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後看向四皇子,又想到四皇子得的那病,一時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心疼。


    她又哭又笑道:“誠兒,你都要被這個人給毀了,你知道嗎?”


    “本宮現在就要殺了這個人給你出氣。”


    四皇子還不知他得了什麽病,卻是下意識的下去擋在了那個姑娘的麵前道:“母後,您別為難她,都是兒臣強求的她。”


    “您要打就打兒臣吧。”


    繼後道:“你知道她都對你做了什麽嗎?”


    “這個女人她不幹淨,她身上有病,都傳染給你了,你還幫著她說話?”


    “你是不是瘋了?”


    “什......什麽病?”四皇子臉色越發慘白。


    繼後道:“就是那種髒病!”


    “不,不可能。”四皇子道:“玉兒她是我身邊的婢女,怎麽可能會得那種病?”


    繼後道:“母後還會騙你嗎?你太讓本宮失望了,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方才瞧見了那位西鄉侯的幼女,生得雖隻算清秀,但一言一行皆屬上乘,她對這位姑娘極其滿意,就等除夕過了,好讓皇帝賜婚。


    可偏生四皇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母後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結果你都做了什麽,你怎麽能這樣?”


    “你跟這樣一個人攪和在一起。”


    “母後恨不得當初沒生你。”


    繼後對著四皇子又捶又打。


    四皇子剛剛得知自己竟然染了髒病,還處在又懵逼又絕望中。


    他滿心惶惶然,然後又被繼後這麽一打,頓時生出了濃濃的不滿與委屈來。


    “母後怪兒臣,這能怪兒臣嗎?”四皇子不管不顧的朝著繼後吵道:“若不是母後將兒臣管的太嚴,不許兒臣這個不許兒臣那個。”


    “旁的人家十二歲的時候就有通房了,兒臣都要十五了,母親卻不允許兒臣身邊出現一隻母蚊子。”


    “要不然兒臣會這麽饑不擇食嗎?”


    “兒臣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怪母後!”


    四皇子的唾沫星子濺到繼後的臉上,繼後整個人心痛極了,“你這樣想母後?”


    “母後這樣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嗎?”


    “母後難道還會害你嗎?”


    四皇子顯然不明白繼後的苦心,“兒臣想要的母後不給,兒臣不想要的母後強塞給兒臣。”


    “母後能......”四皇子忽然看了一眼皇帝,又連忙轉口道:“六皇子和兒臣同歲,他母後就不那樣,母後比賢妃娘娘差遠了。”


    繼後不可置信的往後退去,她完全沒想到四皇子會這樣想她。


    她險些跌倒在地上。


    或許是因為皇帝今日受的刺激太多了,看到眼前這一幕,皇帝連憤怒的心都提不起來,隻覺得啼笑皆非。


    太子恰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修長的身姿挺拔,清俊好的麵容上滿是疏離,眼眸寒冷又深邃,仿佛置身於俗世之外,唯眉心間的那抹朱砂痣,耀眼而又奪目,一瞬間房中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因著太子的到來,原本偃旗息鼓的繼後又尋迴了些鬥誌。


    今日的始作俑者是太子!


    一定是太子!


    她的兒子一向乖巧聽話,若沒人搗鬼,斷然不會這樣。


    太子早知她威脅清平欲害盛良媛,於是他不僅僅將計就計,還暗戳戳的謀害她的兒子。


    太子不能人道,就也看不慣她的兒子好!


    她又怎麽能人認輸呢?


    連太子的母親元後都不是她的對手,一個剛剛長成的小崽子,就能讓她輸了?


    她一定要讓太子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是你害了本宮的誠兒,是你,本宮跟你拚了。”


    繼後拔出發間發簪,就朝著太子刺去。


    太子卻是瞧都不瞧她一眼,繼後沒能近得了他的身,就已被太子身邊的宮人攔住。


    他神色不變,隻遠遠的看向皇帝。


    “皇後大抵是得了失心瘋。”他這樣說:“今日之事,實乃皇室醜聞,若傳了出去,隻怕皇室威嚴全無。”


    “但宮中也不需要這樣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皇後。”


    “兩害相權取其親,父皇不妨便以四弟為由廢後,畢竟教子無方於一個國母來說,原就是大罪。”


    這話聽著是商量,可他口吻實在平淡,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而皇帝聽著他這話,也點了點頭,“眼下也隻能按著太子說的辦。”


    三言兩語間,繼後便已經成了廢後。


    廢後當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她向皇帝喊道:“太子包藏禍心,是太子害了臣妾,害了誠兒。”


    “皇上,誠兒也是你的兒子,太子將他給害成了這個模樣,您得為誠兒做主。”


    “這個人一定是太子的人,您一問就知。”


    然而皇帝隻是失望的看向繼後,“你謀害盛良媛和她腹中孩子,太子都沒和你計較,你到現在還要攀咬太子。”


    “太子能將四皇子拐到這女人的床上?”


    “來人,將廢後給帶下去吧,關入冷宮,無詔不得出。”


    皇帝這樣吩咐了下去,然後就走了出去。


    皇帝和太子遲遲沒有迴來,盛唯嬌站的有些累了,一旁的六皇子瞧見了,就道:“姐姐不妨坐一會兒,父皇不會怪罪你的。”


    盛唯嬌訝異的看了一眼六皇子。


    她一張小臉圓嘟嘟,水潤潤的,六皇子瞧著,便想彈一攤。


    六皇子解釋道:“姐姐非太子妃,臣弟不好喚姐姐為‘皇嫂’,但喚旁的又太疏遠,不妨就稱唿一聲‘姐姐’,姐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會的。”盛唯嬌也確實有些累了,她坐了下來,朝他露出一絲感激的微笑,“謝過六皇子了。”


    “應該的。”她笑容實在甜美,如同清晨的露珠,清新又可人,可惜這樣的女人,是太子的女人,六皇子心裏有些遺憾,麵上卻也笑了起來。


    他麵容白淨又俊俏,還有兩顆小虎牙,笑起來的時候就讓人覺得分外親切。


    就像是一個鄰家弟弟一般。


    很快,六皇子又道:“姐姐這般好看,性子又這般好,如今又懷了二哥的孩子,我若是二哥的話,定然是舍不得讓姐姐做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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