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賢與歐香林置生死於不顧,兩人對決濺起火舌,滋生爆炸的“土壤”,擊破生死榮譽台的高級能量罩,刷新了榮譽台戰鬥指數。


    場外變故何如,管他迷你版的天地桎梏,管他是人是豬,管他劍一劍五,反正通通不得進出。


    歐香林佝僂著身子,像隻幹癟的蟾蜍,蜷縮著痛苦,不求風吹,但要人扶。上一次,在角鬥場東門前的廣場,楚賢的劍之第一形態露水晨光對上歐香林的萬馬齊喑紅纓槍,劍折槍斷血染,兩人打出真火皆付創。這一次,歐香林解開了封印,恢複聖君修為,而楚賢也在戰鬥中告別劍五堪破化龍。


    兩人針尖對麥芒,高質量輸出:歐香林撤掉護體罡氣,集中能量,槍出如龍,一去不還。而楚賢絕地逢生,不得不中斷躍龍、亢龍、飛龍關鍵三步,迫使聖液倒灌劍心,提高產出。


    驚天一劍,絕世一槍,教前輩修士認清什麽是革新技術,自己的修煉是多麽的落伍。此刻,楚賢也好不到那裏去,狼狽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感受經脈聖液迴爐,傷及四肢百骸,傷及五髒六腑。


    “楚賢,給我站起來,休要學死狗一摞。”


    “歐香林,你我無舊隙,為何屢屢招惹我?可是嫉妒或忌憚我?嫉妒我且不說,忌憚對決的戰果,是不是?哈哈哈。”


    “不是,胡說!”


    “那你說說······”


    “從我正視你的第一眼,彼時,我等堪堪破關入劍,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宿敵,畢生所需。起初,可能有幾分嫉妒,為何你無師自通,為何你逆境伐上,為何你···,可如今,我越發不舍得斬殺你,如果你也也類似心緒,我想這就是惺惺相惜。”


    “這就是你不肯發動三聖金身,不肯拔出清月劍的原因?”


    “或許······”


    “就憑你這句或許,柳笑也好,白眉聖君歐香林也罷,我承認我對你有幾分惺惺相惜。”


    “甚好,如此拚盡全力,生死一戰,不枉榮譽台走一遭。”


    “好!拚盡全力,生死一戰,不枉榮譽台走一遭。”


    角鬥場起風,東西對流的物理作用。從角鬥場內窺視天空,殘雲朵朵,排成一字形的大雁氣貫如虹。角鬥場內,死去的修士修為和性格或許不同,相同的是他們都死了,血肉相容,隻剩裂甲在哭泣在蠢動,不知這算不算殘雲裂甲相擁?


    道境!劍之第一形態,露水!晨光!露水晨光!劍之第二形態,晨光!露水!晨光露水!我有明珠一摞,久被塵勞關鎖,晨光既出,瞬間照破山河萬朵。


    道境!三聖金身!秉三聖意誌,鑄無量金身!遇光,光滅!遇水,水寒!光滅水寒!破一切反抗,誅魑魅魍魎!


    兩人以硬碰硬,以強對強!


    三聖金身果然不同凡響,防禦強悍:劍之第一形態削不破,劍之第二形態砍不爛。不僅如此,楚賢的攻擊能量還會被三聖金身無差別反彈,楚賢一邊應付反彈的能量,一邊絕境反抗。


    楚賢似乎真的陷入絕境了,身體多處被洞穿,聖液倒灌引發的後患更是雪上加霜。屋漏偏逢雨,此刻歐香林發動三聖金身,可能量反彈,氣勢高漲,楚賢唯有屢敗屢戰!


    慘烈的戰鬥最富感染,但也令人忍不住圍觀,哪怕有安全事故爆發的隱患,隱患被忽略成可吞可吐的鵪鶉蛋。


    楚賢再一次被反彈的能量打退,倒在地上,身體麻木似乎不得動彈。歐香林也倒在地上,三聖金身威力可觀,可耗能雄壯,目前歐香林無法持久維持這股力量,況且身體有傷。劍心聖釀盈滿時,頂多發動三擊,若決戰,發動三聖金身,敵人不死,自己或許命喪。


    兩人半斤八兩,彼此能量耗光,誰都沒叫對手命喪。剩下的,或許是一劍斃之,或許是赤膊戰。但如今兩人不得動彈,即使有千萬種可能也隻能是不切實際的假想。


    “時間到!請各門各派確定八成人員名單。”


    “娘子,謝謝你替我貢獻能量,等破除天地桎梏,我一定發憤圖強,爭取多娶幾房新娘,這繁華的世界,就讓她們代替你去看看,保證不留遺憾!”


    “相公,我都同意代替你貢獻能量,掌門也確認了名單,我有一個請求,說不出再見,抱抱我,畢竟夫妻一場,黃泉路上,也好迴味你的溫暖。”


    “娘子,我抱你···”


    “相公,乖!我把刀插進你心髒···”


    “媽的雞蛋,我幹嘛嘴賤,說爭取多娶幾房新娘···”


    “相公別怕,黃泉路上,我們抱團取暖···”


    當死亡真正來臨時,最能體會芸芸眾生相,有含情脈脈的告別,有勾心鬥角的較量···


    “天蒼蒼,地茫茫,生死無極因果循環,陰陽獻祭,八成命環,法令既出,神鬼問判,顫!”


    法令既出,神鬼問判,於陰陽眼獻祭八成命環,蝴蝶幫瞬間變得白發蒼蒼。


    “楚賢,埋骨何須桑梓地,清月劍下是故鄉。”


    “歐香林,如此就委屈你住我心髒。”


    “楚賢,你妄想,我可不是美麗的姑娘。”


    歐香林話剛講完,人已經昏迷,遂消失在原地,其他人沒心思注意,就當是歐香林也算在那八成命環。


    “我的心髒是玉蟾岩心髒,可以裝你一裝。”


    可惜歐香林聽不到這句話,不然是另一番誤會後的尷尬景象。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想被其他男人惦記上,尤其是,生離死別時的妄想,哼!想都不能想!


    風緊,沒有凜冽的刀,沒有犀利的劍,但是修士一個個倒下,一個個消亡,一邊消失,一邊死亡!像熄滅的火光,像斷裂的念想,詭異而令人膽寒。


    各門各派提供的八成名單,在劃分後,添加了更多死亡,有的增至九成,有的死光,死前的掙紮,往往爆發更多出乎意料的能量。如此一來,反而便宜了南嶽天宮與北澤聖境,他們沒有說謊,隻是信息偏差著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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