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得有證據才行。


    可李炎哪兒有證據?隻是那棗樹精說了一嘴,就立馬跑過來興師問罪,根本就沒去想證據的事情。


    “我有人證。”李炎說道。


    “哦?那人證在哪兒呢?叫來咱們大家一起問問。”張判官說道。


    “這個怕是有點難。”李炎依舊擺出一臉鎮定的表情,“那是一個棗樹精,隻是現在還不能幻化人形,所以要想見他,隻能咱們去找她了。”


    “嗬,一個還不能幻化人形的低級精怪說的話也能信嗎?”張判官冷笑一聲道,“我看你就是多管閑事兒,還管到我的地盤來了?說,你究竟是何居心!”


    張判官這話一出口,李炎徹底確定這事兒就是他幹的了!


    要說一開始他問證據的時候,李炎還曾猶豫一下是不是自己莽撞了,可他這二話沒說就開始給自己扣帽子,那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


    果然,隨著張判官的話,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全都擺出架勢,隱隱把李炎包圍起來了。


    “照這麽說,你是鐵了心不認賬了?”李炎歎了口氣說道。


    “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麽要認?”張判官冷哼一聲道。


    “得,那我就隻能去地府走一趟了。”李炎說著,站起身子,卻不等張判官他們反應過來,順勢就是一記辟邪手印,朝張判官拍了過去。


    卻沒想到這張判官看著油膩,卻是身手了得,不得李炎打到他,就猛然後退半步,躲開了李炎的攻擊。


    而另外那四個家夥,也跟著反應過來,紛紛朝李炎抓過來。


    李炎急忙閃身後退的跳到了剛才坐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提腳向下踹,好容易把眾人逼退了兩步,卻不想那幾個家夥退開後,立馬就紛紛亮出武器來。


    看著他們又是哭喪棒,又是勾魂索的,李炎頓時頭大了。


    雙拳本就難敵四手,再加上他們這一個個的帶著武器,自己卻是赤手空拳的……


    對啊,可以用法術啊。


    李炎當即手腕一番,一道風刃就甩了出去。


    可憐剛舉起哭喪棒的白無常,手裏的棒子立馬就斷成兩節了。


    李炎再一揮手,又一道風刃直奔牛頭,不過扭頭手裏的狼牙棒卻是比較堅固,堪堪抗住了風刃,可他碩大的身軀卻被風刃撞得連連後退。


    李炎再丟一道風刃去打黑無常,不過黑無常早已經有了準備,低頭俯身的躲了過去,然後手中的勾魂索猛然朝李炎甩了過來。


    而李炎卻是正忙著朝馬麵丟風刃呢,一個防備不及,竟然被勾魂索纏住了脖子。


    黑無常大喜,急忙用力去拉勾魂索,勾魂索竟然真的纏著李炎的魂魄,拽出了身體外。


    “哈哈,任你法術再厲害,一個活人還想在城隍廟裏嘚瑟!”黑無常大笑道,“老大,怎麽處理他?”


    張判官也從眾人後邊走了上來,可剛看清李炎的狀況,就臉色一變,叫道:“小心!”


    黑無常也嚇呆了一下——赫然發現李炎正不緊不慢的解著脖子上的繩索呢!


    這怎麽可能?要知道勾魂索不單單是能將魂魄從活人身上勾出來,最重要的是,這玩意兒還能對活人形成封印效果,再厲害的魂魄被它纏上,就一點法力都使用不出來,甚至連意識都會被封鎖,隻能如同木偶一般,讓幹啥就幹啥!


    可此刻,勾魂索在李炎的脖子上,卻是如同纏了個圍脖似的,隨便就能解開了?


    黑無常大驚,急忙用力去拽勾魂索,可任由他使出多少法力,卻根本就傳不到勾魂索上似的,那邊李炎已經輕輕鬆鬆的將勾魂索解開了。


    “唉,你說你用什麽方法攻擊我不行,非要把我魂魄勾出來……”李炎就掉勾魂索,歎了口氣說道。


    那邊五位麵麵相覷,可不等他們調整好心態,李炎就已經出手了。


    “跪下!”李炎對著黑無常說道。


    黑無常突然感覺自己的膝蓋不是自己的似的,立馬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上,任由他再使勁,卻是根本就爬不起來。


    “上啊!”馬臉卻是趁機大叫。


    “滾!”李炎喝道。


    可憐馬臉剛邁出一步,整個人卻是如同被炮彈擊中一般,嗖的就飛出去了,重重的撞在大殿中間的柱子上,還是臉先碰到柱子的——這下馬臉就變成牛舌頭燒餅似的了……


    “上!”張判官卻是一閃身躲到了牛頭身後,推他一把說道。


    牛頭當即大喝一聲,高舉著狼牙棒朝李炎衝過來。


    李炎卻是如同揮蒼蠅似的,輕輕一揮手,可憐牛頭立馬就如同一顆球似的滾向一旁。


    白無常一看這架勢,立馬側身躲開一旁,一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李炎麵前終於沒了阻礙,和張判官麵對麵站著了。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和我過不去?”張判官顫抖著說道,“你,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


    “哦?”李炎一聽這話來了興趣了,說道,“你舅舅是哪位?我還真不知道。”


    “我舅舅是地府的牛頭!”張判官嚷道。


    “扭頭啊……”李炎摸摸下巴,地府那邊和城隍廟不一樣,地府的判官不止一位,但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卻是都直設一位的。


    這麽說起來,地府的牛頭也算是實權人物啊。


    怪不得這個張判官剛死也沒多少年的,就能直接當上縣城的小判官了,甚至還直接架空了城隍爺。


    “怎麽樣?哼,怕了吧?”張判官嚷道,“告訴你,你現在最好老老實實給我賠禮道歉,或許我還能大度一點,這事兒就不追究了,不然我現在就讓我舅舅直接抓你丟進地獄裏,到時候有你受的!”


    李炎笑了,果然是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的!


    李炎一邊笑著,一邊朝張判官招招手。


    張判官一看,還以為李炎怕了,這是準備拉攏自己好好說話呢。


    要是一般人或許就會走過去,好歹離近點再聊啊。可張判官那是什麽人?當慣了領導,最明白什麽時候該擺擺架子的。


    所以張判官輕哼一聲,脖子一梗,腳下卻是動都不動——想說好話,也得是你過來跟我說啊。


    可張判官忽然又感覺不對,李炎明明沒動,自己和他的距離怎麽越來越近了?


    他慌忙掙紮,可不管怎麽折騰,他腳下的地皮卻仿佛是會自己走似的,拖著他越來越接近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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