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裏傳出怪聲,我下意識掏出腰間的測鬼刀走了過去,一進門裏麵傳出一股惡臭味,水龍頭“吱呀”一聲自己擰上了,洗手池裏溢出的水滴答滴答開始流出來。


    我捂著鼻子去看,抬頭忽然發現衛生間的天花板上破開了一個洞,裏麵黑漆漆的,仿佛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天花板怎麽破開了?”我哥在後麵看到皺著眉頭走過來,站在漆黑的洞下仰頭去看,現在心頭有些不安,忙從房間裏拿過來一盞台燈舉著去看,驚奇的發現在天花板上好像還另有空間!


    “裏麵有隔層?”我哥見狀讓我托著他上去,我猶豫了一下,雙手並在一起搭做梯子,他踩著上去,扒著天花板往洞裏爬,很快鑽了進去。


    “裏麵還真有空間!是一個隔層,好像有什麽東西!”我在下麵聽到他沉悶的聲音,心裏有些著急。


    就在這時,客廳裏傳來一陣詭異的戲曲,電視機自己唱了起來。


    “電視的插頭不是已經拔了嗎?”


    我心頭一顫,忙跑到客廳去看頓時愣了。


    電視機的插頭掉在地上,屏幕卻詭異的亮著,花白的畫麵不斷閃爍,變得逐漸清晰起來,很快一張詭異的人臉出現在屏幕上。


    這人渾身上下光禿禿的,沒有頭發也沒穿衣服,露著上半身,站在電視機裏,隨著詭異的戲曲在緩慢舞動著。


    “沒插電都能亮,高科技啊。”我撿起掉在地上的插頭猶豫了一下,伸手一拍電視機,屏幕裏的人身子立馬頓了一下,隔著屏幕像是有所感應一般。


    他朝我們扭頭看了過去,目光陰冷,大概停了有兩秒鍾左右,又繼續跳了起來。


    “還帶互動!”我又連拍幾下,電視機裏的人劇烈搖晃著,像是喝醉了一樣,腦袋猛地趴在屏幕上,瞪大眼看著我們,整個畫麵隻剩下一顆眼珠子在動。


    “難道電視機裏有隻鬼?”我看著關不掉的電視,上麵一顆眼珠子在動,看起來有些恐怖。


    “這場景有點像魏星,那個在電視機裏表演送我上論壇頭條的鬼。”我想起之前的事,看著電視機上的眼珠子猶豫一下,伸手戳了過去。


    手指頭剛按在屏幕上,裏麵忽然傳來淒厲的叫聲,眼珠子“砰”一聲在電視機炸了,大量的鮮血順著電視框流了出來,詭異的戲曲聲越來越大。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小點!整個樓都能聽見了!”


    是房東。


    我心頭一驚,忙去按住電視機減音鍵,結果不按還好,一按聲音更大了,鮮血流的愈加洶湧,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樣,傾瀉而出。


    “草!老鄧!快拿個盆接著!”我忙倒舉起電視機想止住狂流的血液,結果根本沒用。


    房東在門外極其不耐煩:“讓你關小聲音,怎麽還調大了!”


    “這就關!”我舉著全是血的電視機,鄧海拿著盆放在下麵,血嘩嘩流出來,跟生孩子似的。


    與此同時,衛生間裏忽然傳來一聲我哥的慘叫,聲音很大,甚至超過了電視機裏的戲曲,房東聞聲使勁拍門:“你們幹什麽呢?!出什麽事了?”


    他開始使勁推門,我手舉著電視機還是流血,腦門直冒汗,鄧海忙跑到衛生間去看,剛一進去又調頭迴來了,臉色慘白:“天花板上怎麽掛著一個小孩?”


    “什麽小孩?”我聞言愣了,手一不小心鬆電視機“啪”的摔掉在地上,發出淒厲的慘叫,戲曲聲變得哀怨痛苦。


    與此同時,房東撞門聲愈加激烈:“你們到底在幹什麽?!快開門!”


    而屋子裏另一邊鄧海臉色煞白,站在衛生間門口語氣極其不安:“…它爬下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女人…”


    局勢混亂,僅一秒鍾的瞬間,鄧海突然被一隻手掐住脖子拽了進去,我心頭大驚,忙跑過去,這時,房東把門撞開了,不等進來,我快速轉身“砰”的一下將撞關上了,隨後搬起椅子堵在門後。


    “開門!!你在幹什麽!”房東被我撞出去吼了起來。


    “我打掃衛生呢!”用板凳堵住門後,我心急如焚,正要要衛生間走去,忽然電視機“咣當”一聲自己翻了個麵,屏幕對著我,正擋在衛生間門口。


    “不讓我過去?難道你和衛生間裏的東西是一夥的?”我見狀猜測起來,這時,電視機裏的戲聲愕然而止,轉開始發出“咯吱”恐怖的聲音,就像骨頭斷開了一樣。


    突然,一隻慘白的手從電視機裏伸了出來,在半空揮舞掙紮著往外爬,詭異恐怖的聲音越來越響。


    我見狀心頭一橫,不等它爬出來,咬牙上去就是一腳:“還想出來?!”


    電視機被我踢飛“砰”的一下摔在牆上,爬出的怪手扭曲著縮了迴去。


    我趁機跑進衛生間裏,抬頭一看,心頭發顫,就見鄧海被一個蹲在洞口的孩子提住脖子掛在天花板上,正往洞口裏拉進去。


    “放開他!”我一把拽住他的腿就往下拉,結果誰想還孩子力氣巨大,竟然連同我也給拽了上去,兩個人瞬間被拉進了天花板裏,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哥!鄧海!”黑暗中我忙掙紮起身,四處摸索唿喚著,突然摸到一隻手,就在我腳邊。


    人一旦沒了視線,觸覺極就會變得為敏感,這手冰涼無比,而且很黏,好像像是粘著什麽東西一樣,濕答答的。


    “…水?”我忽然想起先前自動擰開的水龍頭,心頭一陣冰涼,急忙往洞口退,剛爬兩下,那隻手忽然反扣住了我,耳邊響起恐怖的聲音:“…是我淹死了他…是我淹死了他…”


    隨後眼前突然亮起一隻蠟燭,微弱昏暗的光芒下,我抬頭看去,天花板的隔間裏蹲著兩個人,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小孩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全是水,蹲在那眼神詭異的看著我,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渾身是血。


    她舉著蠟燭朝我爬過來,瞪大著雙眼:“是我淹死了他…是我淹死了他…”


    我聽到他這麽說,像是意識到什麽:“…這是你的孩子?”


    “是我淹死了他…是我淹死了他…”女人好像隻會這一句話不斷重複著,而另一邊小孩的表現極為騷動,扭曲著身子想要爬過來,臉色兇狠無比。


    我看到這副場景好像明白了什麽,這孩子身上怨氣極重,就算是我都能感受到那種不安,舉著蠟燭的女人應該是他的母親。


    這孩子在母親身後不安的躁動著,對我呲牙咧嘴想要衝過來,但似乎礙於女人的原因,始終不敢過來。


    “你…在保護我?”我不解的看著她,女人沒有說話,隻是舉著蠟燭晃了晃,就見我哥和鄧海在隔間角落裏躺著昏迷不醒。


    她伸了伸手,似乎是讓我帶他們離開。


    我猶豫了一下,忙爬過去托著兩人往洞口走,小孩見狀愈加躁動起來,像是被我搶走了玩具一樣,開始不斷發出怪叫,三番五次要過來。


    女人擋在他麵前,臉色不安,我爭分奪秒先將我哥放了下去緊接著是鄧海,等把兩人都放下去後,小孩徹底掙脫了束縛,將女人撞翻在地,發出淒厲的叫聲朝我撲了過來。


    它速度極快,直接撲到我背上開始瘋狂撕咬起來,我身體失去平衡掙紮著摔在地上,從天花板的洞口裏摔了下來砸在衛生間裏。


    “熊孩子!!”我被肩膀上傳來的劇痛惹惱了,伸手抓住它的手狠狠摔下來,誰想它身子極其敏捷,像是猴子一樣,砸碎衛生間的鏡子,爬在牆壁上飛快跳起來,撞破衛生間的門衝了出去。


    “迴來!”我怒吼著衝出去,剛出衛生間就被絆倒在地,摔的滿臉是血。


    “什麽東西?!”我捂著臉爬起來迴頭一看,差點氣吐血:“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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