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銀河廣場停好車,“就在這邊小飯店吃點。“王偉江下車後對江雪梅說。


    來到飯店找個空位坐下,服務員來問兩位吃點什麽,“我點個牛肉燒白菜,王偉江你再點一個。\"江雪梅道。


    “紅燒魚塊。”王偉江說。


    “對了,你不是說你遊泳技術可以的嘛,怎麽下水沒多會就不行了。”


    “我腿抽筋了,可能因下午登山肌肉過於勞累,下水後水又有點涼就導致了抽筋,你在水下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上來換了兩次氣,第三次沉入水裏才找到你,當時在水下找你急得真沒辦法形容,我隻知道那時你的生命是用秒來計算的,快1秒可能你有救,慢1秒可能就陰陽兩隔了。”


    “你把我救上岸我是什麽狀況?”


    “我當時也就一口氣支撐著,隻想著你不能死,到岸邊我拚盡全身力氣把你抱上岸平躺著,然後對你進行急救,當你恢複意識,吐幾口水出來後,實際我當時已經累得癱坐在那了,不想動不想說話,就是你醒後看到的情景。”


    江雪梅一直想問王偉江當時是采取什麽方法對她進行急救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除了那兩種教科書式的急救還能有什麽方式方法呢……


    兩個菜燒好已上桌,“要不要喝點酒?”江雪梅問。


    “不喝,你還要開車呢。”


    兩人各要了碗米飯就吃了起來,“要不我明天起早先把你送過去再返迴來去市裏上班。”江雪梅道。


    “沒必要,不要管我,我吃過飯聯係同事明天搭她車過去,你吃過飯迴去早點休息恢複一下身體。”


    兩人沒喝酒,所以沒多會就吃完了,江雪梅付完飯錢和王偉江告別後就開車離去,王偉江迴到單身公寓就脫去衣服衝了個澡,穿件大褲衩躺在床上給蘇慧發了條微信:請姐明天早上把我捎過去。


    過了會蘇慧才迴過來:不是捎是帶,請你搞搞清楚。


    王偉江又迴了條:我說捎就是捎,怎麽啦?


    對方立馬又迴個字過來:滾。


    王偉江看到“滾”字後搖搖頭嘀咕道,“這麽粗暴,女人要溫柔點,否則沒有男人想要。”


    他打開相冊,江雪梅那清秀絕俗,自然天成的容顏,修長的身材,曼妙的曲線,尤其是那泳裝照更是盡顯女人的曲線之美,如空中飛翔的羽雁,似水邊曼舞的仙鶴,真是豔若春桃,素似秋菊;又如帶露的花蕊不忍心去觸碰,隻願靜靜地觀賞她的芳容,又似剛泡的香茗舍不得細飲,隻想默默地聞著她的芬芳。


    他又想起當時給她急救時的情景,他按壓著她的胸部,嘴對嘴給她進行人工唿吸,當時心無雜念的他隻想爭分奪秒地把她從死神那拉迴來,而現在躺在床上的他竟然望著她的照片,想起她那豐滿挺拔的酥胸,誘人性感的雙唇……


    他抬手輕煽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心想王偉江啊王偉江,你怎麽這樣齷齪,當時為了救她的那顆心是多麽純潔真誠和勇敢無畏,現在怎麽就變得輕浮齷齪了呢……


    而此時的江雪梅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盡快入睡可就是進不了夢鄉,王偉江老是在她腦中浮現,更令她無語的是她大腦中老是出現她想像中王偉江對她急救時的場景,他那雙大手放在她的酥胸上不停地按著,他那棱角分明的雙唇對她的雙唇不停地吸著氣……想到這她本能地扯起毛巾被蓋在臉上,甚至想他當時會不會趁人之危,那雙大手去摸了不該摸的地方……真是羞死了,等有合適的機會定要問他當時是怎麽急救的,真是再聰明的女人戀起愛來智商都會降低,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第二天7點蘇慧準時來到銀河廣場,王偉江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剛關上車門,蘇慧就一腳油門車快速向前駛去,“我說姐,我們是去上班,不是去搶銀行開那麽快幹嘛。”


    “姐樂意,不想坐就下去。”蘇慧迴擊道。


    “姐,不帶這樣的,太傷自尊了。”


    “傷自尊?姐在你麵前還有自尊嗎?整天姐跟個老媽子似的車接你去鄉裏上班,再接你下班,還要接送你去村裏,我這車成了你的專車,我成了你的專職司機,你個沒良心的說說姐的自尊被你傷成什麽樣了。”蘇慧機關槍似的語速,王偉江想辯駁都沒機會。


    “姐,你對我好是心疼我,我都記在心裏,等弟弟有朝一日出人頭地一定報答你這段照顧之恩。”


    “總算說句人話,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過通過近日對你的了解和觀察,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將來會出人頭地的,到時姐找到你不許裝不認識。″


    “這怎麽可能,苟富貴,無相忘。弟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更是個擲地有聲的人……”


    “打住,別嘚瑟了行嘛,姐想清靜一會。”


    快到鄉政府時蘇慧對王偉江道,“上午開班子會,可能會點到你的名字,你要心中有數。”


    “點我名字幹什麽?工作上我一沒失誤二沒犯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姐,你也這麽認為?”


    “姐早就這麽認為了,隻是不知為什麽。”


    ……


    到鄉裏後王偉江果然接到通知,上午8點半召開班子會議,8點25分王偉江拿著筆記本來到會議室,此時劉秘書已在會議室裏,王偉江找個靠裏邊的位置坐下,開會坐的位置很有講究,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好多早已都約定俗成,在長期的實踐中形成了不是規定的規定,如主席台上的c位永遠是出席會議地位身份最高者坐在那。


    鄉裏會議室是圓桌,那圓桌上首正中的位置肯定是黨委書記坐的位置,若黨委書記低調謙虛,有可能和鄉長同坐在上首。


    今天的上首就放一張椅子,很明顯到時隻有丁偉傑一人坐在那,坐那就是權利和地位的象征。


    蘇慧、姚副鄉長、高副書記、都已經來到會議室,最後一分鍾向鄉長也來了,8點半準時到的隻有丁偉傑1人,按慣例西崗鄉所有領導隻能先到會議室等他,而他不能先到會議室等大家,他等大家就有失威嚴和身份,大家等他是理所當然,情理之中,這就是官場中的一些約定俗成的道道,想在官場混出個樣來,你就必須去了解和遵守它。


    \"今天通知大家開會,主要是想講講在今年最後一季度如何確保安全穩妥地度過,我們鄉前三季度很平穩,在全縣鄉鎮之中排名靠前,這是在坐共同努力的結果,但是上周六李窯村差點造成村民集體上訪,雖然後來沒有成行,但應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絕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定點幹部更要24小時不間斷地了解李窯村村民動態,及時發現苗頭及時製止化解,我看王偉江同誌會後就吃住在李窯村,確保村民不上訪。


    “你讓一個剛來的新人吃住在村裏天把天好解決,長期住那吃飯怎麽解決,再說有這個必要嘛,和村幹部常溝通就行了。”高副書記有點打抱不平地說。


    “吃住問題鄉裏不管,自己解決。”丁偉傑有點不悅道。


    “丁書記,全鄉所有定點幹部都這樣常住村裏嗎?”王偉江問。


    “其他村又沒有上訪苗頭不必吃住在那。”


    “那丁書記的意思是吃住在村裏才能發現上訪苗頭?”王偉江問


    “那當然,因為你人就在村裏什麽事情不知道。”


    “那其他村定點幹部都沒有常住是怎麽知道沒有上訪苗頭,是猜的嗎?”


    “你別給我扯犢子,如果李窯村有人上訪你就是第一責任人,到時我拿你是問。”


    “丁書記,人家上訪要看人家的訴求是什麽,如果人家的訴求是合理的我認為是不應該阻止人家的,合理的訴求去上訪國家是支持的,要不各級政府都設信訪局幹什麽,不就是給群眾設立個合理訴求的地方嘛。”王偉江不卑不亢道。


    “我認為王委員講的有道理,就拿李窯村來說,一條引淮河把全村出行的路給扒沒了,憑什麽不給人家建座橋,憑良心講該村村民若為建橋事去上訪我們應該支持,而不是阻攔。″高副書記也說了大實話


    “老高,你就不要再添亂了,李窯村建橋事是你知道還是我知道什麽原因,當初我們都在哪,那是上上屆政府遺留下的事情,我們一不知道原因,二不知道內幕,你說能怎樣?”


    “你的觀點就是當朝不理前朝事唄。”


    “你說怎麽理,你不要理理把人家以前幹的某些事給理出來,我看你怎麽收場。”丁偉傑對高副書記道。


    “我剛剛講的話都是關起門才說的話,大家都不要記在本子上,其他人還有什麽要說的?”丁偉傑看無人要說就宣布散會。


    王偉江看幾位領導都起身離開,他才起身走出會議室,而此時的蘇慧也起身跟在他後麵,當王偉江來到辦公室,蘇慧也跟了進來並迅速把門關上,“我說你腦子是不是讓驢踢了。”蘇慧道。


    “我怎麽了。”王偉江不解地問。


    “你在會場當著大家的麵跟丁偉傑叫勁是你這個組織委員該做的嗎?你這不是等於當麵頂撞領導嘛,如果不是高副書記接過話來我看你怎麽收場。”


    “頂撞他又如何,反正我來西崗鄉他從來就沒正眼看過我,好像我跟他前世有仇,周六上午在汽車站我就和他頂撞過了,一次不少二次不多,他愛咋咋地。”


    “說起來也是,我也總感覺自從你來西崗鄉後他不待見你,你知道嘛,樓上套房有空的,我對麵就是原來的組織委員住的,他走後一直空在那,所以讓你住那小平房我當時感到吃驚你忘了沒有?”


    “沒有忘啊,你當時還問我是不是跟鄉裏哪位主要領導有過節呢。”


    ……


    其實老祖宗留下的話是不會錯的: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王偉江來到江州上班沒幾天就被派去支邊,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這個人就是何曉梅的父親,現任縣人大副主任何國衛。自從何曉梅第一次把王偉江帶迴去見了父母後,何曉梅的母親當場就不高興,她看不起王偉江這個窮小子,而何國衛當時一句話也沒說,他為官這麽多年深知喜怒不形於色,加之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他也看不起王偉江這個窮小子,他認為自己的女兒雖不是傾城傾國,但在江州這個小縣城還應該排在美女之列,何不找個條件好的或者來個政治聯姻,當然,他最希望來個政治聯姻,這世道隻要手裏有權就有地位,高人一等,想有錢也容易,想送的大有人在。


    他首先想到的是現任縣委副書記陳昌平,因為陳昌平有個寶貝兒子還單著,他和陳昌平為官這麽多年一直處於同一個圈子內,官場上同屬一個圈子也就意味著利益共同體,所謀所幹之事外人是不知道的。當年何國衛任西崗鄉黨委書記,而陳昌平是分管水利、工業的副縣長,後來在陳昌平的謀劃下何國衛幹了財政局局長。


    兩人關係隨著利益的牽扯越來越密切,所以何國衛就主動和陳昌平提起他女兒的婚事,陳昌平自然明白他是想和自己結成兒女親家,“老何,這是好事,曉梅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寶寶是你看著長大的,也知根知底,這兩個孩子在一起我們都放心。”


    何國衛第一步棋走完,接著就走了第二步棋,那就是讓王偉江和何曉梅分開,他又動用了官場經營這麽多年的手中資源和關係,成功把王偉江這個剛走上工作崗位沒幾天,什麽也不懂的毛頭小子支去了西部支邊。


    支走王偉江後他又讓老婆上陣主動把陳寶寶邀來家中,開始何曉梅有點冷漠,對陳寶寶並不感興趣,陳寶寶幹事有點不著調,可追起女人來可是高手,既會討女人喜歡,又舍得為女人花錢,幾個迴合下來他就成功把何曉梅拿下,兩人有了那事以後何曉梅自然就疏遠了王偉江。


    老謀深算的何國衛怕王偉江迴來後跟女兒舊情複發,他又提前運作在王偉江支邊迴來後又被分到最偏遠的西崗鄉。


    後來王偉江在西岸賓館踢了陳寶寶,陳寶寶又仗著父親的淫威找丁偉傑整治王偉江,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都源於王偉江愛了何曉梅。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萬事都一分為二,如果不是因為愛了何曉梅,王偉江不可能來到江州縣,不來江州縣他就不會認識江雪梅,更不會碰到後來擔任江州縣縣委書記於倩……這兩個有著絕世容顏的女人後來一個成了他的老婆,一個成了他的紅顏知己,並為他以後在仕途上走得順風順水起到了關鍵作用,當然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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