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中間石室,我看著地上和棺上的東西,心中卻沒有一點激動,反而是不好的預感彌漫心頭。


    白客看看石棺,趕緊拉開我道:“薑小哥,別動,別動,就是這石棺,一打開就生小的。”


    白子楓似乎不信,趁著白客不注意推了推,我也沒阻止,隻是棺蓋卻紋絲不動。白子楓不由撇撇嘴道:“客叔,你又吹牛皮,這棺材根本打不開。”


    白客抽口大煙袋道:“是你小子自己力氣小,薑小哥,我給你說,我真能打開,隻是打開有危險,我看還是算了。”


    我搖搖頭阻止兩人爭吵,把石棺的秘密說了出來,然後道:“這間石室被人打開過一次了,不可能再打開了,有人在故意破壞我們的生路。”


    說話間我眼神銳利地看著三人,三人都是警惕地看著對方,沒有看到丁點破綻。我不管對峙的三人,走到牆壁邊的那兩件袍子和麵具之前,撿起來檢查一番,然後走迴石棺上,看著眼前的砂石和破碎的麵具,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我搶過白客的煙袋,白客沒了煙袋,直給我吹胡子瞪眼,我笑笑道:“白叔,在這墓地最重要的是保持沉著,但是你沉著的有點過頭了哦。”


    聽完我的話,白子樓和公孫止都警惕地看向白客,白客嘿嘿一笑道:“生來膽大,我當年做任務的時候,都敢睡墳地。現在有啥可怕的。”


    “哦,是嗎?”我說著抽了一口白客的煙,嗆得直咳嗽,氣的我把裏麵的煙絲全倒了出來,在石棺上擺弄著玩。


    白客看了心疼的直叫,不過慎於白子樓的槍,沒有上來,我把玩一陣,搖搖頭道:“煙有什麽好抽的,不過白叔,你煙癮很大吧,別人是沒血會死,你估計是沒煙會死。再不說實話,我把你的煙都敗壞完了哈。”


    白客心疼的哇哇直叫,道:“薑小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棺材真不是我故意動的,隻是當時起了點小貪心,所以想拿點出去買煙抽。”


    我看著白客不像在說謊,便把煙杆還給他,道:“這三個麵具應該代表著三個人已經死了,不過具體是誰不知道,但是也可以推測出一二。”


    “我們這兒有四個人,月心受傷,身上有血,王立一可能是鬼,不可能死。剩下的苗飛已經死了,隻剩下苗行,公孫淵,還有公孫上和公孫海,死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四個中的三個,但是問題是他們是怎麽死的。”


    “還有,剩下的人中,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我話音剛落,白客抽了口煙,一臉銷魂的模樣道:“一切都是你在推論,所有的話都是你說的,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你?”


    白客說完,我一臉殺機的看著他,公孫止和白子樓則警惕地看著我。


    一時間墓內的氣氛凝滯下來,我嗬嗬一笑道:“如果懷疑我,我們大可以分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白客搖搖頭道:“分開?我們可沒那麽傻,萬一分開之後,你把其他幾間石室封上,我們怎麽離開。我們不僅不要分開,還要一直跟著你。”


    我眼中殺機隱現交替,最後壓下怒氣道:“好,我就看看你演戲能演到幾時。”


    白客嘖嘖兩聲道:“自然要我們出去時啊。”


    我深唿一口氣,轉身就走,隻是心中不快,反擊道:“拿著上麵的麵具,這是你那些兄弟唯一的遺物了,出去還能立個衣冠塚,省的做個孤魂野鬼,無人收屍。真是的,從一開始,就被你們拖後腿,現在還不讓人省心。”


    白客吐出一口煙,子彈上膛,對著我的後心道:“薑小哥,說話注意點,別惹火我。苗行、苗飛他們雖然性格不同,一個張揚,一個沉默,但是也都是我的好兵。多多也是,雖然魯莽,但是也不允許你侮辱!”


    我哈哈一笑,走進一個石室,白客他們也急忙跟了上來。走進石室,卻見到之前分開的苗行,那麽死去的是誰,似乎可以確定了。


    苗行一看到有人,立刻拿槍對準我們。白客和白子樓上去解釋了一番,苗行恍然大悟,指著我道:“那就是他,當初他已經完全看到四個小棺材了,應該已經知道出路了,我們隻要跟著他,就能出去。”


    苗行的一句話,讓本來還有待考慮的矛頭也都指向了我,我知道給他們解釋,他們也不會聽,也就不再說話。我不說話,他們見追問無果,隻是用槍對著我,跟著我走。


    我按照每個室內的棺蓋之上的九宮,循著洛書八卦的指向,走過一間又一間的房子,隻要找到葉月心,或者找到一間沒有被破壞的中間石室,一切應該就能解開。


    到時候就能知道黑手到底是誰。除了王立一之外,還有白客,苗行,公孫止以及白子樓中的一個或者多個。


    隨著一連走過二十四間石室,來到第二十五間乾卦石室中,我選定一個房門,準備進去,想必那兒會是一間中心石室。


    正所謂天地有數,天數二十五,正合了這間房間,天極轉地,轉動之間就需要中間過渡。


    我打開房門,見到的不是中央石室,而是之前遇到白客他們的那間石室。之前我一直小心的躲開這間石室,隻是這一次明明應該是中央石室的房間卻成了那間房,這是怎麽迴事?


    我向後一躍,躲過石室中黑袍鬼的襲擊,心中卻在急速轉動,果然,有人是內鬼,他根據我走的路線,悄無聲息的改動石室,讓我算計出現錯誤,走到這間房子。那個人會是誰?


    我眼光從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那個黑袍鬼之上,現在隻能先遠離了他再說。


    這黑袍和我們在入口見到的黑袍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這隻黑袍腳上的鐵鏈卻是栓到棺材裏麵的。我躲過一次偷襲,黑袍手中的鞭子立刻甩向我身後的四人,四人被一鞭子抽飛,胸前頓時血肉模糊。


    不過都是當兵的硬漢,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開槍就對著黑袍射去,隻是子彈對他根本沒用,好在黑袍腳下的鐵鏈限製住了黑袍的去路,使他根本沒辦法離開他那間葬室。


    見狀那四人鬆了口氣,隻是還不待這一口氣鬆完,黑袍的鞭子已經打了過來,充滿倒刺的鞭子竟然逐漸伸長,拴住了苗行的腳,把苗行扯向他的那間葬室。


    苗行胡亂的拉著周圍的東西,想要阻止自己被扯向葬室,公孫止見狀趕緊抓住苗行,隻是被壓製了術法的公孫止還不如苗行,兩人一起被扯向葬室。


    白客見子彈無果,立刻用槍指著我的道:“快救它們,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我皺皺眉,把山海五行劍甩出去,斬斷鞭子,在彈力的作用下,山海五行劍彈了一圈,返迴我的手中。白客見狀更加警惕我,我則道:“打不過,去別的房間走。”


    我打開一個門,卻見到對麵房間中充滿了熒光,而再仔細看去那熒光竟然是一隻隻拳頭大小的蜘蛛,通體雪白。每個雪蜘蛛脖子上都掛著一個翠玉鈴,鍾形翠玉,隻是在玉中吊著的不是玉珠,而是一個個完整的人骨架,我可以確定那是人骨,用來碰觸鈴鐺。


    當人骨碰觸鈴鐺時,發出的不是聲音,而是微微的熒光!


    如果是一兩隻自然不可怕,但是葬室內幾乎全是這種雪蜘蛛,疊在一起,形成蟲潮,向著我們這個石室從來。而且那閃耀的熒光,令人心神恍惚,搖搖欲墜。


    我急忙關上石門,再去開其他幾麵,然而全是那種雪螢蛛。


    “從正麵衝出去!”


    正麵自然是指黑袍惡鬼那兒,相對來說,黑袍惡鬼算是弱的了。我一個躍身,跳過鞭子,來到那隻惡鬼的身後,這一下算是激怒這隻惡鬼,尖嘯一聲向我襲來。這樣也為白客他們爭取了機會,向著這個石室走來,隻是那些雪螢蛛也突破了石門。


    見雪螢蛛也追了上來,我當即選定一個門,還好,沒有雪螢蛛,我抽身走進門內,後麵倒刺鞭子也襲向我的後心,我用山海五行劍輕輕一撥,將鞭子挑開。


    白客和雪螢蛛他們此時也一前一後進入了惡鬼葬室,隻是白客他們越過了惡鬼,向著我處的葬室走來,雪螢蛛卻全都爬到黑袍身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啃咬之聲,漆黑的袍子也被熒光完全覆蓋。


    就在所有人即將逃到我在的葬室之時,熒光之中甩出一個鞭子,拴住了公孫止的後腳跟,公孫止麵帶扭曲的抓住苗行,兩人同時倒在地上,隻是一個倒在我們這邊的葬室,一個倒在惡鬼那邊的葬室。


    而與此同時葬室又開始變動,苗行用腳猛地踹向公孫止,將其踹開,自己則趕緊爬到我們所在的葬室中。


    等一切安定,苗行拿著兩個麵具,站起身來,一臉歉意的道:“我當時沒有選擇,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


    我沒有反應,白客則眼中藏著怒氣,白子楓也是一臉不善地看著苗行。


    在這時,葬室的門又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身影。我抬頭看去,正是失蹤一時的葉月心,我急忙迎了上去,葉月心見到我們也加快腳步走了上來。


    當我們相距一米之時,我突然出手,拿著山海五行劍抵在葉月心咽喉之處,與此同時,葉月心手中也拿出一把槍,指向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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