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路顧澤隻是一揮手,肖文羽身上濕透的衣物瞬間變得煥然一新。


    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他倒是忘記還有清潔的術法了,又在大師姐麵前出糗,單相思可真難啊。


    “迴路長老,魔修從背後將我們擊暈,未見全貌,隻是…”


    “何必遮遮掩掩,明說就是”路顧澤平淡道。


    “一人是臭名昭著的魔豬,他的聲音弟子不會聽錯,曾和他有過一麵之緣,僥幸沒有被他發現藏身地”


    “他該是到合體期了,看著老實,論狡猾沒人比得過他”路顧澤並不意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另一人呢”


    “弟子不知,隻是眾師弟師妹的…”


    “魂魄盡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路顧澤剛說完,手掌拍上了肖文羽的肩頭,手心吸力暴漲,一滴渾圓如墨的精華被析出肖文羽的身體,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墨滴剛接觸到地麵上的雜草,“呲呲”的可怖腐蝕聲傳來,嚇得肖文羽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路長老,這是?”


    “你可以問問除了我們兩人之外的,局外人”路顧澤將肖文羽護在身後,轉頭看向了靠坐在石壁上的柏友安。


    柏友安沒有反應,似乎在經過黃詩馨妖力的治愈之後還沒有蘇醒。


    “路長老,他…不是還沒醒過來嗎”


    “能食人魂魄,為何會沒有藏身、寄生在活人身上的本事呢,本來我還不願意懷疑,但你肩頭的毒,才是關鍵”路顧澤掌中靈氣匯聚,一巴掌拍向了柏友安的位置。


    路顧澤並沒有留手,所以這一巴掌確是實實在在的合體期威能!


    就在攻擊即將落在柏友安麵門上的時候,“柏友安”連忙睜眼,撲向了側邊,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次攻擊。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柏友安原本的位置上,石壁已經被穿透了幾十米深,肉眼可見,山石中被擊碎成粉末的各種礦物碎屑翻飛,狂風席卷塵埃,完全掩蓋住了柏友安的蹤跡。


    “死老頭,你還真敢對你的好徒弟動手”


    塵埃散去,“柏友安”滾落在一旁,捂住流血的右手,怒罵道。


    路顧澤沒有大意,反手又是一掌靈力拍出,完全不給“柏友安”喘息的機會。


    “當真想讓你的好徒弟和我一起陪葬嗎!”


    “廢話太多了,多關心你自己就好,我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柏友安”現在的修為,能躲過第一掌已經算是路顧澤留有情麵了,自然不可能再躲過第二掌。


    一旁的肖文羽大氣不敢出,他從來沒有見過路長老如此兇殘的樣子,更何況是靈力全開的情況。


    “瘋子”“柏友安”暗罵一聲,不敢再有保留,身後棺材浮現,全力擋下了路顧澤竭盡全力的第二掌。


    “砰!”


    棺材徑直撞上了路顧澤的靈力掌,發出了沉悶的震響,氣浪甚至波及到了看戲的肖文羽,險些將他掀翻在地。


    “哢嚓”,棺材的表麵裂開了一道縫隙,一縷魔氣從中飄出,被路顧澤截獲。


    “離開這個孩子”


    “你不過煉虛,運氣也不如那頭豬好,能不能留下一條命,現在,我給你選擇”


    路顧澤的手掌微微用力,魔氣頓時被他捏碎,消散在了空氣裏。


    “嗬,大言不慚,別以為我沒有辦法,至少拉著你兩敗俱傷沒問題”


    “要不是找不到這麽好的軀體,老娘早就跟你玩命了”棺材緩緩打開,完全沒有放棄柏友安軀體的想法,無數墨綠色的觸手伸出,將柏友安的軀體保存在了自己的棺木之中。


    路顧澤歎了口氣,單手伸出,掌心向著棺材的方向壓去,“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


    棺材延伸出的墨綠色觸手在路顧澤的威壓下完全沒有辦法動彈,這不僅僅是大層次上的壓製,更是靈力純度的碾壓。


    掌心逐漸向下,墨綠色的觸手也在支離破碎的邊緣死死掙紮。


    兩人交手間的靈力濃厚程度,不,不如說是路顧澤的單方麵碾壓,戰局已經沒有了變數。


    靈力濃厚程度甚至達到了積水成雲的地步,五顏六色的靈霧光彩幾乎將兩人一棺材覆蓋,外圍的肖文羽已經變成了兩眼一抹黑的“瞎子”,貿然放出感知觀察的話,隻會被路顧澤無差別打擊。


    突然,緊閉的棺材蓋大開,貪婪地吸收著漂浮在空氣中的靈霧。


    有著靈霧加持,棺材看準時機,用現成的靈力打擊到了同一個點上,成功將路顧澤的威壓捅穿了一個小洞!


    …


    “前麵就不屬於旬陽城的範圍了,還以為路顧澤有多厲害呢,整整三次了,還是抓不住我”肉豬掂了掂肩上被捆緊的門老,大笑道。


    “喲,城邊這是哪家狗大戶啊,院子還蠻大的”


    肉豬有些膨脹,完全不怕被人發現,大搖大擺地飛過了“狗大戶”的上空。


    感知全開,掃描著地麵上的一切。


    “沒有強者,正好,老豬我也餓了,主人家盛情邀請,那我老豬蹭點飯食也是情有可原吧”


    “要是有飯後甜點就更好了”肉豬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狠色,色眯眯的眼神被臉頰兩側的肥肉擠兌得有些變形。


    還沒等他降落,一柄銀色的餐刀疾馳而來,伴隨著恐怖的破空聲刺穿了他臉頰上的肥肉,帶出了一片血水和豬油的混合物。


    “啊啊啊!誰幹的!”


    肉豬將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了自己的水桶腰上,急忙捂住了受傷的臉頰,怒吼道。


    可哪有偷襲還自報家門的道理,又是一柄餐刀飛過,割傷了他的手臂的同時,竟然硬生生攔腰斬斷了棺材給他的怠惰繩。


    失去怠惰繩的拉力,“撲通”一聲,昏迷的門老身軀徑直落入了院子中的水池,暫且算是被救了下來。


    肉豬也想搶奪門老,可那神出鬼沒的餐刀幾乎限製住了他的行動,隻要稍一動彈,餐刀立馬就會給予他慘痛的教訓和印記,讓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沒想到這座院子裏有這等強者,倒是他有些大意、失算了。


    “滾”


    隻是一個字,肉豬的身體就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渡…渡,渡,渡劫!”


    周遭的威壓剛剛傳出,肉豬直接被嚇到尿失禁,腦子一片空白,停滯在了半空中,甚至完全沒有逃跑的希望。


    “聽不懂人話?”


    “你怎樣旬蓬宗我不管,但你踏進了墨府的範圍”


    “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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