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婆婆已經做好打算了,要是半路上自己不行了,就讓這些孩子,將自己的屍體運迴去,葬在納蘭山脈,和師父一起。


    是的,鳥婆婆將最尊敬的師傅的屍骨,從地下挖出來,一起帶迴納蘭山脈。


    林秋兒握住鳥婆婆的滿是皺紋,不時顫抖一下的手,認真地說道,“你一定要活著到納蘭山脈。那裏有很多你感興趣的,有關先代巫醫的事跡,你難道不想親眼去看,親耳去聽嗎?”


    聞言,鳥婆婆的眼睛裏,迸發出一股驚人的光亮。


    想!她可太想了。


    她想去看一看,師傅掛在嘴邊的先代巫醫,生活在什麽樣的地方,又是怎樣的驚才絕豔。


    “有了林姑娘的這一番話,鳥婆婆應是能活著到達納蘭山脈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林秋兒的耳邊響起。


    林秋兒麵上一派雲淡風輕,但說出的話卻讓雲之鶴一噎,“你可別死在半路,多可惜!”


    雲之鶴的表情碎裂,林南月看得樂不可支,裝什麽裝,這下子丟臉了吧?


    林南夜清咳一聲,提醒道,“這鳥巢就這麽放著嗎?”


    幾人轉頭齊齊看向已經人去樓空的鳥巢。


    雖然裏麵貴重的東西搬走了,可這樣一個地方很容易成為西冷沙漠流寇的聚集地。


    而這正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林秋兒看向雲之鶴問,“要不,全燒了?”


    最後鳥巢被幾人點了一把火,全燒了。


    在迴去的馬車上,林南夜還語帶惋惜說,“這麽好的地方全燒了,真可惜。”


    “帶不迴去的好地方,留著便宜別人,那還不如毀了。”林秋兒翻看著手裏的書籍,她從鳥巢的書籍裏,挑選了幾本跟西冷國有關的。


    原來上一代瓦勒城城主,是西冷國國主的弟弟,在皇權爭鬥中落敗,帶著一群手下退到了離南月國不遠的瓦勒城,占城為王。


    西冷國國主看不上這個偏遠,荒涼,開戰時處於前線的城池,為了盡快安定大局,就大方地將瓦勒城賜給了弟弟,封他為瓦勒城主。


    “難怪俞家人會找瓦勒城主合作,原來人家還是西冷皇族。”林秋兒口中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說道。


    在鳥巢待了一天一夜,迴到瓦勒城的客棧,一下車就看精衛首領在院子裏焦急地走來走去。


    “林姑娘,你們可終於迴來了。”精衛首領聽到客棧外的馬兒叫聲,抬頭看是林秋兒他們迴來了,大喜過望。


    林秋兒不明白精衛首領才過去一天一夜,怎麽就從愛幹淨的精神小夥,變成了邋裏邋遢的大叔。


    “停停停,你這是怎麽了?整個人都餿了。”


    精衛首領整個人頓了頓,這才側身進了院子,低聲和林秋兒說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俞家人昨日離開了瓦勒城,聽小五傳來的消息,應是和瓦勒城主達成了協議。


    顧安遠又偷摸著跟在俞家人的隊伍裏,離開了。這次連小五都沒有跟上。


    聽到這話,林秋兒的牙都要咬碎了,她現在都有種想將顧安遠揍死的衝動。


    顧二叔那麽嚴肅謹慎一個人,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的玩意?


    “找到顧安遠,我要先打斷他的兩條腿先。狗都沒他能跑。”


    林秋兒嚴重的怒火都快成實質了,咬牙切齒威脅,“要是你敢攔,我連你一塊打。氣死我了!”


    精衛首領的心裏何嚐不想將二少爺狠揍一頓,可現在都不知道人去哪裏了,想揍也沒辦法揍。


    林南夜他們知道了顧安遠這一番操作,也是氣得直罵娘。


    明知道他們來瓦勒城找他,想找俞家人麻煩,不來找他們一起,偏偏自己一個人玩消失。


    真以為自己是英雄,怎麽折騰都死不了嗎?


    “唿~!不氣不氣,氣死自己沒人替。”


    林秋兒給自己排解完情緒,這才說道,


    “俞家人能從雲陽府跑來瓦勒城,不可能身邊沒有護衛。


    他一個人去了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迴。


    上次我們抓到那個人販子房管事的手下,不是招了他們有一條從劉家堡到瓦勒城的路嗎?


    你有沒有派精衛往那個方向追去?”


    林秋兒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精衛首領幾次想說話,都插不上嘴。


    等她停下看過來時,他才迴道,


    “當時從劉家堡跟在房管事後麵的精衛今天才到的瓦勒城,他們兩人在中途迷路了。


    現在還不知從瓦勒城去劉家堡的路線,我還沒派人去。”


    倒是雲之鶴這邊留在瓦勒城的人,查到了房管事是花帳的打手,前兩日林秋兒他們打了花帳的疤爺,現在正全城搜捕林秋兒和林南夜。


    聽到這話,林秋兒眉毛一挑,陰惻惻道,


    “三哥,既然外麵在找咱們兩個,我們就出去逛一逛。


    人販子應該對自己走的路很熟悉吧?咱們去抓幾個來當帶路狗。”


    林南夜點頭,和林秋兒連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就出去在瓦勒城的街道上閑逛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花帳的大批打手就將林秋兒兄妹兩人團團圍住,押著去了花帳。


    房管事聽屬下來稟,傷了大兒子的兩兄妹抓住了,就跟在手下身後,打算好先打一頓,不管男女都歸入花帳接客。


    最讓他們接最低等的客人好了,每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


    等房管事到了關押著兄妹兩人的房間,看著林秋兒和林南夜背對著大門的背影,總感覺自己在哪裏見過。


    皺眉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出來。


    房管事丟開這莫名的熟悉感,大踏步走進了房間,語氣陰沉沉說道,“就是你們兩個膽大包天的,傷了我兒?”


    走到兩人前麵,見他們都低著頭,冷笑一聲道,“嗬嗬....現在才知道害怕,遲了!”


    他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拿起掛在牆上,帶迴鉤的鞭子,狠狠甩向了林南夜。


    鞭子在離林南夜還有一掌距離時,身側突然出現另外一條紅色的鞭子,纏住了房管事甩出的鞭子,一扯,“啪”的一聲響。


    房管事的鞭子斷了。


    “房管事,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林秋兒沒等房管事臉上震驚的表情褪去,立刻上前,在房管事的下巴上一擰,“哢噠”一聲,下巴被卸了。


    房管事一看清楚林秋兒的臉,立刻驚恐萬分,就想朝門外衝去。


    雖然下巴被卸了,很疼。


    可再怎麽疼,也不及小命不保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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