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記你好,人到江州我都不知道,這說明我工作能力太差,以後哪還有臉見你老領導。″佟丹江見電話通了立馬道。


    “佟書記,我是利用假期以私人身份來江州,所以就沒給你打招唿,你也很忙,難得一個小長假也好休息休息。”江建州客氣道。


    “江書記,你以私人身份來,我以私人身份去見這不就對等了嘛,你難得來次江州,我在不去見你讓我情何以堪,晚上我去江州陪你坐坐。”


    “沒必要,你我用不著客氣。”


    “江書記,你拒絕那我以後真沒臉見你了,晚上就我一個過去,另外再叫江州縣委書記於倩作陪,你叫上嫂夫人,其他一個也不叫。”佟丹江道。


    “好吧,那晚上我們見。”


    “為了不影響你,我晚上6點派車去接你。”佟丹江掛電話後又給於倩打了電話。


    “佟書記你好,請問你有什麽指示。”


    “你晚上安排一桌,就四、五個人,你也參加,菜搞得精致一點,我3點左右過去。”


    掛了電話於倩又給縣委辦主任打電話,“你晚上叫招待所安排一桌,四、五個人就餐,弄好點市委佟書記晚上過來。”


    江建州是在陽台上接的電話,通完話他迴到客廳說:“爸媽明天跟我們迴省城住幾天如何?”


    “你們明天就走啊。”


    “對,外公外婆您們去省城住幾天,正好我跟偉江返迴時再把您們帶迴來。”江雪梅道。


    “丫頭,哪有你這樣的,你外公外婆難得去一次也讓他們多住幾天,你幹嘛要把他們早早地接迴來。”鄧豔君批評道。


    “是我考慮不周,虛心接受老媽的批評,外公外婆那我們迴來時去看您不接您。”江雪梅扮個鬼臉說。


    “梅梅,別聽你媽的,你們迴來時我們也跟迴來。”


    “媽,你和爸難得去一次就多住幾天,著急迴來幹嘛。”鄧豔君道。


    “兩個孩子迴來我不迴來他們想吃頓可口的飯菜都沒有,我心疼。”


    一句話說得江雪梅撲到外婆懷裏眼睛有點濕潤道:“外婆有您真好,等您老不能動時我和偉江照顧您。”


    “我要不能動呢。”外公在旁邊吃醋道。


    “外公,當然我和雪梅照顧您啦。”王偉江真誠地說。


    “哎,迴來就迴來吧,媽,梅梅在您心中比誰都重要。”鄧豔君道。


    外婆撫摸著江雪梅的秀發道:“梅梅,你媽也吃醋了。”


    這時江建州把王偉江單獨叫到書房進行了交談。


    “你現在作為一名鄉黨委書記,你認為目前鄉鎮發展遇到最大困難是什麽?”


    “是發展瓶頸,而且要想打破這一瓶頸很難,由於鄉鎮這一級體量小,各方麵基礎設施都較差,吸引外資更難。自己沒有錢,外資又進不來,所以說難。”


    “那你作為黨委書記,在你任期內是打算銳意進取,突破瓶頸呢,還是墨守成規,混一天了一日呢。”


    “我們打算因地製宜,獨辟蹊徑,如開發老君山和西崗湖旅遊區,另外動員全鄉黨員幹部行動起來,把能人招迴來,把資金引迴來,說服動員他們迴鄉投資創業,振興鄉村經濟。”


    由於江建州身為省紀委書記的真實身份王偉江還不知道,也不好說些過多官場之話,江建州之所以把他單獨叫到書房裏聊,主要是因為他想了解王偉江的思想觀念,世界認知,遇事明辨是非能力。


    “你家在外省怎麽選擇考到江州縣來當公務員?”江建州又問。


    “叔叔,我在大學談了個女朋友就是江州的,為了愛情我跟她來到了江州,可是她的父母嫌我是個農民的兒子,家裏一無錢二無權,不同意我做他們的女婿,我考取公務員後被派到西藏支邊一年,結果她和別人好上了。”


    “那你恨這個女孩和其父母嗎?”


    “不恨,其父母要求找個條件好的也是為了女兒能過上安穩舒服的日子,這是天下做父母的共同心願,何錯之有,我那個前女友我現在不是恨他,而是同情她,父親進去了,母親中風,後處的男朋友父子倆也都進去了。”


    通過簡短的交談,江建州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準女婿心裏是滿意的,雖然家庭條件差些,但自己的女兒並不在意,她從不向往和追求富人的生活。


    談話結束後,江建州和王偉江來到客廳,“梅梅,你明天去看偉江的父母,現在去備點禮物,你是晚輩不應該兩手空空去見。”江建州提醒說。


    “對,你現在就去把禮品買好。”鄧豔君也催促道。


    “叔叔阿姨不用買,雪梅人去了我爸媽比見到什麽禮物都高興。”


    此時江雪梅起身拉起王偉江道,“走,和我一起去買。″


    兩個孩子出去後,鄧老爺子問,“你們倆個看小王怎樣滿意不?”


    “孩子不錯,在同年齡當中應該算佼佼者,24歲就幹鄉黨委書記在全省也不多見。”


    “他第一次來家裏吃飯我就看出將來他絕非池中之物,若有人提攜他一定前程光明,我當時想梅丫頭眼力也確實過人,怎麽就能一眼看中小王呢,以她的條件在你們大院裏找個門當戶對也是輕而易舉的,可她不找,偏偏找這個窮小子。”


    “這就叫千裏有緣來相會,無緣見麵也不識,丫頭跟小王就是有緣份。”


    “爸媽,晚上我和豔君不在家吃了,市委佟書記也不知從哪得到消息說我迴江州了,他非要趕過來陪我們坐坐。”


    “那你們晚上住哪?”


    “媽,這些他都會安排好的,你跟爸準備一下,明天吃過早飯來帶你們迴省城。”


    ……


    而此時佟丹江已到江州,於倩先把他安排在縣招待所的賓館裏,“佟書記,我可要向你提意見,在江州還有你這麽看重的人,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平時也好個照應。”


    “於倩,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今晚叫來吃飯的可不是江州人,他是以私人身份來江州看他嶽父嶽母的省領導。”


    “啊!是省紀委江書記來江州了。”


    “怎麽,你知道他嶽父嶽母住在江州?”


    “佟書記,我不但知道他嶽父嶽母住在江州,而且我還知道他的女兒和未來女婿都在我們市裏。”


    “他女兒、女婿都在江州?都在哪單位上班?”佟丹江問。


    “她女兒原先在團市委上班,現在在市紀委上班,名字叫江雪梅,他女婿叫王偉江,現在是我們縣西崗鄉黨委書記。”


    “這個江書記家風也太嚴了吧,女兒在市裏工作都不跟我說一下。”


    “佟書記,這你可冤枉他了,並非是江書記本人要這樣,而是他女兒要求他這樣,而且他那個準女婿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老丈人是省紀委書記。”


    “那就憑這一點,這個丫頭就不一般,要是其他人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省紀委書記的女兒,還藏著掖著,我迴去抽個時間去看看這個丫頭到底特殊在哪。對了,這些你怎麽了解的這麽清楚?”佟丹江突然問。


    “哎,佟書記,這話說來就有點長了。”


    “哦!現在正好沒事,說來聽聽。”


    “前年國慶小長假我和小妹自駕遊前往西藏,見到那皚皚白雪的雪山就想親近它,近距離觀賞它,我們就決定靠近它,誰知在一個急彎處迎麵來輛大貨車,慌亂中我們車翻下了山穀,下落二十多米時被大樹卡住才沒有繼續向下翻滾,當時我已昏迷過去,小妹意思清楚,她小腿骨折卡在車裏動不了,看我沒有知覺嚇得哭了起來。”


    “這時她見一個男青年奮力想打開車門,怎奈車子已變形門很難打開,他急中生智找來一根手腕粗的細棍把門撬開,他先把我背上去,又下去把小妹背上去,可剛把小妹背到上麵,車子也不知電源短路還是其它原因就燃燒起來,小妹到上麵見我滿臉是血不醒人世,以為我死了也嚇昏了過去。”


    “當我們醒來時已住在當地醫院,半個月後我們出院到當地交警部門尋問我們車在哪裏,交警告訴我們車仍在事故發生地,燒得就剩車架了,他見我們不信就帶我們來到事故發生點,我們下車一看果真就剩一個車架了,通體呈被火燒過的青褐色。”


    “聽說你倆剛被一個男青年救上來時車就燃燒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否則你倆肯定被燒成炭狀了。”


    “小妹對那個男青年有印象,可是這麽大個西藏去哪找啊,加之還要迴來上班我們就離開了。”


    “迴來後,小妹有天在班上查看當年江淮市援藏幹部個人檔案時無意中發現在西藏救我們那個男青年,驚喜之中她又仔細看了兩遍,確定無疑後她把這個男青年資料和照片發給了我,男青年叫王偉江,是剛考取江州縣組織部的公務員,現任江州縣西崗鄉組織委員,那時我還在團省委工作,幾個月後我來到江州任職,到任後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而然地我也就關注了他,結果他還是個十分優秀的青年幹部,有頭腦,有魄力,有責任,有擔當,最難能可貴的是他有顆時刻關注百姓疾苦的心。”


    “他到西崗鄉任組織委員後,就被派去李窯村為定點幹部,李窯村是全鄉幹部都想繞著走的一個村,全村1200多人連一條出行的路都沒有。10年前國家決定扒引淮河為淮河泄洪之用,可引淮河一扒把李窯村扒成了孤島,全村人出行僅靠一條小木船擺渡過河,既艱難又危險。”


    “王偉江到任當天下午就前往李窯村,一看此情況他就感覺不對頭,他憑直覺感到這裏麵一定有貓膩,國家開挖引淮河怎能不管當地群眾利益呢,即使花再多的錢也應該在引淮河上建座橋方便李窯村村民出行,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他又查閱了當年開挖引淮河的資料,他又找來老支書詢問當年為什麽沒有建橋,老支書說一開始鄉裏縣裏都說給建座橋的,項目報上去了批下來就建,可後來說項目沒批下來,得此信息後王偉江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此事其中必有妖人在作怪。”


    “他取得村支書李乃民的信任後,談及此事李乃民也大為驚訝,於是他就帶著李乃民來到淮委查找真相,結果一查國家為李窯村建橋款1640萬當年就撥給了江州縣,這筆錢被人截了,李乃民迴來就要帶村民上訪,被王偉江製止了,他說此時不宜上訪,等待時機,後來我到任後他觀察我一段時間才叫村民上訪來找我,把這事給捅了出來,最終李窯村大橋才得以建成。”


    “有次吃飯,他正好帶他女朋友去,我見他女朋友第一眼就感覺有點眼熟,她女朋友就是江書記女兒,當年江雪梅是分到團省委的,我看過她的資料所以感到眼熟,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她沒去團省委,而是來到江淮團市委了。”


    “王偉江到現在不知道江雪梅是江書記的女兒,也不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都在瞞著他,但我們都覺得這樣對他會更好。”


    “看來這個王偉江還真不一般,既然是可造之才那你就好好培養吧。”說完他看了下時間,就安排人去接江書記夫婦。


    “晚上休息的地方你也給他們安排好。”佟丹江對於倩說。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


    當江建州夫婦到達時佟丹江和於倩已在樓下等候,“歡迎江書記和老姐姐來到江州。”佟丹江忙上前說完又介紹身後於倩道,“江書記、老姐姐,她是江州縣委書記於倩。”


    “歡迎江書記、鄧廳長來江州。”


    “呦,還是位年輕的美女書記。”江建州誇讚道。


    “我怎麽看你麵熟呀,以前我們好像在哪見過。”鄧豔君問。


    “鄧廳長,我以前在團省委工作,我們確實見過麵。”江雪梅釋疑道。


    “我說呢。”


    “老姐姐,我可要向你提意見,你們倆來江州江書記不說,姐姐你應該把消息告訴我,讓我盡下地主之誼,你說你們默默地來又悄悄地走,我以後真沒臉見你們。”


    “丹江,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沒聽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哎呦,老姐姐,你還是傳統女性傑出代表。”


    四人哈哈大笑朝貴賓餐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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