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衣女子正是妙手神偷李空空,武真教眾隻是聽說當然沒有見過本人了,其實就算是故人,也難以記得神偷容貌,因為被僵屍粉毀容李空空的麵紗,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從未摘下,當然這二十多年,她也很少涉足江湖之事。


    奚婷非常的高興連忙的雙手抱拳:“原來真的是師父的師父,婷兒見過師太。”


    李空空一擺手:“大可不必,秦珍珍我都沒有認作徒弟,哪裏還有你這樣的徒孫。”


    奚婷笑了:“是啊我看您的年紀,應該比珍娘大不了多少,那我就叫您前輩了,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李空空隨手一拋,並沒有將寶刀歸還,隻是拋出了一麵舞凰紗巾:”拿去,丟三落四的還要我這個前輩給你善後,雖然說行走江湖離開了鴻舞坊,但舞凰標誌,作用還很大,你會派上用場的。“


    奚婷非常高興,接過麵紗抱拳施禮:”多謝前輩,沒有這個婷兒還真不太習慣呢。“


    一場武林大會,一把飲血刀真的是引出了太多的高手,既然李空空現身,搞不好神捕範荀也會到場,武真教眾不敢耽誤,吳銘扶起了劉銘對眾人說:“想不到啊真是高手雲集啊都是為了小舞女奚婷,既然寶刀已經歸還,我等也不便久留,有沒有入教的,沒有的話就此告辭了還要迴去複命的。”


    “等一下,”劉成風叫住了殺手刺客。


    吳銘迴了下頭:“幹嘛,真的收不住手麽還想再打。”


    劉成風笑著走了過去伸手從腰間摸出一粒藥丸:“這是雲寨雲鷂老前輩配製的舒筋壯骨丸,很金貴的我隻有三粒現在分與你們一粒,我就說不該動手的每次我都惹禍。”


    “幹嘛,瞧不起人麽以為自己挺厲害是不是,開玩笑武真教威武堂堂主豈是你能傷的到的,”劉銘看了一眼手中藥丸,然後又掙脫吳銘的攙扶站直了身子高舉雙手想活動下頸肩,隻聽喀的一聲,像落枕一般腦袋再也無法直立,於是放下手臂摸著旁邊:“兄弟吳銘,來扶我一下。”


    劉成風又往前送了下手:“快拿著吧別在這逞強,我知道我的力量的常與虎獸鬥。”


    劉銘擺了下手:“還是算了吧你我不同陣營身份對立,這樣的話下迴再若遇到就不好辦了我們無法麵對,當然最好還是不要再遇到,說實話小子你功夫不錯,就是缺少章法,假以時日,肯定是人中龍鳳,隻可惜不是我武真教眾,告辭了奉勸一句,君子俠的稱號不要也罷老實人範壞,才能防不勝防。”


    說著,幾人轉身欲走,奚婷卻又喊了一句:“等一下,兩位姐姐,你們也要走嗎。”


    尚紅鸞迴頭看了一眼奚婷:“妹妹要入教嗎,不然真的是太可惜了。”


    奚婷搖搖頭:“我是不會入教的,隻是姐姐此去,若是受到責難不妨就離開武真吧。”


    傅青娥也有些舍不得:“妹妹你這樣怎麽能行走江湖呢,跟那野小子學學時不時的也要動動心眼,江湖險惡啊不能憑著天真闖天下,不妨告訴你說把飲血刀的事情還不算完,如果是我們倒還好說,但若是換了教內別人來,這麽跟你說吧我四人在教內可派之人中,功夫是最低的,妹妹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告辭不送。”


    說完幾人轉身又要走,奚婷再次喊下:“等一下,我想和兩位姐姐義結金蘭可好。”


    這一句話真的是惹出了太多非議,單尋妃,秦珍珍,黎豹等人不由自主地就責怪:”丫頭,你瘋了,她們是武真教的人想要奪走你的寶貝,怎麽可能呢兩廂對立怎麽可能結拜姐妹,天真害死人啊醒醒吧你。“


    奚婷不以為然:”沒事啊反正我覺得,他們不像壞人。“


    連武真教眾都有些驚訝,殺手吳銘看了看武凰姐妹,又看了眼奚婷問道:“丫頭,我沒聽錯吧你要與她們結拜,我們可都是武真教的人是要稱霸江湖,奪取你手中的寶貝。”


    奚婷笑了:“其實飲血刀並不是我自己想用,是家人受命,但就算我給了你,你就能稱霸江湖嗎我不相信你們有那個本事。”


    刺客劉銘非常的自信:“我們教主可以呀武尊武聖人都是武藝高強,得此利刃定能成就大業。”


    奚婷點點頭:“是呀我也不想和成就大業的有什麽聯係,在拖了人家後腿,你都說了自己沒那個本事,我們沒本事的人不正好在一起做朋友嗎,反正,我喜歡看兩位姐姐的打鬥,太漂亮的而且很厲害。”


    擱現在應該叫追星的心理吧,奚婷真的是沒有離開過鴻舞坊,並且身份特殊都是等於就是少掌門,而作為舞坊藝館來說,最推崇的就是舞藝了,即所謂身在朝堂羨重臣,淪落風塵望花魁一般,環境對人的風格喜好是有很大影響的。


    傅青娥有些好笑:“這原因也太奇葩了吧就因為耍的好看,結拜是要共患難的生死與共,不是隻有眼緣就可以的。”


    奚婷連忙解釋:“我知道啊不光是因為好看,兩位姐姐因為我無懼與僧道對陣,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些什麽嗎我想,那可是僧道哎榜單之首,足以讓妹妹為之感動了。”


    尚紅鸞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看著奚婷:“妹妹你這樣說,我們以後就更無法麵對了,我承認和僧道對打是有些勉強,但是為了完成任務奪取飲血寶刀,並不是因為妹妹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奚婷不肯放棄:“我不相信,那我們來打一架啊贏了我,別說飲血刀,婷兒願跟隨姐姐加入武真教。”


    秦珍珍一聽連忙攔阻:“婷兒,說什麽呢自己的身份地位,交友也該有個限製,怎能口無遮攔。”


    “我不,”奚婷搖了搖頭:“珍娘我真的不想連交朋友都要受到限製,想當初姐姐就是因為聽了太多你們的限製,才動了旁的念頭到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好容易出了鴻舞坊我想結交江湖上真正的朋友。”


    李空空聽了歎了口氣:“唉,又是一個死不改悔的丫頭,執迷不悟啊叛逆的性格。”


    論起來呢這可是師太的身份,這一聲歎息對於奚婷來說當然影響很大了她連忙追問:“怎麽,前輩我錯了嗎,我就是想有個交朋友的權利,自己的朋友自己選擇這有什麽錯嗎,難道前輩不允許嗎。”


    應該說舞坊藝館之類的地方特有的環境吧,需要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但都是麵麵之交,不能動情的,而虹舞樓的格調呢非常的高,好色之徒呢到裏邊也隻能是想入非非,當然也有一些才子雅士了或許也是抱著風流臆想的心理,但是不管好色的還是風雅自稱的,這中間不乏有才之士,文筆好文章也做的好,那些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就是成天對著這樣的人,而且不能動情,不能再這裏邊選擇真正的朋友。


    而奚婷的身份,舞坊的少主人,身邊的姐妹不說像奴隸一樣把也都是仆人般的敬著她,應該說和他的親娘水姓姐妹的經曆差不多吧從小在島上的一個園子中長大,被灌輸的就是劉誌,或者冷江之妻的理念,所不同的就是在四年前奚婷失去了姐姐,應該說更大的打擊吧,雖然有著足夠的權力和尊嚴可以任意放縱,但就是沒有自由。


    所以奚婷渴望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和真正的朋友。


    而李空空呢也是因為身份的關係,在自己和範荀的問題上存在芥蒂,到已經懂得風月二字卻是顏麵被毀,並且在秦珍珍的身上,她也看到了自己的錯誤,應該說她的歎息吧除了奚婷的叛逆不服管教,更多的是一種可惜甚至覺得,有些可憐。


    奚婷的這一問,反倒讓李空空有些為難,連忙擺手說:“沒有啊我沒有說你錯,其實這個你不該來問我,連珍珍我都沒有認她做徒弟,更沒有權利管你呀我允許不允許不作數的。”


    奚婷好像是抓住了借口:“珍娘你看啊連前輩都說我沒有錯,你該聽師父的話。”


    秦珍珍搖搖頭:“那你問問那兩姐妹,可否願意退教呢。”


    奚婷於是眼巴巴地看著武凰姐妹。


    姐妹二人也是不帶猶豫的:“怎麽可能呢我們自小在武真教長大,養育之恩授功德,雖是女子也懂感恩戴德,絕不可能退教的。”


    其實不管武真教如何對待武凰兩姐妹,那裏也等於是她們的家,即便是有些委屈,如果說判家的話,擱誰都會認真的考慮考慮猶豫猶豫。


    秦珍珍一聽立刻做出迴應:“那不可能,婷兒你就死了這份心吧絕對不可以結拜,聽說過化敵為友的沒聽說與敵為友的,除非他們離開武真教。”


    僧道兩人忍不住了,老不尊像是在自說自話:“其實要我說嗎武真教這倆丫頭,是不太討喜,但是交朋友,應該是婷兒丫頭自己的事,何必強加阻攔呢。”


    六不敬也隨聲附和:“是呀不管咱們怎麽認為,我看這三個孩子也是惺惺相惜,和尚我最討厭什麽幫規戒律了人在江湖,哪那麽多規矩還是爽性一些來的灑脫。”


    單尋妃笑了笑:“就爽性成你們倆這樣,沒大沒小的得誰欺負誰得誰誰欺負,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是人家鴻舞坊的事,你們就別跟著攙和了。”


    武凰姐妹走到奚婷麵前:“我看還是算了吧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各為其主就別硬往一起湊了,妹妹的這份心意我們領了日後若是有用得著姐妹的地方,隻要不違背教義,武凰不遺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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