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講述一個男人,遭受象強奸一樣的恥辱,人一旦有勇氣低下頭,一旦徹底的麵對失敗,他的承受能力也會非常的強大。


    這一耳光,因為你要刺殺我。


    在一耳光,因為我跪過你,你也敢心安理得地接受,我呸。


    最後一耳光,我們兄弟恩斷義絕,向我立誓為證,從此隱姓埋名淡出江湖,在不與人提起今日之事。


    躺在地上的董梅香,像是感覺自己遭受了無情的淩辱一般,曾經是密謀大業相知相遇的兩兄弟,怎麽落得如此絕情絕義的下場,她感到自己的耳朵被侮辱了,劉誌的囂張和冷江的默默承受,她根本就不想聽到這些,但不知劉誌是怎樣配的藥,意識是清醒的,但渾身動彈不得。


    劉誌和武錚走後,冷江關上了練功房的門,好像麵對陽光都是一種恥辱吧,光線還是太耀眼了他看到布掛處的暗門,把董梅香抱了進去,重又掛上了布掛。


    陸道寬趕到無相觀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麽機關密室,知道會白來一趟,劉誌怎麽會給他留下任何線索呢,隨便的逛了逛,便離開了無相觀。


    冷江和董梅香在密室裏靜守了很長時間,冷江席地打坐,董梅香就躺在旁邊,兩個人手拉著手,一動也不動。


    什麽樣的打擊能讓一個男人對自己心儀的女人無動於衷呢,對於董梅香的昏迷冷江並沒有表現出很急切,他隻是牽著對方的手,他要感知對方的體溫和脈搏,僅此而已,他不想做太多,他甚至不知道董梅香都聽到了什麽,有沒有聽到,應該在過去,他還有勇氣麵對女神,但是現在,隻有無地自容。


    有一點冷江非常清楚,劉誌是不可能對董梅香下太狠的手,不管是自己享用還是留給冷江,需要的隻是一個美色,所以心目中的仙子,一定會醒過來的,隨時有可能醒來。


    而董梅香呢一直的是不敢醒,她知道冷江在意自己的看法,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種失魂落魄,雖然兩個人的交往並不多,但是每一個眼神都彼此明了合拍,算是一種神交吧,所以現在,就算是沒有親眼所見,董梅香也完全能夠理解對方羞愧的心情。


    過了許久時間吧一天還是兩天,誰也不知道,根本就忘記了時間的概念,好在兩個人功夫都很高,運功調息氣走全身,保持著生命的底線,終於還是董梅香,先鬆動了身體,一臉茫然地睜開了眼睛,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在。


    很顯然,董梅香裝作毫不知情,冷江也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不管怎樣也不能辜負了仙子好意,於是順情遮掩,我們被劉誌武錚困在了密室,現在,他們應該離開了吧。


    清音閣怎麽樣了,師門可在。


    怕是已經化為灰燼了吧,對不起,冷江無能。


    化為灰燼,怎麽會這樣,我要去見師傅,我要去清音閣。


    你等等梅香,師父臨終囑托,也是鄭瑩獻計,隻有化為灰燼,才可保一息尚存。


    “鄭瑩獻計,”董梅香沒聽明白:“怎麽迴事,她為何如此歹毒。”


    “是現實殘酷,高手對決師太落難,閣內七仙也不敵對手,於是死守清音閣拒不出戰,鄭瑩就在外邊對範荀獻策,說女人是水做的,除非如火般的猛烈攻擊,一鼓作氣定能大獲全勝,範荀不從,若以火攻如果太強勢了人數不好清點,對上邊不好交代,可是雖然不讚同,範荀還是命令官兵準備火油箭,未等放箭,我來這裏的時候,淨音師母已經帶人放火,過去這許久時間,應該清音閣,已經不複存在。”


    “縱火自焚,是師傅,也是劉誌指使,我要報仇。”說著董梅香起身就要離開。


    “不要去,淨音師母舍身取義,為的是一息尚存。”


    董梅香根本聽不進去,不顧身體虛弱跌跌撞撞走出密室,正好撞見了房內打坐的賀斐和呂千嬌。


    賀斐連忙上前扶住董梅香:“太好了你終於出來了我和千嬌,等的都沒有耐心了,正要打算離開呢,五弟,五弟呢他在哪。”


    “大師兄,我在這。”冷江也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密室。


    賀斐激動的一撒手,也不顧董梅香向地上倒去,直接上前扶住冷江的手:“五弟啊你終於出來了太好了又見到你了,我以為你會離開大哥呢不管大師兄了,等著許久我魂都沒了如果沒有五弟,我都不知道怎麽活了今後去聽誰的吩咐呢。”


    呂千嬌連忙扶起了董梅香,也是激動萬分:“太好了你們都活著活著就好見到了就好,可把我們等苦了啊。”


    董梅香急切地搖著呂千嬌的手:“師傅呢,還有清音閣,她們都怎麽樣了。”


    賀斐非常的難受:“清音閣,不存在了,化為烏有。”


    “真的是這樣,我要去找師傅我要去看看。”董梅香還想努力,但是被呂千嬌攔下。


    冷江也是毫不客氣厲聲訓斥:“你站住,忘了淨音師母所說了嗎清音閣一眾弟子,她們都是為了誰。”


    董梅香迴頭看了看冷江:“師傅,師傅她說過什麽,你是最後離開師傅的她一定對你說了什麽,快告訴我。”


    “自珍重莫複仇,為白蓮留有一息尚存,他日東山再起人,聖物得以相傳,不負白蓮守教人。”


    董梅香落魄茫然不知所措:“師傅,師傅為什麽總是這麽說,清音閣數十弟子,如今就剩下我一人,這麽多生命的代價,我怎麽背負的起,這叫我怎麽活啊我要報仇。”


    冷江語重心長:“沒人要你背負,你隻要好好活下去,她們就沒有白白犧牲。”


    董梅香稍微冷靜下來:“為什麽所有人都這樣說,師傅這樣說,劉誌這樣說,現在你也這樣說。”


    賀斐有些驚訝:“劉誌,劉誌他來過,對了五弟,你們兩個怎麽會在布掛後邊,怎麽這裏還有個密室。”


    董梅香連忙接過話:“我們是被劉誌武錚困在密室之內。”


    迴答之後連忙就收住了嘴,這樣搶話,分明有所意圖,冷江能不猜測出來嗎。


    “哦原來是這樣,武錚之功,那就難怪了,五弟,你沒受傷吧。”好在稀裏糊塗的賀斐話跟得也快,以至於氛圍,還沒來得及變得尷尬。


    董梅香連忙又問:“那你們呢,你們兩個怎麽找到了這裏。”


    呂千嬌跟著說:“掩護冷江進入清音閣後,我們在閣外殊死抵抗,但寡不敵眾主要是我了技不如人,賀大哥也是被我連累我們雙雙被拿住,為防火後餘生,範荀帶兵就地駐紮,次日淩晨,水姓姐妹悄悄地製造假象給了我們方便逃跑的機會,還指給了我們方向,讓我們在這裏守候。


    賀斐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兩個丫頭倒還有情有義,對了,她們還讓我帶過話來,所從此之後,江湖在無冷江,時尚在沒有清音閣。”


    冷江長出了口氣:“這說明水姓姐妹有情有義,但是沒有腦子,也說明劉誌,無情無義,從此後,不要再和我提到這個人,冷江從此,絕名無情。”


    賀斐沒聽明白:“什麽意思,你也要無情無義嗎五弟,你可不能不要大哥啊。”


    冷江搖搖頭:“我沒有說不要你啊,我們還是師兄弟,你還是我的大哥。”


    呂千嬌更為奇怪了:“這我就不明白了賀大哥,剛才你看見冷江大哥出來,丟下梅香就過去攙扶,男人比女人身子弱嗎還一口一個怕被丟下,怎麽現在有這麽說,你多大個人了還總怕別人丟下你啊。”


    賀斐嘿嘿傻樂:“這你就不知道了千嬌,我從年少之時就開始跟著水匪了,一直是江霸天殷羽風做主,什麽事都要聽他們的,其實我呢也是這二人之下千人之上,但幾乎就沒拿過什麽主意,千人麵前我也隻不過是個傳話筒,執行命令的人,後來呢有多了五弟,這五弟可是我背著長大的,我們之間呢感情也好他也沒那麽大脾氣,但義子身份那也是我們的幼主,所以呢我除了聽殷羽風和屠炫忠的命令,還要聽五弟的吩咐,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屠炫忠了那是我師父,所以冷江,也是高過殷羽風的人,現在軍師跟師傅都不在了,若是五弟在沒有了,我聽誰的話去啊。”


    呂千嬌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啊怪不得看你對冷江大哥關懷備至,原來是個愚忠之人啊就沒有自己的主見嗎。”


    賀斐搖搖頭:“用不著,這些人對我都是真好,而且也都聰明,他們說的話,都是對的,我隻要聽嗬就行了。”


    冷江長出了口氣:“想不到一個莽夫如此的愚忠,然而滿口仁義聖賢的秀才,卻是薄情寡義,看來世間野心,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無情雖無相知義弟,卻有大師兄忠心不二,也算是一種福氣了,不過大師兄,謹防不測,我再給你加上一個為命之主怎麽樣。”


    賀斐一擺手:“用不著,五弟不會有事的你要加,就加上個二三四弟,賀斐我還想當孩子王,我們一塊照顧你。”


    呂千嬌又有些不明白:“冷江大哥,他這又是什麽意思啊。”


    冷江遺憾地搖了搖頭:“江中五把刀情同親兄弟,大師兄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過,他要上大街上揀孩子去,找一些沒人要的逃荒要飯小乞丐,想把他們培養成趙猛,張蛟,秦龍,總是不肯麵對現實啊。”


    呂千嬌也是可惜的搖搖頭:“想不到啊真是個呆子,憨實的呆子。”


    就這樣說著,賀斐不禁流出了眼淚,喘著大氣嗚咽而語:“啊哈二弟三弟四弟啊,我想死你們了啊。”


    說的呂千嬌也有些傷心:“快別這樣了賀斐大哥,你看你這想什麽樣子啊這麽大人了。”


    賀斐一甩手:“這麽大人怎麽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想他們不行嗎後悔沒留個物件在身邊,怕是到以後連他們的樣子在記不住了該怎麽辦啊。”


    冷江過來拍了拍賀斐肩頭:“不許哭了大師兄,你想把五弟也帶傷心嗎,麵對現實吧他們已經不在了,忘了他們吧。”


    賀斐連忙擦了擦眼淚:“那五弟你別傷心,忘是忘不了的,我不哭了不就得了嗎,那這樣五弟,以後我在不在你麵前提起他們。”


    呂千嬌遺憾地搖了搖頭:“真的是個呆子啊憨實的呆子,也憨實的可人。”


    冷江看了眼千嬌:“那這樣大哥,我在給你加上個主顧,並不是說怕我那天不在了,而是我在不在,她的命令都在我之上。”


    賀斐連忙搖頭:“那不成,我不能聽別人的我就聽你的,是師傅讓我聽你的。”


    冷江非常的認真:“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你不是聽我的嗎就要服從。”


    “這麽認真幹嘛,那你說吧,那個人是誰,讓我想想。”


    “那大師兄你要是想的話我可就不說了,自當我冷無情改了名字了這命令也不管用了,你就甭聽我得了。”


    賀斐連忙說好話:“別啊五弟,你說啊我聽命就是。”


    冷江一指千嬌:“千嬌妹妹仁義至上有男兒氣概,知我心意之後還是不離不棄一心追隨,我們欠人家的,五弟於心不安啊大哥能否聽命與她,這樣的話,我的心裏還能好受一點。”


    賀斐有些意外:“你說她,我還以為你要說的是梅香姑娘。”


    呂千嬌板起臉來:“怎麽,五弟的話,你敢不從。”


    賀斐看了看千嬌,又看了看冷江,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為了五弟你心裏能好受點,千嬌妹子,且聽吩咐。”說著還雙手拱了拱拳。


    呂千嬌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也是勉為其難吧說到仁義至上,冷大哥你才是真正的氣概英雄,千嬌也不是隨便的就會選擇誰,功名利祿男兒事,但求無愧坦蕩人,你和梅香都不要有所愧疚,跟隨你們哪怕是隱姓埋名淡泊江湖,過的也是心安理得。”


    董梅香有些憂心:“真的要隱姓埋名嗎,這對於清音閣的我來說,一如平常,隻是難為了你們何苦也要這樣做,還有,此地已經不再保險,劉誌他曾經來過。”


    冷江點了點頭:“這一點大可放心,劉誌他不殺我,是不想背上謀殺義兄的罵名,放千嬌和我大師兄迴來,是不想在和我有任何的瓜葛和更多的仇怨,即便以後他再迴此地,也會繞道而行,老死不聚十裏之遙,從此後清音閣這個名字,也不要再說了,還有,我叫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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