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挑美女已經端上來兩碟冷盤,一盤秘汁鬆花蛋,一盤燒椒拌牛肉。


    於子濤迎向服務員,嗬嗬笑道:“小姐姐,後邊的菜先不要急,我們喝點熱茶暖暖胃,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謝謝!”


    高挑美女知道客人有話要說,不便打擾,便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老濤,你這是……”魯飛有些不解。


    於子濤擺擺手:“咱們就是找個地兒說說話,沒必要這麽浪費,兩個菜湊合著就行了。”


    他忽而轉移話題,望向張聖女。


    “張老師抓起爆點的技術,在下由衷的佩服,當初定下的賭約,我相信也是一時的氣話。這裏不光有我們,還有旁邊兩桌喝喜酒的老少爺們兒……


    “不是我於子濤言而無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學狗叫,我也抹不開臉。得饒人處且饒人嘛,這場賭約權當我不懂事,信口雌黃的玩笑吧……”


    話還沒說完,張聖女的臉就拉了下來,像個二尺長的鞋拔子一樣難看。


    她緩緩站起身,驕傲地一甩額前的劉海:“玩不起啊?玩不起早說啊……何必在這裏假惺惺地裝大神!技不如人就得認,心裏輸了嘴上還死撐著,你活得累不累啊?”


    我勒個次奧!


    這倆人明顯就是幹上了……


    老濤綿裏藏針,以退為進,必然有一招迴馬槍破敵;而張聖女話裏帶刺,步步緊逼,欲置死地而後快,誰勝誰負,就在下一秒了!


    魯飛觀察著場上的局勢,洞若觀火,很快判斷出雙方各自的戰略戰術,作為裁判一方,他希望公平公正,站在兄弟一方,他更希望於子濤痛打落水狗……


    旁邊的徐蓉也是心裏腹誹:就是,玩不起就別玩,現在被人打臉了,還捂著臉說不疼,這樣的人沒有契約精神也就算了,連臉都不要了,哼!


    以後叫魯飛離於子濤遠遠的,別被沒臉沒皮的人給帶壞了。


    站在於子濤身邊的馮瑤,可不樂意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這罵我老板,看他助理兼秘書了嗎?


    馮瑤當即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橫眉立目道:“張老師,於總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可以明說,你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嘴臉,可真讓我惡心!”


    我的個媽媽耶……又是一個刁鑽潑辣的女人!


    魯飛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這馮瑤也不是可以隨意撫摸的大白兔啊。


    張聖女噗嗤一聲冷笑:“嗑瓜子磕出個臭蟲來,有你什麽事啊?姓於的,是個男人就把交易明細發出來,輸了就是輸了,別軟趴趴得不像個男人!”


    戰鬥升級了,我勒個次奧!


    魯飛有種無比的期待感,就等老濤拿出定海神針,一棒打死這個作妖的張聖女。


    於子濤淡然一笑:“話說的太滿,就是不給自己留活路呀……好吧,不就學狗叫嗎?飛子,去問小姐姐要一隻無線連麥話筒,我要讓在場所有人,聽見我的狗叫!”


    “好噠!”


    魯飛一溜煙地奔出去,轉身就拿迴來一隻麥霸話筒。


    “這麽多人,你學什麽狗叫呀?”


    馮瑤偷偷扯了一把於子濤的衣角,低聲阻止。


    看著她急切的眼神,於子濤忽而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心裏湧起暖流,也讓他眼眶沾染了潮濕。


    不問青紅皂白地向著自己,真是個好姑娘,啊不,好秘書……


    他看著馮瑤,眼底浮現清泉般的澄澈,繼而轉頭看向張聖女,瞳孔猛地一沉。


    “我這人呢,除了炒點兒股,還有個愛好,就是看網文,特別欣賞裏麵的一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是現在呢,偏偏有人蹬鼻子上臉,已經快要騎到我頭上了!沒辦法呀,按照賭約我輸了,就得像隻狗一樣圍著桌子繞三圈……”


    於子濤吹了吹話筒,裏麵傳出滋滋的電流聲,他的聲音早已迴蕩在整個婚宴現場,吃飯聊天的一眾賓朋,紛紛停下筷子,循聲望來。


    這陣勢弄得有點大啊……快要耗不住了!


    萬一……魯飛捂著腦袋,不敢往下想了。


    張聖女和徐蓉皆是一臉得意,看別人丟人現眼,增加點飯後的談資,是她們最喜歡的事情。


    馮瑤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就是於子濤炒股輸了,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學狗叫。


    她緊抿著嘴唇,握起的小拳頭,已隱隱發白。


    “可如果這位女士輸了,她就得當著大家夥兒的麵,說一句:我是大傻逼,我怕誰!”


    於子濤指向對麵的張聖女,臉色平靜:“這種話,一個女孩子說出來,肯定有傷自尊,所以呢,我還是學狗叫吧。”


    旁邊兩桌吃飯的客人,頓時炸了鍋,有人擠眉弄眼嘲笑,有人搖頭隻顧喝酒,大多數人都是滿臉期待,吃瓜不嫌事大的表情,全都掛在了臉上。


    “願賭服輸嘛,該是啥就是啥,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壞了規矩。”


    “就是,規矩麵前無男女。玩不起就別玩唄,這點麵子都輸不起,那自尊算個屁啊……”


    “大兄弟,說了半天,你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要輸了就汪汪幾聲,男人嘛,站得直彎得下,沒啥大不了的!”


    “說的對呀,玩笑歸玩笑,規矩是規矩,一口唾沫一顆釘,誰也不能代替誰。”


    這幫烏泱泱說話的,一聽都是給於子濤助威的男人們。


    剛才張聖女咄咄逼人的話,他們也都聽見了,眼見一個老實人被牙尖嘴利的女人欺負,是個男人都得窩一肚子火……


    “明明是他輸了,卻不敢拿出比賽結果……你們這幫老男人,不能對一個女孩子這麽無情吧?”


    徐蓉看不慣這些人不明是非的瞎起哄,她轉眼看向於子濤:“於子濤,你到底在那兒墨跡什麽?輸得起放得下,你到底怕啥?”


    得咧,徐蓉這個臭娘們兒,非得給自己臉上抹屎,我可不管你了。


    魯飛挪了挪凳子,悄悄遠離徐蓉,免得被她給連累了。


    於子濤衝著兩桌客人抱拳,嗬嗬一笑:“話糙理不糙,謝謝幾位老少爺們兒!不管輸贏,今兒我認了!”


    他轉向門口挺立的服務員:“麻煩開一下投影儀,謝謝。”


    高挑美女微笑點頭,走到側廳牆櫃位置,打開了投影儀,並將一張寫有wifi和密碼的卡片,交到於子濤手裏。


    於子濤鼓搗幾下,一束白光亮起,一張股票k線圖,映照在側廳米白色的牆紙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張圖。


    不懂股票的,看個好奇熱鬧;懂股票的,皆瞪大了眼睛探究起來。


    於子濤拿著話筒,看向k線圖:“銀牛化工,二月一日3.68建倉,二月二十三日7.57清倉,十二個交易日,七個漲停板,收益率104%。”


    隨後,他又切換了另一張曲線圖,一根斜率45度的紅線,繃直挺括,如同一柄鋒利無匹的紅槍,要刺透牆壁,穿越而去。


    “我次奧,這麽牛逼,直接翻倍了啊,我他娘上個月才賺了七個點唉……”


    “知足吧,我買了個垃圾票,還虧了12個點呢,要是不割肉,估計連褲衩子都沒得穿了……”


    “你現在不會風吹棒槌,兩邊晃吧,哈哈哈……”


    “這麽多女同胞可都在呢啊,你小子別他娘沒個正經!”


    “收益100%耶,我要是跟著這兄弟做,不就是賺了一倍嗎,幾年的虧損一朝補滿,老婆也不會天天唧唧歪歪了……”


    “對呀,今兒這頓飯沒白吃,碰見位大神……哎,兄弟,能加你個微信不?”


    旁邊桌子上的客人,有人站起了身,有人已經拿著手機,朝他們這一桌擠過來。


    此前驕傲得如大公雞的張聖女,此刻已是一臉頹喪灰敗,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收益,在於子濤麵前,就是個渣渣般的存在。


    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一下子全都反轉到了自己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我該怎麽說出那句丟死人的話?


    徐蓉又氣又惱,想狠狠踹兩腳魯飛,一腳蹬空,才發現這家夥早就靠到於子濤那邊去了。


    看著對麵兩個女人吃癟,馮瑤高興得一揮小拳頭:“哦,耶!”


    於子濤將話筒隔著桌子,遞到張聖女麵前。


    “張老師,到底是你贏了,還是我沒輸,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不就當著大夥麵說一句話嗎,又死不了人,別墨跡……大家夥兒可都等著呢,請吧!”


    張聖女骨子裏再怎麽男人氣,她終究也是女兒身。


    麵對二十幾號人熱辣辣的目光,她拿著話筒的手都微微顫抖。


    “於子濤,別得寸進尺啊……你這麽做,讓人家一個小姑娘以後怎麽做人?”


    徐蓉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奪過話筒,丟在了桌子上。


    “切,人家兩個人的事,你算哪根蔥啊?剛才她那麽兇,你咋不幫小夥子說話呢?”


    “就是,幫理不幫人,我看她倆就一個鼻孔出氣的,妥妥的幫兇!”


    “哼,欺負老實人也就算了,還想偷奸溜滑耍無賴,沒門兒!”


    “對!輸了就是輸了,必須說話算話……”


    好麽,一大幫老爺們兒,矛頭全都對準了徐蓉和張聖女。


    劍拔弩張之際,於子濤拍了拍馮瑤的肩頭:“這戲呀,過程很精彩,可惜是個爛尾!生活小秘書,哥帶你去海王閣撈海鮮去……”


    “還有我,還有我!”


    魯飛屁顛兒屁顛地跟在後麵,完全沒有大燈泡的覺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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