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屠傲天有些琢磨不透,他皺著眉頭晃了晃腦袋:“犬獵王杜宇,就是江湖傳聞跑不過的腿,尋妃王走的時候也是行色匆匆不辭而別,連招唿都沒打,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殷羽風冷冷地搖了搖頭:“未必,我看不象是有什麽事發生,倒像是去辦什麽事。”


    屠傲天追問到:“殷叔的意思是,您猜到他的去處了嗎。”


    殷羽風擺了擺手:“沒有,我想問一句,我派哼唧二將去接秀娘的事,教主可曾對人提起。”


    “那殺手刺客呢。”


    屠傲天連忙吩咐:“來人,請威武堂堂主。”


    可是劉銘吳銘來到殿內,隻說是喝大了酒記不清當時情景,說過什麽話一概不知,沒辦法,隻得讓兩人先下去。


    殷羽風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應該現在我們的四門八主,該都是這樣的反應,一問三不知。”


    這個屠傲天到還能理解:“哎,他們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事,虹樓武真姐弟兩榜,對於結果,他們還不好猜測,但是我非常堅信,姐弟同根,我一定有辦法說服兩位姐姐的。”


    殷羽風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有信心,畢竟劉誌已經死了二十年了,兩姐妹中毒再深,遲早也會看的開的這對她們也是一種解脫,奚婷奚蕊早就過了嫁人的年紀,如果能早一些有了歸宿,在生下一男半女的水姓姐妹忙著照看,也就沒那麽多心思了,可關鍵這裏邊還攙和著一個劉成風。”


    屠傲天有些失望:“啊要那麽久,殷叔你這話說的,畢竟我們是姐弟啊血濃於水,還要等女兒嫁人生孩子,你幹脆說七十古稀吧老來耳順,什麽話都能聽得進去,您這信心也太遠了吧。”


    殷羽風連忙解釋:“不是我信心太遠,關鍵是有人搗亂,想要幫忙反受其害。”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殷羽風長出了一口氣,進一步解釋:“我是真沒有想到啊隱忍江湖這些年,根本就是與世隔絕我訓練的這些人,才初出江湖,威武堂,武凰門,連我身邊的張茂,就全都和外邊的人扯上了關係,義氣害人啊這些人交的還都是我們的敵對,不過沒關係我殷羽風控人有術,這些人照樣是唯命是從,從昨天的對戰就可以看得出,拚力的是我們,而忍讓留情的是他們,所謂臣下弟子就應該是這樣,而他們就隻是一盤散沙,忠心無主才會有處處留情的局麵,所以我對殺手刺客和武凰姐妹的忠心從不懷疑,他們隻是不聞不問,聽命而行,但是那盤散沙就不一定了,各有各的主意,可就怕有些人自以為事,主意太大了。”


    屠傲天拚命地在聽,可還是忍不住催促:“殷叔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我還是沒聽懂。”


    “你們姐弟的是我不好說太多,尤其我還是誤會中的一個結,反正秀娘這個人很關鍵,隻有把她接來,一切才能解釋清楚,到底是劉誌害人,還是殷某無辜,但好像,發覺她重要的應該不止我一人。”


    屠傲天終於有了自己的猜測:“你是說單尋妃是去找秀娘,他也有這心思,可是我們並沒有人說起哼唧二將的去向啊。”


    殷羽風終於點點頭:“所以他們遲了一步,我想劉成風可能想不到這一點,我們教內的事情他搞不清,但是他們當中還有個心思縝密的丫頭,沒有大智慧,但是敢於多想多嚐試,就是用辦法對計謀,如果再加上單尋妃,就算不知道我們的舉動,他們自己也可以想到,所以單尋妃,應該是去找秀娘了。”


    一切都明白了,屠傲天慢慢尋思著:“這麽說還真是,應該叫不謀而合吧,反正誰接都是接,隻要秀娘來就好,我還真有些記不得她的樣子了,甚至都忘記了過去。”


    殷羽風撇了下嘴:“說是不謀而合,反正秀娘絕對不能有什麽意外,否則兩幫關係惡化。”


    屠傲天一下子警覺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殷叔你話裏有話。”


    殷羽風也是有些擔憂的表情:“不知道這些年秀娘是怎麽過來的,守著那麽固執迷信劉誌的兩姐妹,她們的關係是否和睦,反正兩位親姐的性格你也是領教了,你說秀娘會不會象你一樣有能力跟她們辯駁呢。”


    屠傲天有些不高興:“不許你這樣說我姐姐,我們今天談的很隨便,她們,也都有了做姐姐的樣子,親情是個好東西她們沒那麽兇。”


    殷羽風癟了癟嘴:“是啊女人嘛畢竟是溫柔的,昨天就溫柔的差點把我們整個幫都給毀了。所以說她們的溫柔是有條件的,需要跟她們的看法是一致的,劉誌是好人,領兵剿滅了江中匪,卻是占有了匪倦,接著又帶兵剿了清音閣,然後就是鷹狼山莊,單尋妃大度不計前嫌,可真的是這樣嗎如果二十年前他有能力對付劉誌,四位莊主能丟下鷹狼山莊逃命嗎,但是現在,他想要秀娘怎麽說,我還真的不好判斷,反正秀娘,應該謹言慎行。”


    屠傲天開始犯嘀咕了:“如果說單尋妃真的是不計前嫌是非清楚的人,秀娘不知他的來意,若是說了劉誌什麽好話,那等於顛倒黑白,單尋妃絕對不想兩幫矛盾加深,如果這個是非王另有目的,想要借機翻案,那更聽不得劉誌的好話了,如果秀娘真的被接到了這裏,怕不會看著兩位姐姐的臉色說話吧,那樣的話我們不光難以猜測單尋妃,連兩位姐姐也拿不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秀娘不要來,不行,我得親自去接秀娘,來人,隨我,,”


    殷羽風連忙攔阻:“你等等,別心太急了事情未必有那麽糟糕,你走了這裏怎麽辦,不等於把殷叔拱手送仇嗎。”


    屠傲天定了定神:“是啊,殷叔我可不能丟,姐弟還沒合到一起呢再把殷叔丟了,那我在這個世上就太孤獨了,要不殷叔,你和我一起吧。”


    殷羽風連忙擺手:“我才不和你一起呢,撥雲山與世隔絕去也就去了,但是要重出江湖,別忘了我是你爹身邊的人,還不得有不少仇家等著找我算賬。”


    “我可以保護你啊,有傲天在呢沒人可以動殷叔。”


    “別,”殷羽風連忙打斷:“我把你養大為的是成就大業,別在我這裏分了神,你能保證有我一個安穩的窩,不要讓昨天那種狀況在發生,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我放心不下秀娘啊怎麽辦,殷叔你快想想辦法。”


    “急什麽,我不是已經派出了哼唧二將嗎,他們兩人別說單尋妃白給,聯起手來那範荀又算什麽。”


    屠傲天還是有些擔心:“可是跑不過的腿啊說不過的嘴,杜宇和單尋妃別的能耐沒有,要是消息早一步送到那範荀,再把秀娘轉移了該怎麽辦啊,那可是京城啊我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明目張膽。”


    殷羽風很有把握地笑了笑:“噷噷,我就不相信這一腿一嘴,是沒錯江湖上是有三條腿無人能及,這當中頂數犬獵王杜宇他根本就跑不累,但那都是在敗刀詭劍之前,龍炎真氣的功夫在過去也就兩三年的傳聞,所以人們隻知道江湖三腿,別忘了白蓮秘籍中還有飄萍功,乃輕功之上乘,碧水飄萍為其輕,萬裏飄萍耐力精,舞水飄萍玄幻步,弱水萍飄涉水功,最厲害是大圓滿浮空飄萍,傳言浮空飄萍是看似浮萍懸空坐,身若柳絮隨風飄。應該說哼唧二將吧就水上功夫差些,其它技藝嫻熟,況且那杜宇,四十多歲了應該功夫,大不如前吧。”


    雖然屠傲天還是有些擔心,但也沒怎麽堅持:“一切就靠殷叔謀劃了,那我們該怎麽辦呢我這個教主,不該做點什麽嗎。”


    殷羽風依然很有把握:“不需要,安撫住你的兩位姐姐就好,看來單尋妃是自作聰明,不管他是抱著什麽目的離開,並沒有和兩位樓主知喚一聲,是他自作主張,既然你們姐弟有了向好的起色,絕不能前功盡棄啊多一些耐心,應該過不了多久吧這對姐妹也會想到秀娘是個辦法,可那時,哼唧二將已經把秀娘接來了,也省得兩姐妹對秀娘有所囑托,更或者是威脅。”


    屠傲天有些猶豫:“這樣可以嗎我有些放心不下啊,全由兩位師弟去辦?。”


    殷羽風笑了笑:“放心吧要相信你的兩師弟,會保護好秀娘的。”


    屠傲天終於點了點頭:“那好吧都依殷叔,哎,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的兩位姐姐不要太衝動,別在秀娘來了,看到我們打成一鍋粥。”


    殷羽風連忙接上:“這個你放心,貪欲是人的本能,人心原本懶惰,能舒服的事情,或者是讓人舒服的感覺吧我們總是想能更多一些,你們姐弟很親切自然,這種感覺正是你們所缺少的,什麽事順著她們說,畢竟是女人嘛而且是兩位大小姐,她要罵我就讓她們罵兩句,隻要不動武,應該說很長一段時間吧不會再有大的衝突。”


    屠傲天終於鬆了口氣:“那好吧,傲天自當盡力,也真是想好好的感受一下親情。”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姐弟三人天天相聚,並且是越來越和睦,甚至慢慢的審美情趣都有了改變,家人相會當然要挑選好的地方了,久違的親情嗎心情也要好,可這大漠荒山景色還真不多,沒關係姐弟三人可以製造情趣,水姓姐妹可以帶著舞女,武尊教主也是美食好酒,應該說親情對於這姐弟三人,是渴望太久的一種情感,就是那種平頭百姓的感覺。


    換做文人墨客窈窕淑女,既然製造了場景就要付諸風雅,彈琴作畫什麽的,可這三人不是,弟你的衣服掛了個口,來姐幫你縫上,今天沒帶針,明天吧。


    呀嗬,姐,你還會做針線。


    這個應該不用學吧,女紅啊是女人都該會的。


    屠傲天也非常高興,刻意的留著口子還特意撕大了點,但是等到第二天,確實是姐姐幫著縫上的,可縫上之後姐弟都分不開了。


    接著就是你的女紅嗎,不是個女人就該會嗎。


    哎呀縫錯了,一不小心,就那些舞女晃的,你們別跳了,沒看見我這做活呢麽,來弟,我從給你縫。


    算了吧別縫了,舞女也讓她們跳吧咱們來吃牛絲麵,牛肉絲做的麵條就著異域舞蹈,再看看這大漠黃沙,別有一番風味,這舞叫什麽舞,虹舞樓真的是技藝精湛啊。


    沙平舞,也叫含沙舞,是珍妹編的,她的舞蹈確實好看。


    秦珍珍,曼妙舞姿落凡塵,這幾天怎麽沒看見她啊姐姐為何不帶她一起來。


    不知道她去了哪裏,被單尋妃叫走了應該有很重要的事,連我們姐妹都沒知喚一聲,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迴來,怎麽你想美人了。


    姐你們皮膚保養得真好,你們就是美人,以後我見人就可以炫耀,我有兩個天仙一樣的姐姐。


    那天水姓姐妹和澈月等人迴到舞真坊的時候,確實沒有看到秦珍珍,不辭而別走得很匆忙,甚至連簡單的行囊都沒有帶,就拿了些銀兩,這就是長途跋涉需要的準備,身輕則自如。


    在秦珍珍的物品裏,澈月終於拿到了帶鳳凰內繡的紗巾,這等於是江湖驛站的通行證,招待卷,有了這紗巾,隻要有虹舞樓分館的地方,吃喝不愁,行走江湖當然是一件好事了。


    姐弟三人呢就這麽天天相聚,有時候想要帶上奚婷奚蕊,可是這兩個女孩根本沒那心思,她們並沒有做通爾娜和苗草的工作,劉成風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奚婷,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自己的事是小事,最重要的還是虹樓武真,兩幫之間曾有過血腥,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在舞真坊呢也小有打鬧,那就是爾娜追著劉成風打,非要求相公給個明確的態度,若敢戲耍本小姐,整個苗疆都會與你為敵。


    年輕人嘛總是平靜不下來,小有打鬥也是樂在其中,關鍵是那姐弟三人越來越簡單明了,開始還拉幾個陪伴,到後來連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舞真坊裏的好漢,也都個個覺得無趣,天天待著有什麽意思,隻有澈月憂心忡忡,犬獵王的腿,到底能否在哼唧二將之前,趕到京城。


    大概過去了十多天吧,十一二天,或者十三四天也說不準,閑著的沒有心思去考慮時間,趕路的更來不及細想,反正十多天吧,哼唧二將終於到達了京城,並且打聽到了虹舞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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