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兒覺得林南夜說的極有理,點點頭,“三哥說的沒錯,費盡心思娶來的娘子,才比較香。”


    “那我必定要多費些心思才行了。”顧安清輕笑附和著。


    顧二夫人看顧安清和林秋兒兩人你情我願的表情,就知道大嫂那邊不管有什麽謀劃,恐怕都要落空了。


    有顧老太爺把關,這事實也輪不到自己操心。


    想通這些後,顧二夫人就轉而關心問起了顧老太爺和顧二爺的情況,還有他為什麽事先什麽聯係都沒有,就從臨高來了皇城。


    了解了所有事情的經過,顧二夫人眼神直了,顧安遠也覺得自己腦子都快不夠用了。


    半晌,顧二夫人聲音幹澀,問顧安清道,“也就是說二王子府被圍,以及這兩天被抓的人家,都跟你們這次迴皇城有關?”


    “是的。”顧安清點頭迴道。


    顧安遠眼睛亮晶晶盯著大哥,這樣驚險的生活,才是武將之子該過的日子,哪裏像自己,隻能被關在皇城裏無所事事。


    他決定了,不管娘肯不肯,他都要跟大哥去臨高。


    “大哥,你再和我說說,你們真的被殺手逼得跳了懸崖嗎?都跳崖了,你們怎麽還能活著?”


    顧安遠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顧安清從小就沒有兄弟在身邊,此時對著他耐心十足,一一解答他的問題。


    林秋兒聽顧二夫人句句問話,都不離顧二叔,就知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不錯。


    而讓人家夫妻常年分居兩地的皇帝,才更讓人覺得惡心,自己倒是養了一堆的大小老婆在後宮。


    聊了半天,等下人來請示顧二夫人在哪裏用晚食時,所有人才想起來,剛才他們去正廳是為了一起用晚食。


    可發生了剛才的事情,想來顧大夫人和尤雲柔兩人也沒心情和他們一起用晚食。


    顧二夫人幹脆就讓下人將晚食擺在了自己的院子裏,林秋兒兄妹和顧安清,顧安遠陪著她熱熱鬧鬧吃完了完了飯。


    府裏本來就有顧安清的院子,在顧安遠院子的隔壁。


    吃完晚食,林南夜跟顧安清,就由顧安遠帶著,迴了院子安置了。


    而林秋兒,暫時住在了顧二夫人院子的東廂房裏。


    而顧大夫人陪著尤雲柔迴了院子,等請來的大夫給她看了後,診斷結果是急火攻心。


    這樣的事情,不論放在誰身上,都要急火攻心。


    大夫開了藥方,從藥箱裏先撿了一副藥給下人去煎。


    顧大夫人身邊的婆子付了診費,送大夫出門又順道讓小廝跟去藥鋪取剩下的藥。


    一陣手忙腳亂過後,房間裏終於安靜了下來,顧大夫人看著閉著雙眼的侄女,又想到了剛才正廳發生的事情。


    她交代大丫鬟流蘇和彩衣,好好照顧尤雲柔,等人醒轉來,就派人來告訴自己,交代完就帶著丫鬟婆子們嘩啦啦又離開了卷雲院。


    等顧大夫人一離開,床上的尤雲柔就睜開了眼睛。


    隻要迴想起,表哥在臨高已有了未婚妻,而且未婚妻還跟來了皇城這事,她的眼淚就不受控製順著眼角落下。


    “小姐,小姐你醒了。”流蘇上前一步坐在了床沿,掏出帕子給尤雲柔拭去眼角的淚,可是卻越擦越多。


    彩衣也著急地站在床邊,提議道,“小姐,我們迴府找老夫人給你做主吧。”


    尤雲柔早已被突來的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完全沒了主意,聽了彩衣的話後,就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哭著吩咐兩個丫鬟道,“我要迴家。”


    “小姐,奴婢這就馬上去安排馬車。”彩衣說完小跑著出門去安排。


    車夫套好馬車停在門口,流蘇和彩衣兩人扶著尤雲柔上了馬車,迴了尤侍郎府。


    而尤雲柔這邊剛離開,就有人將她迴家的事情,稟告給了顧大夫人那裏。


    將顧安清叫到自己院子,剛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顧大夫人,聽了丫鬟低聲稟告的事情,一氣之下將桌子上的茶杯砸到了親兒子的身上。


    “都是你這個逆子惹的禍,柔兒多溫柔賢良的人,被你這麽一弄,已經沒了臉麵留在顧府了。”


    完全沒想造成如今尤雲柔這樣尷尬局麵的人,是她自己,反而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兒子身上。


    這一砸,也將顧安清心中對顧大夫人僅剩的那絲母子之情消去了大半,他冷著臉退後一步,“尤家小姐十幾年來,都能心安理得享受屬於顧府嫡小姐的風光,還怕不要臉?”


    “你......你果然是和娘親離心了....”顧大夫人心抖了一下,手拽緊了扶手,眼帶埋怨道,“你如何不為娘親想想?這偌大的顧府,沒有人陪著,這些年我要怎麽過?”


    “當年阿娘是有機會和我一起去臨高,是你自己選擇留在皇城。”


    顧安清懷揣著一個疑問,多年不曾釋懷,今天終於有機會問出口,“當初阿娘為什麽不願意和兒子一起離開皇城?”


    “我......”顧大夫人張了張口,卻沒辦法說出是親爹尤侍郎要自己留在顧府,顫抖著嘴唇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完整來。


    顧安清失望地看著眼前的顧大夫人,不死心追問,“為什麽十五年來,都未曾想過給兒子去一封信?”


    顧大夫人啞口無言。


    開頭的幾年,兒子寫來的信,她不敢迴,想著再等等,再等等。


    後來信漸漸少了,兒子也不再提讓自己去臨高,她想應該是兒子認命了,也就放下心來。


    再者那時候柔兒三天兩頭就生病,自己是身體也不是很好,根本沒時間寫信。


    “是因為兒子不重要,尤家更重要嗎》”顧安清語氣冰冷地問出了這句早已明白的話。


    顧大夫人的臉色煞白,這兩年隨著年紀越大,夜深人靜時,她的內心也曾升起過後悔。


    可尤家是生她養她長大的尤家,他們在皇城獨木難支,自己不能不留下來幫忙啊。


    為什麽他們一個兩個都要逼自己?


    阿爹是這樣,現在連親生兒子也這樣。


    “我累了,你迴去吧。”顧大夫人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眼眶已經濕了,隻倔強地轉過臉不看顧安清說道。


    眼角餘光看顧安清對著自己行了一禮,大踏步頭也不迴地離開。


    那模樣,就像他們兩人是陌生人一般。


    她伸手想挽留,可嘴巴卻跟被什麽封住了一樣,說不出一個字來。


    顧安清被親娘又再一次傷了心,一路疾馳到了顧二夫人的院門外。


    他伸手想叩門,猶豫片刻又放下了手,轉身離開迴了自己院子。


    這一夜對他來說,注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次日一早,林秋兒睡到自然醒,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床頂還有點茫然,幾息過後才想起這是在顧二夫人的院子裏。


    她快速起床,荷花早就候在門外,一聽到房內的動靜就推門進來,伺候林秋兒洗漱換上新衣裳。


    “等下就讓林聲去忠勇侯府告訴威武郡主我在顧府,順便問問她要不要出來玩。”


    林秋兒想起兩天前和碧翠說過,自己一確定下來住址,就會派人去告訴威武郡主,不知道她等急了沒。


    荷花慢條斯理幫林秋兒梳了個百合髻,在兩側插了兩朵珠花,又給她戴了對珍珠耳墜。


    “奴婢等下就告訴素婆婆,讓素婆婆叫林聲去做。”


    荷花依然膽小,這種對外的事情,她一般都是轉達給素婆婆,再由素婆婆去安排。


    “你這膽小的毛病,可得盡快克服。”林秋兒給荷花解釋道 ,“臨高家中,人很多,你一直這樣膽小,可不行。”


    荷花低下頭,揪著自己的衣擺,“小姐別不要奴婢,奴婢,奴婢會膽子大起來的。”


    林秋兒摸了摸荷花的頭,知道這受驚過度變膽小,一時半會肯定也很難改變,


    “你慢慢來,但要將這事放在心上。你家小姐的家中,人很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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