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的男人年齡應該在40左右。


    聲音不僅低沉,而且透著焦躁不安,企圖用恐嚇的方式將陳靜嫻嚇退,語氣裏充滿著對陳靜嫻的忌憚。


    陳靜嫻聞言,神色不變的平靜說道:“宋景河,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現在走人,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來不及了。”


    被稱作宋景河的男人搖了搖頭:“這條路我要麽不走,要走就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你不可能會放過我的。”


    夜色中。


    陳靜嫻一個人坐在豐田霸道裏,夜風吹起她瀑布似的秀發,露出一張絕美精致的麵容,她若無其事的說道:“你不試試怎麽知道?”


    “拿我的命去試?”


    宋景河譏笑一聲:“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十年前有多少人被你埋在礦井下當個孤魂野鬼的,你骨子裏就是一個生性涼薄的毒寡婦。”


    “是嗎?”


    陳靜嫻聽到毒寡婦三個字,不見人間煙火氣的問了一句。


    “難道不是嗎?”


    宋景河冷笑著說道:“我現在在裏麵待著還有活命的機會,說不定還可以博後半輩子的富貴,要是打開門讓你進來的話,我活下去都沒有可能。”


    “你沒有選擇的。”


    陳靜嫻聞言,突然輕聲說了一句。


    說完之後。


    陳靜嫻掛斷了電話。


    靜姨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戒備的防禦著對麵透著亡命之徒氣息的陳寶山,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不遠處的車燈突然亮了起來。


    再接著是車身發動機的劇烈轟鳴。


    我聽到車啟動的聲音,立刻看向了身後,在刺眼的燈光下,我隻看見靜姨神色平靜,慢條斯理的將安全帶係好。


    在她係好安全帶的一瞬間。


    在她控製下的豐田霸道仿佛變成了一隻猙獰咆哮的野獸一般,先是試探性的轟踩油門,緊接著油門到底,整個車身便咆哮著對著那從裏麵反鎖上的大門衝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響起,大門被撞擊的開始搖搖晃動。


    靜姨在撞完門之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緩緩倒車,再重複之前的動作,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大門上。


    我就在不遠處看著這麽一幕,腎上腺飆升,我從來沒想過喜歡穿旗袍,氣質一向溫和的靜姨居然有著這樣讓人血液加速的一麵。


    “嘖嘖,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身形消瘦精悍的陳寶山也望著豐田霸道嘖嘖的讚歎了起來,臉上充斥著病態的狂熱神情,眼神中也帶著一抹炙熱。


    我聽到陳寶山的話,側頭眼神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也看到了他臉上病態的狂熱,不過我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這個世界總是會有一些人心裏有不平之氣,會放狠話,而這種放狠話的行為往往會給他們帶來反噬。


    我現在經曆這麽多了,當然不會再做放狠話這種蠢事。


    想到這裏,我點了一根煙,青海的白天還好,不是特別的冷,溫度適宜,但到了夜裏溫差特別大,有一種寒意鋪麵的感覺。


    我注意力一直放在靜姨那邊。


    她開的這輛豐田霸道是改裝過的,發動機什麽的,我不是很懂,但這輛車減震之類的都改裝了,車身很高,前後也都加裝了防撞梁。


    砰!


    終於伴隨著靜姨的再一次撞擊,那本來就有些簡易的大門被撞開了。


    我和陳寶山還有尾巴幾個人見狀,向著靜姨的方向走了過去,門口一片狼藉,兩扇原本合攏在一起的大門此時也散落在了一旁。


    裏麵的景象其實也沒什麽出奇的。


    和一些建築工地的簡易工棚差不多,門口站著三三兩兩,皮膚黝黑,個頭不高,年紀普遍都在40以上的工人,此時他們看向靜姨和我們幾個人,眼神裏充滿了畏懼。


    靜姨在做完了撞開大門這個壯舉後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徑自向深處走去。


    不一會。


    我們幾個人跟著靜姨身後來到了一間二樓的房間門口,門口站著兩個一米八以上,體魄強健的打手,他們在看到我們過來之後,便上前伸手攔了起來,同時喝道:“站住,你們不能進去!”


    靜姨仿佛沒看到他們一樣,徑直往前走。


    在靜姨往前走的瞬間。


    陳寶山雖然依舊若無其事的吊在靜姨身後,但那個臉上有著刀疤的新疆人馬木提卻是向前走了一步,一步便已經從身後變得和靜姨身形持平。


    再一步他便能夠先一步來到靜姨的身前。


    而在馬木提上前的一瞬間,這個之前比尾巴話多不了幾句的男人抬起了頭,一種極其兇悍危險的氣息瞬間從他身上蔓延出來了。


    兩個保鏢是一直跟在宋景河身邊的。


    對於眼前這個新疆人,他們也都認識,馬木提,網上在逃,不僅臉上有刀疤,其實從他左肩到右邊腹部也有一條狹長清晰的刀疤。


    沒人知道他當時是怎樣活下來的。


    目前隻知道他很久以前就躲在青海不出去了,是一個話非常少,但非常狠的角色,以前礦上有什麽事情都是他親自出麵解決的。


    隻是想不到他們現在居然站在了對立麵。


    所以兩個保鏢在見到馬木提有所動作,如何能夠不懼?整個人瞬間汗毛炸起。


    人的名,樹的影。


    我在注意到兩個保鏢看到馬木提瞬間起來的應激反應,頓時忍不住看了一眼馬木提,意識到這人應該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這一點,從他單人站在邪氣凜然的陳寶山麵前便足以讓陳寶山退讓就可以看出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雙方隨時要動起手來的時候,門開了,一個麵目有些陰沉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不過他沒有看馬木提和陳寶山。


    而是目光徑自看向了靜姨。


    在看了靜姨一眼,他便重新迴了房間,他的房間也很簡單,一張辦公桌,一張上下雙人床,便再沒有其它物品了。


    靜姨在走了進去之後,便看向了男人。


    宋景河坐迴了辦公桌,身體後靠,在他桌子上放著好幾條軟中華,他拿過一包煙,心情煩躁的抽出點了一根,旋即看向靜姨。


    “其實青海你就不應該來。”


    宋景河把煙送入嘴中,然後眼神陰冷的看著靜姨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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