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相傑和周裏軍在車裏密謀一個多小時後,周裏軍才從那輛黑色大眾車裏出來,大眾駕駛員見周裏軍出來,他立即進入車內開車離去,沒多會便消失在夜幕裏。


    此時的周裏軍也乘車離開,雖然是晚上,但周裏軍並沒有迴家,而是讓駕駛員把車子開到一個僻靜處給公安局副局長莊正新去了電話,20分鍾後莊正新也開著私家車來到周裏軍車前。


    莊正新上車後,周裏軍就迫不急待地問:“查到關在哪了嗎?”


    “查到了,就關在看守所。”


    “哈哈,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要是我絕不把陸俊海關在看守所,而是把他帶到一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關起來,誰也別想打聽到。”周裏軍有點嘲諷道。


    “縣長說的是,還是古語說的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毛頭小夥子就是毛頭小夥子,辦起事來就是有欠缺之處,和縣長比起來還是差遠了。”莊正新拍著馬屁說。


    “你現在想法去和陸俊海見一麵,讓他知道在裏麵把嘴閉緊了,什麽話也不要說,要想死得快就什麽都說,到時大家都進去了外邊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而且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安插人在看守所時刻關注陸俊海表現,一旦發現他有開口的跡象必須立即告訴我,好拿出相應的對策。”周裏軍道。


    “好的,縣長還有什麽指示?若沒有我迴去抓緊落實你交待的事情。”


    “迴去抓緊落實吧。”說完,兩人各自乘車離去。


    第二天上午,莊正新到局裏以後沒多會就乘車前往看守所,作為分管看守所的副局長到看守所走走看看既是工作又是職權範圍內的事情,誰也說不出什麽不是來。


    隻是自從吳亞東當上局長以來,他和副局長唐繼亮一直是前任局長彭美義的鐵哥們,也是縣長周裏軍的追隨者,當時雖然彭美義下台了,但莊正新和唐繼亮都是充滿希望能接任局長一職,因為必定有周裏軍在背後為他們運作。可誰知王偉江快如閃電的行事風格,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王偉江已把吳亞東扶上了局長寶座。莊正新、唐繼亮自然從心裏有一百個不服也無計於事,不服歸不服,任命已下誰也奈何不了,就是他周裏軍也無力挽迴局麵。所以,自此以後莊正新、唐繼亮就來個陽奉陰違,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從內心和吳亞東對著幹,後來吳亞東沒有辦法,幹脆把他倆晾了起來,工作直接安排到各所、各大隊一把手,你不是不想幹嘛,那我就什麽事也不讓你幹,讓你天天坐辦公室看報紙喝開水。


    莊正新驅車來到看守所,所長接到值班室電話說莊副局長到了,他立馬趕到大門口迎接,“歡迎莊局長來所裏檢查工作。”鄭乃兵客氣道。


    “近來所裏有沒有關押什麽特殊人物?”莊正新明知故問。但他這樣問也是想看看鄭乃兵對他是否說實話。


    莊正新突然到來,鄭乃兵已猜到了個大概,他這麽一問更加確定了他突然到來的目。“還真被莊局說著了,所裏關押了我縣知名人物陸俊海。”


    “呦!他可是我們縣的明星企業家,怎麽把他給關押進來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呀?”莊正新裝得跟真的一個樣。


    “莊局,這是上邊的事情,什麽原因我哪裏知道。”


    “陸俊海也是個場麵上的人,我和他也算是熟人,今天既然來巧撞上了,那你就帶我去見見吧,犯事歸犯事,人情歸人情。”看似合情合理的話,其實一切都是醞釀好的有備而來。


    “不好意思,莊局,吳局長有指令,沒經過他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見陸俊海。”鄭乃兵麵露難色道。


    “怎麽,我這個分管看守所工作的副局長見個在押犯人還要經他同意嘛,是你搞錯了還是他吳亞東搞錯了。”莊正新不滿地說。


    “莊局,人送來後吳局長單獨給我下的命令,沒經他同意誰也不讓見,要不我打電話請示一下吳局。”


    “既然你眼裏隻有吳局長,那就算了吧,我這個分管局長什麽也不是。”莊正新說完就氣憤地離去,弄得鄭乃兵尷尬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望著莊正新乘車離去,鄭乃兵給吳亞東去了電話,“吳局,剛剛我把莊副局長得罪了,他來要見陸俊海,我說沒經過你的同意誰也不能見,結果就氣唿唿走了。”


    “走就走吧,別管他,不管誰去要見陸俊海一律不允許,而且要把去見人的名字告訴我。”吳亞東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時已經離開看守所的莊正新停車後下來給看守所副所長高永去了電話,“說話方便嗎?”


    “方便,莊局有何指示?”


    “你想法告訴陸俊海,叫他在裏麵別開口說話,外邊有人會幫他。”


    高永最開始的時候就是跟著莊正新出道的,可以說沒有莊正新就不會有今天的高永。按照道理來講,莊正新不僅是高永的師父,更是他的領導。如果按照以前的派係來劃分的話,那麽高永肯定算是他們這一派係的人了。畢竟,高永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離不開莊正新對他的悉心教導和培養。而且,在工作中,莊正新也一直都是高永的上級領導,對他有著直接的管轄權和決策權。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高永都應該是他們派係中的一員。然而,事情往往並不是這麽簡單。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和事物都會發生變化。雖然高永不忘初心,始終對莊正新懷有敬意和感激之情,但他也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想法和觀點。在麵對一些問題時,他可能會有不同於派係內其他人的看法和做法。這種情況下,他是否還能堅定地站在派係一方呢?這就要看他內心的信念和價值觀究竟是什麽了。或許,在某些關鍵時刻,他需要做出艱難的選擇;又或許,他會找到一種平衡,既能堅持自己的原則,又能維護與派係之間的關係。總之,未來的發展充滿了不確定性,而高永將如何應對這些挑戰,還有待觀察。


    但莊正新認為,高永是他帶出來的,到看守所任副所長也是他在彭美義麵前力薦的,現在我叫你去幹這點事情你理所當然的去幹。高永也沒有忘了他的提攜和往日的關照,他決定找個適當時間去把莊正新的話原本地傳給陸俊海。


    陸俊海及其手下那幾個惡貫滿盈、臭名昭著的爪牙被抓捕歸案的消息,就像一陣春風,迅速傳遍了整個沂水縣城。大街小巷,茶餘飯後,人們都在熱議著這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百姓們聽聞此訊,無不大聲叫好,拍手稱快!他們紛紛湧上街頭,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互相傳頌著這一喜訊。有些人甚至放起了鞭炮,以示慶祝。一時間,沂水縣城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氛圍之中。


    這就是民心啊!當晚,縣城的各個方向都傳來了連綿不絕的鞭炮聲。那陣陣爆竹聲,仿佛是一個個春雷,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它們像是在歡唿,又像是在慶祝,似乎在預示著一場珍貴如油的春雨即將飄落。這場雨,將滋潤大地,給今年的豐收奠定堅實的基礎。人們期盼著,等待著,希望這場雨能夠帶來滿滿的希望和美好的未來。


    當晚深夜10點多鍾,吳亞東令那榮飛帶人到看守所把陸俊海提出來秘密押往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看押起來。


    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但周裏軍的心情卻沉重無比。當得知陸俊海不知被押往何處時,他的內心瞬間被恐慌所籠罩。陸俊海去向不明,仿佛將他帶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周裏軍不禁陷入沉思,他開始意識到失去對陸俊海行蹤的了解意味著什麽。原本,他可以通過監控或其他方式掌握著陸俊海的一舉一動,但現在,這個重要的線索突然中斷,讓他感到無所適從。沒有了明確的目標和方向感,他仿佛迷失在茫茫人海中,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無法確定陸俊海身在何處,使得周裏軍對局勢的掌控力大大減弱。他深知,一旦陸俊海脫離了自己的視線範圍,陸俊海的一舉一動,以及他們有可能采取各種行動,都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什麽也不知道,這種不確定性讓周裏軍感到十分棘手,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整個局麵,並思考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然而,周裏軍並不會輕易被困境擊倒。盡管心中有些慌亂,但他迅速冷靜下來,開始梳理已知的線索和信息。他相信隻要保持警覺和機智,總會找到突破口。同時,他也決定動用一切關係追蹤調查,尋找更多有關陸俊海下落的蛛絲馬跡。


    時間緊迫,周裏軍明白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積極主動地展開行動,運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盡快揭開謎底,找迴失蹤的陸俊海。無論前方等待著怎樣的挑戰和困難,他都堅信自己能夠克服一切,找到事情的真相。


    他的指令發出後,坐在辦公室的他冷靜地思考一會後,又拿起電話給給市政法委書記唐相傑撥了過去,“唐書記,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陸俊海昨晚夜間十點多鍾被帶走了,現在被押往何處也不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唐相傑心中著實有些驚訝。原本被關押在看守所中的人一直都很安靜,卻在夜晚時分突然把人帶走,這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如果不想將人安置在看守所內,為何不在一開始就直接帶往預先準備好的地點監禁呢?反而要先在看守所裏關押一天多,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嗎!這樣做不僅不夠安全,還容易走漏消息。想到這裏,唐相傑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可能是對方故意走出的一步險棋,目的就是特意留出時間與空隙,讓他們誤以為有機可乘,一個個前往打探消息或者給予某些方麵提醒和暗示,從而暴露出每個人最真實的麵目。


    想到此,唐相傑後背真的感到一絲涼意,這個年輕的王偉江還真是個不可小瞧的對手,行事果決,辦事縝密,既有謀略又有手段,他不得不承認道。


    “周縣長,看來我們都小瞧王偉江了,他遠比我們原先想象中要厲害的很多,陸俊海落在他這樣人的手中肯定是再劫難逃了,下一步我們不要抱什麽幻想了,必須動用一切手段盡快查到陸俊海被關押在何處,然後斬草除根,用他一個人的死換來大家的平安,對待王偉江這樣的人其它我們別無選擇。”


    聽了唐相傑的話,周裏軍也感到後背發涼,昨天他還嘲笑王偉江到底是個毛頭小夥子,抓捕陸俊海後應該押往一個秘密處看押,絕不應該關押在看守所,經唐相傑一提醒,原來是這個小子故意走的一步敗棋,讓他們往裏鑽,真是後生可畏啊。


    “唐書記,你的意思我明白,一旦知道陸俊海的下落我立馬向你匯報。”


    “匯報就免了吧,你就趕快直接下手,此事現在看來益早不益遲,他早一天閉眼我們就早一天安穩。”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周裏軍還在握著電話發呆,心想:“你這個老狐狸,要我直接下手,那我手上不又多條人命,拿好處時你怎不這樣,找到下手前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訴你,人命要背大家一起背,想讓我來替你背門都沒有。”


    這便是依靠著金錢所構建出來的利益關係,其中既不存在絲毫的真誠實意,更不會有半分的責任擔當,有的便隻是那純粹無比的利益而已!各自盤算的也是利益當先。真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埋怨歸埋怨,眼下急著要幹的事還必須幹,他用座機給莊正新和唐繼亮分別去了電話,要他倆火速來到他辦公室。這兩位都和前任局長彭美義一樣,都是死心塌地追隨他的心腹,也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周裏軍現在叫他倆火速過來是商議如何盡快查到關押陸俊海的地方,準備送他去另一個極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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