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少主人提拔,屬下願粉身以報少主大恩。”


    少年放聲大笑,忽地推開窗子,望著十萬裏北海,望著那北海之上,沉沉的黑堊戮魂,沉聲說道:“也許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大護法還是快去修煉,爭取早日鑄鼎,造就一代鼎境修為,天秦院也不足懼了。”


    大護法應了幾聲,退出房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人跡罕至的北海之濱,開始暗流湧動。


    關於黑戮凝兵的事跡也是越傳越神,衝著神話而來的各大帝國強者,越聚越多,這可不是大商的一國強者可比,來此的武修,大武候一級,也隻是看客罷了。


    隱逸與世的大能,才是世之強者,他們隻注重修為,哪管什麽家國大事,隻要有助於修煉,無論多少艱難多大阻力,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殺戮對於這些大能而言,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與殺雞在異,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真正追求境界的武修,枯寂了一顆本心,七情六欲父母兄弟也全然不會顧及,一心隻追求強大,追求更高境界,無所不用其極地提高著自身的壽數與修為。


    此次北海,就成了巨大的吸金石,將那些孤魂野鬼都招了來。


    天秦院對於天秦城內城外所發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上千年的底蘊讓這座北海之邊,都在天秦院的勢力範圍之內。隻是對於那些各處絡繹趕來的大能們,天秦院理也不理,如同巨獸不會在意蟻類的攻擊一樣,按部就班地準備著迎接再一次的北海凝兵!


    而那些新入院的各國精英少年們,也已經知道了北海的秘密,在談論著修武院新立的星辰神子之時,也想像著太古兇器地絕世風采。


    能一睹那太古兇器出海之景,已經是每一位學生所期盼的事之一。


    天秦院也有座後山,因為與幻境風塔相接,這座後山其實就是幻境風塔的靈脈靈鼎。


    不斷地汲取著靈脈靈鼎中的空間神氣,天秦總院的幻境風塔,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威力已經遠超了大商帝國的幻境第三塔,所以能入內修煉的,都是帝國精英了。


    每空間清晨九點左右,都有一位一身如夢白裙的少女,輕盈地走過幻境風塔,走過幻境風塔,來到幻境青塔,這個幻境第三塔前,等著塔門開啟,好入內修煉。


    每當這時,帝國武修院裏,總有一番騷動,少年們爭相擁到幻境青塔之前,一睹這位天降神女的風采。


    秦龍鳳一如既往的沉靜,人如輕夢,立在那裏,出塵不凡,雖然麵罩輕紗,但是絕世的容顏,仿佛隔了輕紗也能感受得到。好氣質的女孩子,注定是美麗無方的,正如美麗的女孩子一定會氣質驚人一般。


    幻境青塔之前,每次都會立著兩位大商少年,一位文氏文以武,另一位就是那位謙謙君子的古華太子方重。兩個人默默地守護著帝國第一公主,自從得知天香公主已經被天秦總院發現,身為星辰神子後,兩個少年就一直守護身邊。兩個人心思各異,但在群狼之前,保持著聯手的形態。


    而換來的,天香公主對他二人,全時常地注目片刻,這片刻的美好,無法言喻,兩個人會在這時激動得全身微抖。


    帝國第一公主每當看到這二位帝國最優秀少年之時,眼前無一例外地現出另一個高傲倔強的身影,一個在她麵前高大得無法無天,肆無忌憚的身影,在這個驕傲無比的公主與神女合一的少女心中,那個強兇霸道的少年,是她永遠不能抹去的一片陰影,永遠罩在心頭。


    “他在哪裏呢……”


    “迴到大商了麽……”


    “在修煉,還是在幹什麽……”


    千頭萬緒,當她怔怔地看到那兩個帝國最優秀的少年之時,總在想起那個可惡至極之人,想不去想也做不到,也許他是世上最粗鄙不堪之人,但在她的心裏,確確實實地占據了無人能占的巨大空間,無法可想地強,奸了她的意識……


    大商另一位少年,嚴厲,則獨自在幻境風塔的最頂層,苦修著。


    每個新入天秦總院的弟子,會得到一次領取院內功法與武訣的機會,嚴厲得到一本天星級功法,欣喜若狂,一主撲在修煉之上,每天必上幻境風塔,修煉著此功法,修為也是每日倍增。


    與在大商天秦分院相比,嚴厲得到了更好的修煉。


    天秦院裏,大演武場上,也是照例地開課解惑,隻是卻沒有懲罰這種事,所以到課的人數每天不一。


    但是戰鬥是修煉之本,每月的五次挑戰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天秦總院之內,同樣的上演著虐與被虐,得意與失落,尊嚴與羞辱一類的事情,一如大商的天秦分院。


    平靜之下,暗流如潮,就在這暗流之中,陳凡渡過了來天秦總院的第一個月。


    沒有看到什麽海,眼前隻有一品十萬裏北海的少年,已經強大得超過了在大商時的近三倍,修為的大大提升下,少年氣勢更加的磅礴無度,掩飾也無法掩得住。


    這天清晨,張開了眼睛,陳凡將目光轉到旁邊去,心說,能不能別看到噴血鏡頭啊,自從來到這個秦陸,這一個月來,根本不用上網,也看得到無限春光啊……


    媽的……


    李桃花這禽獸……


    小小的居室內,睡著三位大美女,各有千秋。


    李桃花身著內裙,淩亂不堪地裸著四肢,白生生的四肢很是讓人噴血。雙手隻隻不落空,嬰兒般地攀附在秀秀的好奶之上。急色的小李同誌,一臉的滿足,睡得也格外踏實。一條大腿也老實不客氣地壓在秀秀的豐滿的蠻腰之上,全身心地擁抱在一處。


    秀秀睡得最不安穩,她是脫了虎口之羊,本想找一處最安全的所在,所以自動化送到了狼口之前,就差讓李桃花一口吞下去了。


    與之相比,李雪蓮獨自睡在角落裏,人如冰蓮,濁世獨立,相形之下,更加的冰雪晶瑩,純潔得如不染一塵的水晶。


    陳凡隻要看到小雪,心頭就會完全安寧下來,有種奇異的血脈相連之感,這種感覺有如家人,有如那不是李桃花的妹妹,而是自己的一奶同胞。


    陳凡退出了修煉,就兩眼發直地盯著床上的春光,啊險惡的北海邊,能看到如此風景,老天也算待他不薄了……


    早起之後,秀秀就忙活著做早飯,經過這一個月的磨合,認命的秀秀已經習慣了李桃花的毒手,認命地過起了同誌生活。


    而陳凡與李桃花吃了早飯,就早早地來到煉器棚內,開始一天的錘擊。


    隨著陳凡修為的不斷強悍,飛星煉術已經讓他運用得隨心所欲,打製一隻天皇甲葉,從一開始的大半天,到後來的半天時間,到現在的半個時辰,時間越來越短,短得打製的時間還沒有撈取海底殘兵,與煉製粗坯的時間長。


    兩個整天都在忙忙碌碌,海邊到煉器棚不斷地往返奔命。


    一個月過去,天皇甲衣的甲葉,也隻打製出二百多片,距離三萬六千片之數,差之千裏。


    今天來到北海邊,陳凡就有些心神不定。


    十萬裏北海,已經不再平靜,海麵上無邊無際的黑堊戮魂,格外地不安,如海浪般起伏著,仿佛北海海底之下,正有一隻萬裏巨獸,在慢慢地浮出水麵。


    “看來時間不多了,李桃花,在北海邊這十幾年,你竟然沒有打出過一片天皇甲葉,真他媽廢物。”


    陳凡眼看時間上來不及,不禁招怨起來。


    李桃花冷笑說道:“大哥我將機會讓給你,是有大胸懷的,你小子夢裏偷著樂去吧。”


    陳凡沉聲說道:“這樣下去,根本來不及,天皇甲衣沒有打製出來,北海已經凝出太古兇器了。”


    李桃花也是一臉愁容。


    “咱哥倆兒已經形同拚命了,還能有什麽辦法……”


    陳凡望著起伏不定的北海,忽然說道:“我們不撈這破廢鐵了,我們迴去,咱守著金山當苦力,不是腦子鏽逗了麽!”


    李桃花認真的看一眼陳凡,眼睛也慢慢亮了起來。


    “你是說飛星煉術……”


    “不錯,我打上幾把天星劍出來,不用賣,直接換粗坯,得換多少,你算一下,我們在這些粗坯消耗的時間太多了。”


    李桃花連連點頭。


    “陳凡,我覺得你能打製出皓月級的劍器來,也許你應該試一下,一把皓月劍,就是千把天星劍也換不來的價值啊!你的飛星煉術,絕對能打出皓月劍器來!”


    陳凡一隻重拳差點打到李桃花的臉上,讓她一臉桃花開。


    “你媽的,你他媽的想死,自己去死吧,老子還想多活幾天呢。”


    李桃花勃然大怒。


    陳凡冷聲說道:“打出天星劍,已經會驚動天秦城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我們老老實實地活著吧。”


    李桃花這才釋懷。


    兩個人說幹就幹,也不撈取殘鐵了,直接迴了煉器棚,陳凡翻出皇鼎裏的神奇宗煉術,先學會天星級劍器的錘煉之法。想不到在浩瀚的皇鼎煉冊中,這天星劍器的錘煉之術,記錄在低階煉術之內,而且記錄極其馬虎,隻當成一項基礎煉術對待。


    陳凡記下了錘煉之術,其中諸多不解之處,就與李桃花一起印證。


    李桃花如急色之徒,得到了這天星劍器的錘煉之術,喜得在煉器棚歡蹦亂跳。


    她自己的煉術已經小成,天星劍器的煉術中那些難明之處,在她這位煉師手中,倒是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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