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九點四十了啊……”


    於子濤一骨碌爬起床,著急忙慌地開了電腦,卻半天連不上網。


    這網速實在垃圾的很,關鍵時候掉鏈子,那損失的可不是上百塊,以後萬一資金大了,那一秒鍾就是上千元的波動。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必須換掉這破網,下個月換一根獨立光纖。


    連上網,急忙調出川能股份。


    “高開兩個多點,9.77啊,十分鍾不到破了昨天收盤價,哎呀……”


    昨天一根高開低走的大陰線,也創造了半年來的巨量,獲利盤大量湧出,今天高開低走的可能性又非常大。


    於子濤一聲悲歎,昨天跑得太遠,迴來人困馬乏倒頭就睡。


    睡是睡好了,卻錯過了開盤時間,原來九點二十二分設置的手機鬧鈴也沒有響,真是嗶了狗了!


    蹲在廁所裏,於子濤轉念一想,我6.44元的成本,怕個屁啊!


    還是本金太少,不能一口吃個大瓜,著實遺憾啊。


    要是把那九萬多再投進去,牛老頭的房租早就賺了雙份了,又何必浪費自己的心機,討好老爺子的歡心呢?


    “汪汪……汪,汪汪……汪……”


    坐在馬桶上刷小視頻的於子濤,被一個陌生電話打亂了興致。


    “誰?”


    “老於,猜猜我是誰?”


    一個幹巴巴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你是誰?打錯了吧!”


    “貴人多忘事啊你,再猜猜,高中坐你後排那個……”


    “直接說名字!”於子濤懶得理他。


    坐後排的人輪換得多了,我哪知道你又是哪個鳥?


    “我就是王……”剛一出口,那人欲言又止。


    “甭廢話,有事說事。”於子濤不想和他打啞謎,按了免提,刷牙洗臉。


    “老於,聽說你炒股好多年了。我們這邊推導出今年可是個牛市,牛市最可怕的是什麽?沒錢吃不到大肉啊!”


    那人嗬嗬地笑著,言語間滿是職業性的套話。


    “阿基米德說過,給他一個支點,他可以撬起整個地球。老於,你有技術,可是沒有錢吧?沒關係,我們幫你解決,一比十怎麽樣?”


    “沒興趣,你可以滾了!”


    於子濤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就要掛電話。


    “哎哎哎,好啦好啦,咱不說錢……咱說友誼,你還記得咱班那個高冷美女杏雪不?”


    於子濤愣住了,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


    “就坐你前排那個嘛!哎呦老於,當年你不是還為她挨了一磚頭嗎?”


    “你特麽到底是誰?”


    於子濤怒不可遏,他恨不得從電話裏把這人揪出來,暴揍一頓。


    大清早打惡心電話不說,還偏偏在這裏胡言亂語。


    那人嘿嘿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杏雪對你很重要!實話告訴你吧,她在我們這裏借了錢,翻跟頭那種……”


    “這種錢你隻要借了,就很難還的清……哎呀媽呀,昔日高冷女神,為了區區幾萬塊錢而折腰……可惜嘍!”


    於子濤突然惶恐起來:“她現在怎麽樣?說,你特麽快說!”


    “哎呦呦,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老相好著急了?老於,你隻要從我們手裏借錢,我就給你發杏雪的最新視頻!”


    那人不急不躁,慢悠悠地吊著於子濤的情緒。


    “滾你媽的!老子就是餓死,也不借你個垃圾的錢!”


    “有種!那就等著你心裏的女神,跪在我麵前,舔我的腳趾頭吧……哈哈哈哈……”


    “滾!!”


    於子濤七竅生煙,他一把摔碎了手裏的玻璃杯,四分五裂的玻璃渣崩碎了一地,右腳大拇指也被割了一道口,隱隱地滲出血來。


    他坐迴電腦旁,看見川能股份一波三折,居然衝擊到了九個多點,卻遲遲封不了板,拋盤很多,眼瞅著股價晃晃悠悠地往下迴落。


    於子濤沒有心情,就是收盤跌停,他也不在乎。


    他現在急於想知道杏雪的消息。


    “喂,飛子,你有湯曉麗的電話嗎?”


    “電話沒有,有微信。我馬上發給你。”


    魯飛沒有多問,掛了電話,就把湯曉麗的微信名片發了過來。


    於子濤直接掃描添加,確認後,就給湯曉麗發了一條語音。


    “老同學好,我是於子濤。我想問一下,杏雪是不是借了套路貸?”


    於子濤等了約莫一根煙的功夫,湯曉麗才發來了一段語音。


    “不好意思,剛才招唿客人有點忙。於子濤,你咋知道她借了套路貸?”


    “一個同學說的,我不知道真假,所以冒昧地問一下你。”


    “喔哦,不會的……杏雪不會做那樣的事!我這邊比較忙,沒別的事就先不聊了。”


    於子濤隱約覺得,湯曉麗對自己一定隱瞞了什麽。


    他又把電話打給了魯飛。


    “飛子,高中同學裏,有沒有一個姓王的在魔都?”


    “姓王的?……我想想……”


    魯飛思索片刻:“有,叫王鵬!前幾年老在同學群裏借錢,後來不見人了……聽李如冰說,好像去魔都搞了個投資公司。”


    “你有李如冰電話嗎?”


    於子濤急切地問。


    “沒有。不過你可以問曲博,他倒是和李如冰走得挺近,上次兩人好像還單獨吃過飯……不過……”


    魯飛頓了一下。


    “不過什麽?”


    “曲博和你不對付啊,你找他會碰一鼻子灰。”


    “你把曲博電話發過來。”


    他和曲博沒有深仇大恨,之所以有那些雞零狗碎的矛盾,還不是曲博顯擺他高人一等的富家公子做派而已,那就給他戴個高帽子又如何?


    看著電話號碼,於子濤思考了兩秒鍾,直接打了過去。


    “喂,誰呀?”


    一個沙啞惺忪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了過來。


    “曲公子,我是於子濤啊!”


    “誰?於……於子濤?哎喲喲,稀客啊……這是誰家祖墳冒青煙了?”


    “曲公子,你可是咱們同學眼裏的定盤星啊!你見過的人,瘌蛤蟆絕對變不了白天鵝……所以他們都說你眼毒看人準,可我不信哪,就和魯飛打賭誰說錯了誰認罰!”


    於子濤假惺惺地編著謊言,等著曲博往進鑽。


    “於大拿,不是我誇口,我見過的狗,都比你見過的人多!說吧,誰派你來的?”


    “李如冰。”


    “李如冰?”


    曲博冷哼了一聲:“於大拿,白日夢做多了吧!人家一個定居加拿大的外國人,會聯係上你這個土鱉?早早洗了睡吧,夢裏啥都有……”


    “曲公子,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李如冰表麵風光無限好,實際上這幾年好像都在守活寡吧……”


    於子濤嘿嘿一笑:“我和她不熟,可曲公子你和她熟啊,當年你倆好像還……”


    “少特麽瞎扯淡!我們就是純潔的同學情。就是發生點啥,那也是你情我願,和你這癩蛤蟆有個毛的關係?”


    這就是承認了!


    於子濤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詐,就套出了曲博的黑曆史。


    果然兩人有一腿,黑豬找老鴉,都不是啥好東西!


    “你倆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對了,湯曉麗你知道吧?她想問你要李如冰的電話,曲公子不會不顧及這點同學情吧?”


    “湯曉麗那個黃臉婆,怎麽不親自問我要?”


    “曲公子認識的男人非富即貴,認識的女人都梨花帶雨,老湯自然不入你的法眼,所以就……”


    “汪汪……汪!”


    曲博的電話裏,突然傳出幾聲狗叫。


    “不廢話了,一會發給你……我要給我兒子圖圖弄飯去了……”


    電話斷了,於子濤愣在當場。


    圖圖?兒子?


    啊哦,他如夢方醒!


    曲博,你這個狗爹當得真好。


    十幾分鍾之後,於子濤收到了曲博發來的手機號。


    於子濤輸入號碼,就要撥過去。


    不對,加拿大時差和咱將近十三個小時,這會兒那邊可是半夜,現在打過去難免唐突,等到了晚上再說。


    於子濤保存了號碼,繼續看盤。


    臨近早盤結束,川能股份又迴到了10.38的位置。


    這種磨磨蹭蹭,多空激烈的肉搏,要麽就是主力邊拉邊撤,要麽就是故意震倉吸籌。


    將那些心態不堅定的散戶和短線盤,晃蕩下去,才更有利於後期的輕車上路。


    如果今年真的是牛市,那唯一可做的,就是買入後的等待。


    草草地吃了個外賣,於子濤將手機設置成飛行模式,就卷起被子唿唿大睡。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睜開眼的時候,窗戶外麵的路燈都亮了,電腦主機依舊唿唿地運轉著, 屏幕上的小黃人晃來晃去,眨著可愛的大眼睛。


    “靠,都快七點了……咋睡了這麽久?”


    於子濤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鍾,唉,又是渾渾噩噩的一天。


    打開電視,中央六台正在播放《唐人街探案》,於子濤心不在焉地想著電話的事情,看著屏幕上嘰嘰喳喳的唐仁,就覺得心煩。


    他拿起手機鼓搗了一會兒,突然露出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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