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夜之間,碣州大小山門皆震動。


    隻因為寒門在妖山前設下了擂台。


    十大年輕人已去其四。


    黃幫戴衡,獅鳴山丁雲與李曉梅,寒門秋雲湄。


    天亮時刻,天邊閃爍電光,一道連著一道的閃電似長長的天之痕,穿雲貫日而來,雷霆中有人怒吼‘丁雲受死。’,木屋群中,丁雲盤坐中睜開眼,哼笑一聲,閃身進入廣場之中說一句‘憑你?’。


    天空中,那一道長長的天之痕般的雷電猛地從一個點朝著四麵八方暴開,平地裏一聲春雷,密布天空的雷電猶如千百隻銀鳥朝著丁雲轟擊而去。


    琴響。


    無形之刃劃過千百隻銀鳥,雷電在空中一個接著一個炸裂開來。


    “哦吼。”


    戴衡睜開眼睛,接了一碗水刷牙,模糊的說;“一睜眼就有打架看。”


    天空上一道流光劃過,背著三尺青峰的唐勻落在木屋頂上,隨即又是一道鋪天蓋地的火雲而來,孫央從火焰中走出來,站在屋頂。一轉眼的時間,碣州十大年輕人;天池山劍修唐勻,黃幫之主戴衡,獅鳴山大師兄丁雲,獅鳴山二師姐李曉梅,天池山大師姐王蘭,寒門秋雲湄,馬家武館少爺天明學府學子馬樁,因段天浩死去而上榜的田家武館少爺田豹,八人已到。未到兩人一個是赤水軍總旗曹佩,一個是赤水軍參謀曹嬅,算起來,幾乎等於碣州年輕一代的頂峰力量全在此間了!


    “大唿小叫。”李曉梅眉頭一皺,掐訣施法,一片烏雲蓋頂而來,傾盆大雨落下。


    雨觸雷電,被染成銀色的雨滴好似一顆顆雷珠子一般。


    忽的,地麵之上,一處小小的水坑升高旋轉,猶如一道從下而上的瀑布,頂著滿天雨水衝向了烏雲。


    秋雲湄站在水坑之上。


    “三大勢力?”左南渾身閃爍著雷電,掃視一個又一個人;“象境的陰謀我永遠不會忘記,受死!”


    他怒吼!


    雷電就好像他身上的毛發一般,感受到主子的憤怒一瞬間炸裂開來,好似有一團雷電代替了大日照耀人間,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一片的光芒在這一刻被雷電掌管!


    一顆漂浮不定的圓形閃電在空中落下,緊跟著第二顆第三顆,天空下了雷電圓球。


    竟是無差別攻擊這一片空間內的三大勢力之人!


    孫央一手掐訣,口中吐出細小火焰,遇風就漲,好似瀑布般的火焰朝著飄落的圓形閃電覆蓋而去。一股相比之下微弱的火焰朝著孫央襲來,火焰之後是從地麵快速升起的蔓藤,千百條好似章魚的觸手朝著孫央砸去,孫央腳下的木屋忽的落下又變成手臂握住了孫央,細長的雨滴如長劍一般刺下,猛然間金光一閃,木手臂好似金子做成一般。寒門五大旗長已出手。


    火焰從孫央身上猛地升騰,猶如火山爆發,一切都在頃刻間被火焰摧毀。


    “憑你們?”孫央哼笑道。


    “憑我們。”蘇裂五人嚴肅的說。


    與此同時,宋青掐訣念咒,樹木在極快地生長起來,很快的,一片小樹林憑空出現,樹木花草片刻成兵朝著天池山王蘭攻擊而去。王蘭眼中有些吃驚,寒門還有如此人物?


    “喂喂喂,別傷及無辜,象境的計劃是三大門派幹的哦。”田豹高舉雙手,慢慢退後,示意寒門其餘人別衝動。


    忽的。


    田豹一咧嘴,身體原地消失,下一刻就來到秋雲湄身後,一拳狠狠砸去。唐員瞬間出現,一拳朝著田豹的腦袋砸去。田豹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唐員追去。


    “好菜!”馬樁看了看站在遠處無人對敵的劍修唐勻,對著身邊巡山社吳林王逸王土說,“打唐勻,我們不算以多欺少。”


    唐勻身一轉,避開突如其來的拳頭,劍指一揮,背後長劍出鞘,猶如嬌龍戲水一般,流光在馬樁的身上一攪動,看馬樁已經消失,又見吳林施展木法攻來,劍指一揮,飛舞而來的樹冠一分為二,流光已在王土身上轉了兩圈。王土身上的衣服已經有破損。王土歎息一聲退去。馬樁在遠處出現,看一瞬間損失一人,還未多想,隻覺得汗毛聳立,頓時移形而去,隻看見原處有流光飛舞。


    “加我一個。”戴衡閃身而來,雙手一揮,施展的是天明學府的法術‘掌心雷。’,雷電閃爍之間,好似火神炮一般,卻看那流光一轉,掌心雷就飛散在空中。


    一時間,亂戰四起。碣州的年輕一代好像餃子一樣紛紛下鍋。


    徐行雙目轉動之間,看自己一方處於絕對下風的有兩處,馬樁等人戰唐勻,要不是戴衡偶爾搗亂般的插手,隻怕馬樁已經敗在隨意出劍的唐勻手中,另外一處是五大隊長戰孫央,孫央已祭出岩漿一般的火焰,五大隊長狼狽抵擋。


    隻是一炷香時間,戰鬥愈發火熱,寒門弟子中有強行下場的已被戰鬥波及重傷,其餘人隻好一退再退,一片妖山樹林紛紛倒塌。‘煩躁!’唐勻一手握住青峰,揮舞間劈退馬樁的拳頭,看遠處戴衡冒出頭,張嘴一吐,一道極為明亮的銀光似穿越了空間,一閃之後,就落在戴衡的身上,攪動間,戴衡身體如泥土跌落。銀光鑽入地下。


    徐行身影一動,以逐日腿法‘撥雲見日。’掃出一片火雲打向唐勻。唐勻劍鋒一斬,火雲裂開,就看見徐行一拳打出,好像長了兩三百手臂齊齊打出一拳,一拋青峰。飛劍畫著長圈包裹了拳頭,拳光紛紛消失。卻見徐行一指之下,飛劍好似被無形的氣彈打中,劍身一番晃動。唐勻練這把天池山至寶‘乾元劍’已久,二者早已經有了聯係,頓時身心不穩。馬樁移形而來,一拳砸在唐勻的左臂之上。唐勻飛在空中被從破開地麵而來的銀光接住,落在空中,盯著徐行看了幾眼,眼神從猶豫到了嚴肅。


    銀光停頓顯出真形,是一把三尺如月色的寶劍,劍鋒與劍柄似一體,清明如月光。


    “劍名月光。”唐勻劍指一揮,月光寶劍衝天而起,又從天而落,在他的身前轉了好幾圈才飄忽在空中,似個頑皮的兒童。唐勻再看衝來的徐行,劍指一揮,月光寶劍如細線一般拉長,隻看衝來徐行猛地轉身一個後空翻衝天而去,血液撒在空中,月光寶劍那黑色的劍影竟從地麵之上衝天而去,兩柄寶劍互相纏繞。


    “雙劍!”


    徐行捂著腹部落在地麵,即便以真氣去堵住傷口,那劍氣也如蛟龍鬧海般在翻滾,一時間竟然堵也堵不住傷口,任由傷口流出血液。徐行方才明白劍修的霸道之處。


    “許多人都以為月光是一把劍,我本想把這一手留給天明學府的交流大會上給段天浩,現在給你也是不錯的。”唐勻十分認真的看著徐行,即便那隻是一個苦八練的武者,在他的心裏卻比五宮境界的馬樁和熔爐境界的戴衡更加重要。


    月光雙劍飛舞。


    馬樁移形站在徐行麵前,哼笑一聲,真氣如雷霆般爆發,施展出馬家武館的看家本領‘五氣連波。’,他一拳打出,真氣像是衝擊波一般一拳套著一拳而去,一拳之下,開山移海。月光雙劍衝殺而去,並肩飛舞,那五道衝擊波猶如小孩玩物被輕易刺破。忽的,雙劍映在地上的劍影劃破馬樁的雙肩衝天而去。


    四柄月光劍在空中環繞。


    馬樁的雙眼近乎灰色。


    他雙臂中的傷口極快地流下血液,他卻一動不動,好像在這種時刻,他的信念赫然崩塌。


    混亂的戰鬥都似乎因神奇的月光劍出現一瞬間的平靜,每個人都在想一個不得不去想的問題,如果是自己怎麽抵擋那種無法抵擋的劍?


    這種想法出現在心裏的同時,絕望也在一瞬間出現。


    “有趣。”戴衡從地裏鑽出來,仰頭望著四柄劍,雙手掐訣一指地麵,泥土極快的變成岩石,一隻巨手從地下鑽出來,緊接著就是一個三丈岩石巨人站立在戴衡的身邊,雙膝一蹲一躍,衝天而去。


    四柄月光劍絞殺而來,岩石紛紛跌落。


    “起!”戴衡關注到四柄月光劍的影子突然脫離了空中長劍的牢籠消失在地麵,頓時雙掌一拍地麵,金光閃爍而去,以戴衡為中心的十米範圍之內的泥土閃爍金光,從泥變成岩塊,離那天明學府的絕妙法術‘指地成鋼’也不遠了,隨著戴衡施展‘法道百零八積沙。’,地麵像是那千百年後才打開的古墓一瞬間風化,四柄月光寶劍的影子閃爍在千千萬萬顆細砂之上,再看唐勻嘴角流出一絲血液,戴衡微微一笑,仰頭看空中一柄月光寶劍,手一抬,滿天岩砂帶著鳴叫而去。


    “小子,要用腦袋。”戴衡狠狠給了馬樁一個後腦光,打的馬樁立即憤怒地看著他,這一刻的馬樁再也不是那要把武館發揚光大的馬家少爺,像是一個被鄰居欺負的孩子。戴衡哈哈一笑,分心控砂纏繞月光飛劍;“我要是你,我就把馬家所謂的武學全部扔了,好好去想一想學府的武技,那才是無盡的寶庫。”


    馬樁沒有開口。


    戴衡接著說;“我跟你爺爺是酒友。”


    馬樁咬著牙,顯然聽過這一件奇恥大辱的故事。


    戴衡認真的說;“你爺爺曾這樣說過,時代已經徹底改變了,馬家武館最後的路是一條死胡同。那麽你能想到為什麽你的爺爺要送你去學府了嘛?是去學府發揚你馬家的武學?可笑哎。”


    “小子,就連我戴衡都要學習學府的法術。”


    他不再開口,專心對敵。


    遠處。


    “夠了!”炎炎門大師兄孫央怒吼一聲,看著五人衝上來,頓時胸部一鼓,吐出一道如長槍般的火焰,空間的高溫一下子達到了最頂峰,好似身處在燒開的白水之中,人們身上的汗水嘩啦啦地流下來。


    三昧真火!


    蘇裂施展的法術連土也控製不住就變成了稀泥。


    程雨好像跟水法失去了聯係,他心中十分不甘,看著那一股濃烈的火焰,一咬舌尖噴出血花,打出那軟弱無力的一擊。


    原來他們和碣州前十的少年差距是如此之大,好像天上與地下。


    好像成人和孩童。


    忽的!


    琴音響動之間,雷霆猛然炸裂開來。


    左南渾身血液身處雷霆中央,舉起手掌,打出一道掌心雷,澎湃的雷霆直直衝去。丁雲十指劃過琴弦,河流似的雷霆好像被閘門關閘,絲毫前進不了。


    妖山。


    一場聚會在鳳鳴山召開。東南大王龐大的身軀纏繞在半山間,巨大的蛇頭高高昂起。四大妖將顯出真身,它們麾下如火獅子王烈焰狼等妖獸也匯聚在其中,滿山妖物。


    “那就給人類一個教訓。”東南大王威嚴的聲音迴響山穀之中。


    狼嚎獅鳴鳥叫迴蕩山穀。


    萬千妖獸隨著四大妖將朝著山外衝擊而去,那種恐怖的威壓好似陰雲蓋頂而來。


    妖山外。


    亂戰瞬間停止。


    “去!”唐勻劍指揮動,月光衝出岩砂的包裹,揮舞在妖山入口前劃過長長的痕跡,從妖山中噴發出的火焰一瞬間消失不見。


    金晴王邁著四肢走出妖山入口,他的身邊有一蛇一雀一鳥,四大妖將齊齊走出妖山,身後的數十種類妖獸跟著而出。


    集市上的人們忽感‘大事不好。’。


    “人類,派出領頭羊。”蟒蛇滑動著身軀前進一步,開口說話。


    人類一方有停頓,然後唐勻、丁雲、孫央、三大勢力的大師兄齊齊上前一步。戴衡推了一把徐行,也上前一步,他笑著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讓我們和平的來一場較量,以開始所說,兩方拿出東西為賭注。”


    蟒蛇吞吐信子,說;“我要童男童女呢?”


    戴衡嘿嘿笑著說;“那就把你烤了讓童男童女吃了。”


    蟒蛇似乎沒有一點兒生氣,很平靜的說;“看來我懂你們的意思了,來一場較量嘛?讓我們不要那麽多的廢話,說出你們的要求。”


    戴衡思索一番道;“我就比較簡單了,聽說你們家大王的鳳鳴山有火山仙芝,所以不介意我要一朵吧?”


    火山仙芝全身猩紅有火焰燃燒,在有趣的傳聞中‘火山靈芝的火是因為染上了天上仙人的丹爐之焰’,妖山最著名的靈藥,曾經夏家以三千仙玉求不得。


    蟒蛇道;“那就同等價值的仙玉和那個人的命。”


    它看的是徐行。


    金晴王前行一步,開口道;“聽說是你挑起了戰鬥,所以你敢不敢接下和我的戰鬥?”


    徐行笑著說;“不行。”


    嬉笑聲從妖獸口中傳來,人們也看向李青。


    寒門之主!


    徐行說;“打你的話,我的任務需要三十顆火髓果。”


    金晴王憤怒起來。蟒蛇開口打斷了金晴王,“那就定下十場戰鬥,第一場是金晴王對戰那個人,其餘的戰鬥呢?”


    “我來。”丁雲開口道。


    “我與你打,我要你的命。”怒焰鳥開口。


    丁雲輕輕笑著,要了一件讓怒火鳥身上的火焰燃燒起來的寶物,是怒火鳥所在山脈上的火珊樹,丁雲如此說‘拿迴去好好栽培讓後世的弟子了解此樹如何而來。’,丁雲拿出的寶物也是極為寶貴的,赤紅八角葉,赤紅八角葉最為著名的是煉製‘赤火丹’,一種可以讓熔爐境界修士的火法再進一步的丹藥。


    “暫定兩場,明日清晨。”蟒蛇滑動著身軀,吞吐紅芯,“半日時間,妖山內的修士統統撤離,明日之後進入妖山的修士殺!”


    四大妖將帶領群獸轉身迴山,很快的妖山中就傳來了法術的波動,又極快的消失,就看一個個狼狽的修士以遁術逃出妖山之後跌倒在地麵,氣喘籲籲。妖山前方的廣場,隨著妖獸退去,左南撂下一句‘丁雲,我會殺了你。’,丁雲輕笑說‘拭目以待。’,因妖族當前,亂戰沒有再次發生,各派係圍坐,議論紛紛。


    戴衡很快的就融入進了寒門之中,認真的說道;“在妖族之中是極為看重血脈的,金晴獸的血脈可以追尋到超級大妖‘火眼狻猊’,因此金晴獸才可以修煉出三眛真火,明日一戰,你一定要以速度躲過三眛真火,不然隻是一次中招,你就輸定了。”


    有什麽速度能抗衡移形術?


    可徐行隻是苦八練還無法去修煉移形術,即便使出過一二,也是因危機關頭。


    徐行點頭說;“逐日腿法不差的。”


    戴衡點頭。


    後,徐行一個人靜靜的待在木屋之中,思考明日之戰。


    日落月起。


    徐行睜開雙眼走出木屋,對著外麵的寒門弟子搖搖頭示意無事,雙腳一跺地麵施展‘逐日腿法。’,人帶殘影,極快地穿梭而去。眾人以為徐行在臨陣磨刀。


    他一路穿梭,路過村鎮,落在清郡內的一處小山丘下,就看見一個黑衣人靜靜的站著。


    “停止你的遊戲。”黑衣人的眼中是嚴肅是認真。


    徐行疑惑道;“你在說什麽遊戲?”


    黑衣人的聲音也十分的寒冷,道;“在計劃開始之前停止你的一切動作,你無意間的舉動已經打擾了計劃的運轉。那一場約架不管輸贏,妖山的群獸一旦震怒,齊齊而出,會令所有本該在那個時刻出現的東西提前出現,這是不好的,孫家這一次本就賭的極為重,不可出一丁點的差錯。”


    徐行笑道;“已收不迴那就隻好改變計劃。”


    黑衣人冷冷道;“你開始像那個李巢。”


    是威脅!


    徐行冷靜道;“你若說個一知半解說不定我怕了之後就會放棄比鬥。”


    黑衣人說;“李巢的天賦是恐怖的,一個從來沒有修煉過的白紙般的少年可以在一夜之間修成十幾種法術,可惜他是一個不會被我們拉攏的少年。簡單來說,一個會議,大家舉手,然後讓李巢去死。”


    徐行一時間心中泛起波瀾,一個人的天賦到底如何才能讓如此多的勢力開一個會議讓他去死?


    “明日放棄比賽,我們會安排一件突發事件吸引丁雲等人迴去,一切到此結束。”黑衣人緩緩墜入地麵。


    徐行轉身離去。


    他心裏麵是不平靜的,他在想孫華到底知道不知道李巢的事情,為何又沒有對他說?孫家到底是信賴自己還是不信賴?


    一時間徐行有些茫然。


    但他心中已有決定,這個決定所帶來的後果可能會讓他跟孫家決裂,這是徐行不願意去做的,所以他隻好提前聯係了孫華,以光幕鏡對話。


    徐行說;“相信我,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孫華說;“我相信你,但我需要一個理由,合理的理由。”


    徐行說;“計劃永遠都是在變化的,我們的計劃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隻有變的計劃才會讓除了我們之外其餘人都在鼓中,而我的計劃也很簡單,我需要徹底抓住寒門和學府弟子的心,隻有這樣,我才會在以後逐步成為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一切也如你所願,我掌控寒門。而我還有一點是你不能拒絕的,妖山到底有多少力量?還是如我們所說,隻是有著東南和西北大王,四大妖將和兩大妖將?如果你們已經掌握妖山的力量,我可以收手的。”


    孫華沉思很久,說道;“妖山的力量就是明麵的力量,我需要商議。”


    徐行說;“我希望這件事情不超過五個人知道,一定一定,這是我們最後能信任對方的機會。”


    孫華認真的看著徐行,很久,點頭。


    光幕關閉,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孫華留下一句話‘這件事情隻有我和爺爺父親二叔知道,盡量去鬧吧,我們會派人查看妖山的力量,你說的一句話不錯‘隻有變的計劃才是計劃。’,但你可能會很危險。’


    危險嘛?


    自十三歲獨自踏上求學之路,徐行就知道自己會跟危險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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