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決定對周旺下手。


    周旺是她母親娘家的表兄,她舅舅就這麽一個兒子,又因為先前她之故,使得周旺成了個廢人。


    故而起初的時候,太子妃並下不了這個決心。


    但周旺實在是太過分了,太子妃已經無法忍受她了。


    周旺不死,死的就要是她了。


    這個時候,再有人挑唆,太子妃自然心動。


    於是這一日裏,太子妃事先服用了醒神丸,然後又讓人掐著點點上了迷魂香。


    周旺因為上一迴在她這裏吃了虧,所以這之後的時候並不敢輕易用她這裏的東西。


    便是喝水,也要她先喝一口,他才敢放心喝。


    周旺過來後,太子妃陪著他需虛與委蛇了一通,漸漸的,周旺的腦子就有些昏昏沉沉了。


    周旺道:“也不知今天是怎得了,竟這般困。”


    他說著便倒了下去。


    太子妃沒有絲毫猶豫就親手殺死了周旺,她迴想著之前周旺對她的淩虐,更是毫不猶豫的在他身上又補了好幾刀。


    直至婢女紫軒出聲勸解道:“他流血太多,隻怕這裏不好處理,雖說咱們這邊輕易沒人過來,但也怕萬一。”


    太子妃到底還是有理智的,聞言放下了匕首。


    她們將周旺的屍體給拖到了外頭,隨便扔到了一個廢棄的院落裏。


    太子妃解決了心頭大患,頓時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周旺死了,此後關於她和他的事情,再不會有人知道。


    她還是尊貴的太子妃,將來太子登基,她還是皇後。


    這時太子妃想起了之前紫軒的話,“你說的對,太子原本就偏心盛良媛,若等著她將孩子給生出來,隻怕往後這東宮裏就沒我的位置了。”


    “不過太子也將她給護的緊。”


    “本宮先前所為,已是惹惱了太子,若再被太子發現,隻怕......”


    紫軒道:“太子妃說的極是,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不能亂了陣腳。”


    “我們何不若借刀殺人。”


    太子妃冷笑一聲,“你當東宮裏哪個女人是能用的,統統都是廢物。”


    “那個白良娣平素裏在太子麵前演的一手好戲,處處壓本宮一頭,結果呢,也就是會裝模作樣,關鍵時候屁用都沒有。”


    “還有那個王良娣,見天的裝傻充愣,也就隻會裝傻了。”


    “您一直不曾出去,大抵還不知道,王良娣最近和盛良娣走的很近,或許我們可以從王良娣入手。”紫軒連忙就道。


    太子妃複道:“隻怕沒用,別到頭來,沒能說得動她,反倒還讓她倒打一耙,她素來做這樣的惡心事。”


    “倒也是,不過她身邊那個白茶倒是個忠心的。”紫軒道:“她既是忠心護主,想來若稍加挑唆,她必然是肯為了她家主子對盛良媛做些手腳的。”


    “盛良媛也快要生產了,這個時候稍微不注意,便是一屍兩命。”


    “到時候您既除去了盛良媛,王良娣也落不得好。”


    “隻是這人選得挑好,畢竟那白茶著實忠心,若知曉是咱們這邊的人,定然會有防備,也就不會如我們所願的那樣聽話了。”


    太子妃到底嫁過了好幾年了,在這東宮裏還是有些人脈的。


    她很快便打算從後廚那裏入手。


    “王良娣素來都是能吃愛吃的,在這東宮裏也是獨一份了,每天東宮裏櫻桃下來了,幾乎都送到了她那裏。”


    “今年便別給她送了的,對外就說都給了盛良媛,盛良媛懷了身孕,也理該先緊著她。”


    “這管用嗎?”紫軒有些猶疑。


    太子妃道:“且瞧著看吧,若是不管用,再想旁的法子。”


    “一點一點的,即便不能讓王良娣對盛良媛心懷怨懟,但不是還有一個白茶了。”


    “這白茶好似先前就很為他家主子打抱不平。”


    “您說的是。”


    紫軒便下去安排了。


    這一日裏,王良娣正在房中等著白茶去拿櫻桃,隻是等了許久,白茶都沒有過來。


    等她迴來的時候,便是一副氣憤極了的模樣。


    “良娣,後廚裏說今年的櫻桃都被盛良媛都拿走了,竟沒給您留一點點。”


    王良娣聞言有些失望,她很喜歡吃櫻桃的,隻是每年東宮裏也就隻得那麽一點櫻桃,好在除了她,她們都不太愛吃,便便宜了她。


    “盛良媛竟然也愛吃櫻桃。”她聞言有些欣喜,“我便說我跟她投緣,等一會兒我去她那裏蹭一點。”


    白茶震驚的看向王良娣,“您能不能有出息一點,她都那樣欺負您了,您還要將臉伸過去,讓她打?”


    “滿東宮裏的人都知道您愛吃櫻桃,她便是嘴饞的緊,也該給您留一點的。”


    “結果呢,她全讓人給拿走了。”


    “她這是全然沒將您給當成一迴事。”


    “如今尚且仗著身孕,這樣欺負您,往後等生下孩子,還不定要怎麽樣了呢!”


    “良娣就是太沒心眼了一些。”


    “奴婢要將這事告訴德妃。”


    “不過一些櫻桃而已,她入東宮還不滿一年,不知道是正常的。”王良娣覺得白茶有些小題大做,而且白茶最後那一句讓她很是有些不滿,“說到底你是我身邊的奴婢,動不動的將我這邊發生告訴姑母是個什麽道理。”


    “你要再這樣,幹脆去伺候姑母好了。”


    白茶訕訕的說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就是替您打抱不平。”


    “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今日你明顯有些過了。”王良娣道:“以後不要再這樣大驚小怪的了。”


    白茶嘴上應是,心中卻很不服氣。


    她家主子就是單純,那盛良媛也就是看她家主子單純,才這樣欺負,可她不能讓她家主子就這樣被人給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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