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濃厚的蜂群去看,村民一個個抱頭鼠竄,哭爹喊娘,仿佛丟了魂一樣。


    我一見這情況就來勁了,急忙喊了我哥一聲,從地上撿起棍追了過去,這些人防胡蜂都來不及,哪還能還手打我們?


    我和我哥一個往左一個往右,手裏掄著棍,開始見人就往屁股上狠抽,打的這些村民哇哇大叫,有的都快哭了,還不解的大叫:“這些胡蜂為什麽不叮他倆啊?!”


    “打!我讓你打!先前打我打的是不是挺爽啊?!”我追著一人拎棍亂打,身後是成群的胡蜂,這人被打急了本來還想還手,結果迴頭一看我後麵黑壓壓的一片,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瘋狂跑著大喊求饒,話都說不利索了:“不是我啊!不是我!我沒打過你!我打的都是剛才那個人啊!”


    我哥在旁一聽,當即拎著棍陰著臉追過來了…


    我們兩人手持木棍,借著成群胡蜂的勁,把村民打的是落花流水,哀叫不斷,這會也說不出來到底誰才是反派了,打到最後人都跑的差不多了,我們兩個也累了,我哥皺眉喘口氣道:“快迴去救人!”


    我這才想起來,路文通和路文良還在牆壁裏麵躺著呢,急忙扔下棍,把無它收起來,縱身翻迴牆壁準備救人,然而剛一進去大腦嗡的一聲,當場愣住了,這井邊空空蕩蕩,哪還有什麽人?兩人早不知道去哪了!


    “會不會是他們兩個醒過來,發現沒人在就自己走了?”我伸頭看了看井裏,沒有任何發現。


    我哥搖頭否認道:“不會,從剛才到現在還沒幾分鍾,他們不會這麽就快醒過來,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帶走了?”我聞言一愣,腦海裏忽然意識到什麽,心頭一顫,急道:“我想起來了,先前王強和我說過一句話,他說這本來不管我們的事,隻能怪跟著來了,我當時還不明白什麽意思,可現在想來,他的目標應該就是路文通和路文良。”


    我哥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眼睛卻看著井裏,像是在思考什麽,我心裏隱約有股不安的預感,如果真是王強把他們兩個帶走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猶豫了一會,我哥突然道:“王強自己帶著兩個人不方便,他們應該還沒走遠,說不定能找到。”


    我們急忙追出去,沿著王強家門前的路開始搜尋。


    我讓肥仔去搜尋氣味,它卻搖頭說這周圍的氣味太雜,根本找不出來。


    村子裏的道路不多,王強帶著人又太顯眼,應該不會走大路,所以我們盡量沿著小路搜尋,可走了半天,結果連個鬼影也沒發現,整個村子這麽大,誰知道他究竟去了哪?


    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時,我哥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伸手指了指某個地方,我順著方向看去,就見有一人正一瘸一拐的從村子裏的小路上走出來,一臉的痛苦模樣。


    看見這人我樂了,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領著村民過來的大漢,一改先前威風凜凜的模樣,這會看起來活像逃荒剛迴來,走著晃晃悠悠,時不時還伸手在半空揮一下,唯恐有胡蜂跟著。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走,會會他。”我哥壞笑一聲走了過來,我在後麵,偷偷摸摸跟著這大漢,他走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用了幾分鍾來到小路盡頭一房子前,看那樣子像是他自己的家,在門前站了一會推開,正準備進去。


    我哥突然衝出去,同時一甩手青娘就纏上了他脖子,這大漢還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感覺脖子一涼,低頭一看,一條青蛇正在自己脖子上,嚇得“啊”的一聲坐地上了,伸手就要去扯。


    “我要是你,就不會動它。”我哥來到大漢身後,拍了拍他道:“不知道蛇是越纏越緊的嗎?”


    “又是你們!”那大漢一看是我們倆,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害怕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幹什麽?”我哥蹲在他麵前,伸手摸著青娘的腦袋,語氣冷冷道:“你知道先前自己腦子裏為什麽會突然疼嗎?”


    我哥這麽一說,大漢愣了一下,滿臉茫然,我想起來先前這大漢腦袋突然莫名其妙疼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


    就聽我哥道:“那是因為,我放了一隻蜘蛛鑽進了你的耳朵裏,它告訴我,鑽進你耳朵裏後,它就一直往前爬啊爬,直達耳膜,本來準備咬破耳膜鑽進去大腦,後來想了想,饒你一命。”


    我哥說著話,就見那大漢臉色慘白,麵目驚恐,腦門上的汗順著就下來,嚇得忍不住用手去扣耳朵。


    “不用扣了,現在早就跑出來了。”我哥語氣冰冷道:“當然了,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讓它再進去,聽它說人腦裏住著挺溫暖的。”


    “別別別!”大漢這會都快崩潰了,急忙擺手道:“是我…我趙直有眼不識泰,招惹了兩位大哥,你們就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別急別急。”我哥樂道:“我們也不想找事,隻要你好好配合,咱們各取所需,我問你,王強去哪了?”


    “王強?”趙直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們一個村子的怎麽會不知道呢。”我哥道:“是不是他把你們叫過來的?”


    “是啊。”趙直有些害怕的解釋道:“因為村子裏家家戶戶最近總是丟東西,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結果他跑過來說村子裏進賊了,人現在就在他家裏,然後我們就過去了。”


    這趙直是個眼活的人,說著話,眼珠子一轉就道:“可沒想到是幾位大哥啊…你們是不是有王強有仇啊?”


    “本來沒仇。”我哥想了想道:“你剛才說村子裏最近總丟東西,都丟了什麽?”


    “其實也不什麽大東西。”趙直有些尷尬道:“你也知道,我們農村人見識少,家裏的東西對我們來說都是寶貝,要說丟的,都是一些雞啊,鴨啊,狗啊什麽的,除此之外也沒什麽了…”


    “丟都是家禽?”我哥愣了一下陷入沉思,趙直在一邊見狀也不敢貿然說話,這會脖子上還纏著一條蛇呢。


    趙直屬於那種長的比較壯,但性子卻比較熱情溫柔,而且有些膽小的一種人,他見我哥一直不說話,就忍不住試探道:“兩位大哥,你們要是和王強有私人恩怨,我也幫不上忙,你看…能不能把我放了?”


    “放了?”我哥幹笑一聲:“什麽時候找到王強,什麽時候把你放了。”


    這話一出,趙直臉色一陣難看,都快哭了:“不是…你們抓著我也沒用啊…”


    “有沒有用我們說了才算。”我哥道:“王強在村子裏和誰關係比較好?”


    “他…和誰關係都不太好。”趙直猶豫了一下道:“他老伴死的早,孩子在外也從不迴來看他,所以這家夥性子很怪,經常幹一些不正常的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所以也沒人和他關係特別好,隻不過都在一個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沒太好意思…”


    他這麽一說,我忽然感覺好像抓住了一些要點,急問道:“既然這樣,他的孩子為什麽不迴來看他?”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趙直像是在迴憶什麽似的:“但我聽村裏人說閑話,王強年輕的時候好像幹過什麽不好的事,後來躲在了這裏的,據說他老婆死和他也有關,所以他孩子一直沒迴來過,但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了解。”


    “那你剛才說,王強經常幹一些不正常的事?都是什麽?”


    “這…”趙直突然有些麵露難色,不安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總覺得這家夥精神不正常,聽人說,他半夜喜歡自己點一支蠟燭去井邊坐著說話,那可是大半夜,多慎人!還有人說,他總是往井裏扔東西,就好像那井裏有什麽東西接著一樣…不過我也沒有親眼見過…”


    他說完這話,我和我哥對視一眼,開始有些門路了。


    我想起先前王強把一個人推進井裏的時候,心頭一沉對趙直道:“王強殺了人,就是你們村子裏的。”


    “啊?!”趙直一聽這話直接懵了,兩眼瞪大當場傻臉了。


    我哥起身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道:“看來這裏麵的事比我們想的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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