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在盜墓賊的心理,覺得自己肯定會不得好死吧,能善終在自己手裏,算得上是最好的結局。


    並且在殷薑的心裏,自己是活鬼王,豈是凡人就能夠殺得了的,如果死在別人手裏將是對自己的莫大恥辱,除非是他自己放棄生命,但是他的放棄,是選擇了自己的王國。


    李空空憤憤地說了一句:“作惡多端,該死,隻可氣沒能親手殺了他,反倒有些不痛快。”


    瓦徒勒點了點頭:“這小子應該還算聰明吧知道我們這些人,不會拿他的屍體做文章,確實有些可惜了根據調查的種種跡象,他拿活人煉藥,而且,他陰氣太重房事不舉,遇到姿色女子,總是先殺後奸,真的就這樣讓他自己了斷,確實有些可惜。”


    奚婷聽了有些後怕:“啊,他真的死了麽這麽恐怖。”


    秦珍珍安撫的摸了下奚婷的肩:“放心吧婷兒這世間沒有鬼的,是人都有死的他無法超生。”


    應該說瓦徒勒的話吧解了大家的猜疑,雖然沒有人懷疑奚婷的貞潔,但她畢竟曾落入鬼王之手,活鬼王無法行陽世之事,這說法對於奚婷當然是一種證明了,其實殷薑的死,也因為他的無能被揭穿,怪癖的事做多了總會讓人發現原因,所以他從武真教搬到了鬼村。


    單尋妃冷笑了一聲:“哼,自以為陽間可為鬼,殊不知世間無鬼而隻有邪惡之心,一味的執念害人害己,成了不人不鬼的廢物,終有此報啊現在墓道師徒都已斃命,我的榜單,可以幹淨許多了。”


    李空空點點頭:“尋妃王該重塑榜單,把神偷墓道一並除名,空空早已不問世事也不人前顯露,居上無意。”


    單尋妃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這榜單,單某人也是尷尬了許多年,慚愧啊以為憑一個榜單就能列舉天下英雄,江山有帶新人出英雄不為名和利,在不敢一語說天下了,其實今日,徒勒兄就讓我大開眼界啊你的迴旋刀法,真的是非常厲害,其實有句話嗎我不該問的,原諒尋妃的好奇,當初你和董梅香的比鬥,應該是不分上下吧以她今日之功,都不見得會比你高吧。”


    瓦徒勒爽朗地笑了:“哈哈哈這有什麽不可以問的,瓦徒勒從不在乎什麽第一高手的稱號,一些榮耀的同時我所失去的也是一份很珍貴的感情,一切都不過是過眼煙雲,與人打鬥我並不在乎輸贏,不過董梅香那丫頭,確實讓我刮目相看,身形弱小的一個女子,我是被人利用才挑戰清音閣的,到了那裏才知道閣內都是清一色的女子,便定下以三刀見勝負,董梅香躲過了我三刀,即便她想再打下去,也沒多大必要了。”


    單尋妃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有人挑唆清音閣和苗疆關係,然後你上門挑戰,隻要躲過你三次迴旋刀法,我想當時徒勒兄的功法不如今天這樣嫻熟,並且是以刀背拋接,意在點到為止給自己一個說法,雙方都未盡全力,一場和平之戰。”


    說完,兩人都笑了,應該說正是當時的情景吧,有些事情身為第一高手不得不去做,不過當時董梅香的武功,確實讓所有人,讓整個武林都有所震驚,功夫並不是本事,功高不等於能力高,神捕範荀功夫再高,采花大盜畢樹銀,也是落網清音閣而並非神捕所為。


    地學之內不便久留眾人搗毀了幾乎所有設施,在一些關鍵部位石柱旁或是承重牆,都不布置了一些炸藥將引線一直連接到地上,在幾個關鍵位置的茅舍,也都殘留了一些炸藥,然後眾人撤出村外,點燃了桐油火道和炸藥陰線,轟隆隆一片悶響過後,很神奇的大爆破吧幾乎將整個鬼村夷為平地。


    應該說是湊巧吧,也可以說殷薑計算精密,盜墓之人嗎取位必須準確,在建設地穴的時候就和路麵上的房屋庭院等設施,有所關聯,或相輔或相對吧,在地下的承重牆壁或者是關鍵的石柱坍塌的同時,也是地麵上一些礙眼的茅舍陷落的時候,爆破過後呈現在人們眼前的,就好像一的綠色的大草坪。


    押著俘獲的三十多名鬼武堂弟子,束縛著尚未清醒的僵屍兵,在當日子夜前由瓦徒勒的帶領著,眾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個村莊,他對這裏比較熟悉而且和村民的關係也十分友好,一些被殷薑掠去充作僵屍兵的人中,就有的是這個村的村民,招唿鄉親們來認領,親人相見也是悲喜交加,村民們都十分感激瓦徒勒和單尋妃等人,準備了住的地方和好酒好飯。


    總算是度過了鬼村劫難,眾人都感到十分輕鬆,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夜,奚婷也沒有什麽異樣,這讓單尋妃也徹底的鬆了口氣,看來殷薑最後所說,確實可信,他並沒有對奚婷做過什麽不良舉動,算是有驚無險吧走過一迴鬼門關的女孩。


    要說這個小丫頭呢也確實心大,摟著她的珍娘睡了一晚,舒舒服服的把什麽事情全都忘在了腦後,應該是還做了美夢吧睡夢中都能笑出聲來,嘴裏還念叨著劉天擇的名字,這讓秦珍珍也十分的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奚婷早早就起來探尋著夢裏的那個身影,習武之人都有晨練的習慣,很快她就看見了雀屏公子的身影,並沒有上前搭訕,在賈蘭生的視線內,奚婷翩翩起舞。


    在鄉村綠油油的稻田旁,朝霞滿天緞帶飄揚,動人的舞姿也格外悠揚,白衣公子合扇觀瞧,這畫卷,滿滿透著愛意濃情,尤其賈蘭生的眼神,肆無忌憚如癡如狂,看的奚婷,都有些不好意思,沒跳幾下便停住了舞姿,走到賈蘭生麵前生氣地質問:“喂,你在看什麽。”


    賈蘭生並沒有迴答,一手執扇點打著另一隻手,歪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繼續看著奚婷。


    “說你呢在看什麽。”奚婷用手在對方麵前晃了晃:“不許這麽無禮偷看人家練舞。”


    賈蘭生笑了笑:“我一直認為,女人的身體如果不用來跳舞,那就是暴斂天物,看來我的想法錯了舞蹈,原來還有這種解釋。”


    奚婷有些納悶:“怎麽錯了嗎,我挑的不好看嗎,跳舞還有別的解釋嗎。”


    賈蘭生點點頭:“妹妹的舞姿婀娜多姿輕緩舒柔,應該說舞蹈,隻有妹妹才能跳,其她女子若是跳了,真該定個觸犯天條之罪。”


    奚婷哈哈大笑:“哈哈哈你這誇人也太過格了我哪有那麽好看,不可再這麽輕薄了舞蹈,本是女子皆可跳何來我一人專項,你是還沒有看到過我的珍娘跳舞,那才是嫵媚之魂,還有,據聽說董梅香的柔姿術,也是美到了極致,真的沒見過世麵啊。”


    賈蘭生並沒有在說話,還是專注地在看著奚婷,那眼神,不說垂涎欲滴吧也像在透人似骨。


    奚婷生氣的看了眼賈蘭生:“你還在看,我都已經沒在跳了,你怎麽還那樣一副癡態啊。”


    賈蘭生咽了下口水:“我是在看妹妹的笑,你笑起來很好看,天條中應該再多上一條,凡人女子除妹妹之外,其她人若笑就是有罪,她們會玷汙這個字。”


    讚美的話喜婷聽的也是多了,但是像雀屏公子這麽言過其實的她還是頭迴享用,在過去來說青年男女在不是太熟的情況下,誇女人漂亮和美,是有一種輕薄的成分的,奚婷的性格,當然有其嬌蠻的一麵了她板著臉:“住口,不許你再這麽說了也不要這樣看了,若是再這般無禮,討打不成。”


    賈蘭生抱扇失禮:“蘭生恭候,能被純真女俠親賜,蘭生有幸。”


    奚婷怎麽會打誇她的人呢尤其對方還這麽英俊:“你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怎麽還有甘願挨打的,不帶這樣看的人家還沒成親呢,你這樣看著人家怎麽好意思呢。”


    “蘭生改日定請家師上門提親。”


    “胡說八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龍門不怕死嗎,被我親娘知道了,她們毀滅了龍門派的。”


    賈蘭生有些驚訝:“妹妹又非出家之人,怎不可提親呢。”


    奚婷長出了口氣:“哎,除非,除非你不姓賈。”


    賈蘭生更是莫名其妙了:“這和我的姓氏有什麽關係。”


    麵前的這位公子,不光是長得好看,不光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甚至可以說他的眉耳鼻口都濃情厚意,一對迷人的酒窩說出話來還那麽受聽,真的很希望他就是劉天擇,奚婷浮想聯翩:“哎,那個叫蘭生的你自小,就是跟你父母一塊過嗎,會不會是撿來的孩子你根本就不姓賈。”


    賈蘭生搖搖頭:“妹妹這話就有些無禮了,你說我不是人生父母養。”


    “不是的不是的你誤會了,”奚婷連忙擺擺手,但是並沒有解釋原因:“我隻是想說我要找的人,不姓賈,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一口一個妹妹的你比我大嗎,我都還沒有答應以後不能再這樣叫了,別人聽到會生氣的。”


    “你是說珍娘嗎,她人看上去很和藹的而且也十分漂亮。”


    奚婷點點頭:“那當然了,曾經豔絕江湖的五美之一,即便現在也比婷兒我漂亮許多,哎呀你就別問為什麽了,隻要以後別那麽叫我,也不許那樣專注地看,不然肯定自找麻煩。”


    賈蘭生用扇子撓了撓頭:“真的搞不清楚狀況。”


    “要那麽清楚幹嘛你就別問那麽多了,不是說要當牛做馬嗎不要問,照做就行,聽我的沒虧吃,我說過要罩著你的。”


    賈蘭生有些勉強:“那好吧,我盡量照做,我不問了。”


    奚婷笑了:“就是啊聽話才乖嘛,哎你剛才說舞蹈是女人的天物,那男人的天物是什麽。”


    賈蘭生握了握拳:“肌肉,和強勁的武力,可惜這些我都沒有。”


    奚婷忍不住笑了:“哈哈你這倒說的是實話,看你武功平平居然在龍之九子,該找個人好好調教調教你的武功了,迴旋刀法怎麽樣,你和徒勒大伯一起來的,求求他教你些皮毛也好。”


    “瞧不起人,你武功很高嗎,我有龍門劍法,魚躍龍門魚破龍門和魚落龍門,人稱龍門三絕技。”


    說著,賈蘭生咦扇做劍演練起來,一招一式一絲不苟,嚴肅,並且很認真的演練。


    這一招半式的並未能領略到龍門劍法的精髓,比武林大會上鄭中意演練的要差許多,奚婷拍著手哈哈笑著:“好啊好啊蘭生小子你練的真棒。”


    兩個人有說有笑有打有鬧,眼熱了遠處觀望的劉成風。


    本來呢劉成風也是起得很早,一起來他就到穀場上練功去了,可是左練右練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往常他一練功,奚婷都會在身邊叫好加油的,好啊好啊小豹子,狼行佛曉跑得真快,還有蛤蟆跳真棒。


    可是左等奚婷也不來右等奚婷也不見,劉成風終於忍不住了滿處開始溜達,就在稻田旁大樹下,他看了到二人的嬉笑打鬧,心裏這個不是滋味啊。


    其實心裏不是滋味的不光他一人,醋意更大的就是苗草了她站在劉成風的身後,憤憤的運著氣,左找右找原來你在這裏冒傻氣來了,真氣死我了,於是苗草大聲地喊著:“成風哥,原來你在這裏啊幹什麽呢你在看誰。”


    劉成風嚇了一跳,連忙迴過頭擺著手:“別喊別喊啊再讓人家聽到,你找我幹什麽呀我要練功的。”


    “練功,我看你魂都沒了吧還練什麽練,不是我要找你,是尋妃叔還有徒勒大伯,他們要我來找你。”


    劉成風連忙點頭:“哦,那我們快去啊他們找我什麽事,草兒你知道嗎。”


    “說是要看你練功,成風哥你也真是的,人家想看的你不給練,跑到這裏看人家練,比你武功高嗎看著有意思嗎。”


    “哎呀你別說了快走吧。”劉成風拽走了苗草。


    賈蘭生看著兩人的背影:“他們在喊什麽那麽熱鬧。”


    “別管他們,那小子就那樣,對草兒不清不楚的。”奚婷轉念又一想,不對,瓦徒勒想看劉成風練功,這是有意指點啊,連忙拉著賈蘭生:“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看看他們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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