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元用的是6號主線,掛了活餌後,直接下杆。


    他們停船的地方有很多礁石,這種區域沒有什麽巨物,魚探探出這裏的魚也不少,剛好適合垂釣。


    下杆不到五分鍾,魚竿突然往下一沉,米元立即就跳了起來。


    迅速的揚竿刺魚,可是他發現手感不對,想象中的掙紮並沒有。


    他試探的快速收線,當他看到離水而出的麵包蟹時,臉上的表情精彩了。


    麵包蟹味道其實一般,它的藥用價值更高。


    隻是他不懂,為何大白天這家夥不在沙子裏睡覺,出來搶他活餌幹嘛。


    他沒有想到,第一杆沒有釣到魚,直接被螃蟹夾了。


    他不知道怎麽把麵包蟹從鉤上解下來,隻能求助。


    “卡拉米,快幫我一下!”


    卡拉米迅速過來,聽他這聲音,還以為釣到什麽巨物。


    結果看到麵包蟹的大鉗子死死夾著魚鉤時,直接笑的前仰後合。


    他這一笑,米元的臉色更難看的,盯著麵包蟹一直逼逼叨叨的嘴開罵。


    “你都要進蒸籠了,嘴還這麽碎!”


    “呦!你還敢頂嘴,你竟然還罵我!”


    “我這暴脾氣,一會兒就把你吃掉。”


    卡拉米第一次見米元這麽調皮,徹底笑不活了。


    “你還能和它溝通,它說的什麽你還能聽懂?”


    “當然,你看它嘴多碎,明明在挑釁我!”


    卡拉米此時已經上前,接過麵包蟹,直接放在了甲板上。


    麵包蟹有了支撐點,直接鬆開了鉗子,卡拉米順勢又抓起了它。


    “讓你嘴碎,罵米,我這就給你蒸了!”


    說完,卡拉米顫抖著雙肩,‘哈哈哈’的笑聲不斷,直接下了船艙。


    米元這個委屈,遇到了隻罵罵咧咧的螃蟹,還浪費了他一個魚餌。


    接下來釣上來的海物更讓米元無語,魚是一條沒有。


    螃蟹,龍蝦,魷魚是一樣不少。


    他就像陷入了怪圈,徹底把卡拉米給笑瘋了。


    還好卡拉米做飯的速度夠快,罵罵咧咧的麵包蟹出鍋,兩人就在甲板上享受第一次出海的午餐。


    與此同時,ard的高管們,早已忘記已經進入了午休時間。


    咖啡早已涼掉,他們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喝了兩口,後麵就被精彩的ppt吸引。


    整整三個小時,張康揚拿出數據分析,深深的勾起了他們心中的貪念。


    歐洲整體經濟的不景氣,2015第一和第二季度的報表,與2014同比雖然不是大幅度下降,但也下降了很多。


    他們恐懼經濟危機的到來,一直尋求著更好的發展機會。


    而且近年收視率也一直在不斷的下降,很多年青人不是沉迷於遊戲,就是在網上追劇。


    這讓他們的危機感更強了,他們需要尋找新的藍海,創造更多的利益。


    大夏市場,是每個歐洲的商人都向往的。


    這些年大夏的高速發展,還有那十幾億基數的人口,哪怕一人隻拿出一元錢,那就是一億歐,這吸引力太大了。


    慕尼黑為何有錢,還不是那裏的四個圈,三角婁子,w不都賺的盆滿缽滿。


    而且隻出售網絡的轉播權,根本不影響於種央五套的合作。


    他們已經快坐不住了,餅看到了,但是這個餅能分多少,他們還不知。


    他們的反應張康揚怎會看不到,他知道魚開始咬鉤了。


    他需要等到魚把鉤和餌急不可待的一口吞下,才能揚竿刺魚。


    假意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鍾,十分歉意的說。


    “尊敬的各位先生女士,是我一時忘形忽略了時間。”


    “這個項目我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我很期待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我會在漢堡停留三天,等你們的最終決定。”


    “在我們大夏有一句話,生意不在仁義在,我在對麵的酒店預定了位置,現在已經是午休時間,我是否有幸請各位共進午餐?”


    一眾老外徹底emo了,這個東方人,為何不按套路出牌?


    這tm跟澡都洗好了,大姨媽來訪。


    鼻子癢想打噴嚏,張了半天嘴都打不出來有什麽區別?


    為了保持風度,為了能得到更好的收益,這群大佬隻能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憋迴去。


    ard的ceo隻得起身,十分有風度的說:


    “我很喜歡大夏的文化,既然你已經預定好了,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張先生破費了。”


    聽到對方的話,張康揚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剩下才是最關鍵的,價格。


    對這點他更有信心,他的籌碼是對方根本無法拒絕的。


    北海上,米元試探的問:“這裏是有金槍魚和三文魚嗎?”


    “有的,不過需要繼續往北航行,在挪威的海域多些。”


    “真的!”米元的眼睛亮了,“那我們可以過去嗎?”


    “哈哈,看來你還是沒有放棄過釣巨物,那我們這就出發?”


    “當然,我很期待吃上自己釣的金槍魚!”


    帆船發動,他們前往了更遠的海域。


    當晚,米元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夜釣。


    他們還遇到了三文魚群,米元徹底釣嗨了,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連杆,什麽叫下杆就有魚。


    不過他在釣上第三條的時候,就發現卡拉米又中巨物了。


    “卡拉米,該死的,你釣了什麽?有多重?”


    “哈哈,這手感很像金槍魚,至少有一百多斤吧!”


    “這是為什麽,同樣的餌,為何我釣不到?”


    “我可以讓你過過手癮,你可以用我的魚竿溜溜魚!”


    “不,我一定要自己中巨物!”


    給三文魚放了血,米元換好餌繼續釣。


    晚上釣到很晚,直到魚群散去,米元也沒有釣上金槍魚。


    卡拉米卻釣了兩條,雖然不是大西洋的藍鰭金槍魚,但也是極少的長鰭金槍魚和大眼金槍魚。


    兩條都有150斤以上,讓他羨慕的要死。


    第一次在海上過夜,聽著海浪聲,還有晃晃悠悠的小船,就像兒時躺在搖籃中一般。


    這一次的海釣,他們足足在海上過了兩夜,才返航。


    這次的魚獲很不錯,足夠他們吃上很久。


    船上有個小型的製冷藏,兩條金槍魚,20幾條三文魚放進去,就再也裝不下別的了。


    活水艙也裝了很多鱸魚,鯡魚,石斑,鱈魚等。


    卡拉米十分得意的說:“如果我去做漁民,每次出海必爆倉!”


    米元送了他個衛生球,暗下決心,一定要學好釣魚之術,不讓卡拉米再有嘚瑟的機會。


    由於他們一直在海上,手機是沒有信號的。


    張康揚順利拿下德甲的網絡直播權後,第一時間趕到多特,他見到了瓦爾茨。


    與多特的合作進行的很順利,當得知米元的肖像權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時候。


    張康揚就提出想見見米元,與米元的經紀人談一下進一步的合作。


    對於這個要求,瓦爾茨當然會配合。


    可是米元和卡拉米的電話都打不通,去家裏找也沒有人。


    瓦爾茨沒有辦法,就聯係了斯特魯斯。


    斯特魯斯一聽,找不到米元和卡拉米後,頓時也急了。


    直接從柏林往多特趕,一路上電話都快打爆了。


    眾人足足找了一天,當晚7點多,終於打通了卡米拉的電話。


    斯特魯斯再也沒有紳士的風度,電話接通後,就瘋狂的輸出。


    幾分鍾後,“該死的,你們到底去哪裏了,我差一點要報警了!”


    “很抱歉,斯特魯斯先生,米這是賽季開始前的最後一個假期,我們出海了!”


    “噢!該死的,衛星電話,你必須準備個衛星電話!”


    “你們在哪個碼頭進港?我這就過去!”


    “威廉港!”


    “好,給我等著!”


    看到卡拉米的臉色有些難看,米元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抱歉,我會和斯特魯斯解釋的,是我想出來散散心。”


    卡拉米扭頭看著米元一臉愧疚的樣子,沒憋住,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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