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鄧玉嫻冷哼一聲,依舊不愛搭理段梓霄。


    「……」


    段梓霄眼眸一閃,頗為受傷的嘆息了一聲:「娘子果真是不信為夫的,對為夫也有了防備,明明是夫妻,為夫想要關切娘子,卻被娘子這般推拒在外!為夫……為夫愧為人夫!」


    「……」這是要鬧哪樣?


    鄧玉嫻心中的氣倒是消去了些,但就是想端著架子,挫挫他的銳氣,省得日後還這般無法無天。


    「也罷,既然娘子不願見著為夫,為夫便先行離去吧!」說著,段梓霄又將藥瓶遞到了鄧玉嫻的手中。


    站起身來,揚長而去,果真一步都不曾停留,也不曾迴頭多看鄧玉嫻一眼。


    「……」


    鄧玉嫻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議的抽了抽嘴角。


    所以,段梓霄果真這般走了?


    雖然是她攆段梓霄走的,但段梓霄真的走了,她便又不開心了。


    就在她愈發鬱悶之時,一個生氣怒得拍桌。


    但她剛拍完桌子,手痛不說,那個地方也被扯著疼了起來。


    垂眸,望著手中藥瓶,想想還是一咬牙,對著守在門外的畫兒說:「我要換衣服,一會兒不管是何人來了,都不許放進來!」


    「是……」畫兒弱弱的應了一身,視線快速的瞄了一眼去而復返的段梓霄。


    就在段梓霄抬腳要進屋之時,畫兒連忙低聲道:「公子,夫人說她在換衣服,不許任何人進入。」


    說著,畫兒還打了個哆嗦,反正在她眼裏鄧玉嫻是主子,段梓霄也是主子。


    她不過是將鄧玉嫻的話轉述罷了,至於段梓霄也不是她一個婢女能攔得住的。


    「……」


    段梓霄腳步一頓,不含任何感情的嗯了一聲:「我是她相公,不是任何人。」


    「……」


    畫兒聞言一愣,隻能眼睜睜的望著段梓霄抬腳走進了屋子。


    是她認知太淺薄了嗎?


    任何人,不包括相公?


    為何,她反而覺得夫人要防之人便是公子呢?


    鄧玉嫻還是有些羞恥的,隻是脫了褻褲,用手指沾上一些藥膏便往著那處塗抹。


    確實……


    如段梓霄所言,這藥膏塗抹上去確實舒服了許多,但是……塗抹著,鄧玉嫻心中罪惡感橫生,一張小臉因為羞恥而憋得通紅。


    「娘子,你若不方便,便由為夫代勞吧?」


    段梓霄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鄧玉嫻一跳。


    她猛然抬眸,便見段梓霄不緩不慢的抬腳走過來。


    她心中的屈辱感更甚,手中藥瓶滑落在地,眼眸閃爍了一下,淚珠瞬間掉落而下。


    這種……這種奇怪的事情,怎麽可以讓段梓霄看到嘛。


    雖然兩人是夫妻,也時常親密……


    但……但她就是覺得心裏別扭得緊。


    段梓霄見鄧玉嫻這般,俯身將滑落在地的藥瓶撿起,走到鄧玉嫻的身前,頗為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方才為夫要走,娘子都不曾出聲挽留,著實氣了為夫一把,為夫都未曾哭鬧,娘子哭個甚!」


    「段梓霄,你討厭死了。」鄧玉嫻連忙將腦袋埋進膝蓋見,將自己捲成一團,真真是氣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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