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蘿爾呆毛一閃,一道藍光擊中了金屬平台,切斷了魔力供給,


    下一秒,克雷登斯的時間開始運轉,他又開始唿吸了。


    “艾蘿爾,他……是因為沉眠時間太久,出問題了嗎?”


    阿不福思心憂不已,哪怕他和自己這個兒子呆在一起的時間極其有限,但畢竟血脈相連,一個老父親擔憂的心是遮掩不住的。


    “不,爺爺,他沒事。隻是沒睡醒罷了。”


    呆毛再次轉動,“清醒光線”射中克雷登斯,他立刻睜開了眼睛,倒抽了一口涼氣——


    “嗬————”


    “納吉尼?怎麽了,是這個時間靜止裝置出問題了嗎?”


    克雷登斯坐起身,渾身僵硬,


    “這位老先生和小姑娘是你帶來的朋友嗎?傻姑娘!都和你說了,我現在已經控製不住體內的默默然了,跟我在一起很危險!快走,快走!”


    納吉尼眼角濕潤,撲上去抱住了克雷登斯,嗚咽著,無法言語。


    阿不福思聲音略微顫抖,


    “奧睿利烏斯,是我啊!”


    克雷登斯越過納吉尼的肩膀,仔細端詳阿不福思。


    雖然已經老成這個樣子,克雷登斯還是在那張老臉上看出了自己父親的樣子。


    “父親?”


    克雷登斯眨了眨眼睛,


    “你怎麽老成這樣了?”


    阿不福思踉蹌著上前,將克雷登斯和納吉尼一起抱進懷裏,


    “已經過去六十年了啊,孩子!”


    克雷登斯將納吉尼和自己父親推開,


    “時間過去多久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們趕緊走,留我在這裏自生自滅!我感覺我快壓不住了……”


    “你好,克雷登斯叔叔,我是艾蘿爾,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克雷登斯看向艾蘿爾,一頭問號——


    如果過去了六十年,那這個小土豆顯然自己是沒見過的,可她卻叫自己叔叔?


    不過這姑娘是跟著自己父親來的,那麽顯然不是什麽壞人,至於她到底是誰根本不重要。


    “你問吧。”


    “我想問你,如果你能活下去,但是將失去默默然的力量,你願意嗎?”


    克雷登斯點點頭,


    “當然,我當然願意,”


    被痛苦折磨了一輩子的克雷登斯,情緒已經相當穩定,不愧是能夠以默然者身份活到二十幾歲的狠人,


    “那力量對我無用,如果能用默默然的力量換取平靜的生活,那為什麽不呢?”


    克雷登斯看向納吉尼,輕輕的撫了撫她的秀發,


    隻是強如阿不思伯父,都沒辦法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這小土豆這麽問,難不成她有辦法?


    別逗了,他是沉眠了六十年沒錯,


    可是在他本人看來,隻是入睡了幾秒鍾罷了,所以他的腦子並沒有睡壞。


    “那就好。”


    艾蘿爾上前兩步,一隻手放在了克雷登斯的身上。


    在三人詫異的目光裏,一絲一絲黑色的物質從克雷登斯的身上溢出,如煙霧,如焦油,


    艾蘿爾編織的速度在加快,默默然凝聚的速度也在加快,


    不一會兒,黑色煙霧就聚集成了一大團,直徑差不多有三米多。


    克雷登斯喘著粗氣,震驚莫名。


    原本被強行剝離出來,應該十分狂暴的默默然,此刻就像無害的煙雲,在半空中緩緩的飄蕩。


    克雷登斯感覺自己輕鬆極了,再也沒有那種整個人要爆炸開來的痛苦,


    雖然他還感覺有些虛弱,渾身提不起勁來,但很顯然,默默然被眼前的小女孩輕描淡寫的給剝離了出去。


    “艾蘿爾,成功了嗎?”


    阿不福思問道。


    艾蘿爾點點頭,


    “成功了,克雷登斯叔叔已經無大礙了。”


    艾蘿爾把手伸進了默默然的黑霧中,


    這個動作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然而下一刻,那一大團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黑霧,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縮小,


    隻不過兩三秒,便徹底消失無蹤了。


    艾蘿爾拍了拍手,


    “打完收工!”


    她解決了困擾了巫師界上千年的難題,


    可過程卻像路過家裏的餐桌時,隨意的拿起桌上的牛角包,三兩口就解決掉了一樣。


    輕鬆的不像話——


    艾蘿爾自然有自己的邏輯:


    在外人麵前,那肯定是要儀式感拉滿,讓人不明覺厲;


    可在自己人麵前,整那些花裏胡哨的幹什麽?能四點半就下班的,為什麽要拖到九點半?


    還指望騙些加班工資不成?


    ……


    ……


    西弗勒斯·斯內普再次從校長室裏出來。


    現在的艾蘿爾·韋斯萊明顯不對勁,


    可是該死的鄧布利多卻完全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貓頭鷹現在的狀態斯內普有兩個猜測,


    第一,被人下了奪魂咒,很顯然,這個和艾蘿爾·韋斯萊最近的反常舉動十分吻合,


    但是斯內普實在想不到動機——控製貓頭鷹圖個什麽呢?


    圖她飯量大,圖她愛酗酒?


    第二,傳聞中動物有時候會在臨死前離開自己的巢穴,找一個地方靜靜死去,


    若這個猜測是真的,那她一天到晚板著個臉,是已經油盡燈枯到連表情管理都沒辦法做了嗎?


    不管是哪個,斯內普都需要找到艾蘿爾,當麵把事情搞清楚!


    晚飯時間,艾蘿爾依然沒有出現在禮堂。


    斯內普眉毛擰成了麻花,


    他匆匆結束用餐,鐵青著臉離開禮堂,向著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


    “哈利,你看到了嗎?斯內普是怎麽了?他的臉色太嚇人了。”


    哈利迴答羅恩,


    “不知道,看起來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羅恩使勁撓了撓頭,


    “糟糕了,我們明天早上就是魔藥課,真希望他的壞心情不要帶到明天去。”


    弗雷德從桌子那頭扔了一塊已經塗抹好果醬的吐司過來,正好落在羅恩的餐盤裏。


    “嘿,羅恩!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斯內普能夠心情愉悅嗎?”


    羅恩也不嫌棄弗雷德下午去球場練球沒洗的髒手碰過的吐司,直接塞進了嘴裏,含糊的說道,


    “要是平常時候,我當然希望斯內普的心情糟糕,越糟越好……”


    然而吐司這種東西是很難一口悶的,羅恩此時就陷入了窘境——咽不下吐不出,全靠口水慢慢磨……


    所以羅恩沒能說出下半句話——“但是明天我們有他的課,要是他心情不好,會在課堂上折磨哈利的。”


    實際上,自從莉莉的幽靈迴來後,斯內普基本上不在課堂上針對哈利·波特了,相反的,扣分重災區移到了羅恩的頭上。


    雙子可不會給羅恩把話說完的機會,今晚的行動,要是敗露被抓了,有羅恩這句話,他們就有了一個擋箭牌——至少媽媽的吼叫信不會隻針對他們兩個人。


    弗雷德笑了笑,和喬治對視一眼:“好了,我們知道你的願望了——不就是讓斯內普的心情越糟越好嗎?作為你的哥哥,我們會滿足你這個小小的願望的。”


    說完,兄弟倆完全不顧瞪著眼睛“嗚嗚”發聲的小弟弟,徑直離開了禮堂。


    羅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將那塊吐司搞定,


    轉頭對哈利抱怨道:“那個傳說是真的——沒人能在半分鍾內將一塊全麥吐司一口吞下!下次我再也不這麽幹了!”


    可下一刻,他怔住了,


    “哈利……剛才弗雷德他們是不是說要讓斯內普的心情變糟?”


    哈利點點頭,又拍了拍羅恩的肩膀,


    “羅恩,我想你現在應該追上弗雷德他們,把話講清楚,否則你就要祈禱他們不要被教授們抓住了。”


    在一旁的金妮接上了哈利的話茬,


    “沒錯,要是你再接一封吼叫信,那在咱們家就沒有人可以再追上你的紀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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