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又派出來第八太保——鞭拳太保胡德夫,胡德夫是胡凱的親老叔,他跟胡凱同歲,可老叔一直是胡凱的保護神,他在老家時便主動擔負著這一神聖使命,來到五台山仍然是,雖說後來趙凱成為核心,劉德凱,胡凱靠著名字中犯了一個凱字而受到了趙凱的關照,那老叔仍然是像老母雞護小雞仔一般,別人莫想相欺胡凱,盡管如此相庇護,還有趙凱作依靠,他胡凱仍然是走不到核心裏,胡凱對自己的能耐也很自知,學藝期滿他知道自己的能耐不大,想留在山上曆練曆練,盡一步打實功力,他又沒敢剃度,真穿袈裟,才想到了擔當張瀾他們的大師哥,在孩子麵前他可是當上了大王,比當年的趙凱還能耍,惹怒了眾人,反被張瀾趁黑夜進行了徹底懲戒,從師傅的神壇上被拉了下來,專職當起了傳授武功的責任人,立馬丟掉了核心位。可是他一直沒死心,他心裏服氣趙凱,後又服氣張瀾,承認他們比自己強,也知道自己不行這個事實,自己又跳不出追名逐利的怪圈子,認為是自己的功夫不行,幻想著若自己武功好,能耐大,便會引來大家廣泛的關注,亦可能成為萬眾矚目的核心大英雄,不肯像張天一,開始就擱下了英雄夢。另一方麵,那就是自己仍想創造奇跡,一直不甘心寂寞,等盼和找尋出人頭地的大機會,獲得別人的大幫助,借助大力量改變命運,正遇上了苦禪,苦禪何等的大能耐,胡凱一撅尾巴能拉出幾個糞蛋苦禪都知道。胡凱一直羨慕張瀾有個了不起的恩師,多少次暗自揣摩張瀾從苦禪那裏獲得過秘密武器,最起碼苦禪傳授了張瀾什麽厲害的秘訣。胡凱更懂得苦禪在佛界和武林中的高威望,在交談中胡凱願意追隨,苦禪見胡凱被提升功夫的誘餌釣住,願意永遠永遠地追隨,見他身前馬後地努力跑事,為努爾哈赤動員來了大批的五台山俗家弟子,憑功勞獎勵了他內功心法,再幫助打通任督二脈,胡凱已是得道之高人,可還是難堪大任,遇到張瀾便覺得還是一直在偷吃張瀾的狗肉,總是躲躲閃閃,胡凱不知道的是——自己功夫再強也是在燈影下躲藏的人,不會走到燈前,他是個見不得光的人,永遠都是裹在隊伍的,從來也不會走在隊伍前,成為帶頭人,他做的事永遠拿不上台麵,站不得排頭。他見親老叔胡德夫上場,老叔雖說不如趙凱厲害,可沒有人敢在胡德夫麵前摔臉子,連趙凱也要禮讓老叔,胡德夫也是獨出心裁者,出場音樂響起,為了產生轟動效應,他站在駿馬背上,雙臂平端,雙手如鐵鉤子一般,各叼拿著三百斤的三角三棱石錐,跟“耍戲法”的一樣,來到了演武場。胡凱初見此,一眼便知憑這大指力,定是鷹爪門的絕頂高手,也不知一向寧折不彎的老叔哪年給鷹爪門下過跪,啥時候拜了師鷹爪門?鷹爪門門派眾多,門徒的功夫又良莠不齊,鷹爪門的鷹爪厲害是常聽說,掌門人靠指力能叼拿這家夥的反到是沒聽過,隻聽嶽清友說鷹爪一招致命鎖喉,一擊致命,那次我們倆與張瀾相遇,二對一,還有自己從旁大力相助,並沒有能索命張瀾,也沒看到一力、二力、三力,看老叔的這指力,一下便取人性命,片刻便能把張瀾捏咕死,何用二力三力?自己雖說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若想憑指力叼拿住這三角三楞石錐,那也是做不到的。胡德夫來到場地,左手三楞角錐向天上一飛,三角三楞石錐的尖部紮入到地麵之上,接著右手三楞角錐當錘頭,一下一下往地裏麵砸,讓大家看明白鷹爪功是怎麽練成的,待三楞角錐到了一定的深度,胡德夫把蒙古馬坐騎栓到上麵,在大家麵前左手倒右手,右手叼起左手接,三百多斤的三楞三角石錐被胡德夫耍得如抖空竹一般,胡凱曾聽嶽清友講過,鷹爪門人自幼要練指力,有了指力才承認你入門,很多人都因指力不夠而成棄子,鷹爪門棄子之後不允許你自稱鷹爪門人,不許你打鷹爪門的旗號,否則,將會受到無情地處罰,當年嶽飛創建鷹爪門時,為了激勵門人上進而定的門規,經過曆屆掌門人的變更,門規也在變化,最嚴厲的門規成了對棄子的懲戒。


    胡德夫兩手動作越來越快,快到讓人懷疑,就好像是三百多斤的三楞石錐在半空中是靜止不動的懸著,胡德夫的兩隻鷹爪輪換著作叼拿狀,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難,石錐不動,可汗水不停地順指尖向下淌,汗水到石錐上肯定是使指力打滑,胡德夫僅憑三個指頭叼拿這被汗水浸濕了的三百多斤三楞石錐,這就是功夫,否則,別說是三百多斤,就算是三斤多的石錐僅憑三個手指誰又叼得住?


    胡凱就覺得老叔的鷹爪功高於鷹爪門的掌門人——嶽清友,突然間產生了一個念頭——讓嶽清友與老叔切磋切磋,看看他倆個誰的指力更大?老叔在這裏顯露出這一手,興許就有這層意思,既然老叔有這意思,我為何不製造個機會成全一下老叔的這個願望?胡凱還不知道嶽清友出了狀況。這次多爾袞派陣也是奇怪,對這些打通任督二脈者一概忍而不發,派出的都是五台山超一流的高手,還是從十三太保裏指派,是什麽用意?興許就是為了留下個迷,手裏的牌不都打出來,顧意讓袁崇煥摸不清底細;也許是借議和之名,實施抓捕行動另有安排計劃?每個人的分工不同,角色作用各不相同?反正多爾袞行事很神秘,與人無關緊要的事,別人也無權過問,多爾袞對人的統馭力很強大,軍紀嚴明,隻需要你完成份內任務,其它的隻要你隨大軍即可,絕不允許任何人私自行動,在多爾袞麵前沒有哥們義氣,有的隻是主子和奴才的關係,這點與漢人絕然不同,漢軍著名將領大都是愛兵如子,尤其是跟手下得力的幹將都有兄弟情懷,兄弟一心,其力斷筋,古有嶽飛,今有袁崇煥都如此,而多爾袞也是連戰連勝,他們的將帥是奴仆關係,也是連打勝仗,滿人兄弟關係隻在王爺間才講,在同級別的人講,上下級是沒有兄弟情可講的,上下級隻講服從,多爾袞的指派原由胡凱當然是不需要知道的。


    當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在練習神秘的鷹爪功,都給予了肯定,那胡德夫左爪猛地向上叼提,將石錐提升到與眼持平,不再用右爪接,讓石錐自行下墜,隻聽“呯”的一聲,石錐落地,竟將祖大壽的練武場實實地砸出一坑,再次向在場人證明石錐的重量。人們開始沒有掌聲,這不是說在場之人瞧不起這鷹爪功夫,而是接連受到這種超級感觀刺激,一時覺得不知如何是好,顯得有了些麻木,其實,胡德夫的功夫足以說明其了不起,觀者竟然是沒有熱烈的表示,讓一向強直的胡德夫很是不爽,迴身一聲嘯叫,雖說不是鷹叫,也不像鷹叫,聲嘯中有著幾分的不滿足,似有不平之意在嘯叫聲中釋放出來,嘯聲沒結束,他揮起右手鷹爪,直取坐騎寶馬咽喉,那馬兒吃痛,猛然仰起頭,前腿用勁向上,欲擺脫來自於脖頸的疼痛,哪想到胡德夫鷹爪十分地厲害,就如同鐵鉤子一般,借馬兒掙脫之力,鐵鉤般的鷹爪直接鉤進馬脖子裏,馬兒的鮮血從胡德夫手指處順腕子淌出來,從胳膊往下流,那馬兒吃疼再不敢揚脖和抬前腿,可是後腿不停地尥蹶子,胡德夫太過狠猛,一個進身,來到馬兒身下,用肩頭抵住馬脖子不讓馬兒亂動,胡德夫的鷹爪在馬兒身下幾次猛扯拽,馬兒雖被固定住不再減力,馬兒吃疼得仍然是拚命掙紮,兩前腿還是碰到了胡德夫的身上,胡德夫實在是過於剛猛,身體一弓,用背口袋的方法,硬生生將駿馬背摔出去,馬兒倒摔在場地上,借這一摔之力,鷹爪進一步抓拿,使得胡德夫身體在倒馬前,馬兒前腿後腿不停亂蹬亂刨,差點蹬到胡德夫腿上,胡德夫鷹爪突然摳死手,猛扯拽幾下,硬是將駿馬的氣管和血管扯斷,馬血噴出一大步遠,一匹駿馬竟然是死在胡德夫的鷹爪之下,場麵太過血腥,更加沒有人鼓掌,袁崇煥雖說是名將,可真正的鮮血這樣個流法還是首次看到,沒有掌聲給他,於美玲又是臨近生產的日子,也是第一次見這血光,心裏也是不舒服,她在張瀾麵前理虧在先,此時心裏不舒服,嘴上也不敢聲張,其他人看到的是胡德夫厲害鷹爪功,竟然是直接抓殺駿馬,這可不比叼抓三角三楞的大石錐,這是真正血腥的殺人伎倆,如果說叼抓石錐是表演練功,這殺戰馬便是鷹爪功血腥的實戰演習,完全可以用血肉橫飛來形容。


    胡凱忙上前幫助老叔擦血,上來一些雜役兵卒把死馬和石錐抬下去,重新打掃場地。


    第九太保是神狐太保胡凱,也是苦禪看胡凱膽小,而沒點破他是個膽小鬼,借狐狸的膽小怕事給了胡凱的一個別稱。再說,胡凱已是更上一層樓的人,苦禪沒有準備讓打通任督二脈者上場表演,主要是想留點神秘感,又想靠這些奇兵另謀他用。嗯,多爾袞派出的是第十太保——鐵腳太保苗月宰,師兄弟在五台山時送他苗月宰一個外號——鐵腳大仙,在五台山下山前在一起喝酒時,他一人竟然是連喝八大碗,從那時起也有人叫他金剛八大碗,自此,喝酒再無對手,可以一直喝,從早喝到晚,也可上頓連下頓,又能拿壇子一口灌速戰速決地喝,他喝到妙處往往還到屋外撂場子,他功夫龐雜,槍棍皆可耍,實在沒有器械,借助酒力便可來套醉拳走走,撂過場子後,進屋坐下來跟先前沒喝過一般,仍然是大喝特喝,嚇得別人不敢再勸他酒,更沒有人敢與他拚酒,自此,他是有人時便是大喝,沒人沒菜時自己抓把花生悶著喝,天天喝,甚至於頓頓喝,對不喝酒的男人他總是話裏話外地瞧不起,自打被胡凱招到大金國後,天天有人陪喝,沒事的時間多,軍營從不斷酒,有戰事時隨軍出征,飯時也要喝幾口,戰後更是慶功酒,同時被招來的都在升遷,唯他整天以酒為樂,生活中就是酒,喝上酒之後,便啥也不顧,不喝多不算好,別人都倒下,他一個人三九天光著身子到院子雪地裏打醉拳,兩個膀子粘著白雪仍然是不管不顧,將酒勁揮發掉進屋還能繼續喝,就這無人敵的能耐被傳說得神乎其神,追隨的八旗子弟一幫一幫的,為了討好於他,弄來好酒偷偷地擱在他的門外,許多旗人孩子都來學他的豪情。


    苗月宰踏步上前,在不經意間迴望走過留下來一行深深的腳印,要知道胡德夫騎馬上,又加有六、七百斤重的石錐從場地走過,場地之上也不曾留下一個蹄印子,這可是祖大壽的操練場,這次為了舉辦和談,又重新鋪了河流石,再在上麵攤了層黃土,用戰馬反複踩踏,黃土上又揚了層砂,可說是堅硬無比,他苗月宰竟然在這上麵留下了腳印子,可見他苗大俠“千斤墜”的功夫有多麽厲害,這鐵腳大仙可不是喝出來的,更不是手下人吹噓出來的,那大仙也不是叫著玩的,關鍵是鐵腳,鐵腳真的是腳上功夫厲害,腳上功夫讓人佩服。他的這門功夫是藏起來的,它不像鐵沙掌神功,讓人看到手就全然明白,鐵腳神功的腳是穿著鞋子的,他功夫若不外露,別人憑外表不會看出來他是練家子。


    按事先定妥的,大明軍在城牆上用竹杆挑出來甜瓜,苗月宰抬頭看了看大明軍在城上的女兒牆挑出香瓜,揮揮手示意一下,守城的明軍可都是祖大壽祖總兵訓練出來的幹將,一方麵是訓練有素,另一方麵又對八旗兵有恨的,深恨這些虎狼之師,明軍新勝之際,兵卒的懼怕之意轉化成了戲謔,守城兵在上望見了苗月宰的揮手,在城上抖了抖竹杆,這些人都覺得苗月宰夠不到這吊在城牆外的香瓜,聽說是什麽九步摘瓜,也不希望他成功摘到,希望他越丟磕磣越好,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向下望去,城下的人顯得很渺小,在繩子上係的是沒有熟的生瓜蛋子,這還不算完,有個漁人出身的人,把繩子織成了網,目的就是讓他就算是夠到也摘不下。而城下的人都被苗月宰的大仙腳所震撼住,很多人,尤其是大明軍人都覺得這在城牆加高的情況下是萬難辦得到,隻見苗大仙徑直走向城牆,越走越快,待剩下不遠處跑起來,飛快地到城牆下,人借慣性,大仙腳蹬住了城牆,整個人直向上升,再加上他不斷地倒換著大仙腳,人反成了順著城牆飛升,城上之人見苗月宰竟然是飛搶上來,反有了些恐懼,他雖不是攻城,但守城之人也被嚇到了,加之有戲謔之意,想讓他苗月宰失敗,竟將長長的竹杆子向前推送,也就等於把目標瓜移動出去,向外移出一大步,讓苗月宰失去摘的機會,哪裏猜想到苗月宰實在是強悍,他在上升的途中發現了這個事,在第九步時腿上用力蹬,使得身體稍微向後,頭後仰時盯緊瓜,守城的兵也是萬裏挑一者,借前推送之際又將竹杆子上挑,大有挑逗之用意,這一前送又上挑,便加大了他摘瓜的難度,就是想讓苗月宰當場出大醜,哪裏想到苗月宰早有心裏準備,上縱之勢早有餘量,出手神速去抓拿,比推送竹杆及上挑的動作還快,抓到了網兜,明軍也沒想讓他在瓜秧上摘,網兜結實地綁定在竹杆子上,苗月宰網兜在手,幾次用力摘,哪裏摘得動,他上升之勢耗盡,整個人成了下降態勢,瓜還在竹杆子上摘不下來,隻好不放手,竹杆子受不住這樣的重量,彎折在城牆邊楞上,明軍再難址拽得住手裏的竹杆,被拽脫手,苗月宰人向城牆摔去,好個鐵腳大仙,腳上用力點牆,人輕鬆地落迴到地麵上,整個過程瞬間完成,再容不得城上的明軍使壞,眼睜睜看著精彩地表演完成他的“九步摘瓜”,不單是將瓜摘下來,連同網兜、吊係瓜的繩索、挑吊的竹杆全部奪到手,還差點把守城的那個人也扯拽下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往後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關東俠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者風範1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者風範1並收藏關東俠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