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龍吟虎嘯功,也就是音波功中兩種不同的功法結合在一起,是非常強的內功。


    龍吟功是白蓮教的密匣武籍,中原與波斯印度的結合,是一種低吟之語聲音比較尖細,可令人心煩氣躁胸悶氣短。


    功夫裏的虎嘯功呢其實就是少林的獅吼功,比較粗曠的高聲,可令人心肺欲裂耳膜腦漿要炸開來一樣。


    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多數的內功平平,台下眾人一個個驚慌失措,有捂著耳朵的有護住胸口的,還有的頓足捶胸甚至有癲癇之狀。


    奚婷連忙喊了一聲:“音波功,快,珍娘,運功療傷。”


    秦珍珍連忙拿出古琴繃弦高奏佛音曲中的清心普善咒,但是功力微弱難以救眾,老不尊六不敬連忙運功相助,頓時間山穀之中琴音高亢,終於壓製了龍吟虎嘯功。


    台下眾人也都慢慢的恢複了常態,鄭瑩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麽人受傷。便高聲向山門處喊道:“何方歹徒竟然想用音波功,既然來到會場還不快快現身。”


    話音剛落隻聽咚咚咚踏地有聲,山門處出現了人影暗動,兩人帶隊後邊跟著十多個隨從,用布包紮傷手的郎霄也在其內,為首兩人妙步疾行向擂台奔去。


    應該說這兩個帶頭之人走得並不快,但是各有各的威風,一個踏地有聲用的是千斤墜地功,一個若同飄行一般使的是上乘飄萍大法,根本沒什麽動作但就是走得很快。


    別人看不出門道但是奚婷當然知曉本門功法,但也是非常的吃驚:“啊,想不到他們的飄萍功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厲害啊我所見之人有此種功法者,寥寥幾人。”


    “寥寥幾人就還是有了,不要怕,我等眾多高手休要擔驚。”先是小聲說了一句,然後鄭瑩又高聲詢問來人:“原來是邪教妖人,你二人在武真教中是何身份,報上名來。”


    郎霄再度躍上擂台:“和平山莊哼哈二將,這兩位是我的師傅,神武堂,溫爾哈,怒爾哼,”說著郎霄指了指莫不平:“師傅,就是那個人傷了我的左手,他就是封刀客,莫不平。”


    溫爾哈笑聲中帶著狂傲:“哈哈想不到,泛泛之輩也敢和武真教作對。”


    怒爾哼也是不屑一顧:“哼,小施懲戒以儆效尤。”


    緊接著溫爾哈使勁地跺了一下右腳,隻聽咚喀吧聲響,腳下擂台被踩出了一個窟窿,一塊平木崩起象是有杠杆助力,木板的另一頭正好是莫不平腳下,感覺像有尖樁地底插出一般,莫不平連忙運功定身腳下用力,算是穩住了身形,可是沒有料到背後的圓頭刀脫鞘而出飛向了空中。


    怒爾哼旋身一轉抄刀在手,三彈兩繃,鐺鐺幾聲,圓頭刀斷成了幾截。


    應該說三人都是運用了內功,並不是說內功能有多細膩,能躍地打刀,溫爾哼並沒有使出全身功力,但擂台上木板翹起還是有一定的力道,莫不平隻需運功定身就能穩住,但定的是身而不是刀,在聽到龍吟虎嘯功之後莫不平和瓦徒勒都收刀停止了打鬥,為了迎接勁敵也是隨時準備好要出刀的,隨意並沒有扣住鎖扣,木板向上力量的強大,和莫不平向下墜的力量相錯,使得刀從背後飛出,就象有的人敲一下瓶子底就能把瓶蓋打飛,等於是把兜裏的東西震落出來。


    當然了這也需要相當的力道,反正台下觀看的人是做不到,除了力,還要預知對方的反應,讓對方能運功站穩,應該說這一踏吧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


    老不尊點了點頭:“好功夫,好心機,不管你們是何方匪類,這樣伸手貧道是久未見到了。”


    六不敬也不由得佩服加遺憾:“好是好啊功夫運用得恰到好處,隻不過人不咋地怎麽就投了武真教呢起的這是什麽名字。”


    鄭瑩也跟著答話:“什麽哼哈二將以為自己很神是不是,我且問你兩個帶爾字的。連日來武林多遭劫難,是不是你二人所為。”


    這個溫爾哼怒爾哈呢,以前的名字早就忘了,應該說連殷羽風可能都不大記得了,武真教中除了殷薑,這些後加入武真的呢都是殷羽風找來的孩子。


    為了穩住劈刀手秦龍,也為了日後有所發展,從荒草玗逃出之後也正巧路過一處被山匪洗劫的村莊,就找了兩個小孩讓他們管秦龍叫五師叔,溫爾哼怒爾哈就是其中兩人,當時應該是七八歲樣子吧,等於是匪患之後的孤兒。


    光有兩個孩童是不夠的無法達成秦龍的心願,但是學武需要資質,身體條件差不多合適的,在教兩個孩童武功的同時,殷羽風和秦龍也在找著另外的合適人選。


    隨後就是殺手吳銘和刺客劉銘,這兩個人是逃荒要飯的老鄉,看看條件還不錯也被殷羽風收容。


    武凰姐妹呢就是從人販子手中解救的兩個丫頭,所有這些孩子的名字,都是殷羽風一個人給起的,以前的名字不能用,救了你們就得聽我的。


    這當中呢溫爾哈怒爾哼入教最早也是最忠心的兩個弟子,嚴格地說那時候還沒有武真教,隻是殷羽風在逃跑的路上撿的兩個孩子,到現在已經是二十多年光景,所以功夫也是最高的。


    而劉銘和吳銘呢是創教六七年後,覺得實力不足呢又收容的兩個孩子,在之後就是武凰姐妹了,這四個人也都是七八歲入教到現在也有十多年的工夫了,並且這四個人,也是非常感恩的。


    聽到鄭瑩的譏諷哼哈二將也不著急,溫爾哈不以為然的迴應:“嗬嗬,日月星河,耀我神威,普天之下,唯武獨尊,天下江湖,唯有武真,大統天下,屈指可待。”


    怒爾哼也是不屑一顧:“哼,早晚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都要貴通道我們武真教,連日劫難隻不過小施懲戒,順武真者昌,逆武真教亡。”


    老不尊也同樣的不以為然:“嗬嗬好大的口氣,天下本來就是眾生之天下,武運興隆猶如姓氏分門別類百花齊放,豈能一教耳廓,興許是白日做夢吧。”


    六不敬同樣不屑一顧:“哼,真以為跺跺腳踩掉兩塊木板這擂台就是你的了,江山常有人才出你可得有那個本事,能殺盡天下英雄豪傑,恐怕埋於口水,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啊可以大言不慚。”


    溫爾哈點點頭:“彭浬江江霸天,就是屠炫忠前輩一人之力,武功蓋世,縱有十四榜單也討伐無力,如今江湖,可還有殺道僧。”


    老不尊搖搖頭:“你可別忘了,那屠炫忠死在誰手,除了功夫不如傻小子武錚,還有一個劉誌,他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啊。”


    怒爾哼眼睛盯向了奚婷:“哼,那是因為無寶刀在手,如果當初屠前輩有飲血刀在手,何懼武錚,我應該叫你小師妹吧婷兒丫頭,將這寶刀交與我們武真,唯有武真才是江湖霸主。”


    奚婷第一次感覺有些怯怯:“啊,你在叫我嗎,可是,我怎麽有些害怕呢這關係從哪論的,怎會叫我師妹。”


    應該讓奚婷無法接受的,她是怕武真教主,當真就是當年的怒娃,那樣的話自己就該叫怒娃大伯,也就是屠害武林各幫派的人,這種身份,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怎樣接受。


    溫爾哈笑了:“你不是已經和武凰姐妹義結金蘭了嗎,那當然我們就該是你的師兄了。”


    尚紅鸞站起身:“既是師兄妹,哪有強奪之禮。”


    怒爾哼板起臉:“大膽,難道你忘了教規不成,豈能偏向外人,奚婷若是在我武真,可大有作為。”


    傅青鵝也站起身:“不管怎樣但要妹妹同意,她若不從我等誓死捍衛。”


    郎霄湊上前來:“哈哈就憑你們兩個,哼,大概是隻有誓死而無捍衛吧。”


    老不尊六不敬也站到近前:“怎麽會呢就隻有她們兩個,飲血刀事關重大,不管落入誰手都是個禍端,唯有在奚婷的手中,不會徒增殺戮,所以這個熱鬧,僧道當然要往前湊了。”


    “好,能有今日之戰,我二人期盼已久。”哼哈二將毫不示弱,立刻就拉開了架勢。


    “我來,”說話間劉成風跳上了擂台,雙手抱拳想著僧道二人:“兩位師傅,弟子願代為出戰,我那個打他個王八羔子還沒有用。”


    台下一陣地哄笑聲,不知死的鬼不要命了也敢往前衝,就你那點功夫連南北鏢王都打不過,武真教對抗,見過痞子沒見過不要命的痞子。


    僧道笑了笑:“哇哇,不是看不起你的功夫,也不是怕給為師丟臉,隻是與敗刀詭劍對決,連我二人都需多加提防,所以暫且,你還是退下吧。”


    僧道的話,也是一種判斷,從哼哈二將的輕功重功,和擂台上的些許表現,他們所說一定有其道理,劉成風隻得作罷:“那兩位師傅,你們千萬小心。”


    然後僧道往擂台當中一站,衝著哼哈二將一招手:“哼哈僧道今天要好好玩玩,上吧。”


    溫爾哈右腳一跺邁步上前:“看好嘍,黃雀捕蟬螳螂退後。”然後縱身一躍一拳後抽在後一掌橫推在前,奔著老不尊就撲了過去,聽聲音,應該是敗刀法反用,加了內功在裏邊一後收一前推的兩股氣浪,用的是搏打功的道理。


    另一邊怒爾哼則是騰空側踹,飛起身來奔著六不敬就踢了過去,嘴裏還喊著:“接招吧,十麵埋伏翻江攪海。”


    老不尊也不怠慢,看對方掌劈過來,來了個倒脫衣,金蟬入殼,頂門栓腿,你不是想捕蟬嗎我也別用金蟬脫殼了,遂了你的心願不躲也不閃,隻是把脫身之法倒用,你飛撲我取你下方,腿似門閂往上頂,但隻是虛探,並沒有太用力,觸碰則收,兩手左右封門將前腿當作門縫,是想奪取對方的單掌再滾身後拉另一腿卷踢。


    沒想到快到近前溫爾哈前掌忽然後收正用敗刀法,黃雀在後螳螂捕蟬,同時身向左翻左手拳直出右拐,奔著老不尊的前腿踝抓了過去。


    那能讓你抓嗎老不尊右手已經到了,封門手變分水手,一番掌掌心對拳往後一帶順勢躍起,二人身貼身於空中交錯而過,兩手兩腳也都互搏了兩下,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另一邊六不敬也是非常的嚴肅,看到對方腿踢了過來,連忙雙手上迎,一個懷中抱月的姿勢卻是上斬下壓,變成了懷中撲月,對方收腿再彈並且後腿也跟了上來,這一迴六不敬懷中抱月瞞天過海,身往後仰手往上抬,將對方從自己頭頂送了出去。


    隻一個迴合吧瞬間的變化豈是常人能夠做的太多,真的是細微之處見真章,兩對相錯四人相望,老不尊笑了笑:“小子,你不老實,到底是正用還是反用。”


    溫爾哈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哈哈,不錯不錯能遇到對手這一次也算沒白來一趟,敗刀法兵法刀正反自如。”


    怒爾哼依然是是板著麵孔:“哼,出家人,怎麽善用花招。”


    六不敬也是泰然自若:“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武道,本就是虛實結合。”


    “我們再來,”


    “再來,”


    於是四人又戰到了一處,溫爾哈千斤導地腳踏成坑,把個木質的擂台踩得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怒爾哼攢蹦跳躍腳不沾地一般,隻瞬間整個擂台變成了若同梅花樁一般。


    老不尊不急不躁忽高忽低,你下踏我就跳起來攻,你出腿我就地麵攔截,另一邊六不敬也是也是穩紮穩打,腳踩梅花樁若履平地一般四個人打的是難解難分。


    應該說老不尊六不敬,和溫爾哈怒爾哼的功夫,都差不多吧不相上下,所以招法上並無出奇,鬥的是兵法詭法。


    哼哈二將呢本就是兵法刀詭法劍,以掌代刀以指帶劍,鬥心眼就是他們所學功夫的特點。


    而僧道呢雖然並沒有接受過兵法詭法的練習,但二人是功夫人,現在已經無招無術,身就是招出手就是招,嚴格上來說僧道的道行,更高一些,可偏偏遇到的對手,雖然年紀尚清但是他們從習武開始,就學的是道行。


    從招式上,四人根本就分不出勝負,隻能看誰的心眼更多一些,誰更早地出現破綻,應該說很難,僧道的經驗,和哼哈二將專門學的就是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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