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把這些送完應該就差不多了”


    大天才將剩下的豆腐一股腦地塞進小乞丐的竹筐裏拍拍手笑道,“兄弟,也別怪老哥給你派那麽多活兒,這不都是為了兄弟仙道昌運嘛,等兄弟哪天要真成了大仙可別埋怨哥哥我啊”


    小乞丐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挎著竹筐就去送豆腐了,臨近的街坊基本都送過l,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比較遠的酒樓牌坊,


    他偶爾停下來擦把汗,眺望一下身邊吵嚷的街市,其實現在的日子也算是充實,比起之前沿街乞討多了份心氣,不知不覺間人也比之前精神多了,但還是忘不了修仙改命的念頭。


    正思索間小乞丐便到了賭坊,也不知賭坊為什麽也要豆腐,小乞丐帶著滿腹疑問徑直朝大門走去,看門的兩個大漢膀大腰圓胳膊四愣子起筋線生的兇神惡煞的,一看便不好惹留著當門神都辟邪,


    首先是臉上一道刀疤穿過眉眼的大塊頭攔住了他,“嗨,這裏頭不讓乞丐亂闖知道嗎,走走識相的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晃悠,省的爺大嘴巴抽你”


    旁邊的黑臉鬼也附和道“沒錯,小子這可不是你這種窮酸乞丐能進去的地方,趁早麻溜的滾蛋知道嗎”


    那小乞丐也不跟二人廢話,舉起手中的竹筐在二人麵前晃晃,而後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老子是來送豆腐的知道不,要是耽誤了裏頭客人的吃食,他要怪罪起來去我就讓你倆頂包”


    “嗨你小子”黑臉大漢一聽火氣就上來了,當即伸手要打他,被旁邊人攔下,“算了算了,咱別跟個乞丐較勁犯不上,去裏麵問問看看是誰要的豆腐,讓他出來拿就是了”


    “行吧”黑臉漢轉頭就往裏頭走,而刀疤漢還在外麵兢兢業業地盯著小乞丐,小乞丐也不在意,挺著胸膛昂首挎著竹筐,真有點護法尊神的架勢,刀疤漢撇著臉不看小乞丐那副嘚瑟樣,自顧自不知嘴裏在嘀咕什麽。


    不一會兒,黑臉漢便從裏麵出來了,他朝刀疤漢迴道“裏麵那家夥讓他送進去”


    刀疤漢聞言臉皮一皺,“進去?就他這身邋遢樣...”


    “算了算了,反正我倆就是看門的管那麽多呢,老大怪罪下來也不關我們的事兒”


    刀疤漢點點頭,一指小乞丐“你進去吧,留神看著點別把我們這地弄髒了”,二人分列左右讓出一條路來,小乞丐也不推辭,一步三搖地進去了,後麵還傳來倆看門的抱怨聲,“這小子還喘上了嘿”,“行了行了,小人得誌,指不定哪天倒黴呢,死裝相”


    進得門內,紛紛嚷嚷的鼎沸聲此起彼伏,活像個小人間,有人幾個賭桌間來迴晃蕩的,時不時撥開人縫瞄一眼,被人拿住了就叫嚷一聲,“我給沏茶的,你拿我幹嘛”


    “胡說,那人旁邊不有個倒熱水的了嘛”


    “那...我是打下手的,負責端點果脯蜜餞啥的”


    “那你果子呢我咋沒看見”


    “嗨,誰把我兜子裏蜜餞順走了,誰看見了叫出來啊,咱可都是小本買賣禁不起各位大爺折騰啊”,他一邊朝人群叫喊,一邊踱著步往外麵走


    “哪兒走,小子,你剛才差點把我擠茶碗裏沁死,現在知道跑了沒門知道嗎”那人一把摁住他,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


    “你放手,你要不放手我喊了啊,來人啊,偷錢了我親眼看見他把賭桌上的錢順自己腰包裏去了啊,快來人抓他啊”


    “嗨,你這家夥還賊喊捉賊,看我今天怎麽弄你”


    “別吵了”這倆旁邊一人忽然喊了一句,“開盅了開盅了”,這倆人立馬偃旗息鼓,那人摟著那家夥使勁往人群裏擠湊著牌桌往裏觀瞧,“謔,這倒是厲害了,這兄弟手氣可以啊,來了個豹子”


    “啥玩意啊,你看岔了,那是莊家那邊,這兄弟完了輸了”被摟住的家夥扯著嗓子叫喊,好似在用盡力氣來糾正對方的錯誤,


    “喲,還真是,打眼了打眼了,得,今兒又輸一個,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還真有人贏過”要被摟斷氣的小子一聽這個滿身的不舒服都忘卻了,比劃著收屍恨不得蹦起來跳到桌上白話。


    “真的”那人略微有些不信,對方一聽更高興了,立馬與對方小聲交談起來,那一唱一和一說一歎,饒是不知情的還以為人倆是親兄弟呢,但其實吧倆人誰也不認識誰,而這場麵也隻是很簡單的一個縮影而已,


    像這樣好玩的事兒就這樣真切發生在看起來寬敞卻被賭桌占盡了空間人人或蹲或席地而坐或是被人擠著內髒壓著脊梁的小小大堂,估摸著這趟出來對門的那藥石居又得爆滿,還就真不如包月來的劃算,畢竟有的人是天天都去比坐堂郎中還勤,家裏半屋子的跌打藥都能自己開藥坊了。


    其實賭坊裏一多半都不是正經來賭的,都是來看戲的,待家裏能有幾個意思,就不如這兒有意思,偏偏聰明的老板還主動招攬他們,得烘托一個熱鬧氣氛不是,人一進來裏麵啥人沒有一點熱乎氣不存,那人肯定調頭就走啊,


    所以賭的人倒是占少數,大多都是看熱鬧起哄的,當然裏麵也有不少老板派來的托兒,專門在對方沒錢的時候出招兒,到時候人群再一叫喚,你不賒賬都不一定能走出這門,都被看戲的人群堵得死死的根本沒地兒跑,十有八九最後都邁入人生的終點站。


    小乞丐以前也愛湊這個熱鬧,但別人嫌他身上有味兒,三下五下的賭坊就禁止他進來了,所以這次故地重遊,也算是讓他出了口惡氣,長了幾分骨氣,所難免趾高氣昂就連走路都帶著穿堂風,


    他也不需要別人領,這地兒他也熟,當然也沒人領他,都趴桌旁瞪著眼睛瞅骰盅呢,到這兒來完全沒人搭理他,別看好像裏頭特別熱鬧喊喊叫叫的,其實跟上墳地也沒多大區別,偶爾有詐屍的也就是抽空往外看一眼隻要跟自己沒關係就又縮迴頭欣賞好戲,可見小乞丐人緣也不是很好。


    裏麵不光有擲骰子的,種類是相當多的,也不光外頭有,裏頭內堂也有,不過就是入場費得花更多錢,小乞丐費了一番周折,主要是一堆人跟挺屍似的躺在過道上,他猶豫到底要不要試試從屍體上走過去耽誤了時間,最後還是想到自己已經算是修仙預備者了不能再跟以往一樣跟這些人較勁,才一人踹一腳踹起來後才一副雲淡風輕從他們麵前經過。


    在磨蹭了一段時間分辨人後,小乞丐總算從被一群屁股、腦袋、臭腳簇擁包圍的大容量肉堆裏找到了獨屬於臉部特征的半拉嘴,一邊急匆匆跑過去,一邊喊叫起來,“讓讓,讓讓,豆腐送來了,閃開點”


    人群沒有反應,就跟沒聽到似的,小乞丐一見直接換了套說法,“誰銀子掉了,還不撿起來,不要的話就歸我了啊”


    眾人一聽,一個個跟不要命似的往桌下蹦,口中不停大喊,“嗨,我的我的,孫子不要擠那是爺爺我的”,“誰?擠爺爺,哪個孫子拽你爺爺褲子,你給爺站出來,看我不大嘴巴子抽你”,“哪兒有錢啊,我這兒都摸三雙鞋了,愣沒摸到錢,假的吧,哪個孫子跑來消遣爺爺”


    小乞丐趁機趕緊擠進去,把豆腐拿出來往賭桌上一放,“兄弟,你的豆腐”


    “等會兒啊,我錢掉了,等我先從這幫孫子手裏摳出來再說”,桌下傳來甕聲甕氣的說話聲,桌上就露出一塊敞開衣服的脊背,順著時間推移褲子似乎也再不經意間緩緩下落,“別拽我褲子,誰?再拽我褲子,我扯他牛子”


    小乞丐無奈扶額,一時間無語,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每次見都總是不適應,煩真的煩的一批,還不如修仙好,小乞丐心裏喃喃自語,稍歎氣一聲才複而大喝一聲,“哎呀看錯了,我這眼睛也挺好玩笑的,原來不是銀子啊是一坨臭狗屎”


    話音一出,現場像凝固了數秒,忽而水聲咆哮崩騰,“噦”字連成長吟震喝寰宇,賭場又恢複了鼎沸的吵嚷之音,人們推推嚷嚷從桌子下鑽出互相拉扯著叫罵,“說是不是剛才推我來著,還有我那鞋呢是不是你順走了”


    “胡說,我要你那臭鞋幹什麽,欸我咋感覺涼颼颼的,誰把我大褂撕開了,這可是我剛買的大褂,┭┮﹏┭┮”


    “你那算個啥,我底褲讓人扒了我都不知道,淨顧著跟著你們一群畜生搶狗屎了”


    “這兒呢,丟底褲那位兒 ,你褲子掛他頭頂上呢”


    “好家夥,這亂的呀,還好我啥也沒丟,幸好”


    “廢話,你竟薅別人的了,自己能丟嘛,快把懷裏的鞋還迴來,我這就一隻也趕不了路,一點不講究要薅也倆一塊薅走啊”


    就在這一片祥和之際,桌底下總算鑽出了我們這位正主,他此時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麽“怪了,是沒銀子但我也沒見著狗屎啊,難不成還有人收這玩意兒?可得仔細看看,萬一要有人收四處找找說不定還能賣點錢”


    小乞丐站的切近,也隻當沒有聽見,這話也沒法迴,整個就無語住了,“兄弟,你還是先看看你的豆腐吧,我待會兒還要去其他地方送豆腐呢,你可快著點”


    “行吧”被小乞丐一打斷,這位老胖才算迴過神來檢查豆腐,“嗯,豆腐沒毛病,那蘸醬呢”


    “啊,啥蘸醬?”小乞丐蒙住了,這裏頭咋還有蘸醬的事兒呢,


    老胖一聽這話也是眉頭緊皺,“不是,沒有蘸醬我怎麽生吃啊,這豆腐不甜又不鹹不沾醬你告訴我怎麽吃”


    小乞丐也是難為住了,想了想提出一個建議,“要不我迴去給你拿蘸醬”


    “那哪兒行啊,我現在就餓了,尤其是剛才這運動啥也沒得著,心靈身體雙雙受到創傷,正是需要食補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告訴我等等,那我餓死在這兒你負責啊,你這也太不專業了吧,天底下哪有送豆腐不帶蘸醬這麽離譜的事兒,你塞外北疆來的吧,聽說他們那兒的人吃東西從來不用調料都拿牙分塊咬的”


    小乞丐站在原地是既氣又羞完全沒見過這種場麵,一下有些應付不來,老胖見沒人答話這才迴頭觀瞧,“是你?小乞丐”


    左右從剛才就有人認出小乞丐的這會兒也敞大了喉嚨叫出聲來,“可不是嘛,我就說是小乞丐吧,幾天不見尋著正經差事了,可惜就因為沒帶蘸醬又得黃了”


    “可說是呢,也不知是哪柱香燒錯了,怎麽竟走這黴運呢,上次幫人買菜少收了錢去退錢,結果迴來連攤子帶菜全沒了”


    “不止不止,要說最倒黴的還是那次幫人倒泔水桶,最後沒拿穩不僅濺自己一身泔水,最關鍵旁邊一位富家公子瞧見了幹嘔不停,愣是花了十兩銀子喊全城流氓圍追堵截他,差點沒給他打死”


    “e\\u003d(′o`*)))唉,也不知道這次是被多少人打,我能不能圍觀一趟,要是能加入一趟就更好了”


    “嗨,你這啥人啊,咋這麽幸災樂禍呢,咱就算救不了人也別雪上加霜啊,老實看戲就行了,老想著自己動手,累知道嗎”


    這時周圍人說完,老胖歎了口氣,“兄弟啊,其實我本來是不想打你的,但是吧你瞧瞧這民心,再看看我在桌上輸了多少錢,當然這些都不是什麽大事兒,還有的就是你騙我們狗屎是銀子,不過這也能忍,主要我就是看不慣你剛才那副趾高氣昂的姿態,大家先別急”他攔了攔後麵躍躍欲試的眾人,“等我先問完話,咱們有的是功夫,打人嘛快得很的事兒”


    他再朝向小乞丐“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故意不給我帶蘸醬的”


    小乞丐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麽,老胖手肘撐著這賭桌,把上麵的肥肉一點點順下去另外還一邊解釋,“得,我也不計較這些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我再說一下我是怎麽看出來的哈,首先你看見我沒有我看見你的驚訝,其次呢,你剛才壓著點聲音了吧,不然我光聽聲音就知道應該是你啊,綜上我就說你這頓打不算無辜吧,你說對不對,不過我想不通你為什麽不跑,這兒人這麽多你隨便找地兒一鑽不就沒影了嗎”


    小乞丐這才慢慢說出一句話,“我還有豆腐沒送完呢 ”


    老胖笑了,“得,也算是個英雄人物,臨事兒不忘送豆腐倒挺盡忠職守的,把豆腐放這兒吧我看著,起碼不讓他們把豆腐打壞了”


    “多謝”小乞丐梗著頭說了一句違心的話,老胖也瞧見了但沒放在心上,接過跨籃往裏一瞧,“還真沒蘸醬,哪怕帶點鹽也是好的啊”


    叮鈴咣當一頓打後,老胖擺擺手嚼吃著帶湯水的豆腐,嘴裏砸吧的好像很有滋味,模糊不清的喊道“別打了”,


    但好像沒什麽話語權,這時內堂走出來一個約莫十多歲的粗麻衫少年,生的麵容白皙,雙淡薄,唇白齒黃,嘴中叼著根牙簽信步走向老胖,“行了,都停手,誰不停手我叫外麵人進來給你們打出去”


    這邊一說話,人群裏立馬有了迴應,就有那二愣子不長眼的問“誰啊,這麽大臉,充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誰誰,袁爺你不認識”


    對方搖搖頭,另一人就給解釋,“這麽說吧,看場子收賬這類的瑣事都這位爺管,懂了嗎”


    “哦0Дq,懂了”


    “懂了還不停手,你想把他打成炊餅是嗎”


    四周人這才紛紛停下,小乞丐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挎了竹籃就往外走一語不發,老胖感慨一聲,“是個狠人啊”


    “欸,別急著感慨別人,你自己這事兒怎麽辦啊”


    老胖一迴頭就見袁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冷戰,顫顫巍巍的說“啥事兒啊”


    “欸,你這也是貴人多忘事,我提醒一下啊,你在咱這賭坊輸了多少錢來著,我好像有點記不清了”


    旁邊就有好心人提醒“五十萬兩白銀”


    “啊對”袁爺一錘手心,“好像是這個數聽著親切,但又好像不止,按照這個利息再加本金的算法,這個”袁爺開始裝模作樣掰起手指來,


    老胖哪裏能看不出來對方心思,連忙訕笑套近乎,“袁爺,咱這也是賭坊老客戶了,就不能寬容寬容嘛”


    “寬容啊可以,錢一分不能少,多寬容一天錢多算一天,我就寬容到這個月二十多一天都不寬容”


    “別啊袁爺,二十哪行啊,要不下個月初七吧”


    袁爺聞言麵色稍顯緩和,拍了怕老胖身上的肥肉褶子“老胖啊,實話跟你說,不是我不想幫你,隻要是二十那天老板查賬,你不了賬你玩完,我這是在幫你啊,你想想要是老板知道這事兒,你啊這一身的肥肉就得挪地方了”


    老胖麵色全白,但還是仗著膽子問道“挪什麽地方”


    袁爺也很樂意迴答,笑容滿麵的說“那當然是豬肉鋪了,你瞧瞧這一身膘子,少說能換幾兩碎銀吧,要連整塊稱斤賣怕是隻多不少吧”


    老胖嚇得連連搖頭,話都說不利索了“不,不行”


    袁爺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也別說兄弟不仗義,你啊打這門出去,我甭管你幹嘛,盜墳掘墓還是偷雞摸狗,哪怕你拐賣人口,隻要能把我這賬給了了,大家什麽都好說,改天請你醉仙樓吃飯,要是了不了這賬,你也別怪兄弟手狠,這兒擔著差兒呢,上頭的命令老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說是吧”


    說完還重重拍了拍老胖,轉頭時還留下一句話,“快點吧兄弟,咱這兒可沒多少時間啊”,,漫步又踱迴後堂,借著連綿遮蓋的屏障,老胖才覺著心這才從嗓子眼迴到肚子裏,他擦了擦額角細密的汗珠,隻感覺後背脊梁濕了一大片,他朝旁邊望了望,早已沒有了一個人,往昔圍桌熱談的眾人全都匿隱了蹤跡,如虎入山林蛟龍戲海便得微不可聞了。


    他戰戰栗栗扶著門框走出去,看門的大漢早已司空見慣,甚至在他走後打趣作賭看他能不能在限期內還錢,這個問題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他就這麽失魂落魄的走著,以往的狐朋狗友也不知今在何處逍遙快活,他走著走著見慣了街市的煙火繁華便越發不願放手,也不願就此寥落。


    於是,一咬牙一跺腳,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決定上亂葬崗盜墓,反正也是一堆死人東西沒人要自己為什麽不能得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小乞丐受傷迴去跟大天才一說這事兒,大天才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他們怎麽能這樣呢,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氣死我了,不行不能這麽算了,這樣你從明天起就站在賭坊門口,誰來賭坊你就偷他銀兩,橫豎這錢都是要沒的,倒不如讓你賺走,也好給自己出口氣”


    小乞丐覺得有理,但也害怕被打,大天才就寬慰對方,“沒事兒,大不了跑唄,隻要對方追不到不就行了,再說了捉賊拿贓,你隻要動員你那些小夥伴們把贓物提前轉移走不就得了,到時候你反咬一口對方欺負乞丐,叫一幫弟兄給他堵巷子裏一通亂打,說不定還能多搶點呢”


    “這行嗎”小乞丐有些猶豫,總感覺不太好


    “那可太行了啊,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你還想不想掙錢,要是想就聽哥的,哥能害你嗎”


    小乞丐最後無奈隻能答應,他也確實需要這筆錢來開啟修仙之旅。


    話分兩頭,路焱自從行屍堆裏九死一生逃出就滿大街找小乞丐,奈何乞丐實在太多而且長得都差不多,一下子就迷了眼,身後韓墨也在步步緊逼,而與此同時,一位不速之客也即將登上舞台,而被路焱甩掉的行屍又去了哪裏呢,有可能部分迴到了亂葬崗,也有可能還有一些在四處遊蕩。


    而這一切還得從老胖計劃去亂葬崗刨些好東西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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