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韌熙終於帶著所有的希望迴來。結果,他剛跑到城門下的時候,福九就站在城樓上,指著他:“給我綁起來!”


    立時,不等別人說什麽,薛冰竟然起身直接從城樓上跳了下去,嚇了福九一跳。趕緊趴牆上看哥哥摔壞沒。


    結果薛冰的輕功真不是蓋的,竟然一下子落到了蕭韌熙的馬上,一下子將他從馬上撲了下來,底下打了兩個滾,薛冰將蕭韌熙騎在身下,掄起拳頭就是一頓暴揍。


    蕭韌熙一邊護著腦袋,一邊四處躲閃薛冰的拳頭:“七哥!別打了!我是冤枉的!”


    “氣死老祖!我讓你說冤枉!休妻棄子,你個畜生!當初我就應該把你打死,免得害死我妹妹!賣國投遞,辱沒祖宗,你還敢說冤枉?!”


    薛冰的拳頭真不是蓋的,這次又是用了全力,立時蕭韌熙就被他打的嗷嗷叫。


    福九看見了,趕緊大聲喊:“快!攔住七少爺!別打了!哥,你快住手!”


    薛英卻走過去,冷冷的看著下麵的一切,將福九往後輕扯:“打!這樣的東西就應該直接在這打死!”


    “對!打死他!”薛文在旁邊直蹦高,“打死了哥給你找個更好的!七哥,用力!打他臉!讓他四處招搖撞騙!打死他!”


    風祭夜也趴在城牆上看熱鬧,不但如此還幸災樂禍的大聲喊:“打啊,打啊!打死了他,我娶福九!”


    瑤塵受不了的一抹額頭,上去給了風祭夜一腳,沒好氣的罵道:“真打死了他,小九非得和你拚命!來人,去,勸住七少爺!別把人打壞了!”


    立時,屬下趕緊傳令把薛冰拉開。


    等士兵衝上去拉薛冰的時候,蕭韌熙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福九遠遠看著,真是又生氣又心疼,跺著腳說道:“讓你不聽話,偷偷的跑去敵營,挨了打,我是絕對不會心疼的!”


    饒是如此說,福九還是很想念蕭韌熙,心裏又心疼,扶著秀兒趕緊就往下走。


    薛鋒等人看妹妹下去了,也都跟著走了下來。


    蕭韌熙雖然被胖揍了一頓,但是下麵的士兵還是聽從帥令的直接將他捆個結實,一點都沒有防水,弄的他胳膊生疼。


    福九走下來看到蕭韌熙嘴角都被打出血了,本來一肚子的怨念立時化成了心疼了,轉身對旁邊還在生氣的薛冰說道:“哥,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你看,都打出血了!”


    “這還重?”薛冰不解恨的瞪著蕭韌熙,“我就應該一槍紮死這個小畜生!哼!”


    福九嘟起小嘴,“好好的,幹嘛說這麽惡毒的話!他死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上哪找爹去!”


    說著,福九從袖口裏拿出秀帕走過去,輕輕給蕭韌熙擦嘴。


    蕭韌熙看見福九給自己溫柔的擦拭,眼裏滿是心疼,立時傻傻、憨憨的笑道:“小九,你原諒我了?我好想你!”


    “我才沒有原諒你!”說著,福九故意用力的一使勁,立時蕭韌熙疼的嘶啞一咧嘴。


    “你自己竟然敢偷偷的跑去敵營做內應,而且事先還誰也不告訴?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急死了,老祖直接就急得暈了過去!還好這次是什麽事都沒有,要是你真的被蘇緹直接殺了,你告訴我,我和孩子怎麽辦?家裏的爹娘和爺爺又要怎麽辦?蕭韌熙,我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這次,你休想再想糊弄過去!我肯定不會饒過你!”


    說著,福九又想起這段時間的焦慮和痛苦,擔驚和受怕,立時覺得自己絕對不能這麽輕易繞過蕭韌熙。


    “小九!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怎麽懲罰我都可以,但是你別生氣好不好?你生氣了,我就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小九——”


    蕭韌熙說著,竟然臭不要臉的在福九的小臉上蹭了一下,簡直是讓周圍都看不下去。


    薛文尤其受不了,一步跨過去,將小九攬到自己身後,上去一腳又將蕭韌熙踢了出去,指著被踢倒在地的蕭韌熙大聲罵道:“畜生!老祖都被你氣死了!你還敢說這樣無恥的話?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死了,我們薛家也都不會饒過你!不殺了你,簡直難解我心頭之恨!”


    說著,薛文抽出匕首就要朝著蕭韌熙比劃過去。


    福九這次是真的嚇著了,趕緊伸出手大聲說:“哥,住手!別傷害他!”


    “傷定了!”


    說著,薛文竟然將蕭韌熙騎在身下,高舉匕首就要落下。


    薛鋒卻快速的衝過去,一把將薛文的手抓住,將匕首順勢搶了下來,“夠了!”


    “二哥!我要給老祖報仇!你別攔著我!”薛文充滿憤恨的迴頭看薛鋒。


    “老祖他……”薛鋒剛要說,卻又停住了,轉頭去看後麵的福九。


    福九點了點頭。


    “老祖他沒事!你起來吧!”說著,薛鋒一把將薛文從蕭韌熙身上拉起來。


    “什麽沒事?老祖的靈堂還擺在那呢!鴛鴦姐姐都偷偷的哭暈過去好幾次了!”說到這些,薛文心裏對蕭韌熙的恨就多幾分,連看他的眼神都充滿殺意。


    “我說沒事就沒事,老祖他……”


    薛鋒剛要說話,忽然身後傳來大片的驚恐聲,然後就是出奇的安靜。


    薛鋒和福九等人立時轉身。連地上的蕭韌熙都從空隙處往後看。


    隻見,遠處尹思濃正推著一個奇怪的帶輪的車子緩緩走了過來。車上坐著一位正在捋胡子的老頭,不是老祖薛鼎天是誰?


    除了薛鋒和福九等人,所有人都愣住了。薛冰還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沒錯!一點錯都沒有,那熟悉的帶著睿智的眼神,那長長的胡子,花白的頭發,還有那走到哪裏都帶著的傲氣鐵骨,不是薛鼎天是誰?


    薛忠呆呆的指著薛鼎天,好半天才喃喃的說道:“老祖?!怎麽是老祖?”


    薛冰卻第一個反應過來,什麽也不顧了衝過所有人,一下子就跑了過去,跪下薛鼎天麵前,將他緊緊抱住,大聲就哭了出來,“老祖!您是不是太想我們了?人都死了,英靈還不散?!您放心,我一定會殺了蘇緹給您報仇,蕭韌熙這王八蛋也迴來了,我還是要殺了他的!老祖啊!孫兒不孝啊,讓您不能升天!都是我們的錯啊,老祖!——”


    薛冰也不管是什麽了,人也好,鬼也罷,隻要能留住自己最愛的老祖,就是讓他減壽都行。


    薛鼎天一看自己的寶貝孫兒竟然哭的如此情真意切,不由得也是心裏難受,老淚就掉下來了,摸著薛冰的頭老邁的罵道:“你個小犢子,盼著老祖死呢?告訴你,老祖啊,硬實著呢!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老祖啊,還等著看你們都娶妻生子呢?老天爺還不想要老祖的命,老祖啊,還等著百歲的時候,百子千孫的給老祖過大壽呢!”


    薛英一聽老祖說這話,立時就明白了,這一定都是老祖和福九定下來的計劃。


    一下子感覺心裏的某塊石頭就掉在了地上,將自己狠狠的砸了一下。


    他和弟弟們都趕緊過去,一起跪在薛鼎天的麵前,心裏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也不管身上滿是鮮血和塵埃,頭叩在地上,哭著就都不起身了。


    立時,周圍所有的戰將和士兵也都跪拜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一時間,哭聲震天,場麵簡直讓人看不下去。


    小九也偷偷的抹眼淚,走到蕭韌熙身邊,用小腳踢了他一下,小聲說道:“你看看你幹的好事!讓老祖傷心,讓哥哥們難過!爹也是一下子白了好多頭發,我看你要怎麽辦?”


    蕭韌熙立時可憐兮兮的抬起頭,小聲說道:“媳婦,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現在想起媳婦了,你偷跑到北昭的時候怎麽沒想到媳婦!”


    想到這,福九忽然覺得心裏很氣,微微側著低下身子,伸手在蕭韌熙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蕭韌熙立時疼的一咧嘴,卻沒敢出一點聲音。


    薛鼎天哭了一會,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拍拍薛冰的頭,:“好了,好了!老祖沒死,你們還哭什麽啊!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難道你們還真等著給老祖披麻戴孝呢?都起來吧!”


    薛冰聽薛鼎天這麽說,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抬起頭,用滿是血痕的手小心的摸了摸老祖的臉,最後還扯了一把老祖的胡子,弄的薛鼎天氣得上去就拍了他一巴掌。


    “沒大沒小!還敢抓老祖的胡子!”


    薛冰卻絲毫也不在意,轉過頭笑著對身後的兄弟們說道:“真的!是真的!老祖真的還活著呢!”


    其他人看見了都無奈的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孩子們都起來吧!”


    下麵的人立時都站了起來,大家都在彼此笑著,此時的感覺好像過年了一樣,幸福的直冒泡。


    福九看大家都站了起來,低下頭看著被捆的和粽子似的,瞪了他一眼,低頭就要將他扶起來。


    “他不行!”薛鼎天忽然指著蕭韌熙大聲說道。


    福九一愣,轉頭去看老祖,手一鬆,蕭韌熙又趴下了。


    薛鼎天被尹思濃推著就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蕭韌熙,忽然狠狠的先瞪了一眼,然後伸手指著他說道:“小東西,你也有今天啊?沒氣死我,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蕭韌熙立時搖頭,“沒有!老祖,後麵的事我完全沒想到!讓您老人家傷心,原本不是我的本意,我……”


    “你閉嘴!”薛鼎天一點也不想聽蕭韌熙解釋,“你這個小兔崽子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小時候你就敢忽悠皇上,學了多少年的書,以為你已經有點長進了。沒想到你簡直就是變本加厲。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沙場,是百萬人生死存亡的地方。你卻敢一個人跑到敵營去玩貓膩?我問你,你心裏到底有沒有你媳婦?有沒有他肚裏的孩子?有沒有你的爹娘?說起這些,我恨得想馬上揍死你!”


    說著,薛鼎天生氣的拍了拍兩邊的扶手。


    蕭韌熙聽薛鼎天如此說,立時不說話了,低著腦袋,滿臉的愧疚。


    “行!你不是有主意嗎?這次我要是不讓你吃點苦果子,我老頭子就白活這麽多年了!”說著,老太爺轉身看向身邊的薛鋒,“老二,你去,找蕭舒雲,把我寫的休書送過去!告訴他,我們小九不要他了,蕭家和薛家這門親事不算了!”


    蕭韌熙一聽,一下子都嚇傻了。


    在地上一頓翻滾的勉強跪了起來,“老祖,我錯了!您不能這麽做啊!小九肚子裏還有我兒子呢!老祖,您要怎麽處置我都行,就是別拆散我們,我求求您了!”


    說著,蕭韌熙沒命的在地上磕頭,用力之大,很快腦袋上就磕出了血痕。


    福九也嚇了一跳,捧著眼看要掉下來的肚子,著急的看著老祖說道:“老祖,我知道漂亮哥哥這次真的是做的太過分了。您要怎麽收拾他都行,可是,讓我休了他不行!我不要!”


    薛鼎天一聽,立時氣得胡子直翹,指著福九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你,你個小丫頭。你忘了你當時哭成什麽樣了!你忘了老祖當時要被他氣死了?你就是太善良,被他哭兩聲,求兩句,就饒了他。老祖告訴你,就男人的話,你全都別信!那都是騙媳婦的!一轉身,他們就全忘了!下次還會犯。而且,就你選的那個蕭韌熙,還是各種極品。你這次原諒他,下次他就會變本加厲,萬一下次他背著你弄出來一個小妾可怎麽辦啊?不行,休!必須休了他!”


    蕭韌熙這次是真的嚇壞了,跪著蹭到薛鼎天跟前:“老祖,我這一切雖然沒有跟你們商量,很是可惡,更是該罰。但是要說我對福九的心,別說小妾,就是別的女人我都不曾多看一眼!——”


    “胡說!”薛鼎天厲聲打斷,指著蕭韌熙說道:“當著我的麵你還撒謊!就這幾天,你說,你和北昭那個母老虎蘇青勉是不是天天眼瞪眼來著?還說什麽從來沒多看過!哼!小九,休了他,趕緊休了他!”


    福九一聽,這現在薛鼎天擺明了就是不講理,無論蕭韌熙說什麽,他老人家都能給頂迴去,而且說道最後還是寫休書。


    福九歎口氣,扶著肚子走過去,站在老祖麵前說道:“老祖,您說吧,要怎麽樣,才不讓我和漂亮哥哥分開?”


    蕭韌熙一聽,立時覺得還是媳婦問的對,也不說什麽了,瞪著眼睛充滿希望的看著薛鼎天。


    老太爺一看,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立時捋著胡子故作深沉,卻十分狡詐的看著兩個人。良久,才緩緩說道:“要想我原諒這個小混蛋也不是不可以!”


    福九就知道是這樣的,暗暗的無奈搖搖頭,蕭韌熙卻像是看到了什麽希望一樣,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盯著薛鼎天不放。


    “嗯,看在你這個小混蛋也還有點誠心的份上!老祖就寬宏大量的給你一條活路!”薛鼎天慢悠悠的說道。


    周圍連瑤塵等人都好奇的看著薛鼎天,很好奇這個稀奇古怪的老太爺到底能出什麽樣的難題給蕭韌熙。


    薛鼎天看了看福九和蕭韌熙,緩緩說道:“其實老太爺我的要求也不是太難。我隻要求,你和福九生的第一個女兒過繼到薛家的名下,”然後周圍瞅了瞅,指了指薛鋒:“就放在老二的名下吧!當我薛家的第五代小孫女!”


    薛鼎天樂嗬嗬的說完了,周圍寂靜聲一片。


    蕭韌熙發射性的就開始要腦袋,緊緊的盯著薛鼎天好像和看見什麽兇神惡煞似的。女兒啊,那是親生的女兒,怎麽能過繼到別人的名下!


    福九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薛鼎天,“老祖,您怎麽想到這樣的要求!那是蕭家的骨肉,怎麽能過繼到咱們家的名下?!不行!那絕對不行!那是奪人家的孩子!別說漂亮哥哥了,就是我都不能同意!您還是想個別的辦法吧!”


    “有什麽不行的?”薛鼎天老太爺又發火了,一拍扶手大聲說道:“我也不是要他蕭家的長子長孫,不過是小孫女過繼到我薛家的名下,有什麽不可以!再說了,我就是留在身邊看著長大,也不是讓她不見你們,有什麽不可以的?我說可以就是可以!”


    “您現在說可以,到時候您就變卦了,誰也不讓碰,我是知道的!”福九一點也不放鬆的說道,“再說了,這麽大的事我們兩個怎麽能做的了主?這是蕭家的血脈,爺爺不同意的話我們說了也沒用!”


    說著,福九走過去拉著蕭韌熙起來,就要給他解開繩索。老祖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韌熙還是有點發蒙,但是看見媳婦來攙扶自己,反射性的就站了起來。


    “你給我跪下!我讓你站起來了嗎?”薛鼎天眼睛一瞪,蕭韌熙又跪下了。


    薛鋒看了看薛英,哥兩個也都覺得老太爺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但是他們兩個卻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能用眼睛給瑤塵使眼色。


    瑤塵有點無奈,撓了撓眼睛,小心湊過來說道:“老太爺……”


    “閉嘴!你們都閉嘴!”薛老太爺搖著指頭指了一圈周圍,看完所有人,然後老頭就癟癟嘴的哭了,“我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你們一定是以為我老頭子倚老賣老的在這不講理,可是你們怎麽不想想老頭子我為什麽這樣想?我都八十多歲了,又是剛死過一次的人,我算是看出來了,照著薛家這殺人的速度,你們哥八個還是給我生不出來寶貝閨女。再過幾年,我就九十了,能不能喝上那杯壽酒還不知道呢,我還有幾年等你們給我生孫女啊?萬一老頭子等不到那一天,你們是不是讓我死不瞑目啊?都說有子是福,可是你們看看你們這麽多的小子,最後不還是要靠我們小九!陽太盛則易折,薛家隻要沒有閨女,我就算是死了,也是死不瞑目!”


    說到這,老太爺竟然自己傷起心來,大哭不止。


    正在這時,遠處忽然快速的跑過來幾個人。


    “爹?是爹嗎?是不是老太爺?”


    金羽西帶著三娘和五娘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金羽西跑到跟前,跑到跟前一看竟然真的是薛鼎天,立時忍不住的就跪在了老人的腳下,扯著老人的手大哭道:“爹,您真是!這是要兒子媳婦的命啊!您老人家怎麽忍心讓我們受這種苦!您真是嚇死媳婦了!還好,您沒事!您可千萬不能有事!”


    薛鼎天低頭看著金羽西,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周圍的人哭著說道:“我呀還不如死了呢!免得讓這些不聽話的孩子們氣死我!我就是活太久了,礙你們眼了!”


    金羽西一聽這話,立時轉頭淩厲的看著周圍眾人,聲色嚴厲的問道:“誰惹老太爺不高興了?自己說!”


    所有人立時搖頭。


    薛鼎天卻拉了拉金羽西的手,伸出手指遙遙指了指蕭韌熙,特別委屈的說道:“他!”


    金羽西立時柳眉倒豎,看見蕭韌熙就如同看見仇敵一樣,猛然站起身,抽出薛英身側的寶劍,就朝著蕭韌熙走了過去。


    敷就嚇得趕緊將蕭韌熙伸手攔住,“二奶奶!這次真的不是我漂亮哥哥的事,老祖不講理,要搶我們的女兒!”


    “小九!你躲開!讓我殺了這個小畜生,免得禍害蒼生!隻要他死了,你就隻有了。二奶奶就是養你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金羽西咬著牙縫說道。


    福九一陣搖頭,“二奶奶,這次真的是老祖不講理,他說要把我們生的第一個女兒過繼給薛家!你說,這不是老祖無理取鬧是什麽?”


    金羽西一聽,立時愣住了,轉過頭疑惑的看著薛鼎天:“爹,是這樣嗎?”


    薛鼎天立時一揚頭,哼了一聲:“有什麽不可以的!他們兩個這麽年輕就有了第一個,那再生幾個還不行?!丫頭兒子的那放我這養一個有什麽不行噠?!我也沒說以後就不許別人看!那再說了,放我這養什麽沒有,不比他們自己兩口子養孩子好啊?我都養了多少個了!嗯!”


    說完,老人家誰也不看,撅著胡子生氣。


    金羽西是真真的沒招了,但是無論如何,老爺子到底是沒出事,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開眼,比什麽都高興的事。轉過頭,金羽西笑著拉著福九的手,小聲數道:“小九,你看今天老天爺又迴來了,你就順著他點,哄他一個開心。等迴頭咱們迴家了,老祖就忘了這事了。到時候,你們該怎麽著就怎麽著,隻是今天順著他心意點!”


    福九立時搖頭,“迴家老祖也絕不會忘了這事,我知道!”


    薛鼎天在那邊雖然聽不到福九和金羽西說什麽,但是看見福九搖頭,立時就大聲喊道:“來人!寫休書!趕緊把蕭韌熙給我休了!”


    蕭韌熙都快哭了,瞅著媳婦就搖腦袋,至於到底是不想放棄孩子還是放棄自己,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後來,福九實在是被折騰的沒招了,大聲喊了一句:“好啦!老祖!您別鬧了!這外麵的事還沒折騰完呢!”


    “那你是答應了?”薛老太爺立時大喜過望。


    “我沒答應!”說著,福九一陣煩亂,跺著腳拉著蕭韌熙的胳膊往後麵走,“誒呀,不管了!老祖,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我是管不了了!但是,漂亮哥哥休夫這事就是不行!我不答應!”


    薛鼎天看福九竟然走了,隻管在後麵喊:“這事我就當你答應了,要不迴頭我還收拾這個臭小子!”


    福九邊拉著蕭韌熙往迴走邊掐他:“你看看你惹得禍,咱們女兒都沒有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背著我去亂闖禍!”


    蕭韌熙立時哈哈哈一笑,小聲貼著福九耳邊說道:“以後咱們不生女兒不就是了!到時候就是老祖瞎著急了!”


    福九一聽,皺眉看著他:“你怎麽和老祖一樣出的都是餿主意呢!”


    正說話的功夫,踏文忽然跑了來:“爺,那邊蘇姑娘好像有點麻煩。下麵有人要不服管,公主讓我迴來說一聲,見麵時間提前!”


    福九一聽,根本就不用蕭韌熙說道:“馬上傳令,我要親自去!現在就去!”


    ------題外話------


    話說,親們,醉貓的新文《玲瓏嫡女之謀嫁太子妃》你們看了沒有?為什麽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等你們呢!小心我一會睡著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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