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亞東派出去的兩組人馬負責圖偵追查麵包車離開陳廟鄉和倒查麵包車進入陳廟鄉,結果兩組人馬都無功而返。按照圖偵追查麵包車離開沂水後,本應該在下一個路段出現的,辦案人員追查過去調取攝像,結果連個影子都沒有。


    俗話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然而,狡猾的賈懷慶卻有著令人驚歎的反偵察能力。為了不讓公安局察覺到他的絲毫信息,他可謂絞盡腦汁。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公安局能想到的事情,他都已經考慮到了;而那些公安局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同樣也已經想過了。


    在每次作案之前,賈懷慶都會提前將路況摸得一清二楚。他非常清楚自己前來和離開時絕對不會選擇同一條道路。有時候,甚至在途中還會多次改變行駛路線,並且特意挑選那些沒有安裝攝像頭的道路,以此來避免被公安局追蹤。這一切的精心策劃,都是為了能夠逍遙法外。


    吳亞東安排的兩組人馬追查不到麵包車的行蹤自然也在情理之中。這讓他有些惱火,但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情緒左右,必須保持清醒和理智才能找到線索。於是他本能地又安排了兩組人馬在進入陳廟鄉必經之路再查以前攝像。這個決定是明智的,因為盜墓者不可能在月黑風高的夜晚直奔墓地開挖,他們必定會先來踩點探路,而這些信息很可能就在之前的攝像裏留下蛛絲馬跡。果然不出所料,經過仔細查看,他們發現了一輛可疑車輛。這輛車曾經多次往返於縣城和陳廟鄉之間,而且每次都停在了離墓地不遠的地方。根據時間推斷,這輛車就是那輛神秘的麵包車!吳亞東心中暗喜,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他立刻下令對這輛車展開全麵調查,並迅速掌握了車主的身份和住址。


    可當吳亞東看到車主身份信息時,他直接就否定了,原來車主就是當地人,麵包車也是在沂水上的牌。作為一個當地人,大白天還明目張膽地開車去古墓踩點,這實在有違常規。


    後來經過外圍走訪和深入調查,證明吳亞東的判斷是正確的: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誤判!這位車主其實隻是一名普通的釣魚愛好者,那天他碰巧路過古墓附近,看到路邊有個不大不小的水塘,於是就心生好奇地停下車來。


    他隨手抓起一把魚餌,輕輕拋灑到水中。沒想到僅僅過了十分鍾左右,剛才投餌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一連串氣泡,而且不斷往水麵上升。這種現象對於經驗豐富的老釣魚人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這意味著有魚兒正在水底覓食!


    而恰巧那段時間正好是這位車主的閑暇時光,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忙碌。因此,他便利用這個機會經常駕車前往那個小水塘釣魚,享受一下寧靜的時光。


    當吳亞東又把從陳阿來那帶迴來的u盤插入電腦時,他忽然想起這是半年前留下的攝像時,他拍了下自己的頭自語道,“真是笨死了,他是半年前來踩的點,攝像早都清零了,還查他什麽呀?”


    他望著電腦屏幕裏的賈懷慶不由內心頓生幾分敬意,思維縝密,滴水不漏,若不是陳阿來飯店攝像頭壞了意外把攝像保存了下來,可以實事求是的講他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你怎麽追查,從何處入手。唯獨留下那輛麵包車的影像,吳亞東想都不用想那車上牌照肯定也是假的。查不到麵包車去處,也查不到麵包車從哪裏開,等於麵包車也是個毫無價值的信息。


    他望著賈懷慶那副特殊的長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那張臉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和神秘,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真相。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愈發堅信眼前這個人便是道上傳奇已久的盜墓之王“鬼見愁”。


    關於“鬼見愁”的傳說在道上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數不勝數。有人說,他隻需一眼就能看穿墳墓裏躺著人的性別、頭部朝向以及腳部位置。更有甚者稱,他甚至可以在千裏之外洞悉某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小地方竟然藏著一座古墓。這些傳聞讓他的名字成為了一個傳奇,令人心生敬畏。


    然而,真正令“鬼見愁”聲名遠揚的不僅僅是他的神通廣大,更是因為他那詭異莫測的行蹤。他仿佛是一隻幽靈,來無影去無蹤,即使是想要逮捕他的公安局也束手無策。他的存在如同一個謎團,無人能夠揭開謎底,隻能聽聞他的名號卻難以親眼目睹他的尊容。這使得他的神秘感越發濃厚,令人對他充滿了好奇與恐懼。


    吳亞東拿起座機電話撥給了他最看好的手下那榮飛,“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一會那榮飛就敲門進來道“吳局,有什麽指示?”


    “你停下手中其它活,想辦法查找到這個人的信息。”他把下載下來的賈懷慶照片遞給那榮飛。


    那榮飛拿著照片離開後,吳亞東又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道:“老同學,我現在去你那。”


    “你來我這幹嘛,荒山僻野的,是看人嗎?”對方問。


    “你那裏有因盜墓被判服刑的吧?”


    “有啊!我這這麽大的監獄,幹什麽都有,你問這幹嗎?”


    “到那再跟你說,我現在就過去。”他說完就掛了電話起身下樓。


    “愛說不說。”


    吳亞東拿幾張從電腦裏下載下來賈懷慶照片下樓,來到車邊打開車門就向淮海農場駛去。


    淮海農場以前是南江省最大的勞改農場,三麵環湖,方圓幾十公裏隻有西邊和陸地相接,但也被一條近100米寬的河流隔開。說實話當年之所以選這地方作為勞改農場,主要還是從防止勞改犯人逃跑方麵考慮。


    吳亞東前往淮海農場就是想去見見在那裏服刑的那些盜墓者,讓他們看看有沒有人見過照片中的賈懷慶,以此得到他更多信息。


    一輛黑色轎車在縣道路上飛馳而過,吳亞東坐在駕駛座上,他的心情就像這輛車一樣急切。公路兩旁聳立著高大粗壯的白楊樹,它們像站崗的士兵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裏,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已經到了秋天,陣陣秋風吹過,一片片金黃色的葉子從樹上飄落下來。有些葉子隨著風翩翩起舞,在空中變換著各種姿勢,然後緩緩地飄向遠方。這些落葉像是大自然給大地鋪上的金色地毯,給整個世界帶來了一種寧靜而美麗的感覺。


    吳亞東開著車,心中滿是期待和不安。他不知道此行有沒有收獲,若有那是他最期望的,他知道若能抓到賈懷慶可能會改變他的人生。那時他的辦案偵破能力一定會得到同行們認可,也會得到領導們重視。他緊緊握住方向盤,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希望能盡快到達目的地。


    淮海農場距沂水縣約150公裏,吳亞東途中花了1個半小時才到達,他同學叫趙亮,是農場副廠長,吳亞東直接把車開到農場辦公樓下,他也沒上樓,就在車裏給趙亮打了電話,“我到了,你下來帶我去見那些犯人。”


    老同學說話就這麽直接,“幹嘛那麽急,上來喝杯茶再去,要不你大老遠跑過來我心裏過意不去。”


    “你快下來吧,別跟我虛情假意的,我有急事要辦。”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趙亮來到樓下坐到王偉江車副駕駛位置前往監獄,到了後趙亮讓看押人把幾個因盜墓而被判後進來服刑的囚犯帶到會客廳。


    幾分鍾後看押人員帶來6人,吳亞東從包裏掏出賈懷慶的照片遞到6個服刑人員麵前道,\"你們仔細看看,有沒有認識這個人,或者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


    “看仔細了,有認識的絕不許隱瞞。”趙亮在一旁又強調說。


    幾個坐在那都仔細地看著照片上的人,但是沒有一個說認識的和見過的。“你們沒進來前聽說過鬼見愁嘛?”吳亞東問。


    6人之中有5人都講聽說過,“他可是我們這個行當中的天花板級別的人,怎能沒聽說過呢?”一個犯人道。


    “他不是人!他是個幽靈!”


    又一個犯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照片中這個人,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不瞞你們領導,我進來前曾經花三年多時間尋訪他,我想拜他為師,可三年多時間過去了,我連他影子都沒尋到。他就如傳說中的神仙一樣,來無蹤去無影!”


    他腦海裏一片混亂,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作響。3年的尋訪經曆又浮現在眼前,一路跋山涉水,四處打聽,途經大半個中國也沒有見到他廬山真麵目,他就是一個幽靈?一個傳說中的神仙。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看著眼前這張照片思考著。這個幽靈似乎不是生活在現實中,而是生活在虛無縹緲的幻境中,否則,為什麽他花費了三年多的時間去尋找他。最終卻一無所獲,連個影子都沒見呢。


    那麽,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引起這麽多人的關注和追尋呢?吳亞東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同時他也更加堅信相片中的他就是傳說中的“鬼見愁”。


    吳亞東此行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任何線索,除了失望之外,“鬼見愁”在他心目中又增加了幾分神秘色彩。


    老同學趙亮中午想叫上幾個同事作陪請吳亞東吃飯,他說:“亞東,中午我請你吃飯吧?叫上幾個人陪你。”


    吳亞東迴答道:“行啊!不過我不喜歡人多,你叫什麽人呀,我吃過飯還要開車迴去,又不能喝酒,就你陪我吃點飯最好,吃完我就開路。”


    “也是,這可是你自己要吃點飯就走的,並非我不招待你,以後可不許損我。”趙亮提醒道。


    “我是那種人嘛,不過我要拜托你一件事,近階段隻要有因盜墓被判刑後送過來的,你都讓他看看這個人照片,問他認不識,或者在哪見過他。”吳亞東說完就從包裏掏出一張賈懷慶照片遞給趙亮。


    “他到底是個什麽人,你這樣上心著急?”


    “是個幽靈一樣的人,我現在判斷他就是道上人稱鬼見愁,全國多地公安局早就想抓他,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抓到他,他是盜墓人中天花板似人物,沒有人敢和他比,他要說自己是第二,那絕對無人敢說是第一。無論是他盜墓水平,還是反偵手段都是絕對高手,他盜過的墓不會給你留下一絲痕跡可尋查,即使有痕跡也是假的,讓你誤入歧途,而真的痕跡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吳亞東帶著佩服的口吻說。


    “那你憑什麽判斷他就是傳說的鬼見愁?”趙亮不解地問。


    是啊!你又說他作案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你憑什麽說他是。“憑我的直覺,因為他半年前在陳廟鄉出現過,而且還編個滿合理的理由打聽古墓在哪。”


    “這我就想不通了,他半年前到過陳廟鄉,你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還有他的照片,你又說他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嘛。”趙亮問。


    “我相信這就是天意,該他栽在陳廟鄉,我的判斷是他為了不留痕跡,他半年前來踩過點後,故意半年後再來盜墓。你想時隔半年跨度,他來踩點的信息等於自動清零,就連攝像頭也沒有保存半年的,你仔細想想他是不是有過人之處。”


    “他半年前來到陳廟鄉踩點,在一家叫陳阿來飯店吃飯,他吃飯和陳阿來聊天過程全被攝像頭錄了下來,可沒過幾天這個攝像頭就壞了,陳阿來也沒修,當我走訪時正好陳阿來跟我說起此事,我立即叫人取下攝像頭裏的u盤插入到電腦上,他和這個外來人談話攝像完全保存了下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若攝像頭不壞你能捕捉到他信息嗎?”


    “你要這麽一說那真還是位高人。”趙亮也誇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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