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禪一生閱人無數,包括帝王將相,讓他真正看好的人並不多,有的雖貴為天子,跟他結成了忘年交,很多王爺及大臣也是常接觸,他自覺看人很準,能讓苦禪看上眼的人很少,一生最看好的隻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努爾哈赤,他有擔當,有胸襟,有眼界,有格局,努爾哈赤是苦禪能傾訴的真朋友,另一個就是張瀾這小子,那就像是親手種植可長成參天的幼苗,是苦禪永遠盼望最傑出的晚輩,更喜歡張瀾是個有領導力的人,是個能成就大事的人,可是張瀾不承認也不接受苦禪的栽培,偏不想走為其鋪好的坦途,讓苦禪總感覺尚好的材料就應該得到充分利用,張瀾就像是好鋼沒被用到刀刃上。而張瀾反去把一塊好鋼交到了鋦缸鋦鍋的匠人手上,做成了扒鋦子,恨張瀾偏去鋦那到處都是漏洞毫無價值的破醬缸。


    苦禪一生都是生活在中心上,焦點中,一直都是處在受人追捧的中心位,所遇之人都圍著他轉,包括帝王將相,對他或是崇拜敬仰,或是極盡討好,他可以在聖上麵前說上話,畢竟是帝師,是聖上最看重之人,別人辦不了的求到苦禪往往就成事兒了,後來,所有的武林中人對他更是難得一見,沒有人不想得到苦禪這樣殿堂級泰鬥的賞賜,若得到苦禪這樣的大師稍加點指,原有的功夫便呈突飛猛進之勢,武林中萬人都想巴結苦禪,唯張瀾表現極不聽話,因而,雖說是師徒關係,此時兩人積怨已深,漸漸轉化成敵我關係,張瀾表現更加突出,深恨苦禪投敵賣國,萬不能接受他反來殘害五台山的同門,他苦禪的判反那是十惡不赦的第一惡,是萬不可原諒的大漢奸,張瀾若是有能力,清理門戶的首先就是他苦禪。


    張瀾感知到了身後有了異動,有股子大力量傾泄下來,張瀾忙積力,此時他大周天已經快速運轉,瞬息將身邊的自然力量借用上,張瀾身處三人包圍的核心,苦禪也沒有像從前,對張瀾手下留情,從後全力與張瀾拚接上,兩股排山倒海力激撞到一起,兩股激流衝撞,形成萬鈞之勢頭,兩人一時竟沒有分出雌雄來,大青何等英勇,受兩股大力激蕩,竟巋然不動!


    兩個人都沒覺著意外,苦禪預知張瀾早晚會練到此境界,隨使用了金剛拳開打,此時的張瀾對金剛拳拳理的把握可不是胡凱當年的解釋,境界連過小周天,大周天兩大關,雖知被人家設計了,算是處境險惡,若是逃跑,曆月坤和胡凱肯定是要擋,隻要是他兩個稍微一擋,苦禪隨手跟進,造成腹背受敵的尷尬局麵,肯定是不行的。


    張瀾馬上改變主意,眼見沒有戰勝之可能,也不與他們真去拚命,以相同的招式與苦禪對招,金剛拳就三十六招,苦禪使出大處落墨,張瀾隨之也使出大處落墨,苦禪使出快速,張瀾也跟著快,苦禪若用招緩慢,張瀾也不急於搶先,打著打著張瀾先前被算計圍殺的緊張和恐懼感消失了。


    曆月坤在外反更加著急,很盼望著張瀾被苦禪一拳把頭打爆,從此絕了他的追殺,斷了甩之不掉的大尾巴,曆月坤在大清國那可是被傳成了活神仙,武功天下無敵,起卦又是皆準的,每每都是天機預知,被傳成可以唿風喚雨的真神,天下大事都按他的話發生和發展,他成了上知曉天文,下貫通地理的真正高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被張瀾攆得天天躲貓貓,因此,急需苦禪幫忙解決了壓在頭頂上的這座大山。


    而胡凱則看不到張瀾使出霸道的迴籠拳,苦禪使用大動幹戈張瀾沒有用迴籠拳,張瀾使用大動幹戈也沒跟進迴籠拳,胡凱很是不解,胡凱此時還是不明白張瀾的用意,張瀾苦禪都是玩過了大周天的,別說突然換成迴籠拳,拳在半路稍微減力對方便有了感覺,連你借用自然的功力都是有感知的,已經不再有突然之可能,相互間沒有了讓人措手不及,也就沒有突施冷招的機會,反過來,此時張瀾若對上胡凱,到處都是機會,也不用再耍迴籠拳,胡凱所出的每一招,張瀾都有突下殺手的機會,也就是說在張瀾的眼裏胡凱到處都是漏洞。


    張瀾自通了大周天後,速度更快,功力更強勁,胡凱一招都不可以招架,若是胡凱來攻,張瀾僅調動周邊的花花草草之功力,讓胡凱如撞上南牆,撼不動分毫,在武功方麵,上個層次對下個層次來講,那就像神一般的存在,胡凱有意上前助陣,此時亦是有心無力,非但壞不了張瀾分毫,反會招來殺身之大禍,隻能是站在一邊惡狠狠地給苦禪加油,而苦禪雖說略占點上風,很難轉化成勝勢,畢竟同是獲得了大周天,萬難一招要了人命,張瀾抵禦住了前幾式之後也能從容地打心得,體會武學的真諦,慢慢充實著,從苦禪身上學會運氣的道理,詳細觀察揣摩苦禪使功的關竅,感知苦禪力生於哪?行於哪?使出來多少?張瀾正在酣戰中,腦子裏突閃逃的念頭,看準方向,在苦禪使出大動幹戈之時,借力就勢打馬飛奔,直出圈外,並用腳踝緊磕馬肚子,那馬兒通人性,很有靈性,飛躍衝出仨個人的圍陷,張瀾心裏暗讚大青神秘勇。


    張瀾逃生出來直奔東門,找薑海峰去說這個事,來到東門大道之上,沒見到薑師兄的身影,繼續向前走,距城門口不足一箭地,仍沒見到人,心裏著急,從懷裏取出骨鳴鏑,射向高空中,沒見到有迴應,估想可能是到北門找羅師兄了,加緊腳步趕往北門,來到北門沒見到二人,有股不祥之兆襲來,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又疾奔向東門外的地窨子,後悔的是捶胸頓足,就如心頭肉被割掉一般,在盛京城外來來迴迴十多遍,又多方打聽才在壕溝裏找到了羅振坤,通過衣裳才敢叫針兒確認。


    原來,張瀾他們整天設計追殺圍捕曆月坤,都被曆月坤成功躲過,他們修地窨子曆月坤也知道,分兵堵截曆月坤也不再是秘密,反遭曆月坤將計就計,搬動了恩師苦禪助陣。先從北門羅振坤開始,羅振坤見到曆月坤現身,忙向空中放出響箭,給張瀾和薑海峰報信,一邊跟過去,在沒人處苦禪突然出場,一掌把羅振坤打倒,曆月坤跟胡凱上前把羅振坤的人頭擰下來,由胡凱拖著埋在壕溝裏,曆月坤又到東門外,由於盛京太大,羅振坤北門放出的骨鳴鏑傳不到東門。


    薑海峰根本就不知道,見到曆月坤和胡凱的影兒,薑海峰一直追捕著他們,沒想到曆月坤是奔著自己來的,薑海峰這當上的實在是有點冤,被苦禪從背後一拳打成了半死,曆月坤曾眼見張瀾死裏逃生,不給薑海峰複活機會,上前把薑海峰的腦袋割下來,絕了薑海峰複活的可能。


    張瀾在東門反複找了很久也沒找到薑師兄的蹤跡,直到打聽到放羊的人,羊倌發現柴火堆下有個無頭屍,隨手埋了……張瀾挖出來確認是薑海峰,張瀾的心被揪出來一般,萬分難受!


    失了薑羅兩人,張瀾很是失魂落魄,曆月坤沒殺著,反遭了曆月坤的暗算,這些個奮勇殺敵的五台山師兄弟相繼被害,有功勞時無處記,死後又沒有人悼念,在皇上那裏概不承認,隻要是袁大帥的人,隻要是五台山的人,群臣那裏沒人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三十多人一起轟轟烈烈跟著張瀾盡忠報孝,僅剩下仨個成了報私仇的,這又罹難兩人,張瀾大恨曆月坤,可是一直解決不了,惡魔曆月坤反成了神仙般的人物。張瀾深仇苦禪的投敵賣國當漢奸,麵對的民族敗類又很無奈,一直撼動不了強大的苦禪……


    張瀾失魂落魄,萬分難受,信馬由韁,南牆撞得重,懵著整天不知所以然,像泄了氣的球,沒有了朝氣,又似謝幕的演員,沒有表演場地,失了目標地瞎遊蕩,迴到了京城家,孩子們在門前玩耍,張瀾無意觀賞,拴了馬直接進院,正趕上美玲要去找劉禦醫來家幫二嬸號個脈,迎麵撞到呆呆傻傻的張瀾迴家,美玲擱下請大夫,把張瀾迎接到二嬸屋。二嬸臥床半天了,聽到張瀾迴來忙坐起,讓張瀾坐在身邊,張瀾不願意說自己的事,忙問二嬸哪裏不好?二嬸答應道:“打早起,就覺得眩暈,不敢睜眼睛,睜眼睛就天旋地轉的,暈得直吐……”


    張瀾迴身問美玲說道:“張萌沒在嗎?”美玲迴說:“他跟大哥出去幾個月了,都是他媳婦兒天繡在家,二叔盯在鋪子裏,我還沒來得及去通知二叔,才要去請禦醫,想順路叫上二叔……”張瀾心想:看來家裏日子過得好,跟朝中大員一樣的規格,有病都跟禦醫說話,心裏頭好生高興。


    張瀾幫二嬸躺平,吩咐於美玲道:“你快去快迴,先到鋪子裏通知二叔來家,家裏由我跟張萌媳婦兒先裏外照應著。二嬸抓住張瀾的手問:“你這突然來家,是不是遇到啥事兒了?”張瀾又被二嬸問起,再不正麵迴答一個病得不能睜開眼長輩的問話,顯得極不禮貌,張瀾才把自己的處境如實相告,二嬸雖說是主婦,在大義麵前還是向著孩子的,氣憤地說道:“皇上是個葷的,咱沒必要拚死保他的江山,沒必要堅決為他賣命,關於你的事,我跟你二叔及張萌多次議論過,你們隻身去為江山社稷英勇拚殺,皇上不給支持,還處處刁難,武林英雄被公然開除軍隊,暗中還派太監監督,防著你們通敵,你們還自費冒死,實在是不值。再說大帥是多開明的人,接連打了幾場大勝仗的大元帥,竟然被千刀萬剮,血肉被人們花錢轟搶,當場當麵生啖,接著這葷人又連殺多個兵部尚書,全朝文武百官,朝野上下沒不心寒,都沒心思保他的江山社稷,你也就別再糊塗了,就算你能騰雲駕霧,可以七十二變,葷君坐在殿上整天念緊箍咒,你也是啥也幹不成。消停迴家來吧,家裏啥都不缺,你迴到家來,保證有好日子過,人一生拚搏,戰場上你死我活刀劍相對,以及官場之上兇險的惡鬥,一切的升官發財,就是為了有個好日子過,你放棄那些過去,迴到家裏,像當年的範蠡一樣,不當官,迴家做買賣,做大買賣也能過出很精彩的一輩子。


    如今,家裏啥都有,隻等著你迴來安穩地過日子,孩子們在快速長大,你擱下刀槍迴家哄哄孩子們,陪陪家人,別總幹那些讓我們提心吊膽的事,咱家曆來都是生意人,由於葷君意向所致,你的來去,我們還得像同犯一樣,小心行事,怕被牽連,連孩子在外都不敢承認是張瀾的孩子,這是何苦來哉?……”


    正在說話間,忽聽門外馬車迴家,張瀾忙接車,原來不是接禦醫的車,是二叔來家,張瀾忙接過鞭子,家人將車馬接過去。二叔不問病情,對張瀾說道:“這迴來家就別再出去幹那死裏逃生的危險事兒了,跟那些戰死的人比,咱還活著就是幸福,外麵兵荒馬亂的,你消停在家裏好好待著,認真的照顧家人,在家護好大人和孩子,讓孩子安全成長才是你當爹的責任,你要懂得珍惜當下的所有,不要去幹那些沒有任何好處又毫無意義的傻事,咱們人活著拚搏就為了過上好日子,你現在幹這些事又為了啥?皇上不用你,朝廷不管你,老百姓又不知道你,世上沒有一個人支持你,跟你同期的官兵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你在幹什麽?沒有人知道,你不像嶽王爺,嶽王爺死後還能清史留名,羅振坤等人死後連個全屍都沒留下,身首異處被扔在壕溝裏……”


    先前二嬸的話跟二叔是一個腔調,張瀾知道二老沒少議論自己,麵對老人的叮囑,特別是二嬸的話,那可是在嘔吐不止閉著眼睛的叮嚀,張瀾不敢多言,一忽兒,美玲馬車進院,引劉禦醫挑簾子進門,張瀾見劉禦醫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以前張瀾覺得禦醫都是張仲景那樣的老者,沒想到劉禦醫竟是個俊哥,劉禦醫進門先看看二嬸狀態,才搭脈,又讓睜開眼睛,這一頓折騰,二嬸又大嘔,禦醫以指直抵住病人的中脘穴,見二嬸立時止了嘔,這動作張瀾似曾相識。禦醫拿出來銀針,趁二嬸坐起之時給行針,片刻病情大轉,禦醫拔針時囑咐要吃清淡的飲食,大魚大肉要盡量少來。


    二叔上來詢問:“老先生,我這一到夜晚,特別是進被窩後,指不定是頭皮或者是小腿亦或是手臂的某一處開始癢,隻要是一撓,那就壞了,一片雞皮疙瘩起來,撓出血都不解刺撓……”禦醫查看一下,說道:“你這是老年人搔癢症,很難治,這病很頑固,得給你開方子,於是把方子開好,邊說道,這是強身潤肺的,是得連吃三劑,歇七天,再連服三劑,歇七天後再連服三劑方可見到效果。”隨又囑咐道“萬事往開了想,凡事要擱下,不可總掛懷,諸事撂一邊,不藥而愈,不可過度憂愁傷感,要放得下,憂傷肺,切記。”


    二嬸替二叔收了方子,請先生替親家母瞧瞧,這些日子梳不了頭,抬不起胳膊,美玲急轉身去接老娘,禦醫見於美玲扶著媽媽,過去接手,試著抬到哪裏開疼,說道:“治療時有點疼,要忍著點,這是氣血不通所致,這就是痛而不通,通則不痛……”嘴上說著,將夫人的胳膊扛住,用力一頂,夫人哎呀一聲,立時疼出了淚水,不過,就此敢動彈了,張瀾對禦醫之能萬分地好奇,很想親自試車,求劉禦醫為自己把脈,劉禦醫是張家的常客,張家的疹費都是給雙倍,長久下來自然對張家人有求必應,劉禦醫拿過脈枕,張瀾將脈遞過去,劉禦醫搭脈便媽呀一聲,隨口驚歎道:“好強大的氣場!這是我行醫幾十年首遇……”


    張瀾沒說自己有啥病,但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微閉目靜等禦醫還能看出來啥?猛然間覺得異常大動,從脈腕之上透浸進一股不可抗拒的內力,張瀾初次感受這樣的力,曾在五台山被救治時,高僧天天來助力,那力跟禦醫的力截然不同,劉禦醫的內力雖不是猛烈,但更有穿透性,劉禦醫半晌把脈後,讚道:“先生之力如楊子江之水浩浩蕩蕩,激流勇進,中流砥柱亦無可阻擋,真乃奇人也!”


    張瀾進一步確認禦醫了不起,難怪他小小年紀,能幹到這個位置,不是什麽人都能幹到這個位置的,別人家想請禦醫把次脈,未必能請得動。片刻間,有股子真力走過任脈和督脈,又向他處竄移,張瀾不加抗力,任由禦醫侵入,流竄,真氣所到之處,張瀾都有氣感在,畢竟張瀾是通了大周天的,整天用真氣,玩的就是氣力,試著阻止,己之內力與彼之內力不可相抵,預感知他這個內力對自己會有大用途……


    禦醫開口說道“先生這不應該叫病,先生嘴裏總是口幹、口苦,常常放屁連連,”張瀾像是被卦象說中一般,連放屁和口苦的事他都能疹出來,哪裏還能不服氣,恨不得與之結拜,忙問解決之道?劉禦醫開口說道“怒傷肝,你長期恨天恨地,怒打心起,肝哪裏會好?”張瀾近乎於自言自語“那怎麽辦呢?”劉禦醫毫不在意地說道:“你少貪黑便都好了。你懷有那麽強大的氣場,哪能有啥是你自己解決不了的?五行學在醫學上相對應最全麵的就是《黃帝內經》,裏麵詳解了五行與五內、五腑、五髒的對應對照,你氣行至肝髒位便自行消解,慢慢消散掉了淤積……”


    張瀾對八卦和五行都了然,可五內、五髒、五腑(六腑)的對應還不知道,也沒聯係過,這是個未知領域。


    說起貪黑,那是自上五台山開始的習慣,練武都是夜晚來完成的,天天如此,從未間斷過,就連行軍打仗亦如是,連續半個月不睡也是常發生的事,這貪黑的習慣不可能改變。


    劉禦醫說道“你的任督二脈氣道衝洗得寬大,其餘十二條經絡尚未開化,若及時加以利用,會大有益處……”沒等禦醫說完,張瀾畢竟是用氣大家,以前隻用任督二脈,從未涉及其他經絡,突然間聽到還有這些未知領域,真心想求教於他,一時不好開口說拜師學藝這樣的冒失話,但是,那種興奮勁感染著劉禦醫,兩個談話,話題更多,彼此欣賞,說話間丫鬟把診資呈舉到案,張瀾要求趕車送劉禦醫至府邸,自此,兩個人來往頻繁,張瀾拿劉禦醫當師傅般尊敬。


    日子久了,劉對張瀾也多些了解,兩個人彼此產生了信任,劉禦醫從櫃子裏拿出來一個包袱,裏麵全是醫書,從裏麵找出來一本書,又從書裏抽出夾在裏麵的一張紙,交於張瀾悄聲說道:“這是當年袁大帥的遺作,你抄了去……”張瀾展開見上寫:“一生事業總成空,半世功名在夢中,死後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張瀾看後心裏難以平靜,與大帥相處多年,一直依附於他,他不單是自己的知遇之恩,又是老大哥,大哥的每一個重要的事都交給張瀾辦,每當遇到難辦的事也都交給張瀾,因而,張瀾在軍中實際上就是核心的二號,連王監軍都得靠後,直至大帥被吊進京城後,聖上重派薊遼督師,張瀾才算是慢慢沒了地位,這詩是大帥的,張瀾見到他的字,如見本人一般,忙將詩句抄寫下來,懇請劉禦醫道:“請將原稿賜於我,這個手稿你來收藏!”劉禦醫有些不舍,張瀾低聲說道:“你收我所錄的比較安全,說實話,與大帥供事有年,時至今日,大帥的遺物我一件沒有,看到他的手跡如見親人,讓我好生喜歡,望你就舍讓於我吧!”


    欲知劉禦醫舍不舍得?請繼續往下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關東俠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者風範1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者風範1並收藏關東俠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