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柳酆淵這位哥哥,現今僅能是我們心中的哥哥了。”


    “在外人眼中,他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乃是宗主!”


    “因此,私下裏我們可以這般親昵言談,但在聊天區卻是萬萬不可!”


    柳婉兒也知曉是自己有錯,當即頷首。


    “哦,我知道了,姐!”


    “哎,豈料咱們這位兄長,竟然這般強大!”


    “對了,父親大人始終鬱鬱寡歡,我忖度著,必定是由於自己的宗主之位被咱們這位哥哥奪去了的緣由。”


    然而柳寒煙卻不這般認為,恐怕真正的緣由,乃是其他因素。


    “小妹,你不明就裏!”


    “父親他,並非是因為自己的宗主之位被奪,而是另有他因。”


    “哦?”


    “若非此因,那緣何會如此?”


    柳婉兒滿臉疑惑,眨動著一雙大眼,凝視著柳寒煙。


    “天賦受限。”


    柳寒煙輕聲道出這幾個字。


    即刻令柳婉兒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這怎會可能?”


    “父親的天賦怎會那般差?”


    “倘若他的天賦當真如此之差,豈能成為宗主?”


    柳寒煙輕搖了下頭,旋即指出了關鍵之處。


    “難道小妹你就未曾想過,往昔的天元宗是何種狀況,而今的天元宗又是何種模樣?”


    “這……”


    柳婉兒當即低頭陷入了沉思,漸漸地,流露出恍然的神色。


    “我大概明白了。”


    “哎,那豈不是,父親他會一直這般頹廢下去?”


    柳寒煙也不知是否會如此,即刻沉默了下來。


    閉關之地,一處靜室內。


    柳深愁容滿麵,盤坐於一張蒲團之上。


    “唉,我這等天賦,究竟該如何是好啊!”


    “皆言那小子乃是我之子,然老子卻比不過兒子,我這顏麵又該置於何地啊?”


    “還有天元祖師他老人家先前的那一番言語……”


    “哎,看來,我的兒子定然已不能算作我的兒子了!”


    “必是絕對的逆天大能轉世之身!”


    “要不然,現今那些事物,斷無可能現身於此世間!”


    “然而,即便我的抱負難以實施,終將泯然眾人,但好在那小子乃是我之子,已然替我達成了!”


    “哈哈哈哈,當真不愧是我之子啊!”


    他放聲大笑起來。


    可緊接著,又再度陷入了無奈當中。


    “雖說現今我能夠通過積分兌換自己想要的寶物,以此改變自己的資質天賦等。”


    “可終歸我所能接取的任務,賺取的積分著實過少,壓根兒就不夠!”


    “若是我去找兒子,恐怕不妥!”


    “如此一來,便對其他修煉者有失公允了!”


    沉思許久之後,他終究還是再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唉,看樣子,也隻能一步一步地來了!”


    “為了不給兒子丟麵子,也隻能暫時不去人多的地方丟人現眼了。”


    轉念,他一想到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便氣就不打一處來。


    “唉,大兒子犯的錯太多了,隻能廢掉他的修為,讓他重修了。”


    “而老二,雖說情節比較輕,但也是有錯的,隻能貶為普通弟子了。”


    “至於多久才能贖罪,那還得看我那第四個兒子的意思!”


    “不過,終究大兒子殺過同門……”


    然而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掙紮。


    “自家兒子死或不死,那皆是他自身的命數!”


    “已然成年,便應當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


    其實,他所不知曉的是,他的大兒子早就已經死了。


    而老二早就自願離開天元宗,獨自前往仙界去執行任務去了。


    並且,他還攜帶著柳酆淵親自為其安排的贖罪任務。


    仙界。


    一隅。


    柳淵凝望著一座宗門駐地,麵色冷峻如寒。


    “哼,竟敢詆毀天元宗,簡直是自尋死路!”


    而他所注視到的那座宗門,正是飛燕門。


    飛燕門在獲悉蓮花宗與冰雪宮皆自願解散,並歸入巨闕劍宮後,即刻動起了心思。


    散布謠言,致使那些不知具體情形的人,以為這兩個勢力皆是受到了一個名為天元宗的勢力打壓,迫不得已才解散,進而尋到巨闕劍宮以求援助。


    偏偏,巨闕劍宮在應承了接納他們兩方的歸入後,又有一則另外的謠言興起。


    言稱巨闕劍宮與天元宗乃是一丘之貉,實質上就是為了吞並蓮花宗與冰雪宮。


    而此意圖已然極為明顯。


    對於柳淵而言,早就乃是他所棄用了的伎倆,著實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飛燕門那群人,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家夥!


    “哼,什麽飛燕門啊!”


    “實則就是所謂的盜門罷了!”


    “當今之世,連小偷都這般堂而皇之地建立起門派了。”


    “果真世風日下啊。”


    “哼哼,莫要以為你們盜走了我的令牌,致使我無法與宗門取得聯係,便能高枕而無憂了。”


    “偷盜我的令牌,乃是你們在這世間所犯下的最為錯誤的一件事。”


    然而,一想到那堪稱神奇的偷盜手段,柳淵便忍不住頭痛難耐,一手扶額。


    “可惡啊!”


    “那種手段簡直防不勝防,我又該如何拿迴令牌呢?”


    “罷了!”


    “此次我也隻能拋下臉麵,尋求他人相助了。”


    就這樣,他心念一動,憶及先前所受的屈辱,便按捺不住想要發泄一通。


    隻可惜以他的手段,壓根兒就不是那群人的對手。


    況且那群人還個個都是逃跑的行家,順手牽羊之事,對他們而言那就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他完全沒有能夠製衡的手段。


    若想一雪前恥,唯一的辦法,有且隻有一個。


    須臾,他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嗬嗬嗬……”


    “你們給我等著瞧!”


    他凝望那飛燕門的方位,即刻喚出任務欄。


    旋即在任務大廳公共頻道,耗費十個積分接連置頂了自己發送的好幾條消息。


    “啊啊啊啊啊,真是氣死了!”


    “我的身份令牌被飛燕門的人偷走了,完全沒有任何辦法迴到歸墟秘境。”


    “而且那飛燕門的人,汙蔑宗軍基地也就罷了,天元宗也跟著被罵,那些話語簡直太難聽了,就連我這種博覽群書的人嘴皮子都沒他們厲害,啊啊啊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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