心裏卻是異口同聲的罵對方,放你媽的狗屁!


    一時間,兩人都無話語,狐型貪狼見狀,轉口道,胡大哥,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去打掃打掃新房子了呀,你也知道那廟現在破,住不得人。


    胡大哥剛想惺惺的說著好的,眼睛咕嚕一轉,心生一計,連忙說道:“小老弟啊,別急啊,今天叫住你,其實還是有事情要麻煩你的。”


    哦?什麽事情?狐型貪狼問道。


    胡大哥搓搓手說道,你嫂子快生啦,你也知道我竹賢洞府小,我跟你嫂子一起住還行,有了孩子,可就住不開了。這不,好不容易打點上麵,批了一塊地,想著這幾年好好收拾收拾,裝修隊都已經找好啦,我得過去監工。這個事情呢,你嫂子現在還不知道。想著呢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免得老是說我沒能耐。隻是你嫂子眼看著快生了,我要走開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想著能不能拜托你,過去照顧幾日?


    狐型貪狼一聽,麵露難色,說道,這……


    胡大哥見狀臉一黑,怎麽,這麽點事情都要深思熟慮嗎?哎喲喂,這剛入了正編果然就是不一樣,跟哥擺架子了是不?行哪,行哪,好處自然是不會少你的。就問你給不給這個麵兒!


    狐型貪狼一聽,急了,哪裏的事情,這才哪兒到哪兒,哥,你這麽說就太見外了。


    胡大哥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小老弟不是這樣的人,哥跟你開玩笑呢,來,跟哥到家裏坐坐,讓嫂子好好招待招待你。


    狐型貪狼推辭不過,隻好跟身前去。


    這胡大哥說的事情,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它媳婦的確快生了,它也的確買了塊地蓋房子,要去監工。假的是,你想啊,這妖精多大能耐,需要狐型貪狼過去照顧嗎?再者說了,這孤男寡女的萬一發生點啥呢,畢竟好吃不過餃子……真正的用意,是看狐型貪狼入了正編,心生不悅,畢竟都是一座山上修行的,憑啥你就入了正編呢?把你騙到家中,找個機會就毀了你道行。這才是真實的用意。


    一路無話,兩股精風噌的就吹到了竹林,嗖的就進了洞。一進洞,胡大哥就嚷開了,家裏的,來貴賓了!快出來接待!別老躺著了,起來走幾步!


    這胡大嫂聽著出來一看,心想,這不山腳下的小老弟麽,平時你不是最看不起他麽?怎麽今天成了貴賓了?這麽想著,就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一打量,可了不得了。


    狐型貪狼腦門朱砂印雖是微微發光,卻在這洞府之中格外刺眼,胡大嫂不由得失口問道:“這腦門上的是?”


    胡大哥假惺惺一笑,說道,這麽沒眼力價,這是公章,小老弟現在入了正編,是公家的人啦!還不快快恭喜小老弟。


    胡大嫂隻得點頭假惺惺笑道,恭喜小老弟,恭喜小老弟。


    胡大哥見寒暄完畢,說道:“老弟啊,之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這兒趕時間,就先走。”說罷,給胡大嫂使了個眼色。噌一聲就走了。


    這一走,走的猝不及防,胡大嫂直接就蒙圈了。胡大哥那一眼色意思是,整個人給小老弟吃吃,讓它破了道行,不能入正編。


    胡大嫂可沒會意過來,一直揣摩著到底啥意思。思前想後,一拍大腿,對了!最近不是一直忙乎著批地皮的事情嗎,這跑前跑後的,章一直沒蓋下來,章沒蓋下來,私自蓋房,可是要五雷轟頂的。眼看著孩子就要生了,這小老弟又入了正編,肯定能幫上忙。我家男人又在這個時候把小老弟拉到家裏來,自己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又給自己使了個眼色,莫非是???哎喲啊,死鬼,缺了德咯!我可是個孕婦啊!想著一切是為了孩子,但又覺得委屈,不由得掉下眼淚來。


    狐型貪狼看胡大嫂又拍大腿的,又掉眼淚。可就傻了眼了,連忙說道,大嫂,出了啥事兒啊,別難過啊,你這馬上就要生了,可別動了胎氣啊。


    胡大嫂擦了擦眼淚,想了想還是大事為重,收了收情緒,單手拭淚,輕聲柔語地說道,唉,還不是被你大哥給委屈的,你大哥啊,什麽本事也沒有修煉了幾百年了,就這麽個破地方,說的好聽,什麽竹賢洞府,實際上就是個澡盆大的窟窿洞。一直想要個大房子,都沒有地,你大哥實在太窩囊了,那像小老弟你,年紀輕輕了入了正編,前途無可限量.今後呀,可要仰仗小老弟多多照顧。


    狐型貪狼一聽,連忙說道,哪兒呀,大嫂,這房子有的呀!


    胡大嫂疑惑的問道:“什麽房子有的?”


    狐型貪狼心想,壞了,要破案,連忙轉口道:“額,嗬嗬,我說的是,入了正編後啊,給我分了套房子。”


    胡大嫂一聽,嫵媚的吹了口氣,麻酥酥的輕哼道,嗯哼~~~~看不出來,小老弟,還真是有福氣的很呢~說罷,輕輕的摸了一下狐型貪狼的手。


    這一摸,就摸得狐型貪狼渾身一個激靈,艱難的咽了口水,說道,嫂子,你別這樣。


    胡大嫂見狀,一邊心想,嗬嗬,嫩雛子,一邊將大腿輕輕的放在了狐型貪狼的腿上,嬌媚的輕聲笑道,別那樣,是不是想著要這樣呀~~~~


    狐型貪狼搖搖頭,說道,嫂子,你別這樣,我好餓,你這大腿像大白饅頭,看著讓人很想吃。


    胡大嫂咯咯的媚笑,調戲道,看小老弟一臉正派,說起話來可真是撩人心扉呢,想吃那你就吃呀~~~


    狐型貪狼咽了咽口水,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撩起腿就開啃。


    胡大嫂咯咯的笑著,嘴裏不住的說著,哎呀,小老弟,別這麽猴急啊,你啃的嫂子我……哎喲喂!我艸!你特麽怎麽真咬!我艸!我艸!鬆嘴!哎喲,我的腿,哎喲我的腿毛!我艸!啃禿嚕皮了!我艸!給老娘鬆開!!!你這是要幹嘛???


    狐型貪狼一嘴的狐毛,疑惑的問道:“額啊?嫂子我是真餓呀,我以為這是你給我變的大白腿饅頭。”


    這下給胡大嫂氣的,心想,大白腿,我,我去你奶奶個腿啊,還饅頭。轉念一想,不行,可不能得罪這小老弟。嘴上連忙說道,嗬嗬,小老弟可是真幽默,饅頭是沒有了,大白腿有一根,喏。接著。說罷將一物事扔了過來。


    狐型貪狼一看,大驚失色,這!這!這真是人腿啊,不由得急聲說道,嫂子,你們!你們咋還吃人呢?


    胡大嫂一聽,心生不悅,喲嗬,入了正編,假模假樣起來了,不吃人,難道吃空氣嗎?


    狐型貪狼點點頭,說道,是啊,我肚子餓的沒辦法,又沒東西吃的話,就會吃空氣啊。


    胡大嫂剛想反駁,看看狐型貪狼,心中想著,也沒必要跟它較勁。就算了。


    接下來的日子,胡大嫂不管如何施展狐媚之術,狐型貪狼就是不為所動。倒不是說狐型貪狼為人正派。而是狐型貪狼乃仙氣殘留化生,本身就是真性靈體,斷了六根六欲,故而可以久而不食,吸日月精華足以。


    這個時光如……如……啊真特麽快,就到了我老太爺上山砍竹子的時光。胡大嫂家中的人肉也已經吃的幹淨。正想著出門去逮個迴來備貨呢。就看見老太爺,不由得喜出望外。剛想現出原形吃人呢,突然覺得腹中一陣陣痛,豆大的汗珠就從額頭噗噗往下流。糟糕,想必是要生了。


    掙紮的躺好,吃力的跟狐型貪狼說道,小老弟,你看,我這馬上就要生了,需要補充些力氣好生孩子,看見這小老頭了麽,幫我把他抓來。


    狐型貪狼連忙搖搖頭,嫂子,我不能殺生的。你要吃些東西,我下山給你找些饅頭過來便是。說罷,噌的一聲,一溜煙就飛了。


    氣的胡大嫂直咧嘴,特麽的,沒用的東西,想著掙紮起來去抓,又實在痛的厲害,無奈之下,吹了口狐氣,蒙了上去。老太爺一下子就站在那邊不在動彈。見到老太爺不在動彈,胡大嫂才唿了口氣,想著生完孩子,就現身吃了老太爺。


    胡大嫂這一痛,可就痛到了晚上,狐型貪狼也已經找尋了一大包的饅頭果子飛了迴來,趕緊遞到胡大嫂麵前,說道,嫂子,嫂子,快吃吧。


    隻見胡大嫂滿臉蒼白,眼睛布滿血絲,有氣無力的說道,弟弟,這會真不是我矯情了。許是吃多了人肉,我肚中的孩兒出世,便是狐妖,此刻若是沒有活人鮮血,我將會被肚中的孩兒反噬致死,一屍幾命。你也答應過你哥哥要好好照顧我。現在你當真是要見死不救嗎?


    狐型貪狼聞言愣住了,遲疑的說道,這……


    胡大嫂繼續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想,這老頭是一條人命,對不對?我這兒可是好幾條啊,救救嫂子,你也算做了功德對不對?嫂子也不讓你殺生,你看,這老頭中了我的狐媚之術,定住不動了,你隻用搬他過來,輕輕的放在我的嘴邊就可以。搬人這個事情你最內行了,也不算是殺害生命對不對?


    狐型貪狼想了想,覺得好有道理,剛剛出了洞口想搬人,遠遠的看到一人疾步流星的趕來。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迴到洞中,焦急的說道,不,不好,那大羅天仙來了!


    胡大嫂一聽,也著實嚇了一跳,傳聞當中的大羅天仙?嚇得趴在那邊就想磕頭,轉念一想,不對啊,大羅天的天仙怎會到這塵世之中,我不就吃了幾個凡人,不至於引天仙至此啊?不由得吃力的睜開眼睛一看。氣了個半死,這哪是什麽大羅天仙,明明就是凡夫肉胎。恨恨的罵了一句,沒見過世麵的東西。


    也好,來一個是補充身體,再來一個也是個菜。說罷,張嘴便是一扣狐氣噴了過去。


    來人大步走到老太爺身邊,看其垢頭糙麵,一身青衣褲衩帶著黃泥,不是大太爺又是何人,隻見大太爺輕輕的擺手揮袖,拂開了狐氣,對著竹賢洞府說道:“就是砍幾個毛竹而已,井水不犯河水,給個機會,讓我們過山好嗎?”


    狐型貪狼一聽,連忙答聲,好的好的,嫂子,快快放人吧!這真是大羅天仙啊,快快放人認錯呀!我也好於你說情。


    胡大嫂一聽,怒罵道,放屁,你個沒用的東西,我當是哪個天師蓋了你的朱砂印,無名小輩,我需要你說哪門子情,滾開,我看連皮帶骨的吃了他們。說罷,咬開自己的舌頭,往大太爺這邊就是猛噴了一口狐血。喝到:“風來!”


    那狐血見著空氣,便化為一股黑風,帶著千百把氣刃就向大太爺那邊吹去。好一股黑風!這股黑風可是了不得,見肉就鑽,見血就吸。莫說是人,哪怕巨石,也會被削的幹幹淨淨。許是這胡大嫂太過虛弱,又是勉強發的大招,威力變的大打折扣,饒是如此,凡夫俗子若被此風纏上,定當血肉無存!


    大太爺見狀,麵色一沉,在這危急時刻,臨危不亂,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稍加思索,撿起地上的石頭,嘴裏念念有詞,便擺下了聞名於世的,三才大陣。何為三才,既是天地水,也可說是天地人。


    隻見三才陣剛落,陣眼之上,天地水三官大帝隱隱若現,威嚴肅穆,氣勢逼人。


    胡大嫂見狀吃驚不已,這……莫非此人,當真是大羅天仙?如若真是大羅天仙,是天要亡我,不對!倘若是大羅天仙,又何必如此多費功夫。仔細打量,發現大太爺麵色微微發白。不由得失聲大笑,畫虎皮子嚇人,也不怕笑掉大牙!隻怕是這風,你頂不住了吧。


    胡大笑話音剛落,才三大陣陣眼之上的三官大帝法像微微扭曲,好似隨時散去一般。隻見大太爺手中拿出一塊石頭,輕輕往地上一點,陣眼一推。三官大帝瞬時化為陰陽兩儀,繼而化生四象瑞獸。乃左青龍,右白虎,北玄武,南朱雀。四瑞獸腳踏兩儀揚天長嘯,刹那間,虎嘯龍吟,鳳鳴龜……龜……喊?【誰知道烏龜發狠是怎麽喊的,速速m我,重謝,在線等,挺急的,在鬥法呢。】


    這一通變化,震的是黑風瞎幾把亂吹啊,胡大嫂見狀,從舌中又是擠出三口精血,噴了過去。要知道,這一口精血百年道行,加上之前一口,已經是四口。胡大嫂自損四百年道行,殺人之心是昭然若揭。


    說時遲那時快,蘊含著三百年道行的精血來到,這黑風刹那間是鋪天蓋地,圍著兩儀四象陣是旋起一股龍卷,遙遙望去,好似一條黑色的巨龍不斷翻滾盤繞,甚是嚇人。


    兩儀四象陣不大會兒的功夫就顯得漸漸勢微起來,四瑞獸也不在長嘯。眯著眼睛,看著要有虎踞龍盤,鳳蜷龜縮的意思。


    大太爺眯著眼睛,眉頭微皺,又從手中拿出一塊石頭,輕輕往地上一放,陣眼一推。隻見陣眼之處射出一道金光,沐浴在四瑞獸身上。那青龍頓時傲首俯視,爪子由三爪化為五爪,龍鱗墨綠發黑,那朱雀渾身燃起血紅火焰,那白虎刹那間搖身一變,變成一隻紅光黑虎,那玄武背甲倒棱,威風凜凜。


    大太爺輕聲歎道,這五行大陣,你是破不了的,放棄吧。今天,我給你個機會,放我們過山可好?


    胡大嫂一聽,怒從心中起,呸了一聲,裝神弄鬼的家夥,誰要你給個機會,要不是我懷著身孕,哪輪得到你在這裏大放厥詞。


    大太爺又是一聲輕歎,那是你以為。


    狐型貪狼一聽,猛猛點頭,嫂子,你收手吧,你看,三才變四象,四象變五行。這天仙肯定還有六六大順,七上八下之類的。天仙,我這邊給求個情,你給個麵子,放了我嫂子如何?


    大太爺點點頭,說道,可以,就給她個機會收手。


    胡大嫂死命的看著大太爺,是恨的咬碎了牙根,連吐四口精血,已經消耗了四百年的道行,再吐一口,怕是要打迴原形,雖是不甘,但時至如此,鬼才信他會給我機會。若不拚命可還有命在?如此想著,碎了內丹,作勢又要噴去。


    大太爺搖搖頭,雙手掐訣,口中輕聲念到,兵將聽令,誅邪。話音剛落,狐型貪狼腦門的朱砂印,噌的燃起一堆火焰,疼的狐型貪狼是嗷嗷直叫,暈了過去。那火焰嗖的一聲化作一道金光,射在胡大嫂的肚子之上,硬生生將那最後一口精血打散。


    胡大嫂瞬時打迴了原形,此時,肚中的孩兒也一一出世。黑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太爺緩緩起身,說道,說了給你個機會,你偏偏執迷不悟,不放我等過山,你焉有命在。你當我是個軟骨頭,我笑你太傻,我如不示弱,又怎騙的你五百年道行,你要是一上來就是五百年的黑風,隻怕是兩敗俱傷。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畜生,終歸是畜生。你隻當你有狐媚術,卻不知我有障眼法。這朗朗晴空,你等妖孽如何是我對手。說罷揮了揮衣袖,黑夜驟然不見,紅日瞬時間染紅了山背。


    大太爺挖出狐狸窩,隻見胡大嫂因五口精血,失了五百年道行,已經與普通狐狸無異。隻是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大太爺知道其蘊意,點點頭,拿了砍竹刀將胡大嫂一刀斃命。


    拉著老太爺準備離去時,那幾隻小狐妖在背後惡聲詛咒,老頭你等著,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長大後要滅你全家!


    大太爺一聽,停住了,往迴走,又逐一的將小狐狸砍死,埋上。輕聲的說了句,裝逼莫狠,說話要穩。


    看到這裏,這個小章節就結束了。不知道大家喜歡不喜歡。有朋友要問了,那胡大哥哪裏去了?會不會報仇啊?哦,那就是接下來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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