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冒出來這麽多人,讓各邦各派的人物都驚訝不已,大船什麽時候靠近的板橋,躍上擂台的四個人什麽時候混跡於看客之中,宣武令是什麽令,怎麽一直沒聽說過。


    尤其擂台上鄭瑩等人,展鴻飛等榜單上一等一的高手,他們能感覺到來者,都是武功高深莫測,既然敢來砸場子,肯定是有所蓄謀,慚愧的是竟然沒有察覺陰謀的靠近。


    隻有奚婷拍起手來:“哈哈好熱鬧,又來了這麽多人,前輩你該先放過我,看看他們所為何來。”


    “小丫頭,不是你找來的幫手嗎。”


    單尋妃看了看擂台上四個人,兩男兩女都是雙臂抱懷挽住諾大的黑色披風束身似夜行衣般,男的精神女的俊俏兩對人的身材也都是相差無幾,細觀察應該他們的鞋底,一黑一白一青一紅。


    奚婷連忙擺了擺手:“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一起,眾所周知虹舞樓女子,皆以輕紗掩麵,你看這兩位姐姐,生的多標誌啊並沒有麵紗遮罩。”


    虹舞樓的女子依身份地位分別叫做蝶女,鶴女,鴻雁女,天鵝之鵠女和鳳凰執,意指蝴蝶仙鶴大雁天鵝和鳳凰,級別是傭人,學女舞女領班和掌堂,因為等級非常嚴格吧就特意做了區分的標記,就是三角麵紗,找繡坊專門統一定製的。


    蝶女傭人的麵紗並沒有太大講究,就是純白色一層薄紗,髒了壞了自己就可以更換,並且對於傭人的規矩也比較寬,就是在藝坊內接待客人,必以輕紗掩麵,如果被客人揭去或者無意間在客人麵前掉落了,那這個傭人就再也不能出門了隻能在藝坊打雜,但若是沒有外人見過她們的摸樣,還可以出去逛街采買些胭脂花粉,但是出門不需掩麵,如果在外麵被人認出了你的身份說出了名字,那就不能迴藝坊了成為無業遊女。


    而鶴女呢就是在藝坊內學習舞樂的女子,一般是不會客的,鴻女就是賣藝的舞女和樂女,鵝女是領班,舞凰就是班主或堂主了,相對的這四種身份她們的紗巾都是夾層內秀,表麵上隻是青粉紅黃淡淡的顏色,但是對著陽光一照,在紗巾的底角,能看到四種禽類的圖案,因為是批量定做,所以這幾種紗巾隻有虹舞樓總主那裏才能有。


    這裏奚婷和琴娘所帶的麵紗,就是鳳凰角的少坊主和元老執事,甚至可以說虹舞樓的舞女,都是這位琴娘的弟子,是總教導,所以她們兩人鑲金絲的淡黃麵紗,是絕對不可以被摘的,尤其是以虹舞樓的身份出行。


    鄭瑩上下打量著闖擂四人:“你們是什麽人,宣的什麽令,這世間應該沒有什麽尋妃王不知道的門派,你們為何而來。”


    輕蔑地一笑,傲慢地一笑,冷冷地一笑,不屑地一笑,四人也不行禮目中無人的一一報了名號:在上我乃是武真教威武堂堂主,刺客劉銘,威武堂堂主,殺手吳銘,武凰門門主傅青娥,武凰門門主尚紅鸞,奉尊主武聖人之命,收名器廣納江湖門派齊力抗倭。


    單尋妃哈哈大笑:“武真教,沒聽說過,什麽威武堂武凰門的,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的教派嗎。”


    叫做傅青娥的女子歪了歪腦袋:“尋妃王除了尋花問柳我看這江湖百事的稱號,忘性太大了舍去也罷,神武堂應該你還有些印象吧。”


    單尋妃陡然大怒:“你,原來神武堂是你們教派。”


    神武堂就是強占了鷹狼山莊的舊址,自從劉誌柳兵列帶兵搗毀了鷹狼山莊之後,那個地方是一直閑置被荒棄殘垣斷壁,應該是最近吧聽說有人在那裏占地為邦,也是以神之名義奉神之名庇佑江湖人士躲避仇家為宗旨,打著鋤強扶弱的旗號但是所保護的,都是一些江湖敗類納為己用。


    前不久單尋妃曾孤身到訪想討個說法,怎麽能用我們鷹狼山莊的地方幹壞事呢做些藏汙納垢的舉動,並沒有進得山莊,在神燈客棧就被人打傷,要不是四弟杜宇及時出現恐怕性命堪憂,應該說現在吧傷剛好利索。


    展鴻飛一聽拍了下桌子,石君悅也站起了身,吳妙長占到了桌子前麵,唐伊妹也用手指對方四人一一質問:你們,我且問你們到黃山搗毀我洞窟的是不是你們,燒我府邸的是不是你們,亡我徒兒的是不是你們,傷我愛寵的是你們沒錯吧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劉銘狂妄的大笑:“哈哈哈,這些事到底是誰幹的以你們的身份地位還不配知道,有些事我們也在查,不過實言相告這些事若我們想做,不費吹灰之力。”


    單尋妃一臉的喪氣帶著很強的失落感:“那到底是什麽人幹了這些事呢,江湖上接二連三出了這麽多事,我竟然全無線索,看來這江湖百事王,真的是要另尋能者居之嗎。”


    吳銘淡淡的一笑:“我隻能透露給你一點,黃山昆侖九華山,梁山打虎後人唐這幾大門派,他們得罪的人不在少數,而且所用,都是江湖中不曾有過和非常少見的功夫。”


    唐伊妹沉思著:“無為妙長兄所說的敵寇,他們所用的是東洋倭刀,而害我五狼二虎和侵擾黃山洞窟的,是唐橫刀,難道說是有兩股人與我們有怨。”


    尚紅鸞戲笑著:“哈哈何止,七股八股也說不定,所以我們武真教免為其難,挺身而出為的是力挽狂瀾,庇佑各邦各派免受傷害,捍衛江湖武林達成和平統一,齊力抗倭。”


    吳妙長哼了一聲:“哪個要你們保護,什麽捍衛和平啊一統江湖根本就是野心想獨霸武林,白日做夢,自己都搞不清楚,沒聽說什麽門堂的還弄了二主人,不怕打起來嗎一山不能二虎。”


    劉銘在眾人麵前走了兩步巡視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奚婷麵前帶著欣賞的目光“唯武至尊,唯我武真,至於什麽一山二虎嗎,我們武真教尚武崇真講究一個義字武尊教主更是神功蓋世,沒有武真教你們能自保嗎一個個三腳貓的功夫,我看滿場之內功夫高一點的,也就這位舞女小丫頭倒還有些伸手,丫頭,你是什麽人,怎麽會通曉飄萍功和神行鬼步兩種輕功。”


    一語點破眾人似乎都有些明白過來,單尋妃若夢方醒點了點頭:“原看來是這樣,我說怎麽看著那麽眼熟呢原來是夾雜了兩種輕功,丫頭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的神行鬼步女裏女氣的跟我四弟杜宇所用又略有不同,和妙手神偷李空空是什麽關係。”


    奚婷也是非常的倔強有些耍賴,連忙擺著手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舞水飄萍玄幻步,妙舞騰空這不都是舞藝嗎哪裏來的什麽輕功,小女子鴻舞坊奚婷,不會武,隻會跳舞。”


    單尋妃越發的有些生氣:“小丫頭,倒挺會耍賴的,讓單某倒是想討教一下你的舞藝,到底有多厲害。”


    鄭瑩一旁連忙攔住:“尋妃王切莫著急,這小丫頭既有來處一時半會她還跑不到哪去,我看她也並無惡意,隻是麵前這四位什麽武真教,能識得飄萍功和神行鬼步的應該也是身手不凡,所料不錯的話你們所用的也正是飄萍輕功,你們是什麽人武真教,沒聽說過,不入流的小幫新派也想在這裏謀奪盟主之位。”


    知道來者不善,也知道飄萍功和龍炎真氣敗刀法詭劍式有著密切的聯係,都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絕世武功,但是經曆和記憶並不能嚇到在場眾位英雄,更會積極的齊心合力去對抗,愈躲盟主之位鄭瑩當然是要站出來說話的,把單尋妃岔開的目標引迴來。


    當然還有個華山五子嶽,既然步入正題了遇到有砸場子的,沒什麽好說的以武服人,華子俊首當其衝,幾位既然是為殘忍劍而來應該是有備而來了,想必幾位當是功夫高強,華某願以五劍陣法討教一二。


    於是華山五子亮出寶劍重新列陣,準備好迎接挑戰。


    劉銘笑了笑:“那好,就讓我領教一下你們的五嶽劍法。”


    尚紅鸞擺了擺手:“你們且退下,二抵五,看我雙生陣怎樣做破網之魚。“


    ”雙生陣,開玩笑呢吧兩個人怎麽組陣。“單尋妃輕蔑地笑了笑。


    傅青娥走到單尋妃麵前繞著他轉了一圈,一股傲慢的表情:”花王尋妃,隻要有美女的地方總少不了你百事王的聲音,我看幹脆叫你女人王得了,隻知風流孤陋寡聞,一人可以為陣二人皆可為伍三人隊列四人軍,功高之人何懼以一抵五,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的陰陽雙生陣。“


    說著,和尚紅鸞一起一人拿劍一人持刀殺向了華山五子嶽的劍陣,原來黑色披風之下,她們的內裏穿著,上衣和鬥篷的反麵,也是和鞋底一樣的顏色。


    真的是讓在場眾人都大開眼界,尚紅鸞和傅青娥似乎是打出了一套連體刀劍,兩個人或挽手或勾腳或兵刃相絞總是牽連在一起,時而一上一下時而一左一右,不時地變換著進攻或防守的方向,展若一字長蛇合聚一起卻是暗藏殺機,再加上身段柔美步伐輕盈象是兩條美女蛇,或者說是一條,無尾兩頭的美女蛇。


    而華子俊五人就顧此失彼了雖然是五人之眾,雖然是半包圍的一張網,卻是裹不住雙嬌連體,五人配合竟然抵不住相互助力,兩女子的迅捷程度,遠遠高出了華子俊等人,攻得快,退的也快,並且尚紅鸞和傅青娥好像很清楚五劍陣法的威力,也知道五鬥陣的弱點,不打陣眼隻掃邊,總是對著兩邊的華子豪和華子邁發動連環攻擊,讓五人誘敵深入的劍陣破綻百出,就好像一隻螃蟹的兩隻蟹爪被纏。


    從沒見過兩個人能夠配合得如此默契,一方剛有危險就被同伴拽迴變成淩厲的攻勢,然後二人合力的攻向另一邊,很難看出她們的處處險情是否故意暴露的破綻,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看的人眼花繚亂姐妹倆確是舉重若輕,揮灑自如,讓人不得不暗暗佩服。


    還是小奚婷忍不住,佩服怎麽能壓在心底呢於是她又叫起好來還拍了下手:漂亮,兩位姐姐真是好功夫好棒啊。


    單尋妃上前一把拽住奚婷:”臭丫頭,你哪一邊的在為誰叫好。“


    ”功夫啊我在為武功叫好,她們打的確實好嗎。“


    ”再好也是來砸場子的,你搞清楚身份好不好不要再亂叫了。”


    ”我不,我偏不,這跟身份沒關係我說的是功夫。“


    這道好擂台中心高手對決,除了有眾多看客暗歎不已,還有一老一少,一個大叔一個蘿莉在一旁鬥嘴,好亂的比武大會啊到底是外行人主辦的,商武不同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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