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仔細看了看空位置,沒有什麽特別的。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葉月心指向廣場上一個地方,隻見那兒正有一個黑袍,上麵蓋了不少塵土。


    我走過去撿起來黑袍,和那些飄著的黑袍一模一樣,莫非要裝扮成那些黑袍的模樣。這樣想著,我讓所有人在地上找黑袍、麵具、鞭子以及稻草。


    果然,地上雜亂的器物之間,灰塵之下,有很多這幾樣東西。


    把東西收集起來,誰先第一個嚐試,卻成了問題。畢竟有了錢多多之前那一次的死亡,現在的想法也不過是猜測,自然沒人想去冒險。


    白客抽了口煙,道:“我去,你們這些小娃娃年歲都沒我的一半,死怎麽能死在我前麵。再說,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麽厲害東西,敢把我的學生撕成碎片。”


    白客把一切裝扮好,我仔細思考之前所有黑袍的動作,讓白客把鞭子和麵具藏在寬大的袖筒裏,稻草則纏在脖子上,如同圍脖,再戴上麵具的時候把稻草扯下來。


    為了防止再出錯,我在白客的袍子和鞭子上貼了兩張符。袍子上時土字印守護符紙,用來減緩鞭子擊打的力度,鞭子上是聚集金字印加大攻擊力度的。雖然沒法用氣引動符紙,但是貼上去應該也能起點作用。


    白客站上去,之前的一切再次發生,隨著白客一同和他們把麵具拿出來,我們所見到的景象卻和之前的不同了。


    麵具突然出現一麵眼簾,眼簾眨動下,出現的卻是一個染血的眼珠,眼珠開始隨著鮮血向外流動,染紅了整個麵具。眼珠慢慢脫落,卻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牽扯出後麵的視神經,然後不斷拉扯之間,更多的東西從那一雙眼眶中流淌出來。


    被牽扯出來的東西在地上不斷蠕動,最後化作一個沒有皮的人,慢慢抬起頭,衝我們吃吃一笑,道:“一起來玩啊……”


    如同之前一次一樣,就仿佛幻覺,這次地上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顧不得思考真假,十二個黑袍,加上白客是十三個,開始了行動,一步一鞭,這次果真如同我們猜想的那般,白客順利地走到了那個門前,而到了那個門前,所有黑袍的動作一頓,白客腳上的鐵鏈也斷開。


    我的猜測是對的,白客成功進入那扇門中。


    白客成功了,我們都送了一口氣,這下算是找對正確辦法,隻要依樣畫瓢就可以了。


    第二個是公孫家的公孫奇,似乎不甘心白家的人一直出風頭,公孫奇搶先拌好,自己貼了幾張符紙,走到位置上。


    依舊如之前那般,隻是這一次開始後,隨著鞭打,公孫奇身上穿的袍子卻越來越詭異,慢慢變得空空蕩蕩,就像那十二個袍子一般,好像裏麵的人消失了一般。


    更奇怪的是,到了門口的時候,所有的黑袍並沒有停下,依舊揮著鞭子前進,直到轉了一圈,所有的袍子恢複原狀,公孫奇的那個袍子卻突然失去支撐,貼在地上。


    見狀我們急忙走過去,把袍子拿開,袍子裏麵的東西都沒了,公孫奇也消失了,隻留下一根稻草。我拿起那根稻草,入手有一股溫熱的感覺,仔細觸摸之下,無論是和我印象中的稻草對比,還是和我之前撿的那根稻草對比,韌性和彈性似乎更好,而且更柔軟。


    越感覺越不對,我想看出其中的區別,仔細去看,左眼卻疼痛欲裂,流出血來,但是在流血的瞬間,我也看到了稻草的真麵目。


    稻草之上有五官,有手臂,有腿腳,隻是被扭曲在一起,縮小成一個稻草的大小。但是這扭曲卻沒有破壞五官的完整,仍能看到上麵因痛苦和恐懼而顯現出的扭曲,正是公孫奇的樣子。


    葉月心看到我的眼睛流血,關切的問道:“薑月,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隨便編理由:“沒事,可能是引動陰脈的後遺症。”然後對眾人說道:“我可能知道公孫奇失敗的原因了。”


    我讓眾人把他們手中的稻草,然後把我的稻草和公孫奇互換,然後把真的稻草都扯斷,而是人扭曲的則是扯一扯就放下道:“看,稻草是有區別的,這種稻草不知道什麽材料做的,韌性足,必須是這種稻草才有效。”


    怕引起恐慌,我沒給幾個人說實情,但是葉月心卻像看出什麽了,看著我點點頭。


    幾人見狀都拿過稻草扯了扯,發現確實如我說的那樣,韌性十足,而公孫上甚至拿過公孫奇的那根,用力扯,直到把那根稻草扯斷。而根據斷口來看,那兒應該是公孫奇的腰!


    公孫上看看稻草道:“真的,這稻草什麽材料做的,還是實心的,裏麵似乎還有紅色的絲呢。”公孫上說話間將一根絲線扯出來,我差點吐出來,那是公孫奇的腸子!


    我急忙把公孫奇扭曲的身子奪過來道:“大家別扯了,輕輕扯一下,分辨出來不同就好,萬一都扯斷,我們就過不去了!”


    知道了原因,分辨出真正的“稻草”,這樣做下來,沒有再出現死亡事件。等他們都過去,我在廣場之上,用山海劍挖了一個小坑,把公孫奇埋了進去。這人也夠慘的,死後還沒腰斬,扯出腸子。


    做完所有,我披好大黑袍,拿好東西,站上了那個位置。隨著所有的黑袍一起拿出麵具,這次卻沒有看到那些幻覺,戴在臉上,麵具竟然還有股溫熱的感覺。


    想起幻覺中那個沒有皮膚的血人,我突然覺得,這麵具是不是他的皮製作的。如果是人皮做的,那是不是也有不是人皮做的假的?不過沒人受傷,我便先將這想法放下,我將脖子上的“稻草”取下,握在手中。然後邁步摔鞭。


    被一鞭打在身後,卻無半點疼痛,隻感覺一股力道順著大黑袍傳到手上的“稻草”之上,而“稻草”也隨之打了一個旋,扭曲了幾分。


    我心中感到一陣冷寒,想必公孫奇就是在這一鞭鞭下,被打的扭曲、變形,最後化作一根稻草,所以那個袍子才會隨著鞭子一下下癟下去,變得和其它十二個袍子一樣。


    等過了十二黑袍,進了門內,卻是一個漆黑的古代石室。


    而當我進去的時候,王立一正拿槍對著葉月心,我剛想問怎麽迴事,王立一已經開槍了,葉月心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到門上,門突然打開,將葉月心關了進去。我過去們再度打開,隻是卻沒了葉月心的身影。


    弄不清有什麽機關,我沒敢深入,看著地上的血跡,轉頭去看王立一。王立一已經站在我們進來的門口,門開之後,一步踏入。等我們走過去,打開門,卻見早已經不是我們進來的出口!


    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白客看向我,我問道:“剛才在我進來之前發生什麽事了?”


    白客道:“我在觀察石室的時候,葉月心和王立一兩人突然爭吵起來,好像在爭吵對方是誰偽裝的。”


    偽裝的,我眼睛眯眯,想起來剛進墓中時那奇怪的感覺,以及葉月心問的那句話,我們進來的是十三個人嗎?


    想到這句話,我也問向他們,幾人思考片刻,都不確定的說到可能是十三個。不確定,不確定正說明問題,不論是在古墓還是在外麵,都有一種惡鬼,能輕微影響人的記憶,導致人們對某些事產生錯誤的認知。


    那麽說我們可能真的隻有十二個人進來,而有一隻惡鬼隱藏在我們之間,葉月心卻發現王立一是混在我們之中的惡鬼!


    我把想法一說,公孫淵道:“也就是說可能不止一個,甚至有多個!”


    此話一出口,所有人都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這時候苗飛卻突然拿槍指著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苗行,道:“進來之後我就一直奇怪,我印象中我是家中的獨苗,怎麽會有一個弟弟。”


    苗行卻一臉冤枉的道:“哥,你胡說什麽,你是不是被影響記憶了。”


    我看向白客,白客也是皺了皺眉,我記得苗飛有弟弟,但是卻又記不清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這就是這種鬼帶來的影響,會讓人互相猜疑,甚至不再相信自己的記憶。


    兩人爭辯之間,都開始懷疑對方,甚至已經打開槍上的保險,互相對準對方。


    白客想要讓去勸解,苗行卻拿槍對著白客旁打去道:“別過來,誰知道你是真是假。”


    苗行幾槍打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觸發了墓中的機關,地麵上的石板露出幾個空缺,我們之中的人掉下來五個,但是等落定之後,我卻發現我身邊隻有苗行一人,其他幾人不知道落到哪去了。


    苗行拿槍看著周圍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我也皺皺眉,想想之前葉月心消失,進來的們也不見了道:“這間墓室裏的石室應該在移動。”


    說話的時候我戒備著苗行,卻沒有多問他的真假,到了如今恐怕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真假了。現在能做的,隻能先找到葉月心,恐怕隻有她知道些線索。


    不過要找到葉月心,先要找到整個石室運轉的規律,於是觀察起來整個石室,石室正中間有一座石棺。而在我觀察整座石室之時,苗行正漸漸把槍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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