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單尋妃有些擔心,奚婷也一樣的不放心,劉成風的快攻式,真刀真槍還可以,但是應對細小銀針,恐有不利,於是她右臂一揚飲血刀在手喊了聲:“我來。”


    說著,便跳到了一旁空地指著臂刀忍者:“對麵那個使護臂的,應該你就是那個七煞郎君,銀針殺手舞騰碧了,武林大會上你要對何人下手,是我還是鄭瑩前輩,婷兒我自認沒有與人結仇,說個明白,我也好手下留情。”


    舞騰碧也走到了奚婷對麵,不隻是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女孩身上上下遊走,還浪笑了一聲:“哈哈可惜了小舞娘人長得標致,怎麽腦子不大靈光啊,武林大會攪局怎麽可能不與人結仇呢還有你的飲血刀,你的仇家多了去了,在這裏不承認,分明不想多我這個仇家了,我不妨就接受你想留的情,丫頭,我看上你了,暗施銀針怎麽可能對你下手呢長得這麽鮮嫩,自然我要射的人,意欲盟主之位的富江王,若是鄭瑩奪得盟主,揮金抗倭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好麽。”


    這話雖然有些道理,但是聽的奚婷渾身的不自在,因為舞騰碧的淫笑蕩笑。


    如果說是被男子調戲,很討厭的事情就像癩蛤蟆蹦到腳麵上,咬人不咬人的惡心人。


    但舞騰碧是一個女人,她的浪笑絲毫不加掩飾,好像那隻癩蛤蟆,已經蹦到了肚裏,而自己是怎樣吞下的,真的是難以想象,這讓奚婷更加不自在,渾身的雞皮疙瘩寒毛倒豎,連脖子都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就問對方:“你說什麽,看上我了,可你是女人呀怎麽可以這樣說話。”


    舞騰碧笑著走到了奚婷身旁繞著她來迴轉了一圈:“哈哈女人怎麽了,丫頭你的魅力,心動的不隻是男人呀,並且我舞騰碧,也不比男人差哪去,你就當我是個男人好了,我一定會得到你的,不如我們的打鬥,就以你的身子做賭注吧,當然你也可以掙紮就像打鬥的時候,你可以不用留情,我們功夫上見高低,但你就是用這飲血刀跟我對打麽。”


    邊說,舞騰碧邊向飲血刀摸去,翻轉著手腕像條蛇一樣沿著刀背遊走,眼裏還露出欣賞的目光:“真的是把好刀啊可是和丫頭你不太相稱,你應該是跳舞的身段而不應該是打打殺殺,不如這刀,交與姐姐好了哥哥替你保管。”


    這個舞騰碧呢和西條英姬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蒙麵是本色,現身既是變性人,也就是說現在的舞騰碧,短裙光腿穿靴,文武臂右帶袖左齊肩,三角巾蒙麵,發梳雲鬢插簪戴釵,身上還噴灑了濃濃的香水,簡直的有點熏人,連舞女都有些受不了的香氣。


    “哎呀,你怎麽能這樣呢。”奚婷努力地想拿出勇氣,但最終沒有達成,她身子抖了一下,並且後退了幾步躲開舞騰碧的糾纏:“這哪裏是打架啊姐姐你要自重,不要搞什麽曖昧我們同是女兒身,名節最重要了怎麽可以這樣。”


    舞騰碧非常的得意:“哈哈哈,丫頭你還太嫩了就你還想跟我打,來呀用你的飲血刀,斬斷我的蠍刀連同這手臂,你也拿去,贏了我,姐是你的人任憑處置,但若是敗給我,你是哥的人隨我玩弄。”


    如果是個女子淫蕩,或者是男子輕薄,那奚婷或許可以忍受,就怕這種不男不女的妖裏妖氣的人,奚婷幾乎沒有與人對打的經驗,純真女俠也不是白叫的,最見不了這種汙穢之氣,她把刀橫在麵前一點一點的抽刀出鞘,但在這個時候舞騰碧又拋來一個媚眼,差點沒把奚婷搞吐了她收刀入鞘,晃了晃腦袋跺了下腳:“算你狠,這架我打不了。”


    舞騰碧哈哈大笑:“哈哈哈,怎麽著,妹妹這是認慫了,就你這樣的還走江湖呢我看,還是會你的虹舞樓吧給男人們做做戲,等哪天哥要是閑了,一定去給你捧捧場。”


    奚婷非常的生氣,跺著腳走到劉成風身旁:“真晦氣,剿匪第一仗啊遇到個不男不女的妖精,小豹子,你上。”


    劉成風也沒準備好:“怎麽著,你讓我和她打,她是個女人啊我怎麽下得去手,再說了你不是總說要罩著我嗎。”


    “現在換你罩著我,從今後我管你叫大豹子,沒看到我被人欺負嗎還不快去打她。”


    劉成風看了看舞騰碧的腿,但趕緊的又收迴眼神:“不行,我沒跟女人動過手。”


    “什麽都有第一次,洞房都入了你還怕女人,快點去。”奚婷有些著急,連推帶搡的:“你怎麽還不去啊,哦我知道了,一躲二忍是不是,我叫你躲,我叫你忍。”


    奚婷邊說,邊用帶著鞘的刀連戳帶拍的就把劉成風轟到了舞騰碧麵前:“夠了嗎夠了嗎受的氣還不夠嗎,快打呀你倒是。”


    劉成風被逼的有些著急,要打吧對麵的女人妖裏妖氣,可是又不能放過殺害葫蘆叔的仇人,無奈之中他一指前田兵衛:“我要和他打,我要替葫蘆叔報仇,那個王八羔子,你出來咱倆打。”


    其實在這些人當中,單尋妃是最想挑戰郎霄的,但是他有些不敢打,就因為陸道寬曾經敗給郎霄,所以單尋妃想試試郎霄的伸手,但真的要是自己也敗給了郎霄,麵子上有些不好看,當然這隻是個人的好勝心,此次的目的是來剿匪,不管過程怎樣,結局他們是要退出匪寨的,以匪寨的木牆為隔斷,分食山匪。


    而郎霄呢覺得這些人敢上山,其中定有高手,單尋妃與陸道寬同級,那應該就是劉成風和奚婷略勝一籌,又因為有飲血寶刀,他並不想冒然行動,現在劉成風隻認前田兵衛,到正和了他的心意,因為前田兵衛的武功,在自己之上,於是就一旁慫恿著:“前田君,既然人家點到你了,就讓他看看你的厲害吧奪命斷頭腿,幫郎某過了這一關。”


    這個前田兵衛呢也真的是好戰的主,從踏上中原那一刻,雖然當時他還很年輕功夫也不是太高,但是從來他就沒有服過任何一個中原人,即便是僧道他也不放在眼裏,應該說他所懼怕的,隻有一個冷江。


    應該說這次到鷹梟門,前田兵衛的目的與前幾次的合作不同,因為飲血刀的緣故,倭人流寇勢在必得,所以和郎霄也有過比試,亮出了自己腿上的功夫,你郎霄不是能擰下人的腦袋嗎,我這一腿掃下去,讓人的腦袋能耷拉到地,讓郎霄也是非常的驚訝,前田君武功不凡呀在下佩服,有前田君相助,飲血刀,定是我鷹梟門之物,前田君你說吧這飲血刀,我們該怎麽搶,我郎霄是個粗人,還要仰仗前田君的謀略。


    所以郎霄才沒有下山搶劫,而是選擇了守株待兔在遂線山穀設機關埋伏,就是聽從了前田兵衛的建議,但是在合作之中,也多有顧慮,倭人也是想要飲血刀的,這可是武真教令我不能讓飲血刀,輕易的讓什麽人拿走,聽聞劉成風拉斷了苗化弓,郎霄也是有所顧忌,那把弓連自己都拉不動,居然劉成風一下子就能拉斷,應該是有一定的功夫吧不如找個時機,撮合他跟前田兵衛打一仗,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之前就有過恩怨,所以水到渠成,順便的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


    前田兵衛呢不以為然,慢慢的從腰中拽出了武士刀雙手握柄站到了劉成風的對麵,虛弓步測豎武士刀,雙眼緊瞪著劉成風:“小子,出言不遜以為倭人,聽不懂中原話嗎,什麽叫王八羔子你竟然敢罵人,來吧,讓我替你爹娘教育教育你,信不信我一頓胖揍把你腸子打癟了讓你屎都拉不出拉的出也不成橛隻能一個粒一個粒的往外蹦。”


    奚婷眉頭一皺,怒目圓視她瞪了一眼前田兵衛:“呀小豹子他說了你的話這咱還能忍嗎,不能夠啊一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上吧小豹子,我看好你,奪迴你的專利。”


    “等一下,”


    沒等劉成風動手,單尋妃先湊了過來:“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郎霄有些不耐煩:“尋妃王,你還有何話說這吃的也差不多了,不就是為打架來的嗎那還那麽多話。”


    單尋妃笑了笑:“今日比武,君子俠對靜鶴流,砍柴功對鬼忍劍,應該說是中原武林沒有過的門派和兩個人,除了輸贏,也是功夫高低的對決,我希望這場比鬥,能夠盡量地公允,旁人不得插手特別是不能以暗器傷人,想群毆也沒關係咱們事先說好了,是全都上,還是他們兩個一對一。”


    前田兵衛點了點頭:“是在顧忌我們忍者信條嘛,怕我們不擇手段是嗎,沒關係既然是在你百事王的嘴前,我不妨就跟你真真正正的打一架,舞騰君,西條君,你們就在一旁觀戰,我獨自一人,收拾這瘸腿的孽侄。”


    “你在說我葫蘆叔,我跟你拚了,”劉成風非常的生氣,順出兩刀緊握手中,胸脯一起一伏喘著大氣兩眼緊瞪著對方,張開口狠狠的說了一聲:“呀啊葫蘆叔,娃兒要為你報仇了,忍無可忍看我一怒成風,,,”說著,向對方撲了過去。


    單尋妃這個樂啊不住的點著頭:“痛快,沒有了一躲二忍真的是幹淨利索,去吧打他個王八羔子,乒乒乓乓一頓的亂揍,好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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