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得意地一笑,看著下麵囂張霸道的十六歲小子,傲然說道:“那就是我的兒子,就算他今天敗得極慘,我也為能有這樣一個兒子,而驕傲自豪,也會為我能有這樣一個敢做敢為的孩子,而慶幸!世上能敵我一半的母親,都是難得的事,文王爺,你覺得文以武處在我兒子的處境之下,會做出如此壯舉麽,嘿嘿,天才,下麵到處是天才,陳氏的,文氏的,王氏的,到處都是天才,但是在我眼裏,沒有一人能敵我兒一半的,起碼他站在那裏時,沒有人會敢笑他懦夫,沒有敢說他是個娘們兒!”


    劉氏聲音很大,高台上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文笑虎收起笑容,點頭說道:“劉先生所說極是,陳凡雖然廢物一個,但這份氣度,令文某生敬。這一點,教子一道,文某甘敗下風。”


    陳人感慨萬端,輕聲說道:“唉,可惜我活了這麽大,第一次這麽鄭重地看一眼這個侄子,原來……原來這小子還真是我陳家的種,我大哥真是多福啊,隻生了兩個兒子,卻強過了我二十幾頭小犬……”


    陳地悶聲不語,心裏也為陳凡喝了聲彩,再看兒子時,不免為他的小氣胸懷而大為失望。


    與陳凡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陳凡的喝聲過後,文以武一臉無法置信地站起身來,一臉詫異地盯著陳凡,問道:“你……是跟我說話麽……”


    陳凡哈哈大笑。


    “這裏還有第二個文以武麽,出來吧,聽說戰完陳問嗣你很風騷啊,跑到我陳氏方陣前叫號,說什麽陳天的《斬天刀》也不過如此。陳天是你能叫得的麽,《斬天刀》是你能接得下來的麽,陳問嗣修為差勁,關《斬天刀》什麽事,陳問嗣戰不過你,關我父王什麽事,關我陳家小輩什麽事,敢拿我陳家放你那張臭嘴裏玷汙,你他媽的是不是腦袋進過馬桶,裏麵除了屎再沒別的了!”


    大演武場上突然聽到如此低俗不堪的話,眾人都是呆若木雞狀態。


    除了馬桶是什麽不清楚外,這些話已經等同於罵街了。


    文以武這一生哪受過這樣的侮辱,一張臉氣得發紫,嗷地一聲叫,體內四座靈鼎,三處靈泉同時暴起奪目光華,三品半的境界,已經全然地驅出體外,人如天神下世般地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一步跨出了人叢,就奔向陳凡。


    “陳家大廢物,找打就直接說,少爺我送你該去的地方吧……”


    陳氏小支們齊聲唿喝。


    “二少爺當心啊……”


    陳凡嘿嘿一笑,慢慢地驅出真氣波。


    “不怕,兄弟們,這陣勢很眼熟啊,記不記得後山有頭牛,哈哈,文以武就是他媽的瘋牛一頭罷了。好在我也許是個獸醫呢……”


    大笑聲中,陳凡渾身黑息衝起,一隻高達十幾米的巨大獄王,轟然地顯身在他的身後,一隻重拳,一往無前地轟了過去。


    隨著這一拳的轟出,道道空間亂流在拳周糾結,道道冰寒的氣息,行過的空間裏,全是淡白色的軌跡。


    文以武沉哼了一聲,心說我一個三品半境的大武修,還在意同你對拳麽……


    直接衝出一拳,電光一閃,迎向陳凡的一拳……


    兩隻重拳在半路相撞在一起!


    轟……


    沉悶的撞擊聲,與轟然散開的衝擊波,同時在震動著演武場上每個人的心髒!


    陳凡右臂一痛,退了半步。


    文以武立在原地,沒有動過一絲。


    但陳凡這半步,卻缷去了小半力道,轉眼間就恢複如常。


    文以武求一個氣勢,又不想在這個陳家大廢物麵前,退後哪怕一絲一毫,這一擊就讓人體內翻騰了好久!


    兩個人麵麵相對,心思各異。陳凡放聲大笑,文以武卻神情莊重。


    他不能不莊重起來,隻一拳,對麵之人,就將無比強大的信心,傳遞了過去,熊熊的戰意,威不可擋地的氣勢,強大而源源不斷地體內能量,無一不讓文以武重新看待眼前之人,讓這個聰明的少年天才,猛然間醒悟過來。


    “勁敵!”


    “小看他……”


    “不過,這星級的拳法,是不是也太低級了,陳氏廢物,你憑著這樣的拳法,能站著走出這座大演武場麽……嘿嘿,自取其辱罷了!”


    想到這裏,少年文以武冷笑了幾聲,雙臂一揚,一個武陣已經在身前推了出來……


    文氏以武陣聞名於世。


    文笑虎之所以稱之為文王,就是他聞名於世的《無極天書》,一部沒有標注過等級的武陣至寶!


    文以武剛剛破開三品境之後,文笑虎就將這部武陣武訣,傳授給他,讓他的武技修為極大的提升了一大步。


    不然的話,如何對戰陳氏兇絕天下的《斬天刀》呢!


    沒有三品境就無法修煉的《無極天書》,在近一年的苦修之下,文以武已經突破了第一重,武技能夠隨手而發。


    現在,隨著他右手在空間裏輕輕一揮,兩道真氣同時地在空間裏迸發出來。


    線條清清楚楚的兩劃,類似文字的武技,在半空中交互相疊,立刻有無上的氣勢升騰起來。雙手一揮,兩個武技形成的武陣,就忽地罩向陳凡。


    陳凡乍接觸到這種武技,隻感覺麵前忽地出現一座靈鼎,山前水光四射,威壓轟然壓至……


    “這就是武陣啊……不身臨其境,真的感覺不到它的宏大與威力無邊!”


    陳凡興奮起來,想好好看看這個被稱做武陣的武技。


    他沒有直接麵對,轟然一步,《秦氏虎躟》第二步,虎伏,一步跳出武陣之外,隨手一隻《天雷刀》劈了過去!


    轟……


    靈鼎如恆,陳凡的一刀,雖然已經是地星級武技,但是一刀之威,還是劈到一半,就感覺如陷泥澤,再也劈不下去了!


    好在同時的飛身後退,讓他借這一刀之力,身軀向後衝出十米之外,已經脫出了《無極天書》的範圍之內。


    文以武淡淡一笑,右手一揮,左手一攬,又是兩技相疊,兩個文字一樣的真氣真氣波,交疊在一起,極強烈地真氣,就在這個大武陣之中,纏向陳凡。


    瞬間如同三座靈峰壓身,陳凡再次閃身,《秦氏虎躟》全力奔馳開來!


    陳凡身軀如流水一樣,瞬間轉出了兩大武技夾擊之中,雙眉微立,細細體會著剛剛這兩個武技的交疊痕跡,發覺竟然精妙至極,自己一些沒有暢通之處,竟會有細微地覺悟。


    文以武兩大武陣推出去,竟然困不住陳凡,震驚之下,隨手一連劃出三個武技,三個漢字形成的武技疊加到一起,瞬間填滿了陳凡身前身左身右三個方位,一齊撞擊過去。


    陳氏小支們叫了起來。


    “少爺當心……”


    陳凡眉頭微皺,原地的身軀,轟然暴退,同時手上衝出一支真氣刀,雷光閃爍之下,一刀劈了過去。人已經在這一劈後,退出五米之外。


    高台之上,有人震驚地說道:“是《秦氏虎躟》!”


    說話者正是大國師秦洪機。


    秦青涯笑道:“看來語驕妹妹還真是胳膊外向啊,連秦氏最了不起的步法,也送給陳姑爺了,嗬嗬。”


    秦洪機皺眉說道:“《秦氏虎躟》語驕郡主並沒有得到過,隻有雪嬌得到過萬歲的下賜,看來是雪嬌所為了,哼,秦氏的步法,到了陳家,不知道陳王會怎麽感激於我了。”


    劉氏嫣然一笑。


    “先謝過大國師,當然更要謝我皇陛下,大國師放心,陳氏絕不會覬覦秦氏無上步法,我答應你,陳氏不會有第二人,修煉此法。”


    秦洪機這才轉怒為喜,拱手說道:“多謝劉先生。”


    劉氏笑道:“不用謝我,陳氏武王閣上步法無數,所幸還有一兩本能抵得上《秦氏虎躟》的天星級步法。”


    秦洪機老臉一紅,笑道:“武王閣之名,老夫是如雷慣耳了,但秦氏隻此一冊,為秦氏的立族始祖所創,不能不多加敬意與小心,望劉先生不要在意。”


    劉氏點頭說道:“這步法果然十分了得。陳凡也算半個皇族之人了,得此步法,劉氏還是要謝過大國師的不責之恩。”


    秦洪機苦笑道:“明皇親賜與雪嬌孩子的,皇恩浩蕩啊。”


    劉氏點頭,衝著皇宮方向,拜了兩拜。


    大演武場上,陳凡成了一個滿場亂躥的動物!《秦氏虎躟》在他的腳下,風輪一樣地迅疾。任憑文以武全力揮灑著武陣,陳凡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間,跳出武陣之外。


    在文以武麵前,陳凡的獄王拳根本無法使出,《天雷刀》也是助力《秦氏虎躟》,在最關鍵之時,才不得不揮出,助一劈之力,衝出武陣之外。


    大演武場上,人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場戰鬥,陳氏方陣中小支們麵露失望之色,陳問世喃喃說道:“二少爺是這要逃到什麽時候啊,一直在逃,這樣的戰鬥,看著就是憋氣!”


    陳洪厲搖頭說道:“二少爺既然要戰,就一定會贏,我還沒有看到過他輸過,現在隻不過是暫避鋒芒罷了……”


    身邊一少年歎氣說道:“可是這也太丟人了,這不成了一個打一個逃麽,二少爺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小支們一齊歎氣。


    高台之上,秦洪機皺著眉頭,看了眼身邊的文王爺,忽然說道:“文二少爺心性倒越來越強了,戰鬥起來不焦不燥,四平八穩,是大商難得的人才啊!”


    文笑虎淡淡說道:“那又有什麽用,陳凡若是一直逃下去,除非有一人累倒,不然這場戰鬥是永遠不會結束了。想不到《秦氏虎躟》如此了得,在這小子手上,發揮得如此精妙絕倫,……不過,怎麽感覺有些微的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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