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蘭梅十二女,各個可做先生,她們隻要夠條件,想去當然可以。”蕭靖笑道,同時心裏發愁,姑娘們都大了,是否該給她們找出路。


    “姑娘們年齡都大了,殿下是否得有個說法?”月季看著蕭靖。


    “有什麽好的建議?”蕭靖苦惱道。


    “先讓她們去書院幫忙,一年之內找不到意中人,殿下必須全部收下了。”月季笑道。


    蕭靖最怕虧欠別人,總不能讓這些跟了自己快二十年的女人老無所依吧。


    “那你看著安排。另外家裏的傭人也要找些替代的,讓她們這一年能夠走出去。”蕭靖想想道。


    “府裏很多女奴也嫁了人,很多懷了孩子,他們孩子以後能否去學院?”月季問。


    “當然可以了,這次米婭必須上學去,你跟羅叔說下。狗剩也得去,男女不分。”蕭靖趕緊安排月季,總怕忘記些事。


    初十二,王冰川帶信到旺夫,讓蕭靖趕過去。


    蕭靖騎著奔雲到時,蕭光、賀茂奎等全到了。


    王冰川在縣衙門就掛起了淩河書院的設計圖。


    “殿下,我安排人做了下人口普查,發現適齡兒童有四千多人,東北山腳下那塊地還荒著,我們把書院麵積擴大。山上還有個很大的半坡,那裏古樹參天。我想在那辦個圖書館,讓大家捐些書,這樣學生們可在那多瀏覽各種書籍。殿下要做大事,必須以教育為本。”王冰川興奮道。


    “好呀,就怕沒孩子。不過聽月季講,最近王府就有十幾個孩子出生。以後家裏也不用辦私塾了,全部到書院上課。蕭鷹、朱戰他們都來。”蕭靖開心道。


    “現在就是缺個書院院長。”王冰川皺眉道。


    “王叔,你辛苦點,先兼著。看看有沒什麽人可推薦,這個人很重要,教育理念要正確。”蕭靖本來想牡丹過來做,但又想到荊鳴那邊不能老孤著。


    “本來朱雲活著,翰林院,狀元,實至名歸。可惜了,這麽好個時代,他卻不在。”王冰川感歎道。


    “桌椅板凳怎麽樣?”蕭靖問。


    “已經在蕭府趕製了。整個淩河的木工都來了。木頭也采辦了,山上木頭多,開春就讓人到山上采伐。”蕭光笑道。


    “這一千多人,年齡最小不能小於六歲,最大也不能超過十五歲,這樣下來多少學生?”蕭靖問。


    “八百左右。”王冰川老大王柏說道。


    “那就今年招八百人,明年再繼續招。”蕭靖笑道。


    王冰川把淩河書院設計得亭台樓閣、高山流水,讓人神往。


    “計劃書院正月十五剪彩奠基,殿下務必參與。”王冰川次子王楊道。


    “好,虎父無犬子。”蕭靖樂嗬嗬答應。


    “殿下,我們新縣衙門及監獄也已選好位置,計劃正月十六奠基。你可要來。”王冰川道。


    “哈哈…好事。”蕭靖十分開心。後方有這些大動作,假以時日,發展潛力巨大。


    元宵節一大早,萬人空巷,都往淩河書院而去。


    上午是書院奠基儀式,整個書院占地一百畝,規模宏大。


    書院設計圖就掛在門口一個木板上。


    大家都在圍觀,議論紛紛。


    王冰川上台把所有的規劃都講解了一遍。下麵歡聲雷動,掌聲四起。


    蕭靖、蕭光、賀茂奎、王冰川和謝騰五人為書院剪了彩。


    剪彩之後,施工人員開進現場。


    從書院迴到臥雲堂,菊蘭梅姐妹們都鬧開了,紛紛找月季想辦法,要去做教書先生。


    到了晚上,正月十五鬧元宵,縣衙門組織的熱鬧,縣裏每條街道張燈結彩,遊人如織。


    淩河一片欣欣向榮、和諧團結的景象。


    蕭靖正準備帶著大家出門,突然天空飛下金羽鷂鷹,上麵坐著美若天仙的胡依純。


    胡依純穿著喜慶的紅色衣裙,上麵穿著紅色夾棉襖,相貌傾國傾城。


    “你媽批準你來了?”蕭靖笑著迎上去。


    “這是我妹妹胡依純。”蕭靖又給眾人介紹著。


    胡依純心裏有點不悅,臉上卻是笑靨如花。


    大家互相行了禮,月季抱著兒子,一起去逛街。


    “你們春季怎麽樣?”蕭靖低聲問著胡依純。


    “我們能怎麽樣?就幾個人,年年過的都一樣。好在有金羽鷂鷹,讓我有機會來淩河一玩。”胡依純是第一次走出湘界山,心情自然愉悅。


    “你媽真放心你過來?”蕭靖笑問。


    “我媽對你一百個放心。你不在,她可不會讓我來。”胡依純撇嘴道。


    街上各種小吃琳琅滿目,蕭靖他們足足有二十多人。


    沿途很多人都認識蕭靖,很多攤主也認識,蕭靖一路點頭致意。


    蕭靖一行吃了豆腐花,自己釀製,加了蜂蜜。胡依純連喝兩碗。


    賣豆腐花的死活不收蕭靖銀兩。


    “殿下,我們一家到淩河安了家,總算過上安穩的日子。沒有殿下,還不知往哪去。”攤主道。


    “你們從哪來?”蕭靖問。


    “我們從成州逃難而來,那裏已被夏涼占領。我們一族人走了三天三夜才到了淩河。老母親路上也病亡了。”攤主想起逃難日子悲從中來。


    “來了多少人?怎麽知道往淩河而來?”蕭靖和顏悅色。


    “有一百多口。這豆腐花是我們的一門技術。”攤主笑道。


    “生意可好?有沒人欺負?”蕭靖問。


    “現在哪有人敢欺行霸市、短斤缺兩?縣衙管的緊,還是托殿下的福,誰在別處再霸道,來淩河都得彎著腰做人。”攤主安全感十足。


    “你們家族可有孩子報名書院?”蕭靖笑問。


    “有七八個孩子報名了。”攤主笑道。


    “女娃也要報名。”蕭靖笑問。


    “女娃讀那些書搞麽子嘛?”攤主道。


    “女娃到了年齡必須來,免費。曉得波?”蕭靖故意學他口音,同時蕭靖想到了必須讓女娃上學的辦法。


    “殿下都說了,肯定要來撒。”攤主開心道。


    蕭靖付了銀兩,反複推讓下攤主才收了銀子。


    街上走著,就看到王冰川。


    “王叔,適齡女孩必須全部送到書院,女孩全部讀書免學費。不送來的,稅賦翻倍。女孩讀了書,以後她們的孩子教育自然就會好,你說對不對?”蕭靖笑問。


    “殿下,造福百姓之舉。馬上安排辦,各家做工作。另外我們把淩河劃為五個片區,建立五個機構,方便管理和政策落地。”王冰川又報告了自己的辦法。


    “好想法,趕緊落地。要把淩河所有人情況摸清楚,每個家庭都有生存的辦法。堅決打擊各種欺行霸市、拐賣欺詐、恃強淩弱的行為。”蕭靖道。


    “殿下放心,我王冰川一定把淩河治理成蕭漢的樣板。”王冰川幹勁十足道。


    逛完元宵節燈飾,迴到了臥雲堂,廚房又準備了湯圓。


    “淩河怎麽樣?”蕭靖笑著問胡依純。


    “哇,太多好吃的了,燈籠也漂亮。真是沒白來。”胡依純很開心。


    “晚上你就住臥雲院,你嫂子給你安排好。”蕭靖笑看著月季。


    “依純,我們小姑娘叫依淩呢,以後真是姐妹了。”月季打趣道。


    “好呀,帶我去看看依淩妹妹。”胡依純也故意順著話說。


    月季帶著胡依純去見了維亞娜和蕭依淩。


    “哎呀,這依淩像個洋娃娃,太可愛了。”胡依純跑出來笑道。


    “本來就是半個洋娃娃。”蕭靖沒好氣道。


    晚上,胡依純就住在臥雲院招待房。


    第二日,蕭靖叫上胡依純正吃著早餐,突然王府外喧鬧了起來。


    蕭靖一問,原來是好多傭人正要找月季為孩子報名讀書,月季在安排牡丹登記了。


    “全部去,一個都不能少。”蕭靖高聲告訴大家,然後跟羅迪他們一起出門為縣衙奠基剪彩。


    大事不斷,最近淩河的話題很多。


    新衙門設在西南,占地約六十畝。王冰川就是希望通過這些要地,把陵河各個地方的地皮炒起來,這樣政府就會增加收益。


    上午剪了彩,王冰川道:“各個角落都有關鍵所在,以民養政就可以循環起來。”


    “王叔,按你想的辦。沒問題。”蕭靖笑道。


    下午,蕭靖正在臥雲堂與胡依純、月季閑聊,突然外麵走進來宇文落雁和一個女孩。


    “靖王爺,新年好。”宇文落雁穿著綠棉襖,腰身剪裁得體。


    蕭靖也站起來行禮互致問候。


    “這位妹妹?”宇文落雁看到出凡脫塵的胡依純一臉驚訝。


    “胡依純。這是宇文落雁,我師傅的女兒。這位姑娘是?”蕭靖笑著介紹。


    “宇文容雁,我堂妹,宇文燦的四女兒。”宇文落雁心裏對胡依純的漂亮有點忌憚,心裏有一絲不舒服。


    “落雁,有件事跟你說下,你伯父想在這娶個小的,他想生個兒子。”蕭靖笑道。


    “不行,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不是東西。”宇文落雁憤憤道,有點指桑罵槐。


    “要不接你兩個姑母過來,年輕點的,實現下他的夢想。”蕭靖依然保持風度。


    “到時再說,你少管宇文家閑事。”宇文落雁不悅道。


    蕭靖隻好閉嘴,望著月季笑。


    “我看看我侄兒侄女。”宇文落雁趕緊拉著月季往房間裏去。


    “哎呀,太可愛了。”宇文落雁聲音從房裏傳出來。


    “依純,不要介意,宇文落雁就是這麽個人,刀子嘴豆腐心。”蕭靖笑著安撫胡依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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