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的林墨笙,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個小帳篷裏,謝俞魚正坐在一旁。


    揉了揉自己發懵的小腦袋,坐起身問道“我睡了多久”


    林墨笙沙啞的聲音讓謝俞魚忍不住顫抖,“三天,醫生還說你可能蘇醒不過來,讓我擔心好久”謝俞魚忍不住雙手環抱住林墨笙纏滿繃帶的嬌小身軀。


    醫生說的話確實很保守,畢竟最後一次的傷口林墨笙沒有命令係統強製愈合,關鑫等人將林墨笙送迴來時,身上的傷口深可見骨,全身儼然一個血人,但也不再流出血液,要不是林墨笙那離譜的愈合力,醫生都以為她其實是異獸,沒有給出植物人之類的診斷已經很人性化了。


    林墨笙抱住謝俞魚的額頭印下一吻“早安吻,感謝你照顧我,想你”


    林墨笙的話語卻沒有讓謝俞魚臉紅,相比起林墨笙所受的傷,這些東西都不重要。


    皺起眉頭,強硬地將林墨笙壓迴床上,“醫生說你需要休息,別來這一套,沒用”


    林墨笙隻好安靜地躺迴去,其實這三天的沉眠已經讓她的精神得到恢複,身體上的創傷也隻需要係統一個念頭就可以恢複,但她卻感受不到當時那種奇異的感覺,那股屬於她的力量又沉寂消失不見了。


    視線轉向係統,警告危險的彈窗還沒消失,可能疊了幾百層吧,比電腦殺毒軟件的提醒還煩,點擊取消的念頭一直沒停。


    林墨笙隻好一邊跟係統鬥智鬥勇,一邊問道“俞魚,外麵現在什麽情況”


    謝俞魚剛想講述,陳雪淅就端著一碗熱粥走入帳篷,“俞魚,墨笙醒了嗎”


    “醒了,我來喂吧,你和詩清先去幫其他人治療”謝俞魚從陳雪淅手中接過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陳雪淅對著清醒的林墨笙笑了笑,林墨笙也以笑容迴應,陳雪淅便轉頭離去。


    看得出來,現在的每個人都很忙,異獸潮還是開始了嗎。


    感受到林墨笙沉默悲傷的情緒,謝俞魚抱住林墨笙,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校長都和我們說了,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


    林墨笙再也控製不住,微紅的眼眶裏不斷落下眼淚,不管她再有多強大,她現在隻是一個真實年齡隻有十三歲的孩子啊。


    不過現在還不是應該落淚的時候,止住眼淚,掙脫開謝俞魚的懷抱。


    心裏默念,全身的傷口便消失不見,將繃帶全部拆除,在謝俞魚麵帶微紅的注視下穿好幹淨的衣物。


    雖然謝俞魚對林墨笙瞬間愈合的傷口很詫異,但也不好多問。


    小手伸到謝俞魚的麵前,“走吧,沒了我校長他們還能贏嗎”這一刻的林墨笙重新充滿自信。


    牽著臉頰微紅的謝俞魚大踏步走出帳篷。


    雖然破敗,但這熟悉的街景還是讓林墨笙不由地嬌軀一震,這還是她記憶中那親切的新隆鎮嗎。


    每一棟建築多多少少都遍布著攻擊造成的裂痕,一頂頂帳篷在空地上聳立,普通人的哭喊聲、戰士們忍著傷口疼痛發出的請戰聲、醫生救治他人的沙啞聲。


    這就是邪獸會主那個混蛋希望發生的戰爭嗎。


    望向遠處的新隆鎮邊,一道天塹般的城牆屹然不動,應該是集青西市所有人合力臨時搭建的吧。


    陳雪淅正在溫柔地幫助包紮戰士的傷口,蘇潺跟在她的身旁傳遞著各種工具,時不時還會幫忙擦拭額頭處的汗滴。


    不遠處的黃詩清也收起了性子,沉默專注地研磨草藥,董範、黎瀝幫其打著下手。


    覃燁則是靠著地龍去挖救被埋在倒塌房屋下的居民。


    拍拍謝俞魚的手背,林墨笙說道“你也應該去做你力所能及的事了,我也一樣”說著便指向那道隔絕異獸的天塹。


    謝俞魚也沒跟林墨笙爭辯,她也知道自己跟去算是累贅“注意安全,我等你迴來”


    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低頭吻向林墨笙那失血過多、病態慘白的小唇,一觸即分。


    謝俞魚便帶著古猿靈加入搜救的隊伍,林墨笙也喚出全盛的笙簫,騎著笙簫直奔城牆而去。


    城牆下,大量的士兵席地而坐,時不時有受傷的士兵被運往後方。


    來到近前,騎著笙簫的林墨笙被站崗的士兵攔下,“小妹妹,前方很危險,禁止入內”


    林墨笙雖然很急,但也不好發作“讓我進去,我找第三高中的校長”


    兩人爭執之際,一道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


    “墨笙?你怎麽來了,不是傷得很重嗎”旬若走過來疑惑道。


    聽見熟悉聲音的旬若正好在附近休息,於是趕來跟站崗士兵說明情況,將林墨笙帶進營地。


    “旬若姐,現在什麽情況”焦急的林墨笙詢問道。


    “通道裏還在不斷湧出異獸,不過局麵已經基本被控製住了,鎮守我們南部的最強者易老親自出手,如今大部分異獸都不敢輕舉妄動”旬若解釋道。


    “那為什麽不直接將所有異獸殺掉”


    “因為對方也有兩隻上品三級的異獸王坐鎮,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妻,易老不過隻有上品五級,想要牽製住對方還是太過勉強了,如果對方一隻上品異獸王空出手對我們的士兵攻擊,損失是我們不可估量的,防線也會因此被撕裂”


    等走到城牆下,旬若便和林墨笙告別“我還有事,校長他們應該還在上麵開會,你先自己上去吧”


    “不是我們不能打,而是損失我們承擔不起,如今最好的情況就是撤向後方,其他市的防護總比我們這些臨時的好”臨走時旬若還向林墨笙提了一嘴。


    林墨笙也知道一旦打起來,他們根本不能保證後方居民的安全,但高層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隻能等市長他們的安排。


    來不及多思考,焦急的林墨笙便往城牆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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