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子姐姐,這其間,將幽怨的一雙眼光,落到心愛的妹妹身上,眼光有一種沉重的失落與痛苦。


    “叛徒,這個小沒良心的……”


    李桃花差點因為妒嫉而走上去,打她一巴掌,把這個外向的妹妹,打醒迴來。


    那個踞火大嚼之人,在她的眼中,越來越可惡,比冰天雪地裏那裏以北海蝦群為生的異獸還要可鄙。


    “你想好了麽……”


    陳凡隨手丟下那隻比狗啃的還幹淨的大腿,和氣地問那個眼巴巴看著妹妹的人。


    李桃花忍了幾忍,咬牙說道:“條件之一,得到黑戮凝兵後,第一要將我兄妹二人送入極世界的通道之內,第二,將皇鼎還給我。缺一不可!”


    陳凡笑道:“沒有商量麽?”


    李桃花點頭說道:“可以商量,要不你死,要不我亡!”


    陳凡轉頭看了眼李雪蓮,後者已經挨了上來,一隻小手,挽上了他的臂膀。


    陳凡總有伸出手去,捏一捏她的小臉的衝動,這時看到氣鼓鼓的某人,這種欲望就愈加的強烈,實在忍不住,就伸出手去……


    隨著他那隻鹹手伸出去,小雪似乎早明了他的意圖,將一張潔淨無比的小臉湊向豬手……


    陳凡就在那張臉前,停了下來,覺得真將自己的這隻湊到這張臉上,真是暴殄天物。更要命的是,自己這隻手剛剛沾了血汙的,撕了獸肉的,真要落到天使的臉上,會不會再現之前的流血一幕呢。


    “好,我答應你,第一,這隻鼎本來就是你的東西,而且不瞞你說,此鼎器雖然強大,卻與我的地獄世界有衝突,我覺得它在我體內,隻怕會惹出大亂子來,所以,做為一個真小人,陳某是會還給你的,隻是其中隱藏著無數的秘笈,卻已經在我的神識海內生根,恐怕是給不了你了。”


    “再一點,得到那把太古兇器,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得到了最大的好處,不會在意多出一份力,劈出一個什麽通道來的,隻要我能做到,就一定會幫你,做不到,就無能為力了,再說一次,陳凡是真小人,喜歡將一切都擺在前頭,做交易是絕不肯吃虧的,但是從來光明磊落,你情我願。”


    “還有一點,我欠了你妹妹一個人情,我想在這個秦陸裏,讓這個傻姑娘的一切願望,都在我力所能及之時,都得到滿足,不知道為什麽,我很願意為她做點什麽。李桃花,你放心,我陳凡的確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但是你自己看看她,這樣一個冰雪般的人兒,什麽的惡徒,會忍心傷害到她哪怕一星半點呢,這是個天使,天使是要人守護的,她值得我守護著她,直到送你們走。”


    “另外,李桃花,平時我可能要修煉功法,請你為我護法吧,為了能迴到你們的極世界去,為了得到那把太古兇器,你已經別無選擇了。哈哈,想不到,我陳凡竟然會遇到這樣奇怪的事,人生真是處處驚喜啊!”


    李桃花雙眼微眯,咬了咬牙,一一答應下來。


    一旁的小雪,見兩人一個嘻笑不禁,一個悲憤難言地走到了一起,各抬一掌,狠狠地連擊了三下,這三下,倒是一下重過一下,李桃花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啪啪啪”


    兩人三擊而分,一個走迴到煉器房內,一個迴到客戶內,恢複一下這幾天的流失的修為,這北海之邊的三掌之約,倒是一場震動了整個原之世界的兇器出海的開端!


    煉器房內,李桃花將一隻重錘,一氣不停地砸下去,紅紅的眼睛惡狠狠在瞪著鐵砧上的廢鐵,仿佛那塊鐵,就是坐在自己精心砌就的房間裏,而自己心愛的妹妹,正一臉安心地拉著那隻臭手,坐在某人的身旁,心安理得的挨著餓。


    這幾天來,由於沒有進項,李雪蓮還是那一天吃過一粒大還丹後,再也沒有吃過東西,清減的小臉更顯清麗,卻更加蒼白了。


    想到這裏,李桃花剛強的內心,就再次刺痛起來。歎息著,連連揮錘,要在天黑前,打製出至少十把地星長劍,這樣,也許就會換到兩朵冰山雪蓮,為李雪蓮買上兩支充饑。


    煉器房內,某人咬牙切齒地揮著錘,客房之內,陳凡已經沉到了修煉之中,運行著《鼎天幻境訣》,來修複著這幾天所失去的修為。


    隨著他功法的運行,就在石屋上,一個黑堊戮魂形成的巨大的能量流正緩緩流動起來,如同一隻倒置的漏鬥,周圍的所有的黑堊戮魂,正源源不斷地從四麵八方湧進漏鬥,再衝入石屋,衝入了陳凡身體,經過了提純,沉積到體內的那方地獄之內……


    正如陳凡所料,隨著能量的注入,強大起來的地獄世界裏,那隻皇鼎有些不安分地亮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裏,陳凡一直沉於修煉,李桃花一直拚命地煉劍,換來更多的雪蓮,給妹妹吃掉。


    這幾天裏,有時陳凡會帶著小雪一起下到北海海邊,看著十萬裏海麵上,那層沉沉的黑息,隻覺得那麽的親切,與自己體的那方世界,如此的投氣。


    隻是李雪蓮每當站在北海邊時,就會小臉微白,全身微亮,發出奇異的光芒來。


    如同北海邊的一株雪蓮花,她那麽可愛地開在黑暗裏,格外地驚心動魄。


    這一天,李桃花早早結束了煉器,一眼看到陳凡帶著小雪,從賤村走來,陳凡一手牽著小雪,另一隻手上,卻提著北海的燒刀子烈酒。


    李桃花的眼睛一下就直了,覺得嘴唇格外地幹燥。


    陳凡坐到了煉器房門之外,隨手拍開了酒壇,咕嚕嚕地喝了一氣,美美地歎息了一聲。接著又拿出一粒大還丹來,那正是皇鼎內之物,當初李桃花來不及全部取出,裏麵還留有三粒,這時陳凡就將此粒放到小雪的掌心,示意她吞了。


    李雪蓮依著他的意思做了,一枚價值不可估量的極品大還丹,在她的小嘴邊一滑,就沒到了肚子裏。


    藥香四溢,果然不是凡品,看來神奇宗的煉術真不是吹出來的。


    陳凡再抬起酒壇子,喝了一氣,放到身側。


    “還在賭氣麽,果然是小女子,心胸狹窄,我看還是來說說那片北海吧,也許今年的黑堊戮魂會早一天凝兵,也說不定!”


    陳凡笑著說道。


    煉器房內響過一陣驚天動地的錘擊之聲,過後,就是鐵錘觸地,有人走了過來,挨著小雪坐了下來,拿起那隻酒壇來,一陣狂瀼,直到酒壇見底,才喘息著,將酒壇遠遠地拋了出去。


    “砰……”


    碎片紛飛,酒壇子在夕陽下,碎成了一千片。


    “陳凡,你還是解不開那皇鼎的天書是不是,哼,你當我們神奇宗,是誰都能隨意得到的麽,那裏的秘笈,就算是我自己,也一直解不開,何況是你了,得到也是無用!”


    陳凡嘿嘿一笑,斜了她一眼,戲虐一笑。


    “好棒的一對奶……哈哈,李桃花,你非我,怎知我解不開那些神奇宗的煉術呢,不瞞你說,皇鼎的所有奧術,都已經在我的神識海內了,至於那個天皇甲衣,早已經明白了煉製之法,隻是一些最初級的煉器術,還不明白罷了,我想你這個神奇宗的自封宗主,隻怕也沒有陳某的領悟之能,不怕你知道,我於別的方麵也許是個白癡,但是於修煉武技類的術法一途,卻是有著別人無法豈及的領悟之力,不然也不會一路來到這個天秦總院了。”


    李桃花聽得目瞪口呆,一張剛剛濕潤的小嘴又幹渴得厲害。


    “你竟然解開了修煉之法了,是來炫耀消遣我麽……”


    “絕不是,我可沒有心思陪誰開心,李桃花,正因為我明白了這個天皇甲衣的煉製之道,我才來找你的,要想煉製出天皇甲衣,第一要做的卻是修會飛星煆鐵,打出天皇級的星鋼來,才能用億錘之法,砸出一片甲葉出來,所以,我要從第一步練起,一步也錯不得,才有可能煉製出真正的天皇甲衣,才有可能倚仗著它,下到北海,取那把太古兇器。”


    李桃花放聲大笑。


    “不錯,果然解開了天皇甲衣人煉製之法,陳凡,算你媽的狠,天意啊,我十年不得之物,你他媽的幾天就解開了,哈哈……真是……真是太有趣了……”


    李桃花一陣狂笑,笑聲過去,雙眼通紅,一聲不吭。


    過了許久,北海邊晃晃地走來一人,看到他們,就拐向另一個方向,奔賤村下去了。


    身形苗條,胸口一搖一閃,閃得陳凡一的顆心,也隨之搖晃。


    李桃花望著那個姑娘,忽然笑道:“她就是秀姑娘,一對好啊……”


    說著,下意識地抬起手來,在自己不大的上,一陣搓。


    陳凡血往上室內滑冰場,心跳頓時過到六百。


    “媽的,真是一對好,真想好好捏上一把……”李桃花讚歎不已,揉搓過了自己的好奶,覺得心裏得到些許安慰,這才注目陳凡,點頭說道:“也好,大天才,明天我們先學那個天皇錘法。”


    說完轉身迴煉器房了。


    小雪詫異在將自己的小手放在胸口上,大眼睛有些驚慌地盯著陳凡。


    陳凡伸手將她那隻手拿了下來,輕聲說道:“別這樣,你姐姐是因為太傷了,才如此,真的不好玩。”


    小雪點點頭,把手放了下來,對著已經走很遠的秀姑娘,輕聲說道:“她的奶子真很好看。”


    這句話很真誠,就如她冰雪一樣的心地一樣,不容置疑。


    第二天一早,陳凡早早地就下到北海邊,撈取那裏的殘鐵。


    李桃花也隨後趕來,看著他笨手笨腳地操持著一根長鉤,鉤取著海底內的上古殘兵。


    陳凡忙得滿頭大汗,速度還不及李桃花的一半。


    忙了近一個時辰,兩個人才扛著足夠一天使用的殘鐵,迴到了煉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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