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個月,在二龍山張瀾狠抓練功這件基業大事,小馬駒子進步最神速,眼瞅著每一揮拳,每一踢腳都帶動著風聲,前空翻,後空翻,前滾翻,側翻都有了殺人的勁勢,鯉魚打挺一連可完成幾百個,可以說此時再不用張瀾給解釋啥叫勁兒,啥叫骨節練開了,就說小馬駒子拿大棍點碎石籽,雖然說彈抖勁兒還稍微差點意思,沒能保證每一次都點石成金,可也能做到十點八碎,小馬駒子能耐的提升,也算是給別人帶來了榜樣,大家都知道刻苦努力,那小馬駒子拿大棍欺負大樹,也可進入寸深,有幾個點小馬駒子都遠超大龍和二龍的能耐,小馬駒子的成長,讓孩仔子們都知道張瀾表演是真真的功夫,絕不是戲法兒,小馬駒子的成長讓大家好生羨慕,小馬駒子的好多技能都遠超五台山俗家弟子的要求標準,張瀾當場給予助力,把小馬駒子的任督二脈打通了。


    那小馬駒子哪裏奈得住?一個後空翻,竟然是躍過了雲中楊的樹冠,引來了眾人的驚唿,他成了二龍山第一個得道之人。小馬駒子此時也忘了要在老媽麵前顯擺,被張瀾安排代替大龍來領練。張瀾當初的神仙操作,小馬駒子也同樣能做,沒幾天二龍也被張瀾助力了。


    大龍感覺自己好沒麵子,大龍自習武以來一直都比二龍好,現在自己都感覺到真的是被二龍超越,二龍的鯉魚打挺直接可以打出去一丈遠,那份豪橫,可以稱絕於二龍山,這點上小馬駒子都趕不上,二龍肯拚命練,別看二龍個頭高,後空翻可連續上百個,雖說是不如小馬駒子打得快,可連續上百個空翻,也是夠刻苦耐勞的成果。


    大龍總覺得身份比別人高,在練武場上高高在上,他是二龍山大掌包的,眼見小馬駒子、二龍被助力了,心裏不舒服,總想被張瀾開恩,張瀾可是帶過千軍萬馬之人,大龍一進屋,張瀾就明白了他的心意,開口說道:“在功夫麵前沒有麵子和人情可講,你的功夫騙不了人,也騙不了自己,更騙不了師傅,世界上很多是看著就可以學會的,唯有功夫是靠練出來的,你隻有親自練,才能讓功夫上你身,功夫靠看是不可以的,看是不會有功夫的。當然了,你的骨節已經算是開了,可你要知道,同樣的後手翻,別人能原地翻,而你每一翻都要後退小半步,看著你是做出來了,可實際上,你的骨頭還很硬,尤其是你的腰圍大,骨節也沒開好,你再稍微加把勁兒,把腰節再練開點,我不是讓小馬駒子代替你了嗎,你不用再費神帶著大家練了,這幾個月你也很辛苦,功夫要多練,當你練開了,稍微差點事,我也能先給你助力……”大龍明白了,同樣的後空翻,腰骨節沒練開,原來被人家一看就知道,因而,開始刹下心來練功。


    其實,張瀾解答了大龍兩個問題,首先是解答了為啥沒給你大龍先助力的問題,第二個問題是你哪裏存在問題,隻要你完成了,也就是你隻要是接近過關,都可以先獲得助力。


    這樣的解答,解除了大龍的興師問罪,讓大龍一下子放棄了主人的優勢地位,心服口服的肯跟隨張瀾幹,自此也能自覺地聽進張瀾的話,再沒有了自己才是主人的潛意識,自此兩個人具有了從屬性,張瀾再不是被接納者,成了二龍山真正的發令人。


    張瀾又用一段日子扶持著大龍跟小豆子完成了小宇宙,小豆子是小馬駒子的跟隨者。在二龍山,張瀾打通了五個人的小宇宙。張瀾派大龍帶著小豆子等人到朝陽去開辟新的可靠的根據地,囑咐開辟新的根據地要一邊招兵買馬,一邊做好念子,簽子要插出去方圓百裏,張瀾把腰裏的錢都拿出來,供朝陽擴展之用。


    這迴不用再囑咐操練事,大家都奔著得道成仙,張瀾反來要求打通任督二脈者要懂得收斂,防止被金剛拳的暴戾反噬,千萬別失控,造成走火入魔,張瀾要求凡是打通任督二脈者,每晚睡前都要讓真氣運行三周(也就是打坐),尤其是囑咐大龍,怕大龍的氣血來得不夠方正。


    張瀾安排妥當,才動身進京,張瀾、於美玲兩個直奔張記綢緞荘、張記茶荘,全城正在抓沒留頭之人,張瀾曾為了出入大清方便,也留過頭,可是,後來又剪了,在京城,如果你沒剃頭,官方便把人抓起來,於美玲好說,女人的頭不用動手。可張瀾雖說剃過,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清兵想抓他張瀾,那肯定是抓不到了,他隻需一個閃身,便無影無蹤。


    二叔、張萌也都在為剃頭犯嘀咕,剃頭留辮子是大清朝的要求,說什麽“留發留頭留命!”官兵已經在大街上抓人了,有時直接在街上就砍頭。


    張瀾對大家重說了老家蓋大房子的事,張瀾學的肯定比於鬆學得精彩,二叔和張萌聽著高興,房子風格有北方高大雄偉的氣勢,又有京城四合院的架構,個別地方又有雕梁畫棟的江南韻味兒,一說是在黃土崗上建的,除了天繡不知,剩下的都知道黃土崗那地方,老家人王鐵也想迴老家看看新房子。


    晚上,張萌把張瀾拉到練功房,亮出金剛拳架式,從第一式直打到最後第三十六式,張瀾見張萌拳拳到肉,揮拳踢打都打出來音爆聲,伸手拍住了張萌頭頂,從百會穴進行輸入,張瀾、張萌雖說是堂兄弟,可張瀾對張萌的愛護比親兄弟還親,倆人自小在一起,張萌又是一個成功的大商賈,身份貴重,張萌雖沒開口請求,張瀾肯主動助力,張瀾拿百會大穴開幹,突然間張萌知道天上掉下來這個大餡餅,緩緩地盤腿打坐,張瀾勁力不斷絕,這是張瀾最快的助力,片刻間,張萌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大力量,屋裏肯定是擱不下了,張萌隻能是到外麵去,張瀾跟出去護法,及時扶持著會使用這天大的勁力!從容地去使用了剛上身的巨力,就算是今後再走南闖北,什麽百歲子,什麽二牤子,再有出奇的大劫匪全不在話下,隻表演一個飛升,便可輕易地把劫匪嚇退。就算是再遇劉宗敏,也不用爭鬥到累得不能動彈,興許一招便征服他。哪怕是再遇到楊州刺使司馬睿,隻要是拿出來神奇的功夫也能好使,起碼比低三下四不停地說小話要頂用……


    張瀾問道:“於鬆在嗎?”


    “於鬆在!”


    “你把他叫過來,我也幫他助力。”張萌心疼哥哥,不知道這樣耗損哥哥多少內力?便有意向後拖拖這事,說道:“咱先喘喘氣,不要急於一時半會兒,功夫先留著,慢慢來……”


    張瀾無所謂的說道:“祖國的山河都破碎好幾迴了,我還留著武功作啥?”張萌見此,哪裏還能勸阻?直接開門出去,沒有包頭飾,又沒戴帽子,直接上街。


    其實,這都是張瀾報著決心而為,不然,自己一旦戰死了,這個技能便隨著意識滅亡而消失,全身的功夫如一粒塵埃一般,沒有人再去理會。相反,就算是於鬆沒到接受傳功的火候,隻要是他懂得配合,沒有抗力相對,能使得氣運捋道走,便沒有大問題,經多次踐行,均沒出現大的異常,還就羅振坤稍微有點改變,原來羅振坤是麥霸,是搶話先鋒,自打通了小宇宙,他便不再處處搶話,整個人顯得有些向沉穩轉變,向講究身份傾斜,除了他,別人再沒有明顯差頭。張瀾在二龍山時便暗許了此二人的助力,張瀾把張萌、於鬆看成了親人,把武功當成禮物分享給親人是張瀾在二龍山就想好的事,到了京城便順理成章。


    張瀾也不用再找何五幫忙,直接等到早朝後,遠遠盯望著苦禪的行蹤便進行了追蹤。


    於美玲看見苦禪就衝上去要拚命,被張瀾扯住阻止,低聲訓斥道:“要作死嗎?都近四十的人了,咋一點定力都沒沉澱下來?見影就往上衝?就算是再偵察十天影響到你吃?還是影響到你穿了?”張瀾見於美玲的衝動並沒有引起苦禪的注意,盯望著苦禪沒有別的反應動作,才低聲道:“不讓你跟著,還好像瞧不起你,允你跟著來偵察,你這叫什麽偵察?”張瀾這樣一頓壓製,把於美玲控製住,張瀾又道:“咱倆若再往前走上十步,他苦禪就能感知咱倆個的存在,介時,就算是你不動,他也會發難,憑你目前的功力,萬難承受得起他的雷霆一擊。再說偵察,那就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要弄清楚了,最忌諱的就是你這樣的,見到仇人就衝上去,那樣還能叫偵察了嗎?頂多算是找人……”


    於美玲以前也遭到過張瀾的‘表揚’,關鍵時刻不再迴嘴,認識到自己的錯,遠遠地假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跟隨在轎子後,見從轎子出來的是苦禪,身後的二轎下來的是曆月坤,三轎下來的是胡凱,四轎下來的是劉德凱,五轎下來的是胡德夫,張瀾一一記在心裏,細心迴憶,算了又算,好像十三太保裏隻有他三個沒被鋤掉,劉德凱和胡德夫雖然說不是啥硬角,可他兩個能在多次大追殺中存活至今,實屬漏網之魚,若是他兩個不是出現在這裏,張瀾也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兩個餘孽。


    那胡德夫胖得稍微有點變形,這兩年體重猛增,若不是同時出現,張瀾也是不敢辨認,看形態,胡德夫已不像是個武術家,倒像是個殺豬佬。


    張瀾得知這個大院裏不僅住著苦禪,還附帶著曆月坤他們四個,最讓張瀾不解的是這五個天天揮拳劈掌之武林泰鬥,竟然是改乘不透氣不通風的轎子,也不嫌憋屈,那裏麵黑了巴黢的,想看看外麵還得掀開簾子,於美玲家裏早有轎子,一生沒坐過轎子。


    離開偵察現場,於美玲剛被張瀾大聲嗬斥,心裏不痛快,扯住張瀾怒道:“剛才那麽大聲做啥?至於嗎?你很家長嗎?很威風嗎?”張瀾剛要迴話,被張萌拽進屋低聲說道:“當年劉宗敏傾倒運河裏的銀子被清兵起出來了,那銀子變得黑黑的,像墨一樣黑,讓人都不敢認,岸上堆積如山,遠遠望去,像是一座大黑山,很壯觀!”


    張瀾突聽這不祥的消息,低聲說道:“肯定是有人告發的,咱們當年拉運財寶時,可有驚動別人?”張萌說道:“當時黑燈瞎火的,哪注意呀?就算是被誰看見了,現在也不會告訴咱們呐,幸虧哥長了個心眼兒,讓劉宗敏把銀子傾倒在運河裏,若是都拉咱家來,院子裏也擱不下呀,恐怕咱們此時已經響雷了……”


    張瀾說道:“按說,當年沉塘之事,清兵是不會知道的,當時清兵還沒進關,就算是有人告發,那這人也一定是大順人幹出來的事……”張萌接話說:“這事我也不知道呀,就算大順軍告發,那咱們定會受到牽連,現在細想——這事發作那是遲早的事,大順軍幾十萬人不可能全被殺光,就算是大順軍都被殺死了,京城裏鬧那麽大的轟動事,銀車反複拉運到天亮,那麽大的動靜,京城裏的人不可能都裝睡或者是都閉眼睛,漏風跑氣也是正常。”


    張瀾說道:“當年,闖字軍進城,唯咱家沒被搶掠,因而被神傳過,說咱家有強大的背景,上通著天。大順軍在全京城考餉咱也躲過去了……”


    張萌哪能不知道厲害,搶話說道:“我也總打聽闖字軍的下落,聽說闖字軍是死的死,散的散,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李闖王不知道下落,聽說劉宗敏在武昌被旗人抓住,不受降,被用弓弦勒死……我曾去武昌當地打聽過,當時太亂,武昌又那麽大,哪裏去找?沒有人知道劉宗敏被埋哪兒了?當地人更不知道誰是劉宗敏……大軍一過就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我找劉宗敏不是什麽公開的大事,當時,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我也就沒再追蹤,選在路口燒了紙錢叨咕叨咕了事,沒敢再深追究。原以為沉塘之事算是過勁兒了,天已落雪,秋風早成了過去,大明朝已經亡了,連亡大明朝的大順也亡了,想這殺頭的大事算是挺過去了。


    才路過運河,見兵丁們在那兒戽水,河底有人往出打撈,讓我心裏一緊。這事確實是不好,我一直提心吊膽……這事往大了說,絕不是一個人能扛下來的,我也扛不住。這可不比當年惹了一條龍和關一刀那樣的事,這事發作起來,咱全家族、親戚、朋友都會受到牽連……”


    張瀾安慰張萌說道:“先別管那事,別怕,怕是最沒用的,啥也不用管,啥也不用顧,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不行,咱最後一招就是自己劫法場,咱們逃命沒人能擋得住。”張瀾見一時難以安慰住,又說道:“我們在戰場上不同你們在商場上,戰場上天天都在死人,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士兵個個學會了笑對生死,戰場上被殺死也正常,死也無所謂,誰讓你學藝不精……”張瀾一頓亂七八糟瞎安慰,算是給張萌指明了最後一條道還算是頂用的,安穩了張萌燥狂的心。


    一連多日,張瀾反複幾個點的觀察,都是一個樣兒,張瀾計劃好了,半路上把道劫了,苦禪正想找張瀾還愁著沒處找,突然間看到了,雙方都是最熟悉之人,也不會搭話,


    欲知道苦禪跟張瀾兩個泰鬥級的頂尖人物大戰,結果如何?請繼續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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