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成隨那個人走出了院落,來到了野外。


    幾個黑影隨之圍上來。


    黑暗中,大成對這幾個人審視了一番,雖是分別多年了,彼此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仍然認得。


    不由說道:“四哥,五哥,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禮貌地向幾個人打招唿。


    “老七,你一個人躲到這兒,叫我們好找啊!”


    “可不,我們一直在尋找你。你玩失蹤這麽多年,哥哥們可從沒忘記你,我們一直在尋找你。這兄弟情,堪比桃園三結義,對不對啊,哥們?”


    老三看著左右幾個人,說道。


    幾個人都笑了,附和道:“對對。”


    他們一共五個人,好像有某種默契,從不稱唿對方名字,他們自己也不說自己名字,而是以數字代替。分別是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老七是宋大成。


    就好像是幹特殊工作的,名字必須以數字代替,約定俗成,習慣一直保留至今。


    其實,他們曾經是一幫結拜兄弟,後來因某種原因,各奔東西,這是他們幾十年後的第一次相見,己人是物非,不勝唏噓。


    “難得堵位哥哥還記得老七,隻是你們費這麽大的代價,找到我,己沒有什麽意義了。我早己金盆洗手了,不想從事以前的生意了。”


    “兄弟,金盆洗手是好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幹我們這一行的最好歸宿。但是老七,做人也別太不厚道,該我們的,你也不能一人獨吞,該還我們的,還是要還的。”


    “五哥,老七我做事一直坦坦蕩蕩,不知道哪兒欠堵位人情。”


    “那筆財寶呢?難道我們不該有份嗎?”


    “四哥,那筆財寶我真不知情,並且我己為此挨了足夠的懲罰,大腿被大哥砍斷了,一生都在受折磨,夠冤枉的了。”


    他拄著雙拐,一步步地走著,顯得很吃力。


    “不要企圖用弱者的眼淚,來搏取我們的同情,我們是不相信任何人的表演的。我們知道你和老八最好,財寶是他保存的,其中秘密肯定告訴了你。”


    “四哥,我要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們還不相信。”


    “別胡扯了,我們不會相信的。乖乖跟我們走吧,啥時說出了秘密,啥時放了你。”


    “好,我跟你們走。隻是我走的慢,幾位哥哥性子急,委屈你們了。”


    “得啦,別費話來,走吧。”


    老二在前邊帶路,老四斷後,把大成夾在中間。幾個人在山裏,低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不行,這樣走的太慢,要加快行進的速度。否則一夜走不了多少路。”


    “三哥說的對,天亮後,他家人會發現他失蹤了,然後派人去找,再把他奪迴去,我們多年的辛苦,就白費了。”


    “四弟說的對,看他磨磨唧唧的,就是故意的,有意要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一定不能讓他的計劃得逞,必須加快行進的速度。”


    “對,天亮前一定要趕到定居點。”


    “可是,三哥,老七走不快啊,他拄著個雙拐,如何能走的動?要想速度快起來,隻有一個辦法?”


    “走快還有辦法?老五,快說說。”


    “隻有我們辛苦些,背著他走了?”


    “背著他走?”老二眼睛一轉,點點頭,說:“行,我看這法可以,大家背著他,最好小跑,這樣肯定在天亮前,能到住地。”


    “二哥這個主意不錯,就是有點費腿。”


    “費就費點吧,早迴去早點休息。行,大家就做一次馬吧,讓老七騎在我們身上,,我來第一個。”


    “行,還是老四爽快,顧全大局,得,每人一千步,我數數。”


    老四伏下身來,大成見躲不過,把雙拐遞給老三,騎在了老四背上。


    老四艱難地站起來,說:“我哩個乖乖,這老七不光年紀長了,還長肉了,馱在背上,就象壓了一座山,咋這麽沉啊。”


    “看起來比張寡婦重不了多少啊。那張寡婦你都能從十裏之外背迴了家。這老七一上背,就喊沉,難道感覺不一樣?”


    “唉你個死老四,背男的能和女的一樣嗎?感覺太不同。”


    就這樣,經過五次的輪換之後,他們到了一個山洞。


    那時候也正好天亮。


    幾個人也累壞了,便一個個鑽進了山洞。


    山洞不大,裏麵放滿了火灶,吃的,還有被子。


    看樣子這兒是這夥人的一個暫住地。


    在一路的行走中,四個人大概背了六萬步,按一千步一裏計算,大約行了六十裏。


    而行走的是西南方向。


    這地方大概是土家圍。


    這兒是這片山區最貧瘠的地帶,周圍都是大山,交通不便,人極稀少。


    也不知這夥人出於什麽目的,選擇在這兒落腳。


    “我們要好好睡一覺,老七,隻能委屈你了,”


    老四提議把大成捆綁起來,這樣他們這些人才能好好地睡覺。


    因為這一夜都累成驢了,一旦躺下,就睡過去了。


    “你們放心睡吧,把他交給我好了,”老二說。


    “不把他捆上,你能看得住嗎?”


    “憑他一個斷了腿的,走路都困難,我還對付不了他?放心睡去吧,過一會我再問問他以前財寶的事。”


    “行,那我們先睡了,”幾個人躺倒,不一會鼾聲如雷。


    大成躺在地上假睡,不時地瞄上老二一眼。


    老二也盯著他。


    在這些人中,老二個子最大,武功最高,說話最具權威。


    他也在不時用眼睛瞄一下大成,雙方互有戒備。


    “我要解手,”大成突然說道。


    “事真多,就不能憋住?”


    “這是沒法控製的,我也沒辦法。”


    “好吧,你跟我來。”


    “麻煩你把拐遞給我,要不然你還得背我出去。”


    “背你出去,想的真美。給,接拐!”


    讓大成在前邊走,他跟在後頭。


    走到大約二十步,到了一塊大石頭前,說:“行了,不要走了,就在這裏好了。”


    大成在一個石頭前,方便完,然後說道:“二哥,我們在這兒坐一會吧,我想和你聊一聊當年的話題。”


    “好啊,對此我很有興趣。我們就坐這兒吧,”老二說著,靠了過來。


    “靠這麽近,你不怕我?”


    “你都成為廢人了,我還能怕你嗎?”


    “真的不怕,”


    “嗯,”


    “那就讓你試試,”說時遲那時快,大成突然舉起右手拐權,向老二頭上打去。


    老二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擊中頭部。


    為了抗磨損,大成拐杖的底部是包了鐵的,擊打在人的頭部,等同於被鈍器擊了一下,老二哼都沒來得及,便倒在了地上。


    那兒正好是一個斜坡,倒地後的老二,一路翻滾著,向下滾去,直到被一塊巨石擋住,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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